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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顯然是在針對向家。雖然不知道他和向晴對借運之事了解多少,但是想必早就已經警醒了。這是中年人心中早有猜測的事, 倒也不算意外。

不過, 路崢能猜到他在這裡,並且準確地找上門來,依舊讓他十分忌憚。

路崢在幾步之外停下輪椅,也朝他微微頷首, 十分禮貌地道, “孔先生, 幸會。”

孔先生瞳孔微微一縮。

隻這一個稱呼, 就足可知道,路崢對他的了解,比他以為的要更多。

背後還有一個常名在虎視眈眈,彆墅區到這裡雖然有一段距離, 但對修行中人來說, 也不過轉瞬之間, 孔先生擔心這兩人聯手, 自己被包了餃子,於是當機立斷,做出決定。

他口中說著,“不想山野之人,閣下竟也知曉……”

一邊說話,一邊朝路崢走去。

一步,兩步,三步,眼看雙方之間的距離已經到了再靠近就會引起對方警惕的程度,孔先生忽然暴起發難,一邊發出捏在手中多時的三張符紙,一邊身體朝路崢疾撲而去。

麵對這突來的變故,路崢麵色絲毫未變,似乎早有預料。

他一手掐訣,另一隻手取出一柄巴掌大小的桃木劍,手訣在劍身一點,再一抹,無形的“氣”便加持在劍鋒之上,將之變成了一柄正常大小的劍。

而後路崢輕輕一揮,恐怖的劍氣撕碎三張符紙,直指飛撲而至的孔先生,倒像是對方主動迎上來的一般。

孔先生身上的僧袍被劍風吹動,在他身後鼓起。

然而就在劍氣即將觸及到孔先生時,他竟在半空中身形急轉,差之毫厘地避開了路崢的劍,隻是身上僧袍被撕掉了一角。

借著這個機會,孔先生長臂伸展,手掌在路崢……的輪椅上一按,口中喝道,“爆!”

原來從始至終,他的目標都不是路崢本人,而是輪椅!

畢竟路崢自幼遭遇車禍,雙腿不良於行,這是眾所周知的事。對孔先生來說,隻要毀掉輪椅,路崢的機動性就會大大降低,那麼他就能回到進可攻退可守的位置上,重新掌握主動權。

不止是他本人,就連他提前發出的那三張符紙,目標竟也是路崢的輪椅。

“砰砰砰!”

爆裂聲接二連三地響起,而孔先生已經借著那一按之力,身形急退。

路崢的輪椅雖然看起來充滿了高科技感,但卻是一件特殊的法器,不管材料還是製作手法都十分特殊。它的功能不隻是幫助路崢行走,更重要的事保護路崢的安全,所以這種規模的爆破,當然不可能對它造成什麼損傷。

對路崢來說,這隻能算是個無傷大雅的小麻煩。

但孔先生顯然也料到了這一點,等路崢從乾擾之中脫身出來時,他的身影已經徹底消失不見了。

便是路崢也不由得微微一愕,“就這麼跑了?”

好歹也是個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物,而且從他在向家布置的風水局可知,此人一定十分自傲乃至自戀,麵對他一個小輩,居然跑得這麼乾脆利落?

直到此時,常名才姍姍來遲。

身形落地,看到路崢,他不由有些驚訝,“是你?”

這兩位號稱是太一派和上清派這一代最出色的弟子,兩派之間的關係如此微妙,他們之間自然也隱隱有些彆苗頭的意思,但不管是路崢還是常名,都沒什麼在這方麵爭勝的心思,所以不約而同地選擇了避其鋒芒。

以至於玄學圈子這麼小,他們卻直到今天才麵對麵地見過。

路崢驅使輪椅向前幾步,彎腰拾起了地上掉落的一截布料,捏在手中,然後才抬頭看向常名,答道,“他跑了,隻留下了這個。”

常名這時也已經注意到了周圍的戰鬥痕跡,尤其是路崢輪椅上的破損處。

猜到方才發生的事,他也不由得陷入了沉默,片刻後才道,“果真是藏頭露尾之輩!”

路崢沒有說話,正在打量手中的布料。

其實在現代社會生活,一個人想要完全不留下痕跡,幾乎是不可能的,尤其孔先生這種人,衣食住行上肯定不會將就,就更好找了。

譬如路崢手上這一截布料,就絕不普通,必定能查到來處。

常名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朝路崢這邊走了兩步,道,“既然你我有共同的目標,可要合作?”

“恐怕不行。”路崢將手中布料收起,“難道向紅魚沒有告訴你我和向晴的關係?”

“那又如何?”常名道,“抱錯之事,無論是如何發生,兩個孩子卻都是無辜的,為何一定要針鋒相對?”

路崢聞言,用一種奇異的目光看著他。

常名敏銳地問,“我的話有問題?”

路崢微微搖頭,心下感覺非常奇妙。常名竟然不知道借運的事!也對,他不知道才是正常的,聽說這位太一派的天才心直口快,嫉惡如仇,他要是知道,也不會那麼乾脆地出手幫向君明修複風水局。

如果常名什麼都不知道,那麼向紅魚本人的態度就很耐人尋味了。

意識到這裡麵有文章可做,路崢自然不會在此刻揭破,他沒有繼續糾纏這個話題,而是道,“雖然不能合作,但可以交換一部分信息。”

常名聞言,也立刻忘了自己的糾結,“你想換什麼?”

“與這位孔先生有關的所有消息。”路崢說,“用我手裡的換你手裡的。”

常名很爽快地答應了。

在他看來,這就是另一種意義上的合作。既然大家都想對付孔先生,那互通有無就是很有必要的,倒是不必太介意情報價值的高低。

路崢並不覺得這算合作。

其實如果按照他自己的意思,是沒必要弄這些的。路崢已經習慣了獨來獨往,就連上清派的力,他能不借也就部借,彆的自然更不用說。

但路崢相信向晴的判斷。

按照向晴的說法,順著向紅魚和常名這條線,會更容易抓到孔先生的蹤跡,既然如此,索性就讓常名和向紅魚去抓,他們隻要在後麵看著就行了。

向晴沒有說為什麼,她似乎對常名和向紅魚有一種……特殊的信任?至少是信任他們的實力的。

路崢雖然不信任他們,但他信任向晴。

而事實也確實如此。路崢追查了整整十八年都沒有任何進展,一直都在徒勞地奔波。但自從在向晴的生日宴上見到她,與她結盟之後,這才多久,向紅魚、常名、孔先生,一個兩個的都浮出了水麵。

路崢有一種十分強烈的感覺,十八年前的舊事,必定與這些人脫不了乾係!

在向晴看來,男女主出場,原著劇情自然就會開始發展。至於路崢查不到,那不僅是因為劇情還沒開始,也是因為他隻是個反派,搶不了男女主的戲份。

但在路崢看來,之所以如此順利,自然都是因為向晴的錦鯉運了。

哪怕向晴的錦鯉現在還很虛的樣子,但終究是與凡俗大眾不同的金色錦鯉氣運,多少總還是有點用的。對他,對向晴,都是如此。

向晴遇到他,原本被人借運乃至奪運的危機得以化解。而他認識向晴,苦苦追尋的真相也終於有了眉目。

第35章 下次

◎八點鐘,夜生活都還沒開始呢。◎

路崢要去找向君明背後的高人, 向晴沒有瞎摻和。

她現在才剛感受到自己的氣,正在嘗試“指揮”它,距離如臂使指還有很長一段距離呢, 去了也隻是給人添亂。⑧思⑧兔⑧在⑧線⑧閱⑧讀⑧

不過詳情還是給路崢提了個建議, 那就是“摸著男主過河”。

原著裡, 男主也不是一開始就找到了孔先生,畢竟對方是真的很會藏, 而每次男主感應到對方的存在,趕過去的時候,人早就已經跑沒影了。

男主沒能及時趕到沒關係, 路崢隻要守在男主附近,提前去孔先生可能出現的地方蹲守, 不就保證能抓到人了嗎?

至於向晴自己, 她也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要辦。

那就是去參加馮雪妃的最新演出。

在得到了向晴的“建議”之後,馮雪妃便打起了精神,刻苦訓練恢複狀態之餘,也在積極爭取表演機會。

這倒是讓她所在的舞團成員們有些驚訝。

要知道, 自從結婚生女之後, 馮雪妃的精力, 就不可避免地更多轉向了家庭, 越來越少參與演出了。也就是舞團的工作有編製,不會裁員,即便不演出也可以安排一些教學工作和行政工作,要不然她早該失業了。

但即使如此, 馮雪妃在舞團裡, 也還是成為了一個邊緣人。

畢竟已經上了年紀, 又狀態下滑, 本人都沒有那股要登台的心氣,就連領導對她也沒有更多的要求了。

現在馮雪妃忽然開始上進,自然難免令人詫異。

不過舞團的節目很多,而且都是大型舞蹈,出彩的角色馮雪妃搶不到,但那種充當主要角色背景板的團體舞成員,還是可以爭取一下的。

這不,今天就有一場演出,馮雪妃親自來給向晴送了門票,邀請她去觀看。

眼看自己的攻略已經有了成效,到了最關鍵的時刻,向晴自然不會缺席。

提前兩個多小時,她就來到了劇院門口。原以為自己來得已經算早了,沒想到這會兒已經開始排隊檢票入場了。雖然馮雪妃說過,到了就給她打電話,可以讓人帶她進去,但向晴想了想,還是過去排隊了。

她隻是來看演出的,坐在台下看完就行了。

這種姿態,雖然有些疏遠,但是對馮雪妃來說應該剛好。

隊伍太長,等待的時間自然也就很久,有機靈的商販抱著盒子,過來推銷本場表演的周邊產品。向晴看了一眼,覺得設計很好,做工也精致,雖然價格略貴,還是買了一整套。

就算不是為了馮雪妃,買來收藏也不錯。

向晴上輩子就喜歡這些,買了不少文創周邊。不過那時候她實力有限,基本上都隻挑著便宜的買。

現在穿書了,雖然身份有各種問題,為了活命還得努力,但錢財上反而寬裕了很多——光是原身賬戶裡的餘額,就超過了七位數。她雖然不至於大手大腳,但花起錢來確實有底氣多了。

排了一個多小時的隊,才終於入場。

馮雪妃送的票在前排,向晴找到位置,不出意外地發現,龍振國已經坐在旁邊的位置上了。

看到她,龍振國眼睛一亮,下意識地坐直了,抬手整理了一下西服外套的衣領,又正了正領帶的位置。

向晴視線隨著對方的動作移動,發現龍振國今天的裝扮十分正式,不僅穿了全套的正裝,還做了頭發,看起來風度翩翩、神采奕奕。

因為周圍還有其他人,兩人沒怎麼說話,等了一陣,演出就開始了。

不得不說,不管是幾百塊一張的票價還是幾每天更新各種資源,歡迎加入南極生物峮七留陸五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