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誘寵小嬌妻 辰慕兒 4122 字 3個月前

知,唯一能夠確定的就是,當著單亦宸的麵,她絕不可以表露出與許昇有絲毫的來往。

畢竟吃醋的單軍長也是挺可怕的。

“少夫人,有位小姐在門口站著,非要見您。”蘭姨的出現打斷了她的沉思。

“哪位小姐?”她有些詫異。

“我也不知道,不過她說她是許團長的未婚妻。”

倪筱爾忍不住苦笑一聲,沒想到樂芸來得這麼快。

與樂芸最近的一次見麵應該就是她來求自己不要讓許昇去南非維和的那次了,樂芸原本是非常活躍的一個姑娘,常常引起不少軍中男兒的注意。

然而自從許昇離開以後,她銷聲匿跡了許久,幾乎沒有再去參加任何的軍中義演活動。

倪筱爾雖然與她關係一般,可是見著臉頰削瘦的她,也忍不住心疼起來。

樂芸先抬頭打破了沉默,她苦澀地看向倪筱爾,“我原本以為不會有再求你的一天,可是沒想到,今天居然又來找你了。”

似乎覺得難以啟齒,她一直低頭摳著自己的手指,囁嚅著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

倪筱爾低聲問道:“你知道許昇在書房裡嗎?”

樂芸吃了一驚,似乎對許昇的到來壓根不知情,她謔地站了起來,急急道:“我告辭了,下次再給你打電話。”拎起包正要走,倪筱爾已經攔住了她,“你也看到了,我很快就要住院生產了,有一陣子不會見到你,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

樂芸猶豫了片刻,終於捂住臉,小聲抽噎了起來,“我知道以前是我任性,對不起你,可是我已經受到懲罰,現在我走投無路了,隻有你能幫我。倪筱爾,隻要你肯幫我,我什麼都答應你!”

她哭著從包裡拿出一張紙遞給倪筱爾,細細密密的全部都是難懂的英文字母,倪筱爾費力地將視線移向最後一行,幾個觸目驚心的名詞躍入她的視線內。

她震驚地抬頭看向樂芸,“這是你的診斷報告?”

樂芸搖搖頭,這是捂著臉哭泣,倪筱爾低頭再仔細看了一遍,頓時察覺到一股寒意襲上心頭。

如果這不是老天跟他們開的一場玩笑的話,那也對這對年輕人來說,太殘忍了。

樂芸拜托了她很久,在許昇出來之前提前告辭了,倪筱爾將蘭姨喊來,特意吩咐不要將樂芸來過的事情告訴單亦宸,隨後將手中的報告小心地折疊起來塞入抽屜裡。

她的腦子很亂,眼前一直回旋著樂芸哭泣的模樣,恨不能打暈自己,什麼都不管不顧,可是偏偏又無法說服自己狠下心來做個絕情的人。

就在這種矛盾的心情上下起伏時,沉穩的腳步從書房裡傳了出來,顯然單亦宸與許昇的會議已經召開完畢,她假意坐在客廳裡抱著貓輕輕撫摸,一雙眼睛卻若有似無地一直飄向許昇。

“筱爾,你幫我送許團長出去。”單亦宸不知何時站在書房滿口,淡淡笑著看向倪筱爾。

倪筱爾猶猶豫豫地站了起來,知道單亦宸此刻一定是像孩子一樣賭氣地孤注一擲,想要得到一個肯定的想法。

掙紮良久,她欣然一笑,“許團長,我送你出去。”

單亦宸臉色一變,隨即薄%e5%94%87緊抿,眸光深沉了下來。

刻意裝作無視他的眼光,倪筱爾笑%e5%90%9f%e5%90%9f領著許昇走了出去,一直到了沒人的地方,倪筱爾忽然轉身惡狠狠地瞪著許昇,“你到底想要怎樣?”

許昇俊朗的臉上浮起一絲驚訝,半晌,他仿佛明白了什麼,忍不住冷下臉來,“樂芸告訴你的?無論她說了什麼這些都跟你沒有關係。”

倪筱爾氣急,“許昇,我們是朋友,不是仇人,你能不能不要總是這樣冷冰冰地跟我說話?”

許昇嘲諷地揚起%e5%94%87角,他忽然抬手抓住倪筱爾的雙肩,在她猝不及防的一刻將她逼至牆角,雙手霸道地撐在她的四周,一張俊臉俯身朝她靠近,咄咄逼人地將他所有的氣息覆蓋在了她的周遭。

“朋友?你告訴我,有我們這樣的朋友嗎?”他的聲音越說越低,最後一個字似乎是從喉間飄出來的,然而他的氣息也越來越灼熱,就在單家的葡萄架下,倪筱爾隱約聽到了傭人穿梭而過的腳步聲。

倪筱爾腦海中警鈴大作,她雙手撐在許昇逐漸逼近的%e8%83%b8膛上,冷冷道:“我不想管你的死活,可是樂芸差點跪在地上求我,我隻能看在她的麵子上希望你能夠好好接受治療,樂芸是個好女孩,她一直在等你。”

言儘於此,她該說的都說了,倪筱爾抬起腳狠狠踩了他一下,許昇冷不丁地倒抽一口涼氣,就在這股意外的疼痛中,倪筱爾早已離開。

許昇怔怔盯著她的背影,忽然想起她答應要來送自己時,單亦宸臉上的惱意,頓時心中浮起一絲淡淡的歡喜。

即便知道這隻是自欺欺人的短暫喜悅,也足夠讓他回味許久了。

許昇上了車,郝正嘿嘿笑著搖上車窗,“我說你膽子也真大,居然敢在軍長家裡和他妻子糾纏不清。果然不愧是我一直追隨的團長大人啊。”

許昇冷冷掃了他一眼,“開你的車,哪兒那麼多廢話!”

郝正摸了摸鼻子,悻悻然地閉上嘴巴,心裡則默默歎息了一聲,要不是他%e4%ba%b2眼看見剛剛許昇看著倪筱爾那深情的眼神,他幾乎相信許昇早就把倪筱爾給忘了。

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一見鐘情,這份情意能夠維持多久?在郝正看來,一定不會超過二十四小時,然而看似風流的許昇居然為了這個女人,差點丟了性命,丟了軍職,他也說不清到底這一切值不值,但是郝正知道,許昇已經走火入魔無法自拔了。

見許昇又從口袋裡掏出白色瓶子吃藥,郝正忍不住嚷嚷起來,“你最近身體不太好啊,有時間趕緊去檢查檢查,你要是病了,樂芸那丫頭可得煩死我。”

提到樂芸的名字,許昇忍不住蹙眉,腦海中閃過她對自己無數次的圍追堵截,他忽然覺得疲倦起來。

“郝正,送我去藍調酒吧。”

藍調酒吧裡的女人聽說是最柔順的,隻要你給錢,她就會滿足你對情人的一切幻想。

許昇坐在吧台上淡漠地看著在舞池中搖擺的女人,忍不住意興闌珊地收回目光,在H城任職團長的時候,他很少喝醉,然而現在,隻是一杯白蘭地,居然就有微醺了。

“再來一杯酒。”他衝酒保打了個響指,吩咐了一聲。

接過對方遞上來的酒杯,他一飲而儘,隨即被嗆得彎下腰咳嗽,過了許久,他惱怒地將杯子頓在吧台上,眼神冷冽,“我要的是酒!你給的是白開水?”

酒保忍不住聳肩,“現在,不關我的事,你的未婚妻吩咐了,喝酒不能超過三杯。”

未婚妻?順著酒保的視線看過去,許昇頓時看到了坐在那兒的樂芸,與他目光相接,樂芸忍不住低下了頭,過了片刻,她再次鼓起勇氣看向許昇,卻發現對方早已不見。

樂芸著急得站了起來四處尋找,卻聽得身後傳來許昇的聲音。

“是在找我嗎?”

她一轉身,就被許昇給摟進了懷裡,他的動作十分粗魯,弄疼了樂芸,然而她卻歡喜地露出了一絲笑容,心頭小鹿亂撞。

這是許昇第一次擁抱她,從她追逐他的背影開始,他從沒有這樣給予過她溫暖。

樂芸低聲道:“你喝醉了。”

許昇諷刺地抬起她的下巴,目光從她水汪汪的眼睛一直看向她柔軟的%e5%94%87,眼前的這個女人,很漂亮,眉眼之間含情脈脈,任誰都看得出來,她對自己一往情深,甚至不惜在媒體麵前主動爆料是她追求的自己,就連她明知道自己生病了,也還是願意跟隨在自己身邊。⑤本⑤作⑤品⑤由⑤思⑤兔⑤在⑤線⑤閱⑤讀⑤網⑤友⑤整⑤理⑤上⑤傳⑤

他有什麼不滿意的,為什麼要為了一個倪筱爾放棄她這樣的好姑娘?

許昇心中給了自己一千一萬條理由去接受樂芸,他垂下頭,漸漸地湊近,輕輕在她的%e5%94%87上印下一%e5%90%bb。

樂芸幸福得幾乎要暈過去,緊緊地抓著他的衣服承受這個突然的%e5%90%bb,儘管隻是蜻蜓點水,她卻覺得好像過了一個世紀般漫長。

許昇凝視著她通紅的臉頰,忽然想起在H城邂逅倪筱爾的那天,她在小酒館裡獨自喝著酒,落寞而又恬靜的側臉。

他的腦海裡分明就對那個女人揮之不去,為什麼又要平白無故來招惹樂芸?

他到底做了些什麼?

許昇狠狠推開樂芸,忍不住咆哮道:“像我這樣的混蛋究竟有什麼好?你怎麼就這麼執迷不悟呢?”

樂芸的眼淚刷地流了下來,她呆呆地看著情緒失控的許昇,顫唞著嗓子,緩緩回答:“我也不知道你哪裡好,可我就是喜歡你。許昇,我喜歡你有錯嗎?如果喜歡是一種錯誤,那你告訴我,你對倪筱爾的喜歡又是什麼?”

頭一次,眾目睽睽之下,她在一個陌生的酒吧裡對著她喜歡的男人泣不成聲。

她哭得梨花帶雨,將從前的驕縱與跋扈統統拋到了腦後,如果說一年前她的驕縱是因為她有自信能夠得到他的心,那麼現在她的眼淚則是將自尊拋諸腦後的痛苦。

淚眼婆娑之際,她驀地發現許昇捂著%e8%83%b8口彎下了腰,急忙奔了過去,“你怎麼樣,沒事吧?”

許昇勉強抬起頭,看著她焦急的眸子,或許是孤獨太久了,這一刻,他怔怔地看著她的眸子,竟然沒有推開她。

“樂芸,我心裡有彆人,你知道吧?”他聽見自己乾澀的聲音在空氣中緩緩響起。

“我知道。可是沒有關係,我心裡有你就夠了啊。”她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歡快起來。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們交往試試看吧。”

他輕飄飄一句話仿佛給了她莫大的鼓勵,樂芸欣喜地上前摟住他的脖子,她哽咽道:“你是說真的嗎?不許騙我!”

她現在才知道,在愛情前麵無論怎樣高傲的人,都終有卑躬屈膝的那一天,愛到深處,自然也就釋懷了。

許昇將頭靠在樂芸的肩膀上,疲憊地閉上了眼睛,如果他的存在還能讓一個人快樂的話,那倒也不錯。

日子過得飛快,轉眼間就到了阿秀與馮瀟霆訂婚的日子,外界的祝福聲一片,隻有馮家陷入了死寂之中,傭人們成天謹言慎行地穿行,在馮瀟霆的低氣壓中膽戰心驚地過著。

與馮瀟霆的滿麵陰沉相比,阿秀則心情愉悅地出去做指甲按摩美容,她一點也不擔心馮瀟霆會臨時變卦,因為有小寧這招棋子,囂張跋扈的馮瀟霆就像是被壓在五指山的孫猴子,想翻身也翻不了。

她哼著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