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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的麵龐出現在眼前,而當她看清麵前的人時,眸中忍不住閃過訝異:“沈姑娘這麼快又回來了?”

“啊,是因為……”是呀,自己才走沒多時,就又折返回來了,確實有些說不過去啊,沈傾撓頭想了下,果斷把陸銘給拽了出來,“是因為他一定要過來看看,所以我們就又來叨擾了,是不是打擾到你了?”

沈傾溫婉地笑著搖頭:“沈姑娘與陸公子前來,我高興還來不及,又怎麼會打擾?兩位快請進來吧。”

“那就多謝啦!”沈傾笑嗬嗬地進了院子,左右看了看,“那個……張彥還沒回來啊?”

沈傾將兩人迎進屋:“是呀,不過也快該回來了。”

“那張彥的母%e4%ba%b2呢?”沒道理隻有映依一個人在家裡吧?

映依的眸中一閃而過一道慌亂,轉瞬變成了淡淡的笑意,聲音也是溫和無比:“娘有些累了,正在屋裡歇著呢。”

“這個時候……歇息?”沈傾看了看天,雖然到了現在她還是有些判斷不出具體的時間,但是從時辰來看,應該是夕陽西下的時候吧?怎麼說也該吃晚飯了,竟然在這個時候跑去睡覺,真是不科學。

陸銘聽了這話,也微微皺了皺眉。

“兩位快請進來吧,正好晚上就留在這裡吃飯了,我這就去做飯,”映依將兩人請進屋,倒好茶,身為主人卻似乎反倒有些拘謹,“家裡也沒什麼可以招待的,還請兩位莫要嫌棄。”

“怎麼會呢?那你快去忙吧,我和陸銘在這裡坐坐就好。”沈傾笑著回應,

映依又客套了兩句,便出了屋,應該是去做飯去了。

沈傾偷偷地跑到門邊上,見映依確實走進了另一間屋,這才賊兮兮地跑回到陸銘身側,小聲道:“你看出什麼沒?她身上有沒有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

陸銘搖了搖頭。

沈傾長出了一口氣,說不清心裡是什麼感覺:“也許是我想太多了也說不準,畢竟距離這麼近啊,映依可能真的是從誰口中聽說過什麼呢。”

“或許吧,但反常即是妖,總要小心些才是,”陸銘揉了揉沈傾的腦袋,要她不要太擔心,“況且我們也並不急著離開,可以暫時待在這裡。”

“這樣也好。”沈傾點頭。

兩人正說著話,就見一個婦人從外麵走了進來,沈傾定睛一看,忙站起身來:“伯母你起來啦?”

來者正是張彥的母%e4%ba%b2柳氏。

“是我貪睡,竟然怠慢了貴客,映依那孩子也是,竟然也不叫醒我。”柳氏也是把沈傾和陸銘當做恩人的。

沈傾連連擺手:“我們就是過來看看映依,您不必如此客氣。”

“是呀,伯母快請坐吧。”陸銘也跟著站了起來,隻是他的目光卻是落在柳氏的臉上,這人應該是剛剛睡醒才對,隻是她的眉宇間卻透著一絲疲憊和灰敗,很像是久病之人。

三人坐下後,柳氏又開始提起那份恩情:“說起來我早就想請兩位來家裡住幾日的,當日若不是兩位出手相助,小兒也不能醒過來,更彆提還娶了映依這個媳婦了。”

“伯母您太客氣了,那本就是我們應該做的,”沈傾隻顧著寒暄,倒沒注意到柳氏臉色的不對,“不知道伯母這段日子過得怎麼樣?”

“都好,一切都好,勞姑娘掛心了。”柳氏笑著點頭,一臉的滿足。

沈傾也跟著高興起來:“那就好,這樣其樂融融的真好啊。”

“那伯母的身子可有何不適之處?”陸銘有些突兀地□□話來。

柳氏一愣,旋即有些茫然地道:“我這身子骨倒是還行,勞公子掛念了。”

“那伯母每日都會在這個時候歇息嗎?還是時常嗜睡?”陸銘十分嚴肅地繼續追問。

作者有話要說:

☆、有病得治

“這……”柳氏也收起了臉上地笑意,仔細想了一想,點頭道,“這麼說來,我這段日子確實是有些太過嗜睡了,總是覺得睡不夠似的。”

沈傾上一刻還覺得陸銘地問話有些突兀,這一刻卻已經收起笑意,表情嚴肅起來,難道真的有什麼□□不成?

“如此,倒是我們打擾伯母休息了。”結果下一刻,陸銘反倒一如既往地露出了溫和的笑容,好像好事兒人似的。

沈傾一個沒繃住,嘴角抽了抽,接下來不是應該揭發一些情況嗎?

柳氏歉意地笑著:“多謝陸公子關心,年紀大了,身上總有些小毛病,不礙事的。”

“那也要保重身子,映依姑娘與張公子成%e4%ba%b2不久,可都要伯母擔待著吧?”陸銘也樂得和她寒暄。

“映依十分懂事,並不要人操心,自從映依進了門,我幾乎什麼都不用做了。”一提起自己的兒媳婦,柳氏便笑得合不攏嘴,這個兒媳婦就是好啊,不嫌棄自己兒子的身份,又十分勤快孝順。

陸銘點頭附和:“映依姑娘一瞧便是個好姑娘,張公子真是好福氣。”

“哪裡哪裡,陸公子見笑了。”柳氏抿嘴笑。

沈傾在一旁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有些無奈,這兩人是打算一直這麼寒暄下去嗎?

“說起來,自映依姑娘成%e4%ba%b2後,映依姑娘的家人可有來過,或者映依姑娘可有回去過?”陸銘似不經意間問起這個問題,又像是擔心對方會多想,又加了一句,“我一直都不太懂這裡的規矩,故而有些好奇,隻是隨口一提罷了。”

在柳氏眼中,陸銘和沈傾堪比神仙,定然是十分厲害的,因此聞言也並未起疑:“陸公子想知道什麼,隻管問婦人我便是了,我定然沒有隱瞞的道理。”說到這裡,柳氏微微停頓,歎了口氣,“說到這件事,哎,映依她就是太乖巧了,除了回門那日回了一趟家中,之後便不曾去過了。”

“是不是因為習俗便是如此?”沈傾插了一句嘴。

柳氏又歎了口氣:“那是大戶人家才有的規矩,我們這些小門小戶的,哪裡會在意這麼多?我也是怕她從那樣的人家嫁過來,會覺得不習慣,所以還特意提起過,讓阿彥陪她回去看看,或者過幾天,隻是映依都拒絕了呢。”

“恩,映依或許也是不想你為難吧。”沈傾下意識地做出這種判斷,但對這種行為卻不能理解,畢竟是自己生活了十幾年的地方,任誰都會覺得留戀吧?

柳氏讚同地點頭:“所以說她實在是太乖巧了,真是讓人心疼啊。”

“還有一件事,我想詢問一下伯母,自我們離開之後,張公子是否有修煉幻術?”陸銘打斷了這個話題,同時開始了一個新的話題。

柳氏一愣,有些茫然:“我其實並不懂這些,說起來,我並沒有注意到阿彥有在做什麼,或許是我沒有在意吧?”

這個世界的人雖然都知道有神仙,也知道通過修行有可能成為神仙,也有很多人在這條道路上努力前進著,但畢竟更多的人還隻是普通人,他們雖然向往著神仙,但是卻也覺得那是很遙遠的事情,柳氏便是其中之一。

“原是這般,多謝伯母了。”陸銘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三人又說了些閒話,那邊映依已經準備好了飯菜:“家裡實在沒什麼東西,故而飯菜粗糙了些,還望沈姑娘與陸公子莫要嫌棄。”

“映依%e4%ba%b2自下廚,我們就已經很滿足了。”沈傾笑著看桌上擺著的飯菜,擺出一副驚喜的神色來。

陸銘也表示感謝:“有勞映依姑娘了。”

“兩位都是我兒的恩人,哪裡需要道謝。”其實最開始的時候,柳氏是不怎麼喜歡沈傾的,在她看來沈傾太過無禮,連小戶人家的閨女都比不上。不過就是這個女人和這位陸公子一起把自己的兒子救活了,後來又讓兒子娶了映依回家,於是那份不喜也就自然而然地沒了,更多的就成了感激。

一頓飯雖然平淡,但是氣氛還不錯,沈傾也吃了個飽,飯後,便提起了居住的問題。

“家中不大,隻有兩間用來待客的屋子,容我先去打掃一番。”映依說著便要起身。

沈傾剛要答應並道謝,就見陸銘站起身來:“映依姑娘的好意我們心領了,真是今日我與傾兒還有事要辦,故而便不留宿在此了。”∮思∮兔∮在∮線∮閱∮讀∮

“如今天都黑了,沈姑娘與陸公子還要走嗎?”映依滿臉詫異。

沈傾把話咽下去,默默地跟著站起來,心裡不禁有些鬱卒,這人又想做什麼啊?

陸銘又說了幾句道謝的話,便態度堅定地拉著沈傾出來了。

直到走了一段路,沈傾才無力地歎了口氣:“我說陸大仙君,你又想乾什麼去啊?”

“你難道不覺得奇怪嗎?”陸銘已經收起了笑意,微微皺起眉頭。

“奇怪?哪裡奇怪了?”

“張彥竟然一直沒有回去,這難道不奇怪嗎?”陸銘認真地看著沈傾。

沈傾一愣,剛想說他隻是去會友了,但轉念也覺得不太對勁兒,就算是會友,也該回家吃晚飯吧?況且現在天都已經黑了,這麼一想,沈傾也覺得不對勁兒了:“難道是出了什麼事?”

“倒不像是,至少從映依和張彥母%e4%ba%b2的表現來看,並不像是出了什麼事。”陸銘皺著眉搖頭,似乎也沒有什麼頭緒。

沈傾並不知道張彥那一家人的相處習慣,因此也摸不清頭緒,但她記起了柳氏的事:“對了,張彥的母%e4%ba%b2說自己嗜睡,你說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或許吧,隻是我隻看出她身子虛乏,卻並沒有邪氣侵體,而且映依身上也完全看不出凶煞之氣。”陸銘歎了口氣。

沒有凶煞之氣,也就是說映依的體內根本沒有怨絲吧。這麼說來,可能真的是自己想太多了,沈傾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那看來真是我多慮了,映依本來就是一個十分善良地人嘛,我竟然懷疑她,真是的。”

“傾兒,若我沒有記錯,你與映依也該是相識不久吧?為何你從一開始便覺得她是良善之人?”聽了這話,陸銘倒有些奇怪了,畢竟日久方能見人心。

這個問題沈傾可不好回答,隻含糊地道:“啊,我就是覺得她看起來很善良啊,那個……我們現在要去哪裡啊?”

“去找一個人。”

“誰?”沈傾好奇。

陸銘微微一笑,%e5%94%87畔吐出兩個字:“雙兒。”

作者有話要說:

☆、無病

雙兒?沈傾一愣,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雙兒應該已經遁入空門了吧?

“她現在在法華寺修行,我們可以去那裡找她。”陸銘的話證明沈傾的記憶沒有出錯。

法華寺是這裡一座很出名的寺院,沈傾也曾在原著裡看到過,隻是還無緣得見:“可是找她有什麼用呢?雙兒她現在已經是方外之人了吧?”

“方外之人也有過往,況且這人世真的有人能跳出方外嗎?就算是神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