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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兒所言極是。”陸銘繼續點頭。

沈傾小小地自得了一把,又看了看天色:“可是現在都這麼晚了,咱們難道要現在去找人嗎?畢竟宋昱是男的,和咱們又不熟悉,咱們現在去會不會不太合適?”

“似乎確實是有些不妥。”陸銘還是點頭。

“那咱們現在怎麼辦?”

“傾兒可逛過夜市?”陸銘衝沈傾眨了眨眼睛。

沈傾老實地點頭:“至少這裡的夜市,我還沒逛過,難道你要帶我去逛夜市?”

“傾兒若是願意,自然是好的,等逛完了夜市,你我再尋一家客棧住住可好?說來我還從未住過這人世地客棧呢。”陸銘很滿意自己的這個想法,傾兒一向愛熱鬨,想來也會喜歡自己的提議吧。

沈傾聞言,果然眸子一亮:“我也沒有,正好有機會,那咱們走吧!”

“傾兒莫急,我突然想到了一個更有趣的地方,或許我們可以先去那裡走一趟。”陸銘卻突然皺了皺眉頭,像是有些不悅。

沈傾看向陸銘:“是什麼地方?”

陸銘的神情愈發古怪,像是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口。

“不是說好玩的地方嗎?怎麼你這個表情?到底是什麼地方啊?”沈傾追問。

陸銘認真地看了沈傾一眼,口中吐出兩個字來:“青樓。”

作者有話要說:

☆、故人

說起青樓,估計三天三夜也說不完,不過對於為什麼在這個時候陸銘要去青樓,沈傾必須要好好地說一說:“你要去青樓乾嘛?會故人?”

“確實是故人。”陸銘的嘴角抽了抽,表情古怪。

沈傾本是玩笑的話語,卻得到這樣的答案,一時間真有些哭笑不得:“你在和我開玩笑吧?真是,一點兒都不好笑。”

“是折澈,他出現了。”

“折澈?他出現在青樓了?那這關我們什麼事?”提起折澈,沈傾先是一愣,接著心裡頭也冒出一絲怪異的感覺。

陸銘歎了口氣,心中很是不悅:“若我的感覺沒有出錯,折澈他可能是想在今日逆天改命,將這人世的天給換了。”

“這是什麼意思?折澈他跑去青樓逆天改命?”逆天改命這種事,聽起來就很玄乎,最玄乎的是為什麼這件事是發生在青樓的?

好吧,沈傾好像搞錯了重點:“那個,你所說的逆天改命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人世要變天了?”

“我也不知他究竟為何要這樣做,或許……”陸銘的目光落在沈傾的臉上,或許是因為你,所以他才會如此孤注一擲吧?

沈傾卻沒意識到這和她可能存在什麼關係:“或許什麼?”

“或許他是故意讓我得知了這件事,如此我們便不得不插手了,”人世乾坤,早有命數,卻也未必一切都會按照原先的命數往下走,否則也不會存在逆天改命這一說,隻是折澈為什麼要這麼做?與他而言,這件事絕無半點好處,若隻是為了見傾兒一麵,他大可以直接跟過來,就如以往

那般,這麼一想,陸銘的神色已經一片嚴肅,“傾兒,你覺得折澈如何?”

“怎麼突然問這個?”沈傾被問得有些發懵。

“或許他現在正有危險也說不準。”

“危險?你剛剛不是說他正要逆天改命呢嗎?我還在想他要怎麼逆天改命呢,難道是去刺殺真命天子?那豈不就是去刺殺南宮肆?原來你說的危險是這個啊!”沈傾自顧自地分析了一番後,終於得出結論。

陸銘也沒糾正沈傾的說法,隻是道:“那傾兒要不要管這件事?若是傾兒不想管,我們便不管了。”

“為什麼要問我?我知道的沒有你多,懂的也沒你多,還是你做決定吧。”沈傾撓了撓頭,似乎和陸銘呆在一起,她已經習慣由陸銘來行使決策權了,這似乎並不是一個太好的現象,但正適合像沈傾這樣腦袋不夠聰明,又很懶的人。

陸銘歎了口氣,伸手去揉沈傾的頭發:“這件事,還是需要傾兒自己做決定的,若是傾兒不在乎折澈的存在與否,那麼這件事便不管了;若是你還想見到折澈……”

“折澈他不是不可能死掉的嗎?”往生花妖,是誰都除不掉的吧,不然折澈大概早就不存在了。

陸銘深深地看著沈傾:“或許吧,但這次的事,我猜可能是南宮肆所為。”

“怎麼又扯到他身上來了?你剛剛不是還說是有人要逆天改命嗎?”沈傾快被繞暈了,這到底是誰有危險,又是誰要逆天改命啊?

陸銘想了一想,答道:“我也還不是很清楚,但我想折澈應該不會這樣做吧。”

“那南宮肆就會這樣做了?他不是真命天子嗎?沒道理他要把自己給換掉吧?”

“傾兒如果想知道,那就過去看看吧,我會一直陪著傾兒的,一直。”陸銘的指尖劃過沈傾的麵頰,動作輕柔地仿佛在嗬護一件無價之寶。

一瞬間,沈傾幾乎忘了該怎麼呼吸,心中更是仿佛被電流擊中一般,又麻又癢,沈傾回過神,忙彆開臉,掩飾般大聲道:“我……我也不知道啊,要不就過去看看吧。”

“好。”輕柔的字眼吐出,沈傾與陸銘已經身處在一座陌生的閣樓中,大紅的錦緞或披掛在屋頂,或鋪在地麵上,襯得這閣樓紅豔豔的,本是喜慶的顏色,在這一刻卻透著一股妖冶之氣。

沈傾站穩身子,左右看了看:“這裡便是……青樓?”

“是,隻是不知折澈現在身在何處了。”陸銘也在觀察周圍的環境。

沈傾聽得皺眉,按理說,陸銘應該很容易就可以知道折澈的所在,而他們兩人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裡,不正是因為折澈在這裡嗎?那陸銘為什麼又說不知折澈現在身在何處?

“我感覺到他的氣息,但是找尋不到他的所在。”陸銘看出了沈傾的疑惑,低聲解釋。

沈傾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重新打量這屋子,整間屋子似乎完全被紅色所覆蓋,一眼望去竟顯得有些刺目,沈傾不禁感歎青樓果然就是不一樣,就連房間的裝扮都如此張揚!

尤其是那掛在床邊的紅色幔帳,上麵竟然還用紅色的絲線繡了牡丹在上頭,那朵牡丹極大,且開得正盛,顯得十分華麗,沈傾不自禁地盯著那牡丹花看了許久……

看著看著,沈傾突然覺得周圍的一切竟然漸漸地變了,就連屋裡那一簇簇的紅色也變得越來越淡,最後隻剩下一團瑩白。

“傾兒,你沒事吧?”陸銘關切的聲音傳來,這才讓沈傾從那團白光中回過神來。

沈傾猛地搖了搖頭,再一看,周圍還是一片火紅,和最開始的時候沒有任何不同:“我剛剛……好像看得有些出神了,所以產生錯覺了,真是奇怪啊。”

“你看到什麼了?”陸銘問。

沈傾走到床邊,指著那幔帳上的牡丹花道:“我剛剛就是在看它了,你難道不覺得在紅色的布料上繡紅色的圖案有些奇怪嗎?不過這樣子看起來,似乎也很好看,果然紅色最能凸顯富貴了吧。”

“牡丹?”陸銘跟著走過去,卻是在仔細觀察了一番後,搖了搖頭,“這布料上麵並沒有牡丹花的刺繡,至少我看起來是這般。”

“怎麼會?你看不到嗎?就在這裡啊,很明顯的圖案啊,摸起來也有痕跡的,不信你摸摸看!”沈傾瞪大眼睛,陸銘的眼神不可能這麼差吧?這麼大一朵牡丹花他竟然都看不到?

聞言,陸銘的眸子卻是一亮:“傾兒,也許你已經找到那個入口了。”

“入口?你說什麼?”沈傾不解地皺眉。

陸銘微微勾%e5%94%87:“找到折澈的入口。”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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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陣

“你是說夢境?”沈傾眼睛一亮。

陸銘點點頭,伸手拉住沈傾的手:“傾兒不妨再仔細看看這牡丹花,說不定我們就可以進入這夢境了。”

沈傾點點頭,重新看向那牡丹花,不一會兒,方才那種情況就又出現了,隻是這次沈傾有了目的,自然也順利許多,眼看著那光芒越來越盛,沈傾感覺到自己要飄起來了。

這是沈傾第一次清楚地感受自己進入夢境時的感覺,就像是跨過了一道門,眼前的一切也豁然開朗。這種感覺很新奇,沈傾也覺得很高興,但是當她看清楚眼前的景致時,便高興不起來了。

“果然是南宮肆在搞鬼,我們竟然到了這裡。”沈傾不禁皺起眉頭。

陸銘環顧四周,這裡是一間臥房,看起來十分莊重奢華,似是想到了什麼,陸銘不禁皺眉:“這是南宮肆當初囚禁你的地方?”

“真是往事不堪回首啊。”沈傾忍不住撫額。

“哈哈哈……看來傾兒還記得我啊。”一個張狂的笑聲突然傳來,陸銘與沈傾兩人同時看過去,便見南宮肆大笑著站在房間的另一邊。

陸銘立刻防備地將沈傾拉到自己身後:“不知南宮公子這是所為哪般?”

“傾兒,我最後問你一次,你是否願意陪在我身邊?”南宮肆突然收起笑意,臉色也瞬間變得冷峻。

沈傾聽了這話,心中十分反感:“我不記得自己與南宮公子有這麼熟,所以南宮公子還是請直呼我大名吧!”

“你!”南宮肆氣極,直指沈傾,臉上也閃過一絲狠厲,“既然你如此不知好歹,那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話音一落,南宮肆便消失在了房間中,沈傾有些莫名其妙,四下一看,也沒有找到折澈的蹤影:“陸銘,你能感受到折澈的氣息嗎?”

“他不在這個夢境中,但我能感覺到他的存在,這其中是何緣故,我也不清楚。”陸銘的神色十分嚴峻,就好像這房間中有洪水猛獸一般。

沈傾自然也注意到了這一點:“怎麼了?這屋裡有什麼不對嗎?”

“這房間裡被安置了陣法,但我卻看不透這陣法究竟是什麼。”對於陸銘來說,一般的陣法根本不算什麼,就連當初困住折澈的陣法都是他自己畫出來的,所以雖然察覺到陣法的存在,但卻看不透是什麼陣法,這件事本身就已經很嚴峻了。

沈傾對這些一竅不通,隻能安靜地陪伴著陸銘。

“小心!”突然間,陸銘一把拉著沈傾往後退了兩步,沈傾被嚇了一跳,再去看方才兩人站著的地方,竟然突然變成了一個無底洞。

“這是……啊……”沈傾還沒來得及發問,就又被陸銘拽著掠向另一邊,而上一刻他們站著的地方已經變成了一片火海。

陸銘抿著%e5%94%87拉著沈傾一路奔出房間,隻是當兩人跨出房門的時候,卻同時愣住了。

“這是一個困陣!”陸銘的聲音已經十分嚴肅。

沈傾雖然不知道何為困陣,但也根據眼前的景象了解了一個大概,因為在兩人麵前,是和方才那個房間一模一樣的房間,也就是說,兩人無論怎麼走,都不可能走出這個房間!

“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沈傾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