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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惹小哭包 二月初九 4488 字 6個月前

感好極了。

夏暘眼睛微彎。

就在這時,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

【班主任】:初賽時間快結束了,確定要現在換隊友嗎?

夏暘果斷將自己這幾天住院掛水的照片發給了班主任。

【夏暘】:對的,我最近病了,一直在住院,不想拖寧同學的後腿,我想隨便參加個人賽鍛煉一下自己,下次有機會再跟同學合作

【班主任】:好的,注意多保暖,比賽每年都有,身體最重要

【夏暘】:謝謝老師

他知道,書中這次比賽寧知白拿到了名次,還獲得了知名設計師的賞識,為以後鋪路。

可書中沒有提到的是——這場比賽都是他在出心出力,寧知白倒春寒大病一場,一直在醫院和顧禦卿卿我我,根本就沒有提供一丁點兒的幫助。

他可不會再像書中那樣傻傻的被寧知白.白嫖自己的設計成果了。

退出與班主任的聊天框,夏暘隨意瞅了一眼備忘錄。

上麵記著兩個名字和一串郵箱。

名字是“寧知玄”和“顧泊川”。

寧知玄是寧知白的弟弟,高考前夕確診癌症初期,家裡人並不打算給他治病不說,還pua他,妄圖榨乾他最後一點價值,讓他的雙胞胎哥哥寧知白代替他來到A大,而他留在了那個小縣城內,苟延殘喘等死。

書中對於寧知玄的描述並不多,但夏暘可以肯定的是這個時間他還活著。

一直到書中的自己死亡他都還頑強地活著。

就是不知道現在寧知玄的情況怎麼樣了,如果可以,夏暘想了解一下他,給他提供一些幫助,如果能夠“互幫互助”是最好。

畢竟他是寧知白心底的一根刺。

至於顧泊川……

這人是顧禦的小叔,大顧禦六歲,是如今顧家的掌權人之一,卻因為雙腿殘疾常年在國外靜養。

但夏暘知道,他的野心大得很。

書中自己死了之後他才回國,和顧禦背後的勢力內部對抗了很久。

顧禦的父親是顧爺爺的大兒子,手中掌握的股份和人脈不少,是顧家人裡麵唯一可以與顧泊川抗衡的了。

他是顧禦最忌憚的人,顧禦想要得到實權就必須從顧泊川手裡去搶。

敵人的敵人,是朋友。

夏爺爺和顧爺爺是過命的交情,所以才會給兩家定了個婚約,也是為了小輩之間互相多照拂一些,還留下了一個百分點的股份在婚約上麵。

夏家如今勢薄,站隊是大勢所趨,遲遲不站隊恐怕也容易惹上禍端。

既然兩家有婚約……他願意幫助顧泊川來對抗顧禦。

他的投靠並不僅僅隻是一個百分點那麼簡單,而是雙倍,畢竟他是從顧禦那兒“叛變”來的。

夏暘目光落到名字後麵的郵箱上。

是顧泊川的私人郵箱。

顧泊川的私人郵箱書中有提到過,他記得很清楚。

還是寧知白從顧禦那裡旁敲側擊到的,隻可惜寧知白發送過去的郵件通通石沉大海,沒有收到任何回複。

郵箱地址很好記,@前的前綴是sunflower,向日葵的英文。

他很喜歡向日葵。

想必這位顧先生也很喜歡。

這也是他對顧泊川印象不錯的原因之一。

第3章

離開理發店,夏盈開車將夏暘送去了學校。

今天是周六,沒有課,但有一場上學期曠考那門學科的補考,而且參賽表需要重新打印簽字並交上去,他想直接處理掉,省得夜長夢多出什麼變數。

大學每年都會有各種各樣的比賽,數不勝數,但“質量”卻參差不齊。

這次的設計比賽含金量不錯,夏暘並不想錯過。

幸好還隻是初賽,還來得及更改參賽信息,若是初賽晉級就隻能選擇放棄了。

比賽剛開始報名的時候寧知白便來找了自己,想要與他一同合作參賽,這副身體不受控製地同意了。

書中寫道——在他眼裡,寧知白一直撮合他和顧禦,還總是幫他出主意,是與他關係不錯的朋友,直到後來才漸漸發現寧知白和顧禦之間的“奸情”,與寧知白的友情徹底破碎。

所以當時的夏暘沒辦法拒絕寧知白,隻能被迫與他一同遞交申請書,眼睜睜看著他將所有的工作都推給自己,而他則坐享漁翁之利,到最後作品設計師名字旁邊還要帶上他寧知白的名字。

這種行為和小偷沒什麼區彆。

他可不想繼續當這個被白嫖的冤大頭。

不過像寧知白這種偷了親弟弟人生的人……早已是慣犯了。

將重新簽好名字的表格交給班主任,夏暘和夏盈一同在學校周邊解決了午飯。

午飯過後,夏盈開車回去了,夏暘則拿著下午要考試的那門科目的書直奔圖書館。

書中——這次開學補考的機會他又因為顧禦錯過了,隻能被迫重修,與下一屆的學弟學妹們一同上課、考試,又耽擱了整整一年。

這次他在醫院住院期間就將書又重新看了一遍,加上上學期他學得很認真,沒什麼太大難度,並不擔心下午的考試。

考完試他打算回一趟租的房子,收拾收拾裡麵的東西,準備換個新的地方住。

那個房子是大一剛開學的時候為顧禦租的,與顧禦名下距離A大最近的彆墅同小區。

自己還總是閒著沒事變著花樣地煲湯做飯給顧禦送過去。

原本不會做飯的自己硬是在大學之後學了一手好廚藝。

顧禦對待自己就像對待小貓小狗一樣,並不總是拒絕的,很多時候隻要寧知白不知情,又沒有什麼其他樂子,他便不會拒絕自己。

他能看得出來,顧禦喜歡他的手藝。

有一回顧禦喝醉了胃不舒服第一個便將電話打給了自己,讓自己做碗醒酒湯給他送去彆墅,後來的幾天裡每天都像個大爺似的去他那兒蹭飯。

自己還傻乎乎地將家裡的備份鑰匙給了顧禦一份。

正是因為如此,才更顯顧禦這人是渣滓。

不喜歡,不拒絕,硬吊著,偶爾給點希望和甜頭,卻又呼之即來、棄之即去。

他要真是個戀愛腦可不得被吊得死死的。

周末圖書館的人不是很多,不需要預約也能選到不錯的位置,相比較平時人多的時候要更安靜一些。

夏暘複習了會兒下午要考試的書後又趕了一點這次比賽的設計進度。

隻可惜筆記本在家裡,效率有些低,寫著寫著夏暘望著窗外發了會兒呆。

一場新雨之後外麵哪裡都是清清爽爽的,樹上葉芽都抽綠了許多。

如同他的人生,終於雨過天晴,不會再被潮濕侵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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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利考完試,夏暘背著書包去了趟學校附近的花店,買了一大把向日葵。

他很喜歡這種向陽花。

小時候他的身體不太好,幾乎是在療養院中休養著度過的,那裡的院子裡種滿了向日葵,夏天的時候全都盛開了,特彆漂亮。

據爸爸媽媽說他是療養院裡的小開心果,所有在那兒休養的哥哥姐姐叔叔阿姨爺爺奶奶都很喜歡他。

不過他小的時候身體不好,總是生病,還發過幾次很厲害的燒,記憶早已經燒得有些模糊了,那所療養院裡的人也早就換了幾輪了。

雖然不想住在有顧禦在的那個小區再多一天,但搬家也確實需要一點時間,急不得,他確實從小嬌生慣養著長大,而且設計需要靈感,對居住環境要求也會比較高。

得好好物色物色新的住處。

正巧這些天寧知白在醫院住院,顧禦會一直在醫院陪著他,他也不用擔心在這裡遇到顧禦。

等這些向日葵徹底凋落的時候他應該剛好離開。

等到了新的住處……他可以買些向日葵種子,親自播種,親自收獲。

由春到夏,也沒幾個月了。①思①兔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

又在外麵解決完晚飯之後夏暘才抱著向日葵慢悠悠地坐上回家的出租。

補考的卷子老師改得很快,坐在車上的時候他便收到了補考滿分的好消息。

同時,他還收到了一句來自老師語重心長的勸慰。

是了,他追求顧禦的事幾乎無人不知,上學期這門考試是因為顧禦才曠考的消息就連老師也略有耳聞,對他頗有些恨鐵不成鋼。

夏暘無奈一笑,知道解釋再多都沒有實際行動來的信服力大,也沒說些什麼花裡胡哨的空話,隻回了一句“謝謝老師,我會把學習放在第一位的”。

下了車,天已經半黑了,夏暘輕車熟路地來到家門口,卻發現門沒鎖,裡麵的燈還亮著。

正打算掏鑰匙的夏暘瞬間警惕起來。

這個小區治安管理得不錯,到處都是監控,應該不會存在小偷上門的情況,而且哪個小偷會在這個時間點偷上門啊……

那就隻剩下一種可能了。

隻有顧禦擁有他家裡的備用鑰匙。

可顧禦這會兒不應該在醫院陪著生病的寧知白嗎?還要在醫院照顧他好幾天呢,怎麼會突然回來,還出現在他的家裡。

揣著疑惑,夏暘推開了家裡的門。

以防萬一,他並沒有將門合上。

夏暘甚至連鞋都沒有換,一路從玄關來到客廳,意料之中地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

顧禦穿著今天在醫院時的衣服,不同的是外套拉鏈大敞著,靠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看著自己,視線遊離,將他整個人都打量了一番,格外在他的頭頂和懷裡抱著的向日葵上停留了好一會兒。

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來的。

夏暘停下腳步,眉頭微蹙,就這麼與他對視著,心底快速思考著該怎麼將人趕出去才好。

叫來保安警察什麼的肯定不行,顧禦有自己親手給的他家的鑰匙,還與他認識,保安警察肯定不好處理這些私事。

那就隻有試著觸碰顧禦的逆鱗讓他主動摔門離開了。

迎著他的視線,夏暘主動開口:“你不是在醫院陪著寧知白嗎?”

寧知白就是顧禦的逆鱗。

顧禦很討厭在夏暘這裡聽見寧知白的名字,覺得這會玷汙他的白月光,也很討厭在寧知白那裡聽見夏暘的名字,因為寧知白總是傻傻的想撮合他與夏暘。

顧禦還一直很害怕自己對寧知白的心思被人發現,尤其是怕被夏暘發現,怕夏暘去寧知白那裡亂說些什麼。

不過夏暘心裡清楚,寧知白和顧禦是一路貨色,就算他跑去找寧知白說顧禦的壞話估計也沒什麼效果。

不過用來威脅顧禦還是挺好用的。

顧禦聽罷卻突然輕笑一聲。

吃醋得這麼明顯,今天在醫院的時候竟然能忍得住故意無視他。

隻可惜他並不吃欲擒故縱這一套。

夏暘的小伎倆對他沒用。

小流浪貓不賣力地去將人黏住,學什麼家貓的高傲,也不看看自己配嗎?

不過……盯著夏暘一頭黑發以及懷裡抱著的向日葵,白等了一個下午的顧禦心底的鬱結突然散了個七八。

原來是去染頭發和買花兒去了。

黑發確實更適合夏暘,整個人看起來都更像一隻軟弱無力的小綿羊了。

不過他並不喜歡向日葵這種沒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