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名氣的設計師了,積累了不少人脈,並與顧禦順利修成正果,借著顧禦的這層關係才輕而易舉接觸到顧泊川的。
可現在,寧知白還什麼都沒有,僅僅隻是個普通的大二學生,夏暘有些好奇寧知白會如何行動。
不過不管寧知白想要如何行動,他都會“幫”他一把的。
幫他和顧禦這對狗男男徹底鎖死。
至於這位依舊被蒙在鼓裡的ATM葛同學……相信這件事情過後他也會有所判斷。
想必他也會厭惡和好朋友喜歡的對象上床的人。
夏暘冷淡地回了句“嗯,睡了”便直接關掉了手機,故意避開了與他繼續寧知白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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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
搬進新的住處已經整整三天了。
與顧先生的合租生活十分不錯。
自那日顧先生去了一趟顧家之後便沒怎麼出門,每天都在房間辦公,一日三餐都會與他一起吃。
小兔也漸漸適應了環境,每天都在籠子裡好奇地朝外打量,豎起兩隻小小的耳朵,將粉嫩的爪墊搭在籠子上麵。
夏暘每次經過的時候都要在它的身上rua上一把。
彆墅院子很大,周六吃早飯的時候夏暘突然聽見外麵傳來響動,好奇地叼著奶香小饅頭探出頭去瞧。
發現是之前幫他搬家的保鏢大哥正在幫另一個工匠師傅“改造”院子,管家則在一旁監工嘮嗑。
顧泊川也跟在他的身後來到院內,解釋道:“這邊用來種花,那邊用來種菜,老秦唯一的愛好就是種菜。”
夏暘眼睛亮了亮,“種向日葵嗎?”
搬來的這三天裡,彆墅內的花瓶每天都能看見新鮮漂亮的向日葵,連帶著心情都持續明%e5%aa%9a起來。
顧泊川點點頭,“種子已經買好了,等明天完工了就可以播種。”
“好。”夏暘又啃了一口手裡的小饅頭。
有個興趣相投的合租室友真是太幸運了。
中午吃完飯午睡了一覺夏暘便回了趟家。
接風宴就在今晚,他得跟著家裡人一同過去,顧先生也得提前與顧家人彙合,畢竟他是今晚的主角。
參加宴會的人很多,夏暘進去之後便隨意找了個地方坐下。
家裡人也沒管他,畢竟也不需要他去應酬,走個過場就好。
讓夏暘有些驚訝的是今晚的甜品無一例外全都與香草有關,就連飲品都摻雜了許多香草。
整個宴會大廳除了高檔香水的味道便是淡淡的香草味,就連大廳的裝飾都變成了淺綠色的格調。
就在夏暘糾結先吃香草慕斯還是香草冰淇淋還是香草泡芙的時候,有人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暘,一眼就看見你了。”是掛著熟悉笑容的葛發財。
穿著小禮服的夏暘確實是人群中的焦點,即使坐在角落也很難叫人不去注意。
夏暘轉過頭。
葛發財是一個人,身邊沒有寧知白。
夏暘向他打過招呼之後狀似不經意問道:“寧知白呢?”
葛發財隨手拿起一個香草泡芙塞入口中,回答道:“他看見了一個珠寶行業的前輩,向前輩請教一些問題去了,估計沒時間和我們炫甜品了。”
夏暘點點頭,心道確實是沒時間了。
寧知白現在應該正絞儘腦汁該如何與顧先生說上話吧。
可惜了,書中的他有顧禦那道關係都沒能得到顧先生任何一個眼神,如今的他什麼都沒有,更不可能肖想得到顧先生了。
突然,葛發財又拿起一塊香草曲奇喃喃道:“怎麼這些甜品都是香草味兒的?難道說大佬很喜歡吃香草?”
葛發財一直稱呼顧泊川為大佬,因為覺得他特彆厲害。
夏暘心虛地也拿起一個小泡芙塞入口中,含含糊糊地道:“也許吧。”
不是大佬喜歡吃,是…呃…大佬的協議聯姻對象喜歡吃。
夏暘總感覺哪裡怪怪的。
他本以為顧先生隻是會多準備一些香草味的小甜餅,實在是沒想到竟然全部都是……
夏暘就這麼與葛發財坐在角落裡麵邊吃邊聊天,片刻之後,人群開始騷動起來,兩人的目光紛紛落了過去。
顧泊川到了。
今天也是一襲黑色正裝,即使坐在輪椅上氣場也絲毫不遜半分,手指隨意輕敲著輪椅扶手,從容不迫地應付著周圍的人。
但與平日裡不同的是,今天的顧先生看起來格外冷淡。
夏暘眼尖地在他身邊看到了幾個眼熟的人,其中便包括顧禦和顧嶽。
兩人長得都不差,都是學校裡的風雲人物,總是出現在各種表白牆上,卻在顧泊川身邊略顯稚嫩,根本無人會將注意力落到他們身上。
湊過去攀談的人實在太多,很快他們這個角度便看不見顧泊川的身影了,連同輪椅都一並遮擋得嚴嚴實實。
“不愧是大佬,忒有氣勢了。”葛發財嘖嘖感慨道。
夏暘讚同般點了點頭,又拿起小勺舀了口香草冰淇淋。
葛發財:“這麼多人應付下來,換作是我得累死。”
夏暘笑笑。
顧先生應該不會在宴會停留太久。
書中他便是走了個過場,很快便離開了。
畢竟他與顧家那群人的關係糟糕透了,甚至在宴會上不知發生了什麼,顧先生摔碎了一個酒杯,沾了一手的血,直接坐著輪椅,碾著玻璃渣子離開了。*
不知道今天會不會也發生書中類似的事情……
想起顧先生才剛被家中小兔咬過一口、還貼著創可貼的手,夏暘總覺得有些心疼,突然又想起顧先生給他電棒的事情來。
明明顧先生那麼好,就算是傷害自己也不舍得傷害身邊的人。
夏暘一邊吃甜品與葛發財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一邊留意著顧泊川那邊的動靜。
直到他將所有種類的香草甜品全都嘗了一遍,顧泊川依舊沒有離開宴會,也沒有摔碎玻璃杯,依舊淡淡應付著前來攀談的人,整個宴會一派和諧。
夏暘覺得有些奇怪的同時輕輕鬆了口氣。
畢竟有了他這個蝴蝶效應的推動,顧先生提前回了國,還與他順利聯姻,一些地方與書中不一樣也是正常的。
隻是讓他覺得有些奇怪的是顧先生與顧家的關係好像並沒有書中寫得那麼糟糕。
難道是後麵發生了什麼?
畢竟雖然關係沒那麼糟糕,但也實在算不上親近。
夏暘想不明白,索性不再去想,顧先生的手不再受傷就好。
吃得有些多,夏暘向葛發財打了聲招呼後起身去了趟洗手間。
從洗手間回來的時候夏暘故意繞遠了些,從距離顧泊川最近的路線經過。
本應該不經意地經過,回到葛發財那裡,不應該在宴會上與顧先生離得太近,可夏暘還是控製不住地停下了腳步。
有個漂亮青年笑著站在顧泊川身邊,不知說了什麼,伸出手想要去拿他手裡的酒杯,似是想幫他再倒些酒。
看他的模樣估計也是個有錢人家的小少爺,估計是來攀附顧泊川的,畢竟顧泊川可是塊香餑餑。
以前遠在國外覬覦不到,如今回了國,可不是肥肉落入狼群麼。
夏暘暗暗慶幸自己身上有層婚約和股份在,不然顧先生肯定也是不會看他一眼的。
顧泊川麵上表情依舊很冷,眼神並沒有落在漂亮青年身上,也並沒有讓他奪過自己手裡的酒杯,似是在極力忍耐著些什麼。
可下一秒,他眸子狠狠一動。
“砰”的一聲。
酒杯被他反手直接磕在了桌上。
玻璃碎片瞬間炸開,他的手上也出現了一些細小的傷口,嚇了周圍的人一跳。
隻聽顧泊川對那青年一字一句說道:“離我遠點。”
青年被嚇得眼睛都紅了一圈。
秦管家趕忙推著顧泊川的輪椅,帶著他處理傷口去了。の思の兔の網の
現場也亂作了一團。
夏暘呆滯地站在原地。
沒想到顧先生的手還是受傷了。
就在這時,趁著混亂,一隻手輕輕拍了拍夏暘的胳膊。
“來天台。”是夏月心。
說完她便先一步直接離開了。
第26章
夏暘瞅了一眼夏月心離開的方向,發現她的背影已經徹底消失在了混亂的人群裡麵。
夏暘並沒有急著跟上去,而是在混亂中尋找起了寧知白的身影。
終於,夏暘在一個距離方才顧先生所處位置不遠的地方找到了他。
夏暘故意拿起手機附在耳上,朝著寧知白的方向急急忙忙地跑了過去。
經過他身邊的時候,夏暘故意將胳膊不小心撞了他一下,卻完全不敢抬頭去看自己撞到的人,僅僅隻是匆忙且小聲地說了句抱歉,一臉做賊心虛的樣子,順帶著對手機那頭不存在的電話說道:“我…我這就過來。”
夏暘有把握寧知白肯定會跟過來。
寧知白向來將他當做一顆很重要的棋子和利用對象,不然也不會這些天來費儘心思地撮合他與顧禦了。
如今見了他這一副奇怪的樣子肯定是會偷偷跟過來一探究竟的。
畢竟現在顧泊川已經離開了,眼前對他來說最大的利益沒了,就隻能退而求其次地將注意力落到他這顆目前還算重要的棋子身上了。
夏暘故意放慢了小跑的腳步,繞著人群和障礙物,佯裝出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朝著天台靠去。
說是天台,其實也不過就是個露台,最近溫度還沒有升上來,夜已經深了,外麵冷得很,風吹在皮膚上都能叫人打上幾個寒顫,故而也沒有什麼人會來到這個地方,是個偷偷密謀一些見不得人的計劃的好去處。
夏暘敏銳地察覺到了身後小心翼翼跟上來的若有似無的腳步聲。
夏暘繼續朝目的地走去,全當沒發現了。
夏月心已經在那裡等著他了,整個人都隱藏在了黑暗的角落裡麵,夏暘乍一眼竟沒有直接發現她。
相比較上一次見麵,夏月心的鬢角新抽出了不少白發,不知是不是因為這幾天父親發現了他兒子做的那些事情——急的。
也確實該急。
夏暘徑直來到她的身邊。
夏月心趕忙將手裡的東西交給了他。
之前在電話裡都說過的。
寫著房間號的鑰匙、催.情的藥和香料以及情趣服飾。
都是為了增加床上的樂趣,怕夏暘沒辦法在床上將顧禦伺候得開心。
夏暘接過這些東西,卻突然麵露猶豫道:“父親他們知道了會不會很生氣?”
夏月心見狀心底警鈴大作,生怕這個節骨眼上夏暘突然反悔,趕忙繼續給他洗腦道:“怎麼會呢,就算他們不允許,你難道就不想幫幫家裡嗎?這次機會這麼難得,況且你和顧……”
眼見著夏月心就要說出顧禦的名字,夏暘趕忙打斷道:“他那樣的人…真的能看得上我嗎?我怕他也像那樣子將酒杯摔在我的身上。”
夏暘在有意無意將他們這次計劃的另一個對象往顧泊川的身上引——說給不遠處偷聽的人聽。
他在顧禦麵前向來是自卑的形象,這句話倒也沒什麼問題。
夏月心什麼也沒察覺出來,或者說她現在根本沒有這個心思往那些有的沒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