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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惹小哭包 二月初九 4510 字 6個月前

瞬視線,旋即又理直氣壯地迎了上去,出聲問道:“空調溫度需要再打高一些嗎?”

夏暘很怕冷,小的時候冬天總是將自己裹成一個小粽子才肯罷休,還總是往他的外套裡麵鑽,說小叔叔身上暖和。

這幾天的同居生活下來,他發現長大後的夏暘和小的時候一樣,依舊怕冷,每次出門之前都會將自己裹得十分嚴實。

夏暘徑直來到床邊,摸了摸被子厚度,搖搖頭道:“現在這個溫度就可以的,蓋上被子剛剛好,再高點就熱了。”

顧泊川點點頭,時間不早,也沒再繼續說些什麼。

夏暘主動關上了床頭的燈,鑽進了被窩裡麵。

“顧先生晚安。”

“晚安。”

雖然說過了晚安,但顧泊川還是不可避免地失眠了。

開著暖氣的緣故窗戶是被關上的,窗簾被拉了一半開來,月光全都傾斜了進來。

今晚月光不是很亮,輕輕薄薄的,但也足夠在黑暗中看清青年漂亮的睡顏了。

夏暘睡覺的時候還是和小時候一樣不太老實,一會兒側著,一會兒仰躺著,翻來覆去,沒一會兒頭頂便翹起了不少呆毛。

顧泊川就這麼看了好久,一點兒也不覺得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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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夏暘醒來的時候發現顧泊川已經穿戴整齊坐在了輪椅上麵,對著一本輕薄便攜的筆記本隨意敲打著。

筆記本的薄膜鍵盤幾乎靜音,根本沒將睡夢中的他叫醒。

聽見他從床上坐起的聲音,顧泊川的目光從筆記本屏幕落到了他的身上。

夏暘抬手揉了揉眼睛,聲音還帶著剛睡醒的迷糊:“顧先生早。”

顧泊川心底軟了軟,回道:“早,餓了嗎?我讓侍者送早餐過來,吃完回家。”

“好。”夏暘點點頭,乾淨利索地下床去了浴室洗漱,順帶著撈走了放在床頭的手機。

關上浴室的門,夏暘一邊刷牙,一邊刷起了手機。

已經是早上八點了。

顧禦和寧知白的熱度已經被壓下來了,但奇怪的是並沒有被完全刪完,依舊會不斷冒出幾條新的蹦躂。

可能是什麼顧家的“商業敵人”在暗中操控吧……夏暘並沒有太放在心上。

畢竟顧家是塊香餑餑,有人饞便有人眼紅,一旦利益衝突便會產生間隙。

肯定會有人逮著顧家的醜聞看熱鬨不嫌事大的。

手機從昨晚睡覺到現在又收到了不少來電,可惜他開了免打擾,全都沒有收到。

就在夏暘刷完牙齒準備衝掉口中泡沫的時候,手機屏幕突然又彈出了一個來電。

夏暘猶豫片刻,漱乾淨口中的牙膏泡沫,接了,順帶著按下了錄音鍵。

那邊似是沒料到這通電話真的能打通,急促的呼吸聲忽地傳來,緊接著電話那頭的人突然奔跑起來,像是想要快些抵達什麼地方。

夏暘敏銳地聽見了那頭醫院叫號的聲音。

在醫院?

夏暘拿起一旁的梳子,一邊給自己一頭睡得亂翹的頭發梳順,一邊裝傻問道:“您好,請問您是?”

那邊大概是怕電話被夏暘掛掉,趕忙出聲:“昨晚到底是怎麼回事?”

聲音沙啞疲憊,像是飽受摧殘過似的,正是夏月心。

夏暘佯裝愕然:“大姑?”

旋即他又降低音量,小聲回答道:“我還是不想做那種事,大姑您不要逼我了。”

夏月心聲音不覺升了幾個度:“什麼叫我逼你?那個人是怎麼回事?!是你找來的吧?”

“什麼?…什麼人?”夏暘繼續裝傻。

夏月心張了張口,還想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什麼也沒說出口,隻是惡狠狠地說:“彆掛。”

夏暘抿了抿唇,眼底閃過一抹嫌惡,單肩與耳朵夾著手機,打濕毛巾擦了擦臉,十分配合地沒有掛斷電話。

夏月心在醫院快步奔跑著,差點兒撞倒幾個病患和護士,耳邊傳來不少稀碎的吐槽謾罵她也毫不在乎。

顧禦昨晚給她打了一通電話過來,將她叫去了醫院,直接扯著她的頭發來到病床前問她是怎麼回事。

病床上的人頭上纏著厚厚的紗布,麵色潮紅,緊閉著眼睛,身上穿著病號服。

她並不認識這個人。

但這人脖子上戴著的飾品讓她不由微微睜大眼睛。

這是她給夏暘的買的那套衣服裡的頸飾,她一眼便認出來了。

可為什麼頸飾會戴在這個人的脖子上?

察覺到她的視線落在寧知白的頸間,顧禦又扯著她的頭發將她帶離病房,來到走廊外麵。

“說說,為什麼夏暘變成了他。”顧禦聲音如同冰窖般森然。

夏月心吃痛地掙脫掉他的手,頭發被扯得淩亂不堪,腦子嗡嗡的,快速消化著顧禦這句話裡的意思。

夏暘…變成了他?

夏暘沒有穿上那套衣服在房間等顧禦,而是被換成了剛才病床上的那個人?

病房是vip病房,如果病床上躺著的人僅僅隻是個無關緊要的,顧禦肯定不會給他開vip病房,那人的身份十有八.九不太簡單。

夏月心顧不得頭皮傳來的劇烈疼痛,趕忙解釋道:“我…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啊,不關我的事啊。”

顧禦冷笑一聲,倒是沒再對這狼狽不堪的女人動手了,而是道:“小寧說他是被人迷暈帶到房間裡的。”

來到醫院之後寧知白醒來過,告訴了他這句話,便又因為催.情藥物被迫打了一針鎮定,又睡了過去。

夏月心猛地瞪大眼睛,當即反應過來,驚呼道:“肯定是夏暘!肯定是夏暘乾的!”

顧禦冷冷看著她,也不知道是信了還是沒信,命令道:“給夏暘打電話。”

夏月心隻感覺周遭溫度又降低了幾個度,趕忙哆哆嗦嗦地掏出手機,撥起了電話。

可她接連撥了好多個都無人接聽。

夏月心求助般望向顧禦,“顧少…這小兔崽子肯定是心虛了,要不您來打,您打的話他肯定會接的。”

話音剛落,顧禦臉色便更難看了。

他自然打過夏暘的電話,在夏月心來醫院的途中就打了。

可夏暘不僅刪掉了他的好友,還拉黑了他的手機號。

夏月心的這句話無異於再次引爆了某條導火索。

顧禦再次扯起她的頭發,語氣陰狠道:“繼續打,他什麼時候接,你什麼時候離開這兒。”

說完顧禦便轉身離開,重新折回了病房內。

夏月心是萬萬不敢與顧禦對著來的,所以她一夜未眠,坐在醫院的角落打了一個晚上夏暘的電話。

期間她還聯係了自家兒子,妄圖通過自家兒子聯係上夏暘。

畢竟周二的時候夏暘還問自家兒子討了不小的一筆錢,說是用來給顧禦買禮物。

結果自家兒子的電話她也沒打通。

問了丈夫,說是自家兒子昨晚晚宴途中就不見了,晚上也沒回家。

夏月心大概猜到他應該又是去賭了。

夏月心.心如死灰,宛若一台機器般機械地給夏暘撥著電話。

她不知道自己除了這樣做還能做些什麼。

自家兒子的事已經被弟弟一家發現,顧禦那邊的交易也搞砸了,兒子又是個賭徒,總覺得自己能在賭桌上力挽狂瀾,根本管不住。

徹底完了。

夏家那邊她倒是沒那麼著急,弟弟一家怎麼也會礙於情麵不至於做得那麼絕。

顧家那邊就不一樣了,惹怒了顧禦,她們一家都吃不了兜著走。

絕對不能得罪顧家。

一定要聯係上夏暘。

如果真的聯係不上夏暘……那就隻能直接與夏暘父親——她的親弟弟夏軒民對峙了。^o^思^o^兔^o^在^o^線^o^閱^o^讀^o^

她可不覺得照夏暘的情商能做出這種計劃,肯定是夏軒民謀劃的,原因是發現了她兒子和她做的那些事情,反將了她一軍。

夏軒民是老狐狸了,她沒有證據,也不敢與他對峙。

她隻能先從夏暘那兒下手,讓夏暘承認這一切。

但前提是她能聯係得上夏暘。

這麼多通未接電話撥過去,她的心底愈發確定起這件事情肯定百分百與夏暘一家有關,心底的恨意也愈發濃烈起來,險些將她整個人都吞噬。

好在,她終於撥通了夏暘電話。

她得趕緊去找顧禦,讓他當麵與夏暘對峙。

終於,夏月心抵達了寧知白所處的vip病房門口,喘著粗氣唯唯諾諾地敲響了病房的房門,同時低頭確認了一遍與夏暘的電話依舊是通話的狀態。

不消片刻,房門從裡麵被打了開來。

夏月心趕忙開口:“我…我打通夏暘的電話了。”

顧禦麵色依舊不好,冷冷開口:“出去說。”

兩人一起來到隔壁一間空病房,關上了門。

夏月心趕忙開啟手機免提,喊了聲夏暘的名字,在得到夏暘輕嗯的回複之後仗著有顧禦在幾近癲狂地說道:“都是你爸的計劃吧,他發現了小彭賭博、挪用了項目公款,所以讓你打著給顧少買禮物的借口去問小彭借錢,發現了我出主意撮合你和顧少,所以將計就計,反將我一軍,所以昨晚你沒去那個房間,迷暈了顧少的朋友放了進去,想要故意栽贓陷害給我。”

夏月心幾乎是一口氣說完了這麼長的一段話,心跳得飛快。

電話那頭安靜了兩秒,傳來青年無辜的聲音:“大姑,你在說什麼?”

青年聲音本就乾淨好聽,熟悉他的人能很快聯想到他現在肯定是一副一頭霧水的無害表情。

夏月心險些崩潰,緊緊攥著手機吼道:“彆他媽裝了,你老老實實向顧少坦白,你昨晚都乾了些什麼,為什麼沒有出現在房間裡麵,房間裡的那個人又是怎麼進去的。”

顧禦冷冷看著這一切。

“什麼房間裡的那個人?房間裡的那個人…是誰?”夏暘聲音突然變得嚴肅起來。

夏月心正打算開口,顧禦便突然從她手裡將手機奪了過去,替他回答:“小寧,寧知白。”

那邊又沉默了好久。

“我昨晚見到過小白。”夏暘終於開口。

夏月心狂喜:“他承認了!”

顧禦給了她一記眼刀,夏月心隻好閉上嘴。

夏暘繼續:“是在大姑將那些東西交給我之後,他聽見了我和大姑的交談,他很氣憤,不希望我被逼著為了家裡做出這種犧牲,要幫我處理掉那些東西,還讓我晚上躲起來,不要被發現。”

夏月心聽著聽著愈發覺得不對勁起來。

什麼叫“被逼著為家裡做出這種犧牲”?!明明是他自己戀愛腦自願爬床!

肯定…肯定是夏軒民教他的術語!

眼見著夏暘還要繼續說下去,夏月心終於忍不住咆哮道:“明明是你自願爬上顧少的床,想用這種手段讓他和你在一起,什麼叫被逼?!誰逼你什麼了?犧牲什麼了?”

那邊回應她的一陣長久的沉默。

顧禦皺起眉,正準備說些什麼,便聽夏暘突然道開口:“顧禦,你也覺得我是這樣的人嗎?”

顧禦一愣。

這還是這些天裡他第一次與夏暘正麵交談,雖然是隔著電話。

夏暘…夏暘不是這樣的人。

夏暘從不讓他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