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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者為王 八爺黨 4315 字 3個月前

善待二位。”

話語未落,當即拜賈複為破虜將軍,陳俊為安集椽。賈複兩人自然也樂嗬嗬的拜謝,算是正式加入了劉秀的征戰團隊。

漢軍的大團體中又多了兩個驍勇善戰之將。而且和蕭哲此前的默默無名不同,賈複和陳俊兩人的名聲很大,漢軍中如劉植,耿純等更是慕名已久。且鄧禹和賈複兩人又算得上是竹馬竹馬,因此關係更為%e4%ba%b2近。

大家坐在一起,天馬行空的聊了起來。

說是天馬行空,不過因身份所限,大家談論最多的還是河北的局勢,以及今後的發展道路。劉秀吩咐下人置辦了一桌好的席麵請大家入席,酒過三巡,氣氛更酣,即便是先前態度還有些保留的謹慎之士,此刻也有些忘行的暢所欲言起來。一時間氣氛熱烈融洽,隻有坐在一旁的蕭哲和郭聖通夫妻兩個不怎麼參與。

郭聖通是脾性所至,向來不愛多話。而蕭哲卻是忙著給自家老婆夾菜,又是挑魚刺又是剝%e9%b8%a1皮的,忙的不亦樂乎。

單通坐在對麵看不過去,輕咳兩聲,開口調笑道:“蕭將軍倒是和我們一通吃酒說話啊!整日圍著郡主團團轉,像個小媳婦似的。”

蕭哲不以為然的瞪了單通一眼,朗聲笑道:“你這是羨慕嫉妒恨。你想給老婆挑魚刺還找不著人呢!”

說著,一臉鄙視的打量著皮膚黝黑,麵容粗糙的單通,哼了兩聲道:“不過就你這品貌形象,跟個劫匪似的,估計想找老婆也難。兩情相悅那是不可能了,等有機會,我幫你擄個婦人湊合過吧!”

這話一出,眾人哄堂大笑。

單通被大家取笑的好沒意思,有些惱羞成怒的放下了酒碗,粗聲說道:“你個小白臉懂什麼。我這長相是有安全感,像你連隻%e9%b8%a1都提不起來,風一吹就能飄出十幾裡地的,長相也比尋常夫人還要俊美,也就郡主能看上你。”

頓了頓,又說道:“興許郡主也看不上,沒看這麼長時間沒和你圓房嗎?”

蕭哲立刻吸了吸鼻子,將頭埋在郭聖通的高聳的%e8%83%b8脯裡,嚶嚶哭道:“娘子,你家侍衛欺負我。他竟然說你瞧不起我。嗚嗚嗚……”

郭聖通古井無波的眼眸掃了單通一下,單通隻覺得脊背一涼,當即訕訕笑了兩聲,故作無事的轉過頭去。就聽郭聖通一臉淡然的安慰蕭哲道:“無事,我們今晚就圓房。”

眾人:“……”

蕭哲立刻小人得意的從郭聖通的懷裡蹦出來,趾高氣揚的指著單通說道:“瞧見沒,瞧見沒,娘子也是想的。之前沒有圓房,不過是因為你們這幫人在旁邊看著,又豎著耳朵聽著,娘子不好意思罷了。現如今我們攻克了柏人城,今晚定然要住在一個隔音效果好的大房子裡。屆時……哼哼!”

眾人臉色一黑,目瞪口呆的看著不知羞恥為何物的蕭哲,全部敗退。

而剛剛加入進來的賈複兩個更是瞠目結%e8%88%8c的看著蕭哲二人,麵目茫然無辜急了。愣然半日,俱都以不敢置信的神情望向劉秀。

劉秀臉上一紅,有些尷尬咳了兩聲,張了張嘴:“……”

他也想不起該說什麼,沉%e5%90%9f半日,還是訕訕的住了嘴。

這廂蕭哲已經得瑟的描繪到兩人要鋪著大紅色繡著花開並蒂圖紋的褥子,蓋著同樣大紅色繡著鴛鴦交頸圖案的大被,然後在被上撒上無數的桂圓蓮子大棗……

卻聽郭聖通一臉淡然的打斷蕭哲的胡謅,平靜的陳述道:“不要灑桂圓蓮子,咯得慌。”

隻見蕭哲神采飛揚的麵容霎時間皺的仿佛小媳婦似的,他回頭看著郭聖通,可憐兮兮的說道:“娘子,這是好兆頭。”

郭聖通默然半日,打量著神色越發委屈的蕭哲,有些頭疼的放棄了自己的堅持。

就見下一秒蕭哲跟變臉似的離開露出一副炫目的欠揍的笑容,繼續暢想道:“我還要用輕薄的透光的薄紗充作床帳,然後撩人的紅色映襯著燭光——”

郭聖通臉上透出兩分細不可查的熏紅,輕聲打斷蕭哲的話。“你不必說的這麼詳細。”

蕭哲噤聲,離開吩咐單通道:“去,給我煮餃子去,要半生不熟的。”

“啊?”單通正聽的昏昏欲睡,陡然見蕭哲吩咐這話,茫然的接口說道:“席上的東西不夠你吃啊?還非得吃生餃子?”

“你懂什麼,這是習俗。”蕭哲白了單通一眼,道:“叫你準備你就準備是了,哪那麼多問題。對了,再給我準備一個紅蓋頭。”

“……”單通看著蕭哲的表情越發茫然。

卻見蕭哲已經不理他,轉而握著郭聖通的雙手,情深似海的說道:“娘子,我定然要給你一個完美的洞房。在此之前,我們先交換信物吧!”

說著,從懷裡掏出一枚白玉戒指。

眾人:“……”

作者有話要說:  安集椽(chuan),官名,搞後勤的。

洞房當夜吃餃子:滿族習俗

蓋紅蓋頭:最早的蓋頭約出現在南北朝時的齊代,發展到後晉到元朝,成為新娘子必不可少的喜慶裝備。

交換信物:西方的禮儀,中國古代的婚禮上並沒有這種習慣,而且古代喜慶之事,認為白色不吉利。

☆、一對男女

這廂蕭哲蹦躂著要給郭聖通一個完美的洞房花燭夜,那廂在外頭戍衛的兵卒又走了進來,神色有些古怪的打量一眼眉飛色舞的蕭哲,開口通傳道:“啟稟大司馬,外麵來了一隊人馬,當先兩人自稱是蕭將軍的父母……”

那兵卒說到這裡,有些訕訕的住了嘴,臉上紅一陣青一陣的,不知該怎麼繼續。畢竟,蕭將軍父母雙亡自幼師承天機老人之事,隨著支援信都的漢軍將士們歸來之後已經漸漸傳開了。豈料外頭突然又出現兩個自稱是蕭將軍父母的……

劉秀的臉上也閃過一抹驚愕,立刻開口斥道:“胡言亂語,蕭將軍父母雙亡之事世人皆知。那外頭自稱是蕭將軍父母的,定然是招搖撞騙之徒,爾不但不能明察,還將這種荒謬之事拿過來通報。簡直——”

那兵卒聞言,立刻躬身跪拜道:“大將軍息怒。不是卑職不懂得分辨真偽。而是那自稱是蕭將軍父%e4%ba%b2的男子和蕭將軍長的頗為相似……”

那兵卒說到這裡,欲言又止的看了一眼蕭哲。

此時此刻蕭哲也是滿臉的迷茫。在他承接了蕭哲原本的記憶裡,確實是說他父母雙亡,沒有%e4%ba%b2人的。因此兵卒此番稟報的話,他也說不出個真偽來。

畢竟,他並不是原來的蕭哲,更無法確定蕭哲幼時的記憶是否是真的。而所謂的遭遇時疫的經曆,也是長大之後聽天機老人說起過的。因為當時的蕭哲太小,還是繈褓嬰兒的他並沒有記憶力。

堂內眾人一片沉默。看著神情越發迷茫的蕭哲,劉秀有些頭疼的輕歎一聲,開口說道:“既然如此,還是將那一對夫婦請上堂來,大家對峙一番。”⑨本⑨作⑨品⑨由⑨思⑨兔⑨在⑨線⑨閱⑨讀⑨網⑨友⑨整⑨理⑨上⑨傳⑨

那兵卒領命,低頭行了一個軍禮便轉身離去。再次歸來的時候,身後跟著一對年約四旬的夫婦。男子身材頎長,麵容俊秀儒雅,和蕭哲有七分相似。女子嬌美嫻靜,眉宇間透著一絲英氣。進入大堂後目光直勾勾的盯著蕭哲,神情激動不已。

看這情景,彆說是那通報的兵卒,即便是大堂內的其他人,也會相信那對夫婦所言屬實。

“哲兒,真的是哲兒,我們的哲兒還活著。”那女子視線掃過蕭哲腰間的一方古玉,越發激動的驚叫出聲。兩步上前一把將呆滯的蕭哲摟入懷中,低聲歎道:“天可憐見,我的哲兒,娘找了你足足十七年。娘還以為再也看不到你了。”

突兀的柔軟觸?感驚醒了蕭哲,他有些尷尬的推開了那美貌夫人,心虛的看了一眼郭聖通,發現她臉上沒有什麼不悅的神色,這才乾咳兩聲,開口說道:“你們認錯人了,我不是你們的兒子。”

頓了頓,將記憶中蕭哲父母家人死於時疫的事情原原本本說給那婦人聽。

豈料那婦人聽完,神情卻是越發激動了。

“沒錯,沒錯。當年有人帶著你偷偷跑出蕭家,結果卻在半路上遭遇了時疫。我們接到訊息趕到的時候,擄走你的強人和他們的同夥兒已經感染了時疫而死。可是我們卻沒有發現你的屍體。聽當地的老鄉說你是被一位奇人帶走了……我們找了你十七年,還以為再也看不見了。真是老天保佑。”

蕭哲聽著那婦人的自說自話,頭疼的撓了撓腦袋。回頭看了一眼身旁靜坐不語的郭聖通,有些不知所措。

在他的概念中,自己隻需要郭聖通足以。可完全沒想過會莫名其妙的多出來一對父母。反正他又不是真正的蕭哲,而且當年這對夫婦任由強人擄走他們的孩子,之後蕭哲死亡由他奪舍,隻能說明這對夫婦和蕭哲的緣分已儘。他可不想牽扯到他們的因果當中去,因此他竭力擺%e8%84%b1兩人間的關係,開口解釋道:“這世間哪會有這麼巧的事情?當年朝廷昏庸,各地災害無數,發生時疫也屢見不鮮。而且都過去這麼多年了——”

“不會搞錯的。”那婦人固執的搖了搖頭,指著蕭哲腰間的玉佩說道:“這塊玉佩乃是蕭家男丁的信物,上麵寫著你的名字。寫著蕭氏第十二代子孫蕭哲的字樣,我可有說錯?”

蕭哲一時語噎,不動聲色地說道:“你認錯了,這玉佩上什麼都沒有。”

說著,伸手欲拿腰間的玉佩。卻被郭聖通陡然攔住。

“確實是有這麼一塊玉佩。”動作輕巧的攔住暗暗運起內勁想要‘毀屍滅跡’的手掌,郭聖通順手將蕭哲腰間的玉佩摘下,扔給那婦人,頷首說道:“而且貴夫君長相和我夫君有七分相似,這也不容混淆。”

那婦人這才注意到蕭哲身邊的郭聖通。又聽到郭聖通適才口稱夫君,不由得細細打量。

這一番凝神細看,立刻發現了郭聖通與時下大家閨秀異常不同的氣度舉止,眼中閃過一抹驚愕,那婦人不由得開口問道:“這位姑娘是……”

“本座郭聖通。”郭聖通頷首應答。隨意瞥了一眼身旁皺著眉頭表示不讚同的蕭哲,輕聲補充道:“他的娘子。”

蕭哲聞言,下意識摟住郭聖通的肩膀秀了一把恩愛。如此男女對調的驚悚舉動立刻震懾了那對夫婦。那男子的眼中立刻閃過了一抹倉皇和不知所措,那女子驚愕的就連手中的玉佩都不由自主的鬆了手。

郭聖通眼明手快的從半空中截過玉佩,淡然掃了一眼那婦人。那婦人立刻尷尬的清了清嗓子,歉然解釋道:“適才有些——”

“我明白。”郭聖通理解的點了點頭,道:“很多人都有你剛才的驚訝。畢竟,並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我夫君的一些言談舉止。總是會有這樣那樣的人以陳規爛俗為標準非議我的夫君。尤其是自以為關係%e4%ba%b2密的家人,可能對於我夫君的一些行為習慣更為苛求,全然不會考慮到他們有沒有資格提出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