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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惹小哭包 二月初九 4492 字 6個月前

不已。

他其實都知道,現在網購特彆發達,二手書特彆便宜,尤其是學校畢業季二手書十塊錢都能買好幾本,他沒有買是因為可以看電子書,省下的錢可以買藥和其他必需品。

但他其實是很渴望收到禮物的類型,寧知白送他的所有東西他都很珍惜,也很開心。

可現在他不會再為寧知白的任何舉動而感動了。

自己於他而言不過是個隨便打發的存在,他從未真心待過自己。

他們一家人都是一個樣子,自私自利。

寧知玄拚命眨了幾下眼睛,鼓起勇氣抬起頭,笑著對夏暘說道:“謝謝,我會好好珍惜它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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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沒什麼課夏暘才會那麼清閒,周二就不一樣了,上午滿課,早八還要早起。

和寧知玄聊了會兒後夏暘便回了顧泊川的房間。

可今晚睡前洗漱的時候,顧泊川突然開口:“我已經沒事了,今晚可以不用監督我睡覺了。”

夏暘隻以為是顧泊川不是很喜歡和彆人一起睡覺,也沒想太多,點了點頭。

沒有夏暘陪著睡覺,顧泊川又失眠了,側著身子看了好久隔壁床的睡顏,腦中胡思亂想了好久。

夢裡的刺激療法對現實也起了點作用…要快點恢複,快點好起來,所有的進程都要加快。

他不想再當一個無名無分的“變.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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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二,夏暘起得很早,顧泊川的保鏢直接開著他的車送他去的學校。

——反正他留著照顧顧泊川的事情顧家的人都知道,沒必要再繼續遮遮掩掩了。

教室裡,夏暘看見了寧知白。

僅僅隻兩天不見,寧知白的臉色難看了許多,整個人都散發著一股頹喪的氣息。

他知道,顧禦把寧知白帶走了,寧父寧母還去了寧知玄的病房鬨事,想要報警找寧知白,卻並不順利。

看樣子顧禦是將寧知白給放了,不知道又是想整哪出。

他並不懷疑顧禦整人的手段,但也並不感興趣,反正寧知白不會在這裡待太久了,本來就不是他自己考到的這裡,也早該滾蛋了。

上課鈴響,寧知白這才抬起頭,目光巡視教室前排,輕而易舉搜尋到了夏暘的身影。

他的麵容憔悴,眼底青黑,嘴角還有未痊愈的傷,精神狀態很不好。

顧禦暫時放了他。

但卻交給了他一個任務。

——在學校裡盯著夏暘,看他身邊有哪些“可疑”的與他走得很近的人。

第70章

夏暘並沒有太在意寧知白,除了剛進教室時的餘光打量外,就沒再將自己的注意力落在他的身上了。

畢竟過不久寧知白就要從這裡消失了。

沒必要再在無關緊要的人的身上消耗太多精力。

反倒是顧禦……夏暘還在思考還能怎樣出一番氣。

想到書裡書外顧禦對他、對夏家造成的傷害,夏暘便不可能就這麼輕易饒過他,即使現在夏家已經不會再被欺負了。

寧知白隻是道開胃菜而已。

顧禦,顧禦背後的勢力,都是他憎惡的東西。

他要幫助顧先生恢複身體、振作起來,徹底掌權顧家,讓顧禦一家人消失在視野裡麵。

——他一開始接近顧先生原本就是為了這個目的。

隻不過突如其來的插曲使他們的合作關係發生了一點變化。

是好的變化。

現在不僅僅是為了自己的目的,還是因為真心想要幫助顧先生。

但……這些日子的接觸下來,他還是想不通一件事。

顧先生沒有書中那樣憎惡顧禦以及顧禦背後的勢力,也沒有那麼想要全權掌控顧家,他僅僅隻是與顧家的人不親近,甚至有些許反感,平日裡鮮少與他們往來,卻沒有書中那麼大的恨意與野心。

這也就意味著他原本的計劃也會大大受阻。

他能確定的是在書中顧先生回國之前肯定發生了一件他所不知道的事情,這件事情刺激到了顧先生。

至於這件事情是什麼——他之前不能確定,現在依舊不能確定。

書中,從現在到顧先生回國發生的事情不少,其中最重要的一點便是顧禦畢業、漸漸接觸顧家企業,還與書中的他聯姻,得到了聯姻的股份。

難道是與這個有關?

夏暘能想到的一種可能便是顧禦接觸家族企業之後對顧先生做了些什麼,刺激到了顧先生。

顧禦今年六月畢業。

還有不到三個月的時間。

至於他與顧禦聯姻、顧禦獲得股份——再也不會發生了。

隻能等到時候再靜觀其變了。

反正不急,來日方長。

雖然暫時看不明白顧先生這邊的情況,但顧禦那邊勢力野心還是很大的,也很忌憚顧先生,尤其是他的父親顧承擇,這一點他還是能看得出來的。

自顧先生回來之後顧承擇便開始有意無意地撮合他與顧禦。

要知道——在這之前顧承擇和顧禦一樣,對他、對夏家是不屑一顧的,僅僅隻顧禦的母親簡茜如偶爾會勸一勸自己,想讓自己放棄。

想也知道顧承擇態度的轉變是害怕顧先生回國之後找上夏家、與夏家聯手,這樣算下來,他們損失了股份,顧先生得到了股份,相當於損失了雙倍的股份,還是很致命的。

即使顧先生對此完全不感興趣。

僅僅隻是顧承擇自己杞人憂天罷了。

不過還是有件有趣的事兒的。

那天通過顧禦的好友申請通知他來醫院處理寧知白之後他並沒有刪掉顧禦的好友。

顧禦之前釣了他那麼久,也該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他也嘗嘗被釣著的滋味了。

……

上課鈴響之後,夏暘拋去腦中的胡思亂想,攤開書本,認真聽起了課。

後麵的學期他都是準備拿名次的,設計比賽的結果三月底就能出來,他有信心能夠晉級,到時候要繼續準備了,必須得努力才行。

直到上完一整個上午的課,夏暘都沒有回頭看坐在後排的寧知白哪怕一眼。

就在下課鈴響,夏暘收拾課本筆記的時候,站在講台上的老師突然對著麥克風喊了一聲:“寧知白,上來一下。”

夏暘依舊低著頭兀自收拾著東西。

寧知白畢竟與各個科目的老師關係都還算不錯,今天他這麼不在狀態,熱心一些的老師肯定會比較關心他。

“怎麼回事?今天的課一直趴著睡覺,不舒服嗎?”是老師的聲音。

“嗯,不太舒服。”是寧知白的聲音。

若是放在以前寧知白肯定會很嘴甜地賣慘,博取老師的同情,不可能這麼幾個字就將老師打發,怎麼也得加上“昨晚忙著趕某個設計或比賽”雲雲。

聽了半句老師的關心,夏暘背上拉好拉鏈的書包,起身徑直離開了教室。

見夏暘離開,寧知白趕忙應付掉了老師,小心翼翼地跟了上去。

顧禦讓他盯著夏暘,每天彙報夏暘學校內的動向,他不敢敷衍。

他明白顧禦的意思——想吃回頭草了。

他貌似依舊懷疑夏暘已經移情彆戀了,想要知道夏暘移情彆戀的對象是誰。

說實話他依舊覺得夏暘沒那麼快就喜歡上彆人,之前最有可能的顧嶽已經毀了容還在國外治療,其他的也沒有誰與夏暘走得比較近了。

為了顧禦,夏暘舍棄了太多太多,幾乎所有的時間都給了顧禦,而剩下的被擠出來的時間他全都用在了學習和珠寶設計上,甚至在大學都沒有交到什麼關係很好的朋友。

至於為什麼將這個任務交給了他——也是為了折磨他。

他隻能討好服從,反抗隻會惹來顧禦的變本加厲,他毫不懷疑顧禦對付人的手段。

顧禦是吃軟不吃硬的。Θ思Θ兔Θ在Θ線Θ閱Θ讀Θ

他能看得出來,他的討好他的服從是有些用的。

周二下午是沒有課的,夏暘直接去了學校門口,坐上了一輛商務車。

司機戴著黑色墨鏡,是個圓臉男人,就站在外麵等他,見他靠近,主動幫他打開了車後座的門。

夏暘以前不常讓司機來接,因為想蹭顧禦的車,不過也沒蹭成功過幾次就是了。

更多的時候夏暘喜歡步行或是坐地鐵,因為他在顧禦的小區租了房子,小區距離A大很近,地鐵坐一站就能到。

很多時候,如果不是夏暘身上的各種名牌,他都快忘記夏暘也是個有錢人家的小少爺了。

這段時間發生了很多事情,好像唯獨沒有對夏暘造成任何影響。

他依舊是那個全家寵著的夏小少爺,甚至因為不再倒貼顧禦比以前過得更好了。

遠遠注視著車門被關上、車子駛離視線,寧知白被來到校門口拿外賣的學生輕輕撞了一下。

A大是不允許外賣進校園的,所以飯點放學時的校門格外擁擠。

他也還沒有吃飯,今天早上就沒吃,上午昏睡了一上午,下課鈴響之後還一直撐著偷偷關注著前排夏暘的動靜。

前幾天吃了太多檸檬,他的胃一直難受到現在,口腔和味蕾也被麻痹,一點兒胃口都沒有。

逆著人流,寧知白慢吞吞地朝著宿舍的方向走去,低頭給顧禦發了條消息。

【夏暘上午上完了所有的課,第一節 課下課趴著睡了會,第二節課下課拿著杯子出去接了水,第三節課下課在看筆記,第四節課下課在座位上玩手機,放學被一個司機模樣的男人接走了】

發完消息寧知白便將手機揣進了口袋裡麵。

父母已經離開帝都,回老家去了——是顧禦的意思,他是被迫執行的。

他知道顧禦是怕父母留在帝都繼續打擾寧知玄,還安排了人在寧知玄身邊保護他。

一個是夏暘,一個是寧知玄。

都是因為他們,他才會淪落到現在這樣的境地。

他很恨,但又一點辦法都沒有。

他現在手裡已經沒有能與之抗衡的棋子了。

被顧禦帶走的不到一天的時間內,他也已經被迫接受了現實。

他怕死。

更怕半死不活地活著。

顧禦完全都能做到。

現在…能在A大安安穩穩畢業他已經很滿足了,畢業之後回到老家,憑借著這樣優秀的名牌大學畢業生的身份能他完全能找到一份十分不錯的工作。

很快寧知白便來到了宿舍樓底下,上樓的動作對他來說都有些吃力。

宿舍裡麵三個室友都在,各自在桌上吃著午飯外賣,邊吃邊聊著什麼。

A大是按照專業劃分的宿舍,他們四個都是同專業同班的同學,今天上午都是滿課。

“夏暘肯定能拿第一。”

寧知白剛關上門,正在換鞋的時候便聽見了這麼一句。

是一個皮膚黑黑的室友。

他們宿舍的關係其實還行,至少沒有明麵上鬨過什麼矛盾,大家見了麵都和和氣氣的。

但他也不可能做到和所有人的關係都很好,這個皮膚偏黑的室友便一直與他有些若有似無的不對付。

他不知道他為什麼不太喜歡自己,也不在乎,並沒有深糾過,畢竟與他打好關係並不能給他帶來多大的利益,他的精力有限,不想在無關緊要的人的身上浪費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