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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應。

易蕭南向來說一不二,他說出口的話是決不會改的,胥寅也拿不準易蕭南會不會見他,隻好先去東極一趟,若是柯若離肯出麵去請,自然也比他去要容易的多。

滿島的翠竹,仙霧繚繞,人間已妖魔當道而這裡卻如世外桃源,依舊一片安靜祥和。

胥寅剛步入島內,就有弟子前來引路,像是早已知曉他會來。

“島主正等著掌門您呢!”小弟子邊有邊說道。

“哦,多謝。”此刻是來求人的自然也多了幾分客氣的意味在裡頭。

小弟子帶胥寅進了一處閣樓內便退下了,隻留胥寅與柯若離在閣內。

“柯島主。”胥寅略帶恭敬的喊道。

“坐。”柯若離抬手示意。

胥寅微愣一下,坐下:“島主,我……”

“我知道掌門你的來意,隻是我師兄的性子你也知曉,兩百年前他退居山林,正是因為那場妖魔之戰,如今他是不願意再管的。”柯若離將麵前的茶推到胥寅的麵前,行動間言語道。

兩百年前那場戰役,師兄忽而退隱,雖從未更他說過緣故,他卻猜到了個大概,無情無心終究是外人口中傳送的罷了。

胥寅知道柯若離的言外之意是即便他去求也是同樣的結果,卻不死心:“柯島主與仙尊是%e4%ba%b2師兄弟,但請島主前去一試。”

“不是我不想,是我不能,和他做了幾百年的師兄弟,明知道他的性格卻還去勸說他,恐怕隻會適得其反,我反倒不如掌門你好說話。”

柯若離話已至此,意思在明確不過,胥寅隻好作罷。

“胥某打擾貴島了。”胥寅起身對柯若離拱手,轉身離去。

柯若離道:“師兄那邊我雖幫不上忙,人間的事我東極島會量力而行。”

胥寅停住腳步,回身再次拱手:“多謝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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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憬顏,最近怎麼沒看見你師傅呢?”小虎問道。

“師傅閉關呢!”憬顏隨手逮過一根蓬草,口頭上雖然表現的滿不在意,心裡卻有些隱隱不安,師傅從來沒有閉關這麼久過,這都好幾個月了。

“難怪……”

“什麼?”

“就是山下啊……”小虎還沒說完,便被憬顏打斷:“殿裡來人了,我回去了,下次再說。”說完人已躍走。

胥寅站在雲蕭殿的結界外,來回踱步,時不時的側目看著殿內動靜,神色不安,可以看出其內心的焦急。

見殿內遲遲不見動靜,心中更是忐忑,這位仙尊的性子一向冷傲,更是說一不二,自己站在這這麼久,殿內的人不可能沒察覺,既然遲遲不出來相見,那結果可想而知,胥寅心頭不由得一緊,正猶豫著該怎麼辦才好。

憬顏隔著老遠就看見胥寅站在那裡,定是有事相求師傅,急忙快步走過去,作禮:“胥寅掌門。”

胥寅聞聲回頭,看見是憬顏心頭不禁大喜,連忙說道:“不必多禮,你師傅呢?”

這胥寅掌門肯定要白走這一遭,憬顏道:“師傅在閉關。”

“閉關?多久出關?”胥寅方才泛喜的心又淡下去。

憬顏搖頭:“這個我也不知道,隻不過這次師傅閉關很久了。”

胥寅急忙拉住憬顏的手,神色緊張還帶著一丟丟的祈求之意:“你去給你仙尊說一聲我胥寅找他有急事。”

“什麼急事?”憬顏深處澤靈山中,縱然外界已血流成河屍首滿城,她也不知道。

胥寅將外界妖魔之時簡短化之,以及若是冥門打開的嚴重後果都給憬顏說了。

憬顏怎會不知其中的嚴重性,然而這麼危險的事怎能讓師傅去冒險,此事不能拒絕,好在師傅在閉關就有了借口,“師傅現在在閉關,掌門你也知道閉關的時候要是被外界打擾很容易走火入魔的,等師傅出關我就第一時間告訴他。”

“這……”胥寅猶豫,今天便是這月的最後一天,離妖魔所說的日子隻剩三天了,隻有三天了。

不等胥寅說話,憬顏截口道:“你也知道我師傅的性子,我聽說他以前說過不再管外界的事,如今雖然掌門你%e4%ba%b2自來求他,萬一,我說萬一打擾了他閉關修煉,使功力出現什麼差錯,師傅他老人家怕是更加不會答應你的請求。”

胥寅一聽憬顏說的也不無道理,隻好作罷,另想法子拖延妖魔,待仙尊出關之日,“那仙尊出關之後一定要立即告訴他。”

憬顏道:“一定,胥寅掌門對付妖魔的時候小心些。”

她送彆胥寅掌門之後,轉身步上雲蕭殿,殿內靜幽幽的,然而卻剛走進去,就見一道白影。

一雙平靜的眼睛看著她,將她的那些小心思全部看穿,心下不由得一跳,按耐住緊張的神色,憬顏笑嘻嘻的迎上去,“師傅,你怎麼出關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要將它寫完,寫完,寫完

☆、妖魔【二】

長長的衣袖曳在地上,許久不聞的淡然聲音,“胥寅掌門來你不打算告訴我麼?”

憬顏陪著笑,扶上那手臂道:“哪裡,哪有這回事,師傅你不是在閉關嗎?閉關可不能被打擾,要走火入魔的。”

易蕭南皺眉看她,那口中總有說不完的歪理,無奈道:“我去嶽靈幾天,你在雲蕭殿裡待著,不要亂跑,外麵很危險。”外麵的情形實在是不大好。

聽胥寅掌門描述外界十分凶險,妖魔眾多,嶽靈幾千弟子也無法對抗妖魔,死傷無數,縱然師傅有通天的本事,,能以一抵十以一抵百,還能以一抵千以一抵萬麼?就算可以也免不了受傷,再說那個什麼魔君豈是好惹得!

“師傅,你不是說過外界紛擾太多,所以才搬到澤靈來,再不問世事的麼?”

“外界的紛擾再多也終究是責任,人活在世上怎能不問世事,本來我想求一份安寧,可又怎能看萬物生靈被侵害而坐視不管?顏兒,你還小,堪不破這些,等你到了為師這個位置就會懂了,一切身不由己,責任想推掉卻推不掉。”易蕭南言語間拍拍憬顏的肩頭,口中微歎一聲氣。

憬顏似不解,“為什麼不能,隻要師傅你不想去管就可以不去管,沒有人能強迫的了你的。”話語中幾乎是待著祈求,此番師傅出去麵臨的凶險實在太大,那後果她不敢想。

易蕭南忽而笑了,頭一次笑容那麼大,不像以往隻是嘴角微微勾起,連被歲月積攢出來的滄桑都被這笑抹平了,憬顏看的癡癡的。

“沒事的,為師幾天就回來,你隻是幾天見不到我,好生修習術法,我回來要檢查。”

憬顏回過神來,差點就被那笑容迷住點了頭,還好她及時反應過來,看來師傅是下定決定要去了,既然這樣,“那我也要去。”

“此番不是去玩的,你且留在山中。”

“不行,我要去。”憬顏不依不饒 。

“很危險。”

“我不怕危險。”

……

憬顏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眼看著師傅駕雲離去,話的餘音還就在耳邊,竟然點了她的%e7%a9%b4,還給雲蕭殿設了結界,太可惡了。

易蕭南離開澤靈山,去人間查探一圈,傍晚才去嶽靈山。

昔日仙霧繚繞的嶽靈仙山,此刻竟死氣沉沉,空氣中是說不出的沉重之感,連他都有一種說不出的壓抑之感,目前的局麵的確不樂觀。

嶽靈山眾人見他來似像看見希望,胥寅更是詫異與驚喜。-_-!思-_-!兔-_-!網-_-!

雲蕭殿裡,憬顏坐立不安,想出去卻出不去,結界已被禁錮,任由她怎麼施法也解不開,活生生的被困在了這裡麵。算著日子過了今夜就是妖魔入侵嶽靈山的日子,凡間會遭遇什麼禍事她不想管,但是師傅他……

“呸呸呸,想什麼呢!怎麼會那麼容易出事,不,不會出事,師傅法術那麼高,兩百年能戰勝妖魔,現在也會的。”憬顏在心裡暗罵自己不想點好的,怎麼能想那些有的沒的呢!

天上布滿妖魔,黑壓壓的一片,濃厚的魔氣掠過之處,草木枯萎,地上橫七豎八的擺放著數不清的屍體,斷壁殘垣,沒有一處是好的,地上、牆上、劍上全是鮮血,有的已經凝固,有的還冒著溫熱的氣息。

有刺耳的笑聲掠過天際,傳入耳朵,尖銳刺耳,就像指甲刮黑板一樣讓人渾身發毛,仔細去聽,卻不似一個人的笑聲而是無數人,哦不,不是人是天邊那一群妖魔在笑,他們的笑聲讓人心頭發癢。

一柄寒光流溢的劍在黑夜中異常耀眼,白衣也在黑夜中異常顯眼,霎時間無數道劍光飛出,沒入那一片黑之中,看似沒有任何回應,隻見雲層上掉下幾十團黑影,是妖魔的屍體。

成千上萬的妖魔顯然被這這一情形激怒,吵鬨聲更加嘈雜卻像是礙於什麼命令遲遲不敢行動,忽然像是得到了命令,全部撲向那白衣仙人,白衣被黑淹沒,隻見偶爾有劍光流出,有妖魔屍體被震出。

雲層下麵的仙門弟子全都捏緊心臟看著這一切,誰也不敢上前,誰也不願意上前,自私在此刻被放的無限大,將所有的一切都丟給雲層上麵的那人。

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妖嬈青衣女妖與紅發鬼麵魔頭加入了戰鬥,寒光不斷炎火不斷,互相亢奮。

有雲朵飄過,遮住了戰鬥中的仙魔,隻有驚天的劍光乍現,待雲朵飄過之後,那在黑夜中白的醒目的袍子上有了更刺眼的紅,紅色迅速散開,那人朝後仰下去,捏著劍的手已鬆開,劍掉下雲層,緊接著那人也栽下雲層……

“師傅……”

憬顏驚的坐起身來,環顧四周,還是在房間裡,是夢。

抬手去擦拭額頭的汗水,怎麼會做這種夢,夢裡清寒劍和師傅掉落雲層的樣子還猶在眼前,白衣上侵染的鮮血還刺痛著雙眼,揮之不去,心‘砰砰’的狂跳,極為不安。

憬顏雙手合十,閉眼默念:“天神保佑師傅平安無事啊!”

她還未來得及睜開眼睛,就聽見一個聲音響起,這聲音莫名的熟悉,仿佛記憶中就聽見過,雖熟悉卻不喜歡。

“我可保佑不了。”

那是一種空靈、冰冷的聲音。

“你是誰?”言語間已把流月劍握在手中。

外麵的天已蒙蒙亮,光線從窗格子裡打進來,使麵前的這個人異常詭異,逆著光看不清楚麵容,隻能看清楚大概輪廓,看樣子長的並不醜。

“不認識我了麼?沒關係,我會讓你想起的,不過不是現在。”

“你怎麼進來的?”結界是師傅所布,他怎麼進的來?

黑衣人有飄近她一點,附身道:“這世上還沒有我不能到的地方。”

此人口氣這麼大,且能進的了師傅所布的結界,法術肯定不一般,自己肯定不能跟他對著乾:“你來做什麼?”

“我來帶你去救你師傅。”

“救師傅?你能帶我出去?”憬顏詫異。

黑衣人輕笑一聲:“自然。”

憬顏暗自覺著不對,她與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