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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看的時候,一切確實都是已經固定好的,因為那正是你的選擇啊。

“如此說來,那我此刻拒絕你,之後張公子你離開這裡,我與陸銘結為夫妻,這應該也是命中注定的吧?”沈傾反%e5%94%87相譏。

“你們還沒有……”張彥訝然。

沈傾卻冷冷一笑:“在我看來,這就是命中注定的!為何張公子你說是命中注定的,便是如此,而我說了就不是呢?難道張公子以為這命數是你定下來的吧?”

“我沒有……”張彥臉色慘白,一方麵是因為他被說得啞口無言,另一方麵則是因為沈傾對他的態度,雖然不願意承認,但他也感覺到了,有些事,似乎真的回不了頭了。

沈傾哼了一聲,繼續道:“我再告訴張公子一個事實,就算今日我不能如願與陸銘結為夫妻,我也不會繼續做什麼張公子的命定之人,當初我不能決定自己的命運,但現在已經不一樣了!這裡是南冥,可沒有什麼誅仙台了!”

哦,南冥雖然沒有誅仙台,但是似乎還有一處葬花池在?

咳咳,沈傾就當自己什麼也沒想到,她說完了這話,又偷偷地去問陸銘:“我問你,你能打得過張彥嗎?”

陸銘之前一直在深情而專注地看著沈傾,此時聽聞這話才微微回過神來:“他如今雖然已經恢複記憶,但靈力並沒有完全恢複;而我……因為當初消耗了一些靈力,所以我也不太清楚就能是不是他的對手。”

也就是說這時候兩人的靈力都和當初不一樣了,究竟誰強誰弱,隻有試過才知道。

可沈傾完全不想讓這樣的嘗試發生,既然如此,那自己就試著說些好話吧:“張公子,你不要再鑽牛角尖了,有些事已經過去了,那麼我們都看開一些吧。有句諺語說得好,退一步海闊天空。現在正是需要我們各退一步的時候,你覺得呢?”

張彥直愣愣地看著沈傾,像是突然間就不認識這人了:“不可能……”

“不可能?什麼不可能?張公子,你看我和陸銘都穿成這樣了,你現在這樣做,究竟能得到什麼?”沈傾眨了眨眼睛,十分無辜地看著張彥。

“你……不是她……”張彥愣愣地吐出這麼幾個字來。

沈傾也是一愣,這……算不算是歪打正著?

接著,沈傾的眼睛又是一亮,這下倒是有一個更好的理由了:“張公子,既然你看出來了,那我也就不瞞著你了,其實我……真的不是你要找的那個人,所以我本來就不是你的命定之人啊!”

這話也不算說話,沈傾確實不是那個人,至少她沒有那個時候的記憶,要不然她也就不會對張彥這麼不客氣地講話了。

“陸銘,要不你就把實情告訴他吧?”沈傾偷偷拽了拽陸銘的衣袖。

陸銘得令,卻沒有在這一刻繼續發揮自己說謊不臉紅的特性,反而十分坦率地道:“張兄,傾兒確實是你要找的人,但是她早已經不記得那個時候的事情了,所以……張兄你可不可以也忘記當初的事?”

“是嗎?已經不記得了嗎?怪不得,怪不得……”張彥搖了搖頭,又後退了兩步,低聲呢喃起來。

這人不會因為受到太大刺激而瘋掉吧?沈傾不禁有些擔心:“張公子,我不是有意騙你的,我是真的……不記得這些了,我現在真的很想和陸銘在一起,你能成全我嗎?”

“成全?”張彥呆愣了一下,“好,我成全你們。”

“多謝張兄。”陸銘十分真誠地道謝,但是他現在越真誠,張彥就越是不好受。

而沈傾卻微微愣了一下,這樣就把問題解決了?

是的,事情就是這麼簡單!

作者有話要說:

☆、最終的婚禮

“多謝張公子了!”沈傾也喜笑顏開地道謝。

看著這樣的兩人,張彥隻覺得心中一片苦澀,真的已經遲了,或許當初他選擇拋棄沈傾的時候,就應該想到這樣的結局了,一切都是定數,從未變過。

而且與陸銘對沈傾的付出相比,自己所做的一切就更加地不敢入目了。

就算在這最後一世恢複了記憶又如何?張彥已經無力改變任何事了。

婚禮就好像發生了一個小鬨劇一樣,接著還是要回歸正軌,而張彥覺得自己就是那個不堪入目的鬨劇,可笑之極!

“我還有事,就不久留了。”張彥攥緊拳頭,不敢在這裡繼續待下去,那樣隻會讓他更加難堪。

陸銘輕歎了口氣:“有些事,並不在於命數,而在於你怎麼做。”

聽了這話,張彥什麼都沒說,就直接離開了,不管陸銘的話是否出自真心,在這一刻卻都像是對於張彥的嘲笑與諷刺。

直到張彥的身影消失不見,無鹽君這才輕哼了一句:“真是沒想到,事情竟然這麼容易就解決了。”

“我夫君的師父,你難道還希望他在這裡鬨上一場嗎?”沈傾十分不滿地瞥了無鹽君一眼,這人還真是彆扭,難道就因為最開始的時候自己得罪了他,所以他就要一直記恨下去嗎?

哼,這人還真是小氣!

無鹽君狠狠地瞪了沈傾一眼,隻是神色上多多少少有了些變化,甚至是帶上了些許的欣慰和惆悵,當初他之所以會收留可以說是被天界趕下來的陸銘,完全是因為那個時候他的心情不太好,很想看到一個比自己還要倒黴的人,來平複他的情緒。

但是那個比他還要倒黴的人,顯然沒有意識到自己究竟有多麼倒黴,竟然還對那麼一顆本不該存在的珠子當寶貝似的嗬護著,當時無鹽君很是不屑,甚至還在暗暗地嘲諷陸銘。

隻是他壓根兒也沒有想到最後這個傻子,竟然真的得償所願,非但改了命,還與那人走到了一起。

該說諷刺嗎?

確實是很諷刺啊,可是到了最後,被現實所諷刺的人卻變成了自己。

不過……這種感覺似乎也不太壞呢。

“咳咳,剛剛進行到哪一步了?”無鹽君有些尷尬地輕咳了一聲,他竟然忘記了婚禮進行都哪一步了!

都怪沈傾那個臭女人竟然想出這樣的成%e4%ba%b2步驟,害得他作為陸銘的師父,也不得不在意這些讓人彆扭的細節,實在是太可惡了!

沈傾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提醒道:“夫君的師父,你現在該讓我們交換戒指了。”

對於“夫君的師父”這個嶄新的稱呼,無鹽君也隻有翻白眼的份兒,難道自己就這麼招人厭嗎?

“好,你們現在可以交換戒指了。”無鹽君沒精打采地道。

這次沈傾倒是很大度地沒有和他計較,而是主動伸出手:“好了,你可以把戒指戴在我的無名指上了!”

“遵命!”陸銘優雅地一笑,動作熟練地把一枚樣式簡單的白金戒指戴到沈傾的手指上,顯然是之前偷偷地練習過很多次了。

沈傾眯著眼睛笑起來,心裡一片滿足,就好像突然之間被什麼給充滿了:“你把手伸出來,我要把戒指給你戴上了。”

陸銘點點頭,伸出自己的手,如果觀察得仔細的話,還會發現他的手似乎有些微微地顫唞。-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

沈傾一手拿著戒指,一手執起陸銘的手,將另一枚樣式相同的戒指戴到陸銘的手上,看著兩人手上除了大小之外,沒有任何不同的戒指,兩人的目光都是亮晶晶的。

“好了,接下來……”無鹽君見戒指戴好,便急不可耐地開了口,他是真的看不慣這兩人秀恩愛的樣子了,但是一想到自己接下來要說的話,無鹽君便又有些無力起來,接下來的話,他要怎麼開口才好?

陸銘見無鹽君遲遲沒有開口的打算,終於等不及了地轉頭看向沈傾:“接下來,我可以%e5%90%bb你嗎,傾兒?”

“可以。”沈傾笑眯眯地嘟起嘴,一顆心“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

陸銘帶著完美無瑕的笑意,微微俯下`身,%e5%90%bb住了沈傾微微嘟起的溫軟%e5%94%87瓣,虔誠而激動。

“唔……”沈傾的雙手攀住陸銘的肩膀,渾身都開始顫栗起來。

看著麵前已經越%e5%90%bb越深的兩人,無鹽君感到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不行,他一定要儘快離開這裡,不然他一定會死在這裡的!

對了,這裡除了自己之外,應該還有兩個人才對,無鹽君下意識地往貴賓席上找去,結果整個人更加不好了。

因為他看到貴賓席中唯一的那兩個人,竟然也……貼在了一起!

阿彌陀佛!

從來不信佛的無鹽君在這一刻卻忍不住默念了一句,這裡果然是個不吉利的地方,待在這裡的人都會變得不正常!

所以無鹽君決定在自己還算正常的時候,儘快離開這裡!

說到做到,無鹽君放入一陣清風一般,直接刮出了教堂,過程中還把沈傾的婚紗吹起了一角,而等他走出教堂的時候,整個人頓時更加、更加地不好了!

天呐!他到底看到了什麼?

為什麼教堂外會長出這種東西來?

深紅的顏色仿佛可以無窮無儘地蔓延下去,一枝枝紅色的枝蔓順著地麵慢慢地抽了出來,長成一朵朵搖曳的花朵……

這是……彼岸花?

不,彼岸花不可能出現在這裡,那麼,這難道是往生花?

這世上往生花妖隻有一隻,曾經被關押在南冥,後來重新獲得了自由,按理說,他此刻應該呆在人世吧?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無鹽君眯著眼睛看向遠處的天際,那裡仿佛已經被映成一片血紅,在那裡,無鹽君似乎看到一個模糊的紅色身影,但當他仔細去看的時候,卻又找尋不到了……

“真是奇怪,什麼時候這裡變得這麼奇怪了?算了,不管了!”無鹽君暗自嘟囔了一句,便又化成了一陣風,消失不見了。

而在教堂的周圍,那一朵朵往生花,仍在爭先恐後地綻放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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