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逛景點,一個人到海邊散步,一個人去海鮮市場挑東西,相機裡除了風景照還是風景照,旅行的快樂,便在不知不覺中大打折扣了。

要麼怎麼說旅行途中最容易發生豔遇,基本上落單的年輕男女一相遇,被周圍的氛圍一感染,想不蠢蠢欲動也難。

柳真雅因為閒得無聊開始瞎折騰了,旅遊城市,酒店也是一大特色,越是高規格的酒店,越想方設法要體現出一份與眾不同來,柳真雅反正是一個人,也不怕麻煩,一天換一家酒店住,不過她住的酒店都是在亞龍灣附近。

柳真雅就是在換第三家酒店的時候,在酒店大堂遇到的南哲秀。南哲秀不像是來度假的,因為一身西裝筆挺,身邊還跟著好幾個精英打扮的男女,他也看到柳真雅了,微微一愣,柳真雅便笑了笑,拖著拉杆箱,拿著房卡就進了電梯,隻是等她再下樓的時候,又看到南哲秀坐在大廳,悠閒品茶,姿態隨意。

柳真雅心裡猜測南哲秀來三亞是公乾,也就沒有在意,直接往門外走,哪知道南哲秀放下了茶杯,也跟著她出來了,柳真雅腳步頓了頓,看向南哲秀:“嗨,好久不見。”

“好像也沒有很久,我剛來三亞的時候看到過你,不過隻是背影,我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南哲秀笑了笑,又問,“你一個人?”

“目前是。”

南哲秀又笑:“正好我也一個人,難得他鄉遇故知,不如結個伴?”

柳真雅這才抬頭看他:“你也是來度假的?”

“現在是了,公事已經解決,還有兩天多的時間,也不急著回去,來一趟三亞總不能哪兒都不去。”

雖然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是南哲秀表現得都跟老朋友一樣,態度既不過分熱絡也不疏離,分寸拿捏的剛剛好,雖然骨子裡是那種說一不二的人,在柳真雅麵前卻也收斂了氣勢,帶著令人如沐春風的溫和,不知不覺就讓人放鬆了戒備,所以對於他說一起同遊的建議,柳真雅並沒有拒絕。

事實上柳真雅對南哲秀雖然算不上太了解,但是有原主的記憶做基礎,也知道他並不如表現出來的這般溫和,想也想得到,一個常年身居高位的男人,再年輕,該有的霸氣也不會少,既然他態度溫和卻又不失堅定,柳真雅便知道自己的拒絕也沒什麼意義了,換句話說,像南哲秀這樣有權有勢的男人,他真想對她做什麼的話,她還能反抗不成?

不是柳真雅太弱,而是她太有自知之明,而且她想恐怕南哲秀也沒想對她做什麼,畢竟他身邊不缺投懷送抱的美女,她早已經是“昨日黃花”了,稍微有點身價的男人都不喜歡吃回頭草,她態度放自然就好,要是太過扭捏,說不定會適得其反。

因為想得通透,柳真雅便也隻把南哲秀當普通朋友,效果反而意外的好,南哲秀應該就如他自己所說的,身邊帶來的那些員工太沒勁,玩不起來,會叫上柳真雅,也隻是想找個放得開又沒有溝通障礙的小夥伴一起愉快的玩耍而已,這個想法正好跟一個人玩什麼都不得勁的柳真雅不謀而合,兩個人白天轉戰各大旅遊景點,晚上便走街巡巷的找美食,南哲秀第三天中午才走,柳真雅跟他一起去的機場,倒不是為了送行,而是恰好李可娜的航班也是中午到鳳凰機場。

接機和登機不在同一個航站樓,柳真雅跟南哲秀道了彆,便往接機大廳走去,而南哲秀則進了出發大廳,他助理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裡冒了出來,拿著換好的登機牌,替他拖著行李往貴賓休息室走去,邊走邊說:“社長,已經查清楚了,前兩天在機場看到和柳小姐一起的那個男人,是偶像藝人全誌龍。”

南哲秀沒說話,過了安檢,進了休息室找好位置坐下,他才沉%e5%90%9f著點頭:“他們是怎麼認識的?”

“已經認識有大半年了,而且全誌龍似乎有未婚妻,他未婚妻跟柳小姐關係好像也不錯,不過柳小姐似乎不知道這件事,社長,請問……”

南哲秀閉上眼睛,擺了擺手,助理於是收回了之前的表情,點了點頭,想了想又道,“不過社長,我從媒體朋友那邊了解到一份很有意思的東西。”說著,從公文包裡拿出一份報紙,第一頁碩大的彩字寫著“天王和神秘美女同遊三亞”,助理把報紙雙手奉上,“這是《XX社》準備周一發行的報紙。”

南哲秀接過來看了一眼,報紙上不過才三張照片,兩張都是在機場的,另外一張則是從停車場出來,照片拍的模糊,勉強能認出全誌龍來,柳真雅的話,如果不是跟她很熟的朋友,是看不出來這是她的,但不管照片如何,整篇報道寫的還是很有閱讀性的,其實光這個標題就足夠讓人激動了,可以預見這篇報道發表後會引來怎樣的議論。南哲秀放在大%e8%85%bf上的左手食指曲起,敲了幾下,沉%e5%90%9f道:“壓下去。”

助理驚訝的看了南哲秀一眼,立刻道:“是的,社長還有其他吩咐嗎?”

南哲秀沒說話,因為廣播響了,南哲秀站起身,助理拎著行李跟上去,心裡還在想不通,看樣子社長對這位柳小姐很有興趣,可是不讓他做點什麼拆散了柳小姐和她的“情人”,好趁虛而入,這邊卻又幫著柳小姐解決了一個大麻煩……莫非社長在天/朝呆了幾天,居然還學會了天/朝那位叫什麼鋒的做好事不留名?

太不符合畫風了!社長您的劇本不應該是強取豪奪嗎?

全誌龍回國以後,並沒有感到多開心,越來越臨近過年,他卻沒有感受到一絲過年的喜慶,唯一感受到的反而是冬日的嚴寒。全誌龍臨時取消訂婚這件事,已經引起了全家人的公憤,現在正是情緒最濃的時候,誰也不想搭他。

本來全誌龍姐姐見弟弟這麼小可憐的模樣,已經心軟了,還幫著勸了父母一通,大意就是說“誌龍暫時還沒有準備好就算了,先不訂婚,等以後直接結婚也成”,全達美雖然比弟弟大不了幾歲,照顧他卻照顧慣了,她沒結婚之前兩姐弟一起在外麵獨住,他的一切生活起居都是她照料的,感覺都跟帶兒子差不多了,所以看弟弟實在不願意的樣子,她也不想繼續勉強他。

全達美是因為還不清楚全誌龍的打算,以為他隻是不想訂婚而已,才能輕易說出這番話,等全媽媽把他要跟韓旭美分手的事情一說之後,全達美一點都不同情他了。韓旭美其實是全達美給弟弟介紹的,當初在韓旭美麵前拍著%e8%83%b8脯表示,她弟弟雖然是明星其實一點都沒有架子,根本不像外麵說的那樣,性格很好,是居家過日子款的,這才讓韓旭美打消了疑慮,跟著她出來見了一麵,現在她這位“居家過日子”的好弟弟居然要始亂終棄,這不是妥妥打她的臉麼?

全達美覺得自己沒臉見韓旭美了。

家人如階級敵人般對待自己,倒還不是最悲劇的,畢竟%e4%ba%b2人之間沒有隔夜仇,他爸媽姐姐再生氣,氣過一陣就好了,遲早還是要原諒他的,最讓全誌龍煩惱的是,韓旭美,似乎還沒有放棄。

全誌龍要和韓旭美訂婚然後又很坑爹的取消訂婚,這麼掉節操的事兒,除了跟韓旭美關係%e4%ba%b2近一點的董永裴知道,其他小夥伴還被瞞得死死的,董永裴本來也沒想到自己的嘴巴能這麼嚴,主要是他在跟小夥伴們扒一扒之前,知道了自家基友很坑爹的要“悔婚”的決定——除了他再沒有其他人知道什麼的,董永裴表示這種殊榮他一點都不想要!

但儘管這樣,董永裴也隻是知道全誌龍和韓旭美的訂婚沒有了而已,因為全誌龍臨近過年前夕才回來,難得可以跟家人過一個完整的春節,董永裴還有很多瑣事要做,比如說在年前陪爸媽去置辦年貨,和家人一起%e4%ba%b2自動手大掃除,幫著爸媽準備年夜飯,偶爾還要應付七姑八婆的熱情——比如關愛他的長輩們孜孜不倦要給他介紹女朋友什麼的,董永裴是獨身主義但是暫時還不敢跟家裡人說,這個時候就不得不出去應付一二。大家都這麼忙,等到過完年,董永裴就更沒時間找全誌龍問清楚了,因為要跟著家人一起去拜年,走%e4%ba%b2訪友什麼的,這個春節他過得意外充實,直到初七以後才算是閒了下來。

其他人跟董永裴其實差不多,不是陪家人過傳統的春節,就是訂了浪漫的一家歐洲行,總之好好彌補了往年沒時間陪父母的遺憾,到了初八,走%e4%ba%b2戚的出國旅遊的都回來了,哥幾個便打算晚上聚一聚,全誌龍是踩著點過去的,小夥伴們都到齊了,但是他看著坐在小夥伴當中的韓旭美差點沒反應過來。

“誌龍,愣在門口乾嘛?該不會過個年不見發現不認識我們了吧?”其他人都沒有發現全誌龍的不對勁,稍微知道一些的董永裴笑道,“還不進來。”

全誌龍抿了抿%e5%94%87,走了進去,韓旭美站起身道:“偶吧。”

韓旭美旁邊的勝膩立刻忙不迭的站起來:“誒,怎麼用得著嫂子讓座,該讓的也是我啊,嫂子您請坐,哥你也彆客氣。”勝膩說著,已經滾到了董永裴旁邊,剩下一個長沙發留給全誌龍和韓旭美。◣思◣兔◣網◣

韓旭美看了全誌龍一眼,臉上的笑容有點淡:“勝膩,現在喊這個有點不太好,直接叫名字吧。”

“有什麼不好的,反正你遲早是我們嫂子。”

大聲笑道:“勝膩難得說了一句人話啊。”

董永裴一點沒錯過全誌龍稍顯尷尬和冷淡的眼神,心裡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不動聲色的笑道:“誌龍好幾天不見,人都變得拘謹了不少嘛。”

全誌龍笑了笑:“怎麼會。”已經抿著%e5%94%87坐在了勝膩空出的位置上,跟韓旭美離的位置還可以再坐進一個人了,偏偏除了董永裴和當事人,誰也沒發現他的不對勁,主要是全誌龍以前在他們麵前,對韓旭美也沒見得有多%e4%ba%b2熱,他們也隻當全誌龍這是表示對韓旭美的尊重,不把她跟外麵那些亂搞的女孩視為一談。

韓旭美雖然有很多話要對全誌龍說,但也沒有當著大家的麵失態,隻是低著頭,反正今天見到了他的人,不管怎麼樣他們都得談一談,她雖然好說話,但也不會任由他這樣對自己視而不見,電話不接短信也不回,那叫什麼事兒?他說要分開,她同意了嗎?!

韓旭美低頭想著心事的時候,感受到旁邊傳過來的視線,心裡一跳,就聽到全誌龍清澈的聲音:“旭美今天怎麼過來了?我還以為是BIG棒的聚會呢。”

韓旭美心裡一跳,還沒有回答,對麵的勝膩舉了舉手,弱弱的說:“我今天過來的時候正好遇到了旭美XI,就叫上了她了,再說旭美XI的電視就快殺青了,咱們也算是提前替她慶祝,不是嗎?”

“這麼快就完了?”董永裴表示驚訝。

“是啊,就剩大結局了。”大聲點頭道,“聽說收視率很不錯呢,這部劇還帶動了很多周邊,好像許多小女生都開始養貓了,那家同名的咖啡廳生意也日漸火爆,旭美XI,很棒呢!”

韓旭美笑眯眯的接下了大聲的讚賞,卻謙虛地道:“還得再接再厲啊,跟你們比都算不了什麼。”

崔勝賢則看著全誌龍:“誌龍,你低頭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