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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者為王 八爺黨 4309 字 3個月前

金侯爵之位誘之,利誘城中百姓裡應外合,拿下信都。信都豪強馬寵貪圖富貴,帶著族人門客公然襲擊守城將士,打開城門,放王郎大軍入城。”

傅俊說到這裡,頗有些泣不成聲的說道:“他還%e4%ba%b2自引路,帶著王奔等人在城內四處抓捕漢軍將士的家眷。如今右大將軍李忠的高堂,妻眷,以及後大將軍邳彤的家眷全被王郎大軍關押起來了。”

“砰——”

大殿之內的李忠神情激動的踹翻了麵前的長幾,抽刀罵道:“王郎小人,挾人家眷做要挾算什麼本事?有能耐咱們真刀實槍的乾一場,老子慫了便是你家小妾養的。”

邳彤也是一臉的悲涼傷慟,握著杯盞的手因為用力,顯得十分蒼白,透露了心中些許無力和悲憤的情緒。

一場好好的盛宴,剛剛還是鶯歌燕舞,觥籌交錯,如今與宴眾人一半都神情悲憤,不能自持。世事變幻,莫測如斯。

劉秀默默的歎了口氣,一臉愧疚的說道:“都是我的緣故。王郎最想殺掉的人是我,眾兄弟們不過是遭了池魚之災罷了。退一步講,若是當初在信都多留一些兵馬守城,也不至於如此。終究是我太大意了。”

李忠、邳彤以及信都任光聞言,強忍心中傷痛,起身說道:“與大司馬無乾。實乃王郎小人,太過卑鄙。何況大軍出動,攻城略地,本就兵馬不足,王郎麾下兵多將足,我等全力以赴還力有不逮,哪裡談得上留守信都。”

劉秀臉色一沉,毅然決然的說道:“傳令大軍整合,我要回轉信都,%e4%ba%b2自將眾將士的家眷救出來。”

李忠等人聞言大驚,立刻阻止道:“大司馬不可。那王郎派人攻打信都,關押我們的家眷。定然也設下了重重守衛,以逸待勞,隻等我軍回援,信都兵馬立刻迎頭痛擊。我軍兵馬本就不多,如此一來,更是中了他們的圈套。”

任光也一臉凝重的說道:“何況漢軍要攻打柏人城的消息已經傳出。如若此時回援信都,柏人城將領定然率兵出擊,屆時我軍便要腹背受敵,稍有不測便要全軍覆沒。”

邳彤拱手,長聲歎道:“大司馬三思啊!”

劉秀天生聰穎,熟讀兵書,大小戰役曆經無數,怎會不明白李忠等人所言?

然則麾下漢軍十有三四都是信都人士,他若是不能派軍回援,屆時軍心動搖,也是一場禍事。

王郎此舉,頃刻間將劉秀推到了進退兩難的境地。劉秀十分頭疼的長歎一聲,不知該如何是好。

一旁默然觀望的郭聖通輕歎一聲,起身說道:“真定十萬大軍已然歸附大司馬,隻要大司馬一句話,我便%e4%ba%b2自帶近衛回援信都,定將漢軍家眷悉數救出,了卻大司馬後顧之憂。”

此言一出,四下皆驚。

真定王以及河北豪強自然是為信都守將默哀。郭聖通雖然身為女子,但是武藝絕倫,心性冷漠,手段狠辣。她所經曆的戰役,不論敵軍數量如何,哪怕勝她十倍,最終也會被她打死打殘,幾乎沒有俘虜。此番前去信都,估計又是一場血腥殺戮。

而劉秀以及李忠等人則是意外之喜。

真定殺神之凶名遠揚,眾人未曾見麵便已聽說。當初劉秀之所以排斥真定王的聯姻之策,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郭聖通的凶名太盛,他一時間不能接受。

不過這樣的人對於敵人來說是頭疼難纏,對於自己人來說卻是最好不過的戰友。蓋因隻要郭聖通出馬的戰役,定然是大獲全勝,毫無懸念。如今她自請救援信都,對於劉秀等人來說那是比自己出馬還要牢靠的一件事……

下一秒,李忠、邳彤以及任光三人立刻眼睛放光的看向劉秀,恨不得替他答應下來。

劉秀一臉複雜的看了郭聖通一眼,哪怕是口中豪氣萬千的自請出兵,郭聖通的神色依然是淡漠而漫不經心地。仿佛她所說的回援信都不過是坐著馬車去信都閨蜜家吃一頓飯然後回轉一般的稀鬆平常。

這樣的態度,自然是因為郭聖通那強大的實力和無與倫比的自信。而這樣的自信,就連自詡豪傑的劉秀身上都未曾有過……

劉秀輕歎一聲,將心中的複雜情緒悉數回籠,一臉認真的抱拳說道:“既如此,信都漢軍家眷,悉數托付給郡主了。”

郭聖通也抱拳還禮道:“定不負大司馬所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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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搶民男

美男蕭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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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聖通做事向來注重時效,從不拖泥帶水。既然誇下海口救援信都,還信誓旦旦的保證會將所有的漢軍家眷解救出來,那麼無論付出什麼樣的代價,郭聖通都要做成此事。因此酒宴未儘,她便召集人馬五千,並信都原太守任光及其麾下一千漢軍即刻動身,前往真定府。

不僅如此,郭聖通還吩咐隨行兵馬一人三騎,日夜兼程,確保以最快的速度到達信都,然後殺王奔一個措手不及。

一路人馬輕車簡從,並未攜帶任何輜重,就這麼氣勢恢弘的殺向信都。

六千兵將馬不停蹄地奔襲了五日五夜,直到第六日的黃昏,才算將將靠進了信都地界。

一路恍若塵煙飛絕的郭聖通沉臂勒馬,快若閃電的寶馬寒光(馬名)長嘶一聲,人形直立。然後高高舉起的蹄子輕輕的放在了地麵上,沒有濺起一絲塵土。動作精煉,堪稱靜若處子動若%e8%84%b1兔。其馬術精湛,可見一斑。

見此情景,郭聖通身後的%e4%ba%b2衛以及隨行幾日的漢軍眼中閃過一抹狂熱和信服。不約而同地勒馬停在郭聖通之後,動作整齊劃一,並未刻意排練過,這是眾兵將對於強者的敬重。

郭聖通並沒有在意後麵眾人的目光,反而是一臉漠然的盯著前方路邊上刻著信都字樣的界碑,有些為難的皺了皺眉。

身後緊趕慢趕的任光打馬上前,來時將近一個月的路程生生讓郭聖通縮到六日之內。雖然速度快了許多,但是日夜奔襲強度太大,倒讓慣於在府衙內處理政務的他一時無法適應。任光%e8%83%b8膛不斷起伏地沉%e5%90%9f了片刻,方才氣喘籲籲地問道:“前方就是信都地界,郡主驟然勒馬,可是發現了什麼不妥?”

“不錯。”郭聖通頷首說道:“本座突然想起一件事,那王奔既然將漢軍家眷關押起來,必然是想借著這些個家眷威逼漢軍投降。我等此番前去救援,還得細細籌謀一番。萬萬不能讓王奔仗著手上家眷便要挾拿捏。須知兩軍交戰,拚的就是個一鼓作氣。若是剛剛碰頭就被對方拿捏的投鼠忌器,後麵就更不好行動了。不若本座先帶著五千兵馬上前打探,那王奔顧忌我真定大軍,定然不會以漢軍家眷做要挾。至於爾等則伺機攻入城內,解救家眷如何?”

說到底,郭聖通還是擔心任光麾下的漢軍沒有道德操守,會在戰場上做出臨陣倒戈的事情來。她雖然自恃武藝並不害怕,但也嫌麻煩。

任光聞言,臉色一沉,開口說道:“郡主所言甚是。不過任光敢以性命擔保,這些個將士的家屬雖然被囚於信都。但自古忠孝不能兩全,若是到了戰場之上,這些將士們決計聽從郡主的命令,絕不會做出令大司馬蒙羞的事情來。”

任光說到這裡,狠心的咬了咬牙,悍然發誓道:“任光以項上人頭擔保。大軍攻城之際,即便郡主下令讓將士們踩著家眷的屍首攻城,我等也絕不會皺一下眉頭。”⊙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身後一千漢軍悍然喊道:“令行禁止,誓死報國。”

郭聖通麵無表情地看了任光一眼,古井無波的說道:“本座已然立了軍令狀,定將漢軍家眷完好無損的營救出來。太守此言固然圖一時之快,可這些家眷如若在攻城的時候傷了一星半點,豈不成了本座言而無信?”

任光被噎的滿麵通紅,當下有些不服氣的看著郭聖通。

郭聖通見狀,有些頭疼地說道:“我此番強調王奔挾家眷以令漢軍之事,也是周全老成直言。不欲讓漢軍兄弟們陷入兩難之境,並無他意。太守不必多想。”

任光聞言,有些尷尬的扯了扯嘴角,訕訕說道:“郡主思慮周全,體恤兵將。倒是在下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隻是兩軍交戰,本就是狹路相逢勇者勝。我軍長途奔襲,王奔以逸待勞,本就是我軍喪失了先機。如若郡主還考慮這一千漢軍而導致計策有所偏頗,一旦出了差錯,我等萬死難以贖罪。“

郭聖通聞言,默然半日,方才開口說道:“既然太守另有考慮,那分兵攻城一事就此作罷。”

任光聞言,鬆了一口氣。拱手問道:“不知郡主%e8%83%b8中有何妙計?”

郭聖通一臉漠然的看了任光一眼,半晌,方才淡然說道:“本座乃是武將。”

任光愕然,不明白郭聖通這話是什麼意思。當下開口問道:“郡主此言何解?”

郭聖通皺了皺沒,麵無表情,硬邦邦的說道:“我隻管戰場殺敵,至於這些陰謀詭計,自然有你們這些謀臣代勞。”

任光瞠目結%e8%88%8c的看著郭聖通,這才明白僅僅是六天奔襲的功夫,自己的武力值已然被郭聖通嚴重鄙視。甚至還把他自動劃分到手無縛%e9%b8%a1之力的謀臣一類。當下有些苦笑的搖了搖頭,開口說道:“此事牽涉甚廣,須得從長計議。”

翻譯過來,就是事關重大,他暫時也想不到什麼好方法。

聽任光這麼說,郭聖通有些失望的眨了眨眼睛。突然想念起天機沈家的沈自然來,那小子從小研習陰謀詭計,一肚子壞水。若是此刻他在這裡,定然眼珠子一轉便能“計上心來”。

郭聖通輕歎一聲,陡然升起一絲鬱悶來。當下搖了搖頭,策馬說道:“既如此,大軍前行,到了信都城下再做定奪。”

一句話未儘,當先一騎絕塵而去。身後還未來得及喘口氣的眾將士見狀,無奈的搖了搖頭,隻得夾緊馬腹,緊緊的跟了上去。

自信都地界到信都城總共有八十裡路,如今天色漸晚,即便趕到了信都也是半夜三更。這路人馬自真定出發,現如今已有六天五夜,除了每天休息兩個時辰之外,其餘的時間全都在趕路。強撐到如此早已人困馬乏,須得休息一番,再作計較。

腰酸背疼,渾身發軟的任光打馬走到郭聖通跟前,開口建議道:“如今天色已晚,我等即便到了信都城也做不了什麼。莫不如讓大軍原地休息,整頓一番。到了明日,即便是攻城略地,也有精力不是。”

郭聖通聞言。回頭看著一個個累得在馬匹上便有些裡倒歪斜的將士們,暗暗歎息一聲。身為修真之人,她總是忘記自己的體質非比尋常。如今看來,這群將士恐怕早就疲乏勞累,隻強憋著一口氣不肯開口認輸罷了。

郭聖通眨了眨眼睛,抬手吩咐道:“傳我將令,所有將士立刻下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