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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笑著說道,雖然他沒有笑出聲音,狄躍也看不清他的麵部表情,但他清楚地知道,他笑了。

笑得有些肆意。

“那這兒究竟是哪裡?”狄躍皺眉問道。他看著麵前的人,突然想到了什麼。

“我臉上好像被劃傷了,有些痛。”狄躍道,“你能幫我看看麼?”

狄躍一臉誠懇地看著對方,注意力卻放在了對方的表現上麵。怎麼看怎麼覺得其實他也是手足無措的,那麼,其實他也看不清自己的臉?

狄躍心裡霎時有了底,原來並不是隻有他看不清,對方也是看不清的,這樣說來,他們應該是有一樣遭遇的了。

“你想走出這裡嗎?”狄躍問道,他笑著看著對方,“你是不是看不清我的臉?其實,我也看不清你的臉,我們都是一樣的,我相信你也是非常突然地就來到了這裡,也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狄躍的語氣雖然帶了得意,拆了對方的底,可實際上,他也拖托出了自己的底。狄躍將自己的行為定義為和對方套近乎,畢竟兩個有共同特征的人更加容易混到一起。就像是當初,他勾搭到和他一樣的……一隻受。

“能不能走出這裡,並不重要。”對方笑著說道,“不過一個人走孤單,有個人作伴也不錯。”

“好。”狄躍稍微猶疑了下,卻還是點了點頭。

而這時對方也露出了微笑。

如果是華羽或是係統在,肯定會非常驚奇,殷澤竟然說了這麼多話,做了這麼多非常鮮活的表情,這絕對不正常,肯定是出了什麼問題。

對,狄躍遇見的這個人,就是殷澤。

殷澤也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就跑到了這裡,不過他醒過來的時候就是躺在河邊的,一直沒有動,直到狄躍來。

至於為什麼沒有動,很容易想通的嘛。

“我們順著這河往下走吧,這可能是唯一的出路了。”狄躍說道,雖然知道機會渺茫,他們不一定可以走出去,但是試一試總比呆在這裡不做任何努力要好。

“嗯。”殷澤沒有表示反對,便和狄躍一起沿著河向前走,在路過殷澤剛才呆的地方的時候,狄躍非常意外地看到了……一條被剖到了一半的魚。

血跡斑斑的。

狄躍沒有忍住,笑了。

原來血腥味是這麼來的,虧他還覺得對方是個危險分子。雖然是囧囧的,可是讓他對殷澤有了些許的%e4%ba%b2近感。

殷澤察覺到了狄躍在笑,臉頰不禁有些發燙。他很久沒有這麼囧過了,那些記憶都久遠的無法觸碰,今天卻在一個陌生人麵前這樣,真心是夠丟臉的。

他沒有出聲,腳步微微加快,很快便遠離了那條自己送上門被殷澤剖到了一半便被遺棄的魚,狄躍見他走遠了,就連忙跟上,也沒有去提那條魚的事情。

於是二人便一起往前走,順著河流,想要走出這片林子。

雖然是腳步一致,但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狄躍是想要開口的,但是他們剛剛認識,這就說話總感覺自己是話嘮,大概會給對方一個不太好的印象。而殷澤,他已經習慣了,不說話更好,他不想做任何多餘的動作。

二人就這樣走著,竟然就看到了新的天地。

作者有話要說:

我真的是不遺餘力地黑小攻……但相信我其實我是愛他的。

攻受見麵了哦,作者是良心君,說好了攪基為主的呢。

第5章 好東西

竟然能夠走出林子,這是兩個人始料未及的,然而能走出來自然是好的,雖然不一定可以找到出路,但是能夠見些彆的東西總是好的。而林子外麵具體有什麼東西,還有待兩人的探索。

“我應該叫你什麼?”看到了林子外的天地,殷澤笑笑,轉頭看著狄躍,問道。

“韓遙。”狄躍沒有任何的遲疑,便說出了這個名字,竟然是比說狄躍還要迅速,自然一些。

“韓遙。”殷澤小聲重複了一次,臉上還是有著微微的笑意,據他所知,這個世界上是沒有人姓韓的,這裡的人一般都姓有限的幾個姓氏,像是狄,像是殷。

不過,他們才剛剛認識,也沒有理由要求對方推心置腹,殷澤便沒有說什麼。

“是遙遠的遙。”狄躍又補充了一句,轉過頭看了眼殷澤,“那應該叫你什麼?”

殷澤挑挑眉,許久沒有開口。

“不說就算了。”狄躍等了很久,沒有聽到殷澤說話,也沒有看到他往前走,覺得有些無趣。他那麼乾脆利落的就說出了自己的名字,都沒有推三阻四,殷澤竟然這麼猶豫,真是夠討厭的,算了,不是所有人都像他一樣好相處的。

“衛敬晨。”狄躍的話已經散落在風中了無影蹤,殷澤才緩緩地說出了自己的名字,很久遠,似乎有些想不起來,可是已經融入了自己的血脈,無論時光如何變換,也不會被抹去的三個字。

“嗯。”狄躍點點頭,微微笑笑。殷澤肯說出自己的名字,這對狄躍來說就是意外之喜了。殷澤說的名字竟然是三個字的,這讓狄躍意識到,這個世界的人的名字都是兩個字的,而且姓的隻是那麼幾個固定的姓氏,韓和衛都是不在其內的。

他是不是暴露了?

不過,既然對方回了他的問題,而且報上了這麼一個和他相似的名字,就說明,殷澤很可能是和他一樣的,是和他從一個世界來的人,就算不是,也不是這個世界的原住民。

狄躍想要進一步地論證他的結論,可是沒有等到他開口,就感到了一陣的昏天黑地,眼前的景物和殷澤都消失了,化作了一片茫茫的黑暗。

眼睛有些不舒服,可能是外麵太亮了。

狄躍緩緩地睜開了眼睛,還有些不能接受這麼強烈的光線,微微眨了眨眼睛,緩了會兒,才又睜開眼睛。

眼前是熟悉的景物,他回來了。

原來,那隻是一個夢嗎?可是這夢境實在是太過於真實,真實的讓他有些不能夠相信竟然隻是一個夢。

不過,夢裡夢見男人這是什麼節奏啊,難道是因為寂寞了?可是他自己也這麼多年了,也沒有說做夢夢到什麼陌生男人啊,這真的是很不正常。不過,那個男人好像是在這個世界裡比較順眼的那種……是因為他審美疲勞?也許真的是呢,這邊的漢子真心不符合他的審美啊。

雖然有很多的疑問,但是狄躍知道他要趕緊起來收拾好了然後和其他人一起上路,便沒有繼續胡思亂想。

現在天氣還是比較溫暖的,各處都有野獸活動,許多植物的果實也在這個時候成熟,為這遠行的部落提供了方便。每天大家都在忙著趕路,向著狄躍所說的地方去,不過在路過食物多的地方的時候,就會留下來,將食物收集起來,為即將來臨的寒冬做準備。

狄躍非常積極主動地加入了打獵的隊伍,可是部落中的漢子看向他的眼神中還是帶著輕蔑的。沒有辦法,因為生活艱難,能夠活下來的一般都是精壯的男人,像是狄躍這麼瘦弱的,很少有機會可以活到成年。

他的小心肝再一次受到了深深的打擊,是男人總是希望自己是強大的,有實力的,他特彆想要揍看不起他的人,可是他這個小身板單挑一群,還是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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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狄躍並沒有就此放棄,他去找了狄邕,希望他可以幫自己加入到打獵的隊伍中,可是……

“你留下來就好了,他們也是為了你好,我也不希望你受傷。”狄邕說道。

狄躍的一口老血卡在喉嚨裡,吐不出來也咽不下去,為什麼總是把他當做是弱%e9%b8%a1呢?明明打敗了辛容的是他好麼?大家這是選擇性失憶?

可是在狄邕麵前,狄躍向來是裝作百依百順的,狄邕既然都這麼說了,也表達了對自己的關心,他也就隻能是忍了。

除了守衛駐地的人和一些老弱病殘外,駐地就隻剩下了狄躍一個閒人。其實他應該算在弱裡,畢竟他的小身板是挺廢的,和部落的其他壯漢沒法比。

狄躍也去幫著留下的人做事來的,可是人家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著他,讓他不得不匆匆地弄完,便很快離開了。

他沒有過去的狄躍的記憶,但是他可以猜出來過去的狄躍肯定是對大家做了很多慘絕人寰的事情,到了現在,算是報應在他身上了。

唉,自己都已經占了人家的身體了,過去他闖的禍就提他扛著吧。死者乃大,他也不能追到碧落黃泉找他討公道。

閒下來的狄躍蹲在帳篷邊上努力地想事情,從自己現在的處境想到愛因斯坦的相對論,手很自然地在地上畫起了圈圈,而且越想越開心,完全掃去了之前的陰霾,能有這麼一個安靜思考的機會其實也不錯啊。

而在狄躍畫圈的時候,殷澤正帶著部落中的獵手打獵食物。雖然說他們是因為乾旱被迫遷徙,但是雄獅部落無論走到哪裡都是霸主一般的存在。

然而,我們都知道,獅群中,打獵乾活的一般都是母獅子,公獅子所做的大多是睡覺,等待著母獅打獵歸來,首先享用食物,他們最重要的活就是交、配,繁衍。

和獅群一樣,雄獅部落的女人們普遍比彆的部落的女人體質要強,但是因為先天原因限製,還是不能去打獵的。打獵的重任還是落在了這群懶懶的男人身上。

於是,就出現了殷澤在後麵舒舒服服坐著,看著一群壯漢圍攻獵物的景象。

華羽站在殷澤身邊,隔一會兒就忍不住去擦擦額頭上的汗。雄獅部落的男人懶這是他很早就知道的,而殷澤這樣的屬於懶得登峰造極的。不過,最懶的盯著一群懶的乾活,這還真是讓他不知道應該怎麼說,果然是一山更有一山高啊,他不禁覺得很……想要擦汗。

殷澤倒是毫無知覺,反倒是因為看到獵手們成果頗豐而覺得很滿意,果然還是有實力的。他用最舒服的姿勢坐著,看著獵手打獵,頗有幾分看電影的意思,而且是4D的呢。

在不靠譜的族長這邊瞄一眼就夠了,讓我們回到狄躍這邊,不知道狄躍畫了幾個圈圈了。

圈圈畫了擦擦了畫,安安靜靜的駐地終於有了些聲音,原來是族中的女人們乾完活回來了,一路說說笑笑的。

因為生存條件比較惡劣,女人是比男人少很多的,一般都會受到所有人的重視,很多女人的性子實際上比男人還要厲害得多。

隻是,部落中除了巫師的職位可以由女人做,其他的職位一般都是男人,這當然是因為這裡是父係社會,但不可否認的是,這也有助於讓女人專心繁衍後代。

畢竟在這個世界上,繁衍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是人們的使命。

狄躍想得太開心,都沒有察覺有一個人接近了他,等到那人到了他麵前他才察覺到……竟然是巫師。

“狄躍,你沒有和他們一起打獵啊。”巫師不是我們平時所想的,是一個乾癟的老太太,相反的,這一任的巫師是一個頗為年輕的姑娘,她比狄躍也大不了多少。

“巫師。”狄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