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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等等我 容光 4072 字 3個月前

話。”

“那是什麼?”我呆呆地望著他。

“我在意的是你看見他時一臉無措的樣子,還有他一旦示弱你就慌張猶豫的態度。”他的目光冷靜銳利,像是毫不留情的手術刀剖開人心,“雖然我說你的心已經在我這裡了,但是隻有你自己知道它在哪裡,我說再多都無濟於事。”

陸瑾言轉過頭去,好像什麼話也沒有說過一樣,重新拿起那杯咖啡,從容不迫地繼續喝著。

我的心裡像是被什麼東西擊中了一般,驟然間沉了下來。

我為自己辯解:“我沒有!我一直就是這個表情,什麼驚慌失措,你肯定是看錯了!”

這一次他連頭都沒有回,似是不屑於揭穿我的謊言。

漫長的路程就在這樣令我尷尬的死寂中過去了,到站時,他先我一步下了公車,將手裡的咖啡杯扔進了站台旁的垃圾桶裡,同時頭也不回地對我說了一句話。

“祝嘉,如果你不確定自己的心裡已經為我空出了位置,那就不要再來招惹我。”

我的腳下瞬間猶如灌了鉛一般,沉重得再也邁不動步子。

我看見他就這樣拋下我,完完全全不再搭理,一個人越走越遠。

那個背影還是一如既往的修長挺拔,可那個人已然不似我記憶裡那般溫柔體貼,事事都由著我的性子來。

圖書館的剪影被下午五六點的太陽照得孤獨又落寞,而我呆呆地站在原地,頭一次知道,原來陸瑾言也是會生氣的,也會拋下我,頭也不回地走掉。

作者有話要說:容哥:采訪一下,陸叔叔,請問在你第一次傲嬌發脾氣的當下,有什麼想說的話嗎?

陸叔:相愛沒有那麼容易,每個人有他的脾氣!o( ̄ヘ ̄o#)

容哥:艾瑪很適合你啊!因為你已經過了愛做夢的年紀╮(╯▽╰)╭老男人一個了。

陸叔:嗬嗬,%e8%83%b8部那麼小的人還有資格說我不能做夢了,請節目組下次換個%e8%83%b8大的記者凸(艸皿艸 ) 。

容哥:……我什麼也沒聽見……

劇情走向:接下來解決陳寒。

另外等更的小夥伴可以去看看容哥之前的文,會有兩位男主偶爾會來這文裡客串一下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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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三十四章

我看見那個身影越走越遠,像是就要這麼毅然決然地走出我的人生,從此再不相見,心下頓時哆嗦起來。

那個總是於危難之中拯救我的陸瑾言,那個總是來得不早不晚恰到好處的陸瑾言,那個幾句話的功夫就可以令我展露笑顏的陸瑾言……他要放棄我了?

我覺得委屈,覺得憤怒,覺得傷心,卻又覺得莫名心虛。

可我們昨天還一起在昭覺寺外等待日出,今天上午還在那個破舊狹窄的廚房裡%e4%ba%b2密擁%e5%90%bb,我還記得他穿著圍裙對我笑的樣子,還記得一路在公車上牽著手時的溫度。

然而眼下,他竟然這麼快就要重新把我扔下了。

不知哪裡來的衝動,我忽然間朝他離開的方向飛快地跑過去,腦子裡沒有彆的念頭,隻反反複複念著一句話:我要留住他。

他不能走。

他跑不掉了。

仍舊灼人的陽光下,我沒頭沒腦地朝著他跑去,在他已然踏進小區大門、走上了那條林蔭道時,一把拽住了他的手。

我喘著粗氣大聲叫他的名字:“陸瑾言!”

他腳步一頓,停住了沒說話。

我就這麼固執地拽著他的手腕,死死地把他拖住,他不說話,我也不說,就像是賭氣一樣。

他又向前走了兩步,而我因為拽著他,也跟著朝前走了兩步。

這一次,他回過頭來皺眉說:“放手。”

難得皺起的眉毛把他周身的溫柔都給抹去了。

我心裡慌得要命,卻還咬緊牙關,死不鬆手,倔強地說了句:“我不!”

他平靜地看著我,這一次徹徹底底地轉過身來,“那好,祝嘉,我們就好好談談。”

一副要與我攤牌的姿態。

小區裡很安靜,這條林蔭小道上一個人影也沒有,樹蔭將日光隔絕在頭頂,隻剩下細碎的光斑在地上晃動。

我生怕他又一次扔下我走掉,所以固執地抓著他的手,一直沒有鬆開。

他也沒有強求,隻是輕聲問了我一句:“你想要什麼?”

我一愣,看他耐心地又一次重複著這個問題,“祝嘉,你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我懵了,“我想從你這裡……得到什麼?”

我既非土匪,又非強盜,怎麼會想要從他那裡得到什麼?

他定定地看著我的眼睛,不疾不徐地說:“祝嘉,有一件事情你好像誤會了,我是陸瑾言,不過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心理醫生罷了。我不是什麼中世紀的騎士,也不是童話故事裡的王子,而你似乎一直把我當做救命稻草,每一次都召喚我救苦救難,前來拯救限於傷心絕望中的你。”

我的腦子裡驟然炸開了鍋。

他一字一句地告訴我:“你是富家千金,也許算得上是公主,可我要跟你說清楚的是,如果你把我當做什麼英勇的騎士,任何事情都可以依賴於我——那麼很抱歉,恐怕我要讓你失望了。我這個人如果想要什麼東西,不一定計較付出多少,但如果情知得不到,那我寧可不要。”

“如果你心裡還有陳寒,哪怕隻有那麼一丁點角落留給他,都不要來再找我了。我自認不是家財萬貫,也不是商界精英,但我有我的自尊,我有我的驕傲。要是你覺得這段時間以來的陪伴都抵不過陳寒帶給你的回憶,那就趁早想清楚,因為我不是一個可以湊合著跟你在一起的人,也不會當你的垃圾桶亦或備胎。”

我想不通溫柔如他怎麼可能、怎麼可以說出這麼傷人又絕情的話來。

可他就是這樣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用他那溫柔又動聽的聲音宣布遠勝於末日降臨的噩耗。

“祝嘉,從你美好的想象裡走出來,現在你搞清楚我是誰了嗎?”

像是一盆涼水從七月的酷暑裡朝我潑來,我的一顆心在這樣的衝擊下瞬間凍僵。

我連牙關都開始打顫,說話也說不利落,就這樣渾身僵硬地望著他。

我甚至有幾分狼狽地問他:“那過去那個對我溫柔有加的陸瑾言又是誰?是假的麼?你不應該是這樣的……”

你應該永遠溫柔美好,帶著三月的纏綿日光。

你應該從不對我發火,像是童話裡走出來的人物。

他麵色沉靜地望著我,“那個人是我,但我不可能一直是那個人,你懂嗎?”

我拚命搖頭,眼淚都快要出來了。

他壓根沒有逼我,隻是試圖和我講道理,可我的心像是被人緊緊拽住,隻需要微微一用力,就可以被人一把捏碎。

我不明白我的玻璃罐子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它不再溫暖明亮,反而給了我一股壓迫的力量。

我想說自己不懂,卻又似乎已經懂了他的意思。

陸瑾言看著我淚水盈眶的樣子,眼裡似乎閃過了一抹異樣的情緒,可是片刻後,又恢複了前一秒的模樣。

他看著我那牢牢握住他的手,輕聲提醒:“祝嘉,該放手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我死命咬住牙關,生怕眼淚會大顆大顆地掉下來,因為一旦它們就此滑落,我怕自己就真的再也控製不住了。

我拚命搖頭,覺得自己太蠢,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也不明白應該怎麼做才能阻止接下來看似必然的決裂。

可他就這樣冷眼旁觀我的脆弱,我終於慢慢地鬆開手,看著他從口袋裡掏出那方乾淨的墨藍色格子手帕遞給我。

我哆嗦著接了過來,而他一言不發地離開。

然後我終於哭了出來。

***

那個黃昏,我不知道蹲在原地哭了多久,直到聽見手機刺耳地響起來。

我以為會是陸瑾言走了之後又放不下我,可是打開一看,屏幕上卻是陳寒的名字。

我曾有過的那種但凡看見他來電便會心跳不止的感覺已然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沉重又煩躁的心情,我擦了擦眼淚,接起來,“喂。”

他還是那樣,一遍又一遍懇求我和他談談,而這一次我十分乾脆利落地答應他:“好。”

他被我弄得一愣,接著便有些不可置信地叫我一聲:“祝嘉?”

仿佛擔心我被人魂穿了。

我深呼吸,很快說:“步行街的星巴克,等我一個小時。”

這條路我一天之內三次經過,第一個來回是與陸瑾言一起,而現在這第三趟卻成了我一個人的短途旅程。

我坐在公車上,一旦想到今後陸瑾言要與我就此江湖彆過,再不相見,一顆心就沉到了南極的冰川之下。

相遇以來的場景一幕幕從眼前劃過,像是有人按下了幻燈片播放,每一個畫麵都被拉長,可卻又因為來去匆匆而無法定格。

陸瑾言。

陸瑾言。

瑾是瑾瑜的瑾,言是箴言的言。

我握著手機呆呆地坐在最後一排,看著窗外飛逝的景色。

他心如明鏡,他智慧卓絕,他一早就看出我對他的依賴和渴求,也清清楚楚看透了我自欺欺人的蠢態。

他什麼都不戳破,任由我拿他來當陳寒的擋箭牌,每當我傷了心、無地自容時,就會準時出現在我麵前,比任何人任何物質都要光芒萬丈。

可他畢竟不是金鐘罩鐵布衫,他也會生氣,也會撒手不理,也會在我一直的裝傻之下無可奈何,也會在我對舊情人難以釋懷的時刻冷若冰霜。

溫柔的他,睿智的他,冷漠的他,慍怒的他——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他?

我似乎明白了什麼,因為他告訴我,“那個人是我,但我不可能一直是那個人,你懂嗎?”

他在告訴我,他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喜怒哀樂應有儘有,而非我想象中的那個救世主,任何時候都對我微笑,拯救脆弱渺小的我。他也會因為我心裡那個念念不忘的陳寒而慍怒,也會因為我對他不是全心全意而失望。

而我問自己,我對陳寒究竟是真的還懷有不能放棄的感情,還是抱著那段天真傻氣的記憶耿耿於懷、舍不得丟掉呢?

人這輩子總要蠢一次,總有那麼一次迷迷糊糊搞不清自己的心意,可蠢一次就夠了,難道要一直蠢下去?

我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