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弈婚 長宇宙 4202 字 3個月前

,我這不是還沒來得及呢嗎。”

“少跟我貧嘴”隋晴拿著電話往廚房走,示意家裡的阿姨準備飯菜。“晚上回來吃飯吧,以安呢?是不是跟你在一起?帶著她回來啊。”

所以,褚穆想著,乾脆就帶著她回去一趟,早晚都得知道的事兒也就不瞞著了。

舒以安揪著裙擺一下一下的,好半天才小聲嘟囔起來。“那前兩天發生的事兒媽知道嗎?要是不知道就彆說了,要不然她該擔心了。”

褚穆轉頭看了舒以安一眼,白皙的臉上帶著擔憂和緊張,不知怎麼心情就變得特彆好。“放心吧,我不會說。”

進了家門,隋晴看著倆人高興的不得了,忙吩咐阿姨布置餐桌準備開飯。因為舒以安臉上的傷還沒恢複的那麼快,隱隱的還能看出些印子,隋晴又向來眼尖,拽著褚穆就給了他一下子。“以安臉上的傷是怎麼弄的,怎麼儘是些印子?”

舒以安尷尬的抓了抓頭發,“媽,跟他沒關係,是我那天下樓不小心摔下來蹌了地。”

話音剛落,褚父正好下了班車子也停到了家門口。隋晴一拍手,“今天家裡的人算齊了,正好你爸也回來了,一會兒開飯!”

褚父從弟弟那兒聽說褚穆調回來的事兒說成是喜憂參半也不為過,畢竟是男人,都希望自己的兒子能夠大展宏圖在事業上大有一番作為,但是同時褚父也為褚穆感到欣慰,欣慰這個兒子終於能從過去走出來肯正視肩上這份有關家庭的責任。所以見到家裡的倆人,一向嚴肅的臉色也和緩了不少。

進門換了鞋子擺擺手示意舒以安接著坐,“坐你的,也倆月沒見著你了,怎麼樣,工作還順利嗎?”

舒以安對著褚父向來是有些拘謹的,禮貌的應,“都很好,您放心吧。”

褚父滿意的點點頭,看著從洗手間出來正在擦手的褚穆也難得露出了笑容,“我先上樓換衣服,吃完飯你跟我去喝點茶,你紀伯伯給了我不少上好的鐵觀音。”隋晴看著父子倆難得的和諧氣氛,打心眼兒裡高興。

褚穆尋思了一會兒隋晴說的話,才皺眉找到了重點。“媽,家裡的人齊了……是什麼意思?”

隋晴麵色一僵,聲音一下子小了下來。“你妹妹也回來了。”

褚穆冷哼一聲,拉過一旁的椅子示意舒以安過來。“美利堅帝國的太陽多充足啊,怎麼這麼著急就投奔祖國懷抱了啊,再說了她什麼時候想著回過家。”

舒以安不知道褚穆和褚唯願之間發生了什麼事兒,但也隱隱的覺出兄妹倆的不對勁兒。看了眼隋晴有些試探的問,“願願……怎麼了?”

隋晴一巴掌拍在褚穆的肩膀上,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意味。“好歹是你妹妹!你呀……”

正當這時,褚唯願穿著卡通的大T桖站在樓梯上哀哀的喊了一聲,“哥……”上一次在機場兄妹倆那場不愉快的談話讓褚唯願即使飛到美國也不能安心,總覺得是自己說話過分了,所以一回國就老老實實的呆在家裡等著褚穆回來負荊請罪。

舒以安也有一個多月沒見到褚唯願了,小姑娘瘦了不少也憔悴了不少,不同於她之前氣勢衝天的樣子,反而多了些鄰家姑娘的平常。褚穆抬眼看了看樓梯上站著的人,儘管心裡還是生氣,但是瞥見正在下樓的褚父還是忍下了情緒,衝著褚唯願說道,“下來吧,要吃晚飯了。”

褚父不知道褚唯願和龐澤勳的事情,褚穆在生氣也得給她瞞著。到底是小姑娘,見到褚穆鬆了口,馬上就喜上眉梢蹦蹦跳跳的下了樓。

十二道菜色,好不豐盛,五口人坐在餐桌旁就像平常人家一樣難得吃了一頓晚飯。隋晴給褚父慢慢倒了一杯酒,隨口說道,“兒子,這次調回北京工作是不是輕鬆一點?”

咣當!舒以安手裡的骨瓷筷子和瓷盤碰撞忽然發出極為清脆的響聲,幾個人聞聲都去看她。隻見她愣愣的轉過頭來,一雙眸子裡滿是茫然驚訝的看著坐在手邊的男人,有些傻傻的問了一句。

“你……調回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每天四字標題想的我都要掉頭發了……

來來來小美人兒你們要的正文來啦。

看看舒小姐知道褚先生調回來的事兒是多麼震驚吧~

☆、第34章 摩西摩西

褚父和隋晴聞言也是一愣,“你沒把這事兒告訴以安?”

褚穆淡定自若的把筷子撿起來遞給阿姨示意她去換一雙,伸手摸了摸一臉懵懂的舒以安。“還沒來得及,這不現在就知道了嗎。”

隋晴兩口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半天才明白過來。“嗨!你說說這是哪兒的話?我跟你爸還以為以安知道呢,這下好了,看給我兒媳婦嚇的。”

“驚訝嗎?”褚穆半帶著戲謔的看著麵前的人,笑紋淺淺。

“有一點。”舒以安認真的點點頭,想說哪裡是是驚訝,這分明是驚嚇好嗎?不,是驚喜。她還記得柏林下著雨的那個夜晚,他冷靜也氣急的說,舒以安我他媽是瘋了才會有留在北京陪你的想法。

所以當自己以為可能未來的很多個日子都不會再見到褚穆的時候,當自己絕望的被人劫到車上滿心遺憾的想再也見不到褚穆的時候,他的出現,就像是上天賜給舒以安的幸運和禮物一樣讓她欣喜若狂,同樣的,還有來自內心底最最恐懼的得失。

這幾天,她每次醒來都是很小心翼翼的睜開眼睛看著身邊的位置,她生怕他會有一天對自己說,我走了。就像她住在醫院的那個涼薄的夜晚,他匆匆離去卻也毫不猶豫。那一晚的吵架,兩人雖說都極有默契的絕口不提,但就像是一道傷疤硬生生的恒固在兩人之間。

所以聽到隋晴這句話的時候,看到褚穆這麼淡然的表示認可的時候,舒以安鼻子一酸險些掉下淚來,看吧,自己就是這麼矯情,連聽到這個消息都不能像大家閨秀般淡淡一笑大度的表示自己沒關係,哪怕心裡早就樂開了花。

舒以安就是舒以安,她對這個世界上給予她的一切都能懷有坦然和真誠,失去的從來不氣餒不悲憤,得到的卻是要報以十二萬分的歡欣和感恩。所以在很多人眼裡認為是極大委屈的事她通常都會笑一笑,可人家認為在正常不過的生活之表象,她偏偏要用以真心來回報。

“你……留在這裡,真的可以嗎?不會對你有什麼影響嗎?”

還沒等褚穆開口,褚父就先攔在他前頭。“沒什麼影響,工作哪裡都一樣做,你嫁過來兩年他能有多少時間陪你,這樣挺好。”

褚唯願也點頭在一邊幫腔,“他都三十了能有什麼影響啊,早點回到祖國母%e4%ba%b2的懷抱才是正經事。”

褚穆陰陰的抬頭掃了褚唯願一眼,讓她閉嘴。平靜的拿起湯勺給舒以安盛了一碗湯擱在手邊,“你一個人我不放心,還是回來看著你比較好。”我不放心,或者說我很擔心。這大概是褚穆對女人說過最示弱的情話了吧。

舒以安接過那碗湯悄悄紅了臉,“誰要你看。”

隋晴和褚父上了年紀的生怕小兩口在這兒不好意思,匆匆吃過就下了桌,囑咐兩人一會兒吃好了就上樓去。

一個月能回來兩次都算多,所以褚穆往往都很孝順,哪怕早就不耐煩褚父的耳提麵命也強打著精神陪他去二樓的書房裡喝茶。舒以安和褚唯願則進了主臥陪隋晴聊天。°思°兔°網°

褚父把杯子裡慢慢注入了滾燙的開水,看著水流升騰著冒著熱氣的樣子神情也放鬆了不少。“這次的事兒倒是像個樣子,回了家也好,安穩。”

褚穆沒什麼表情的看著杯子上印著的鬆竹,語氣淡淡。“您是指什麼安穩?我這位置安穩還是我這個家安穩?”

褚父就知道,自從兩年前出了那檔子事兒,褚穆什麼時候都樂意跟自己頂著茬來,褚父也明白他這是心裡有氣,自己的兒子拋開事情本身不說,自己代他做了主張就是犯了忌諱。老爺子倒是也不生氣,嗬嗬的笑了笑。“你也彆跟我這兒慪氣,說到底這個媳婦是你選的我跟你媽如今也都認可,能回來就是好事情。”

褚穆不動聲色的抬眼打量了褚父一會兒,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相比前幾年的狀態,老頭兒似乎是真的老了不少。緩了緩語氣,褚穆打算換個話題。“副司長職位沒動,就是今後京裡對外辦事這一攤歸我了,也不算降下來。”

褚父不鹹不淡的嗯了一聲,故作嚴肅的囑咐道,“這下你們四個小子又湊到一塊兒去了,戰家那天還跟我說小孫子要結婚調回來駐訓,我可警告你啊,輕著點作,出了事兒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褚穆懶洋洋的伸了個腰,絲毫不在意。“還當您三十多歲呢?說打我一頓就打我一頓。”

褚父笑罵,“混小子,對了你妹妹前一陣去哪了?我怎麼總感覺你和你媽有什麼事兒瞞著我。”褚穆目光微微一頓,“能有什麼事兒啊,她除了禍害我之外也乾不出彆的了。”

褚父隻當是褚唯願又跑到哪花了褚穆的家底,也沒多在意,又聊了不一會兒就發話攆人回去睡覺了。

另一邊的主臥裡。

隋晴鐘愛珠寶翡翠,據說年輕的時候曾經也是名動一方的美人兒,家裡收藏的寶貝也都是價值連城。隋晴喜滋滋的拿出一個精致雕花紅木箱子,打開了鑲金鎖把東西一樣兒一樣兒拿出來給女兒,兒媳婦。

褚唯願懶懶的倚在床邊,見著隋晴打開寶貝箱子眼睛都綠了。伸手就往一個通體清透圓潤的鐲子摸。“嗷嗚!!我要這個我要這個!!”

隋晴笑的溫婉慈祥,一巴掌打在褚唯願的爪子上,“就你會揀好的挑。”

舒以安來自江南,溫玉軟金從小見的不在少數,那隻鐲子通體青綠透亮水頭十足,一看就是有了年頭的,價值又豈是錢能夠估量的。

隋晴拿起那隻鐲子在燈下看了看,對著舒以安解釋道。“是個老物件兒了,還是我從上海嫁給你爸的時候家裡拿的陪嫁,”隋晴指了指紅木箱子裡其餘的幾樣兒,分量不小的藍寶石周遭鑲了一圈粉鑽的戒指;水滴狀的祖母綠嵌成的的耳墜兒子;還有血紅血紅的珊瑚石項鏈;個個毫不遜色博物館裡展出的那些。

“都是上一輩兒傳下來的,這個鐲子跟了我隋家三代,最早聽說還是民國時期一位滿清的格格從宮裡帶出來的,我是家裡的獨女,總不能到我這兒就斷了傳送,給你啦。”

舒以安看著隋晴手裡遞過來的東西,忙擺了擺手,“媽,這麼貴重的東西我不能收,就算是傳下去也該是給願願啊……”

“哎!”隋晴有些不滿的搖搖頭,不顧舒以安的推辭直接把鐲子套了上去。舒以安的皮膚白皙細膩,本就沉穩淡然的性子加上這麼隻玉一點綴,漂亮的讓人移不開眼睛。

“哇……”褚唯願趴在床頭還不掩飾對舒以安的喜歡,“嫂子,你帶這個真好看!”隋晴也滿意的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