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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還包著紗布的頭,好你個土包子,竟然敢砸我的頭!看我不好好教訓你一番。

王大貴兒怎麼叫也沒有用,喻子彥打了個電話,警車就來了,喻離卿二叔,也就是他爸的兄弟,剛好是警察局局長,聽說家裡的寶貝被人打了,當下就坐不出,%e4%ba%b2自的開著車將犯人給送走了。

王大貴兒第一次進了班房,隻不過不是他想像中的那樣的班房,而是特殊的地方,他被兩個警察扔了進去,鐵門就砰地一聲鎖住。

王大貴整個人都蒙了,他一向老實巴交,從不敢行壞事,做過的最大膽的事就是去追求喻離卿,但是現在他已經恢複了過來了,為什麼還要讓自己進來,他就這樣的討厭自己嗎。

喻二叔走了進去,後麵跟著兩個年輕警察,“小子,你膽子不小啊,你知道為什麼你一個人關在這裡嗎,這裡平時關的都是十惡不赦的人,所以,你知道你犯了什麼大罪吧!”

王大貴看著一身警服的警察局長,還有那腰間的槍,就暗暗吞了口口水,他們不會是想要將自己暗殺在這裡吧,電影裡麵都這樣的演的。

“我不是故意傷他的,而且現在他已經醒來了,我,我罪不至死吧。”王大貴跟著白修的這一年,也學習了不少的東西,有空就給自己充電,也不再像以前一樣的完全的法盲,自己這種情況應該算是意外傷人,沒有這般的嚴重啊。

喻二叔手裡麵的警棍在鐵門上敲得砰砰作響,陰沉著臉道:“你小子敢傷我的寶貝侄子,還想要活著出去?你就乖乖的在這裡呆著,等小卿醒了後,再來給你執行死刑吧!”

“死刑?”王大貴驚叫一聲,臉色發白,他想自己死?

“沒錯,你小子就在裡麵好好的反省一下!”喻二叔說完,就砰地關上門,讓兩個凶惡的警察好好的看守著他。

王大貴心中冰冷,緩緩坐在地上,抱著頭,臉上的表情痛苦異常,他想要自己死,他想要自己死?

王大貴心中灰暗,想著自己這一生,如今弟妹應該不會再愁前程了,老母%e4%ba%b2弟妹也能照顧得很好,自己就算是死了,也沒有什麼可怕的。隻是心中卻是淒涼一片,他沒想到他這麼的討厭自己,討厭到想要讓他去死。

王大貴被關在了這個獨立的牢房裡麵好多天,除了那兩個警察在看著他,沒有再見到第三個人,白修呢,他不是神仙麼,為什麼不來幫自己想辦法啊?

到了第五天之後,終於來了人,不過卻是他想不到的人,喻離卿抱著%e8%83%b8,隔著鐵門看著他,神色幽暗不明,看得他心中惶惶,他是來看自己怎麼死的吧,他心中想著,心中隻覺得悲涼一片。

“你是來要我的命嗎,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傷你的,我知道你討厭我,我也儘量不去想你,不去打擾你,那天是個意外,如果你要我的命,我也沒關係,反正我也是早就應該死的人……”

他嘀嘀咕咕的說著,他本來就應該在救了那孩子的時候死了,是白修救了自己。所以這條命總是要被收走的是不是。

“這張臉,果然還是很讓人討厭!”喻離卿盯著他半晌,才甩出了這句話。

說完人就飄然而去,讓王大貴有些摸不著頭腦,他到底還要不要自己的命呢。

半夜的時候王大貴正在睡夢中,就被兩個警察抓著扔了出去,砰地一聲大門也跟著關上。

王大貴站了起來,看了看四周,他這是在監獄外麵?

王大貴抹了把臉,聞了聞身上的味道,沒有去細想自己怎麼被放了出來,就朝著白修家去。

一邊的暗處的道上停著一輛車,車窗裡的人盯著他直看,正是喻離卿,彆的人要是這般的傷了他,可沒有這般的好結果的,就當是自己還了上次的人情了。

“走吧。”他臉上的表情依舊淡泊,收回了目光。

王大貴半夜敲開了白修的門,白修一打開門,就見這人疲憊得像條狗似的癱在了他肩膀上,隻得伸手扶住了他。

“喂,這麼快就出來了?”白修聲音帶著一些笑意,還以為那喻離卿會借機好好折磨他一下呢,果然有點意思啊。

王大貴幾天在牢裡都沒有好吃的,一天就那麼一碗白米飯,對他這種大男人來講,簡直就是酷刑啊。

“白修,我好累。”他有氣無力的說著,這個神仙不會拋棄自己的,可以讓他一直信任,所以他才這樣安心的靠在他肩膀上。

白修欲推開他的手頓了下,最後反手抱住這人,他還是不習慣和凡人間的%e4%ba%b2近。

王大貴揪著他雪白的領子就嗚嗚哭了起來:“我是不是很沒用,看見他的時候,我還是好喜歡,好喜歡,可是他討厭我,我覺得好難過,比被人偷了錢還要難過,比吃不飽飯還要難過,白修,我好羨慕你,你從來不會傷心,不會難過……”

他這一刻發現了神仙的好了,無情無欲,不悲不喜,就不會有痛苦了。

白修動了動%e5%94%87,想要說什麼,但安慰的話,他向來不怎麼擅長。

王大貴眼淚在他衣服上狠狠的擦著,低低的抽泣聲,慢慢的變成嗚咽聲越來越小,聽得白修心中煩悶不已,拿著袖子在他臉上胡亂的抹了一把:“大男人哭什麼,也不怕丟臉。”

王大貴受了幾天的驚嚇頹廢,到了後麵看見喻離卿的絕望,讓他有些崩潰的感覺,這人是他唯一能說心事的人,哪裡管得了許多。

“白修,我好難過。”他聲音委屈得像受傷的小獸。

白修眉頭緊皺著,想著自己是不是和這呆子呆久了,人也受了影響,心臟那種麻麻的酸酸的感覺是什麼呢。

“白修,我真的好喜歡他。”王大貴哭得更傷心,覺得自己沒救了,他一直覺得這種要生要死的愛情隻有電視裡麵才有的,隻有男女之間才有的,但他麵對喻離卿時一直是這種感覺,他微微一笑,他便快樂上天,他一個厭煩的眼神,他心便墜落入地獄。

白修深吸了口氣,忽視掉心中那抹悶悶的感覺,看這人這般傷心的樣子,當下拿著紙巾在他臉上一抹。

“把臉擦乾淨,聽我說。”白修推開他坐到沙發上,看著他一雙星目因為淚水變得明亮又含著悲傷的樣子,覺得心似是被扯了一下。

“行了,彆哭了,經過我的觀察,這喻離卿對你未必無意,所以,你可以繼續的追求了。”他總算還記得自己的任務,雖然他不一定要包辦,但也需要出手幫幫忙。

王大貴狠狠的抹了把臉,他的話讓他剛剛還愁緒的臉,瞬間有了光彩,白修輕輕皺眉,果然愛情最是煩人,還好他早就已經修到了淡情淡欲之境,再也不必受這紅塵之苦。

“白修,你說的是真的,真的嗎?”王大貴就是那種有了一絲希望,就能撐起整個世界的人,星星之火得以燎原,一聽見喻離卿可能喜歡自己,就馬上忘記了之前的難過痛苦。

“沒錯,依我對他的一些調查了解,如果他真的討厭你,不會這樣的輕易放過你的。”白修淡淡笑著,看著他破啼為笑的樣子,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果然快樂是能傳染的啊。

白修垂下眉,自己的任務就是幫他,保護他的性命,怎麼可能看著他出事,不過是看著那喻離卿的反應有點意思罷了。他早就查清了喻離卿的所有事,這小子,可一點也不像表麵上表現出來的那樣的翩翩公子。

中學的時候,在學校裡麵因為彆人衝撞了他,喻離卿生生將人家的手踩斷,高中時被班主任猥瑣,那班主任被他打得斷了三根肋骨,還被生理閻割了,從此成了個太監,這些事,隻不過被壓了下來而已,至於後來在音樂圈裡麵的事,就更不好說了。

總之,就不是如這呆子看見的表麵一樣的純良的人,就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狼。

以他這樣的睚眥必報的人,怎麼可能會這樣的輕鬆的隻是關了他幾天而已,所以說嘛,還是有希望的。

“像他這種斤斤計較的家夥,怎麼可能這樣的輕易就放你出來。所以說,他說不定現在已經喜歡上你了,隻要你再加把勁,就成了。”白修也隻是自己揣測的而已,不管怎樣,要給這人一點動力就行了。

果然王大貴眼睛一亮:“沒錯的,我,我起碼要再試一次,也許他是喜歡我的……”

王大貴感激的拍了拍他%e8%83%b8膛:“白修,要是沒有你,我真不知道會怎麼樣,多謝你,隻不過你是神仙,想要什麼有什麼,我也沒法報答你。”◆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白修眉頭跳了下,袍中的掌輕輕握了下。

他在家裡時還是喜歡穿著這種寬鬆的袍子,長發披肩而下的樣子,可謂是風流入骨。

第十四章

不過王大貴現在沒心情欣賞他的美色,一邊進了浴室裡麵洗了把臉,總算把自己打理了乾淨,出來就拉著他在一起商量著要怎麼繼續,白修自然也是個半吊子,亂出著主意。

支持對方的喜好,這是白修前幾天說的話。

王大貴一身的精神的打扮,手裡拿著音樂會的門票,這是他第一次進入這樣的地方,看著進入的人個個都正裝的樣子,他也跟著進去,找到了位置,臉上欣喜不已,白修果然厲害,竟然是在第一排,那自己可以清楚的看著他了。

喻離卿上了台,身著白色的西裝,他站在舞台上,是那樣的耀眼奪目,他目光掃了一圈,看見了最前排的那個人,他的眼睛太過的明亮,眼神灼灼逼人,像是一團烈火般,讓他無法忽視。

喻離卿微微眯了眯眼,這人,竟然還敢來?他不是已經死心了麼?

喻離卿也隻是瞬間的失神,就恢複了常態,隻是坐在心愛的鋼琴前時,心緒還是起了一些波動。

似乎,心情更好了一些?

知道這個音樂白癡來聽自己的音樂會,他手指在鍵上跳躍時,也似是中了邪魔一般飛舞著。

喻離卿的家人也在下麵的,喻子彥挑了挑眉,轉頭對喻青青道:“三妹,老二今天的表演似乎有些不同呢。”

喻青青挑了挑眉,看著那台上的二哥,他一向都是萬眾注目的,在撫琴時從來都專注而認真,隻是今天他的嘴角,似乎是在笑?

幾首天籟般的曲子行雲流水般的從黑白琴鍵之間逸出,最後他滿意的起身,朝著下麵的觀眾微微傾身,下麵雷鳴般的掌聲響了起來。

喻離卿目光掃向那個人,卻是臉色一變,該死的土包子,竟然果然是個大俗人,竟然在他的音樂會上打嗑睡!

王大貴聽到了響亮的掌聲,這才緩緩的睜開眼來,揉了揉眼睛,他昨晚拿到這票時,太興奮了,沒有睡好覺,結果一坐下來,眼皮就直打架,他彈的曲子像是有安撫人心的力量一樣,他睡得極是舒服,隻不過,那台上的人似乎臉色不太好,好像在瞪他?

王大貴本能的就想要避開他的眼神,但是想起了白修的話,當下又硬著皮頭朝他一笑,也站了起來狠狠的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