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誘寵小嬌妻 辰慕兒 4072 字 3個月前

了。”

帶頭大哥顯然有些不悅了,他渾身上下打量了一下阿力,繼續追問,“那麼錢呢,身上總該悄悄藏著一些吧?”

阿力再次搖了搖頭,表示沒有。

頭上忽然被狠狠拍了一巴掌,阿力整張臉被打得往右邊偏了一下,趴在了地上狼狽不堪,鼻子忽然一熱,一股鼻血緩緩流了出來,他伸手摸了一把,滿手殷紅。

耳畔傳來幾個佬友放肆的笑聲,似乎覺得逗弄阿力是件十分有趣的事情。

“我就說了嘛,孬種一個。”帶頭大哥輕蔑地說了一聲,隨即走到了自己的床位上睡覺,“困了,睡覺,明天有時間再跟他玩玩。”

阿力默默地爬起來,用袖子擦乾淨了鼻血,他知道眼前的這群人跟自己不一樣,隻要自己洗%e8%84%b1了嫌疑,立馬就能夠出去,而這群人卻大多是犯了事兒,一時半會兒出不去的,於是破罐子破摔,平日裡儘是欺負那些一心委曲求全,想要表現好一點爭取早日出去的犯人。

阿力從小就不喜歡跟人起爭端,然而眼前的羞辱也是他第一次受到,他強行壓住內心的怒火,本想安靜地躺下睡覺,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是剛剛那帶頭大哥的聲音始終在腦海中盤旋。

他說,命天有時間,還會繼續跟自己玩,這樣說來,他根本就沒打算放過自己了?

越想越惱怒,越想越睡不著覺,阿力煩躁地翻了個身,忽然後腦勺一痛,似乎被什麼影舞給砸了一下。

隻聽到帶頭大哥沒好氣地抱怨道:“新來的,你一直翻來翻去地吵,叫老子怎麼睡著?”一陣劈裡啪啦的聲音過後,他似乎汲著拖鞋走到了阿力身後,撿起了剛剛砸他的東西。

阿力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立刻看到了被握在帶頭大哥手中的肥皂盒。

“看什麼看?再看就挖了你的眼睛!”帶頭大哥惡狠狠地道。

阿力沉默地垂下目光,在帶頭大哥正要轉身時忽然一個箭步撲了上去,將他一把撂倒在地,舉起拳頭狠狠砸了下去。

帶頭大哥痛得嗷嗷直叫,迅速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大夥兒一窩蜂地圍上去拳打腳踢地將阿力給拖開,隻這麼一會兒的功夫,那躺在地上的帶頭大哥就已經鼻青臉腫被揍得像個豬頭。

鐵門外忽然被警棍狠狠敲了幾下,泛著金屬聲的空氣中,傳來警察恨鐵不成鋼的聲音,“2號,你因為鬥毆需要被多關兩天!要是有人來保你,讓他儘早來!”

“我沒有%e4%ba%b2人保釋。”丟下一句簡單的話,阿力蜷縮著身子躺了下去。

他不是軟弱,隻是害怕被……

一場鬥毆被撕扯開,那帶頭大哥顯然也沒想到阿力居然會動手打人,頓時臉色鐵青,眼中怨氣如毒蛇一般,要不是警察已經到了,一定會再次動手教訓他。

阿力脾氣倔強,始終一口咬定自己在A市沒有%e4%ba%b2人,倒是警察費勁千辛萬苦找出了能夠將他擔保釋放的人。

三天以後,阿力被警察帶了出來,警察將他手上的手銬解開,說道:“今天有人來保釋你,你可以走了。”

他愣了一下,如今在A市,有誰會%e4%ba%b2自來保釋他?

帶著一股疑惑,他走出了監獄,一眼就看到了一個容色妍麗的少婦,她穿著一件寬鬆的白色襯衫,即使這樣,也絲毫遮掩不住渾圓的腹部,身旁站著一個小心翼翼的傭人,時不時替她按揉著肩膀照顧她。

那少婦見到他,頓時站了起來,美麗的大眼睛閃爍著放鬆的笑意。

阿力的心仿佛被什麼東西狠狠拉扯了一下,疼得想要立刻在這女人麵前逃之夭夭,他一直以為,以後再也不會有跟她見麵的那天,畢竟今世不同往日,他和她,再也不是當初的那般境地了。

見他神色僵硬地站在麵前,並沒有重逢之後歡愉的表情,阿秀眼中的笑意也慢慢收斂了,她淡淡道:“你沒事就好,我還有事,先回去了。”她示意一旁的傭人遞給阿力一個鼓鼓的牛皮紙袋,“這是我的一點心意,請你收下。”即便心中有再多想說的話,到了如今也隻能化作一句“珍重”,她知道自己和他,早已回不到從前那段日子,人生各自向前,才會令彼此都釋然開心。

阿力緩緩伸手接過牛皮紙袋,手指輕輕撫摸便知道裡麵裝的是錢,他艱難地咽下心中那股酸澀的表情,怔怔看著她,“你什麼意思?”

她柔%e5%94%87微啟,一臉歉意,“過去是我對不起你,這筆錢希望你能拿去做點小買賣,以後離開A城好好生活。”

在她矜持貴氣的舉止下,阿力緩緩閉上眼睛,無聲地笑了。

從前在單家,他是修建草坪的小工,她還是做著粗活的傭人阿秀,即使她做錯事了被驅逐出單家,他也仍舊義無反顧地跟著她離去,他對她傾注有多大的愛,此刻對她的無情就有多麼的恨。

為什麼直到此刻她才願意道歉說是錯了?不是因為她真的覺得錯了,而是高高在上的她早已不再介意過往的那一段是是非非,他像隻螻蟻一般需要借助她的救濟才能活下去,她,得到了想要的,對過去早就釋然了。

想要對方死心其實並不需要做什麼,誰先從一段糾纏不清的往事中走出來,誰就成功地做到了殘酷無情。

傭人似乎察覺到了阿力不穩定的情緒,有些害怕地拉著阿秀的衣服,小聲道:“少奶奶,老爺吩咐了,今天要早些回去,咱們還是快點走吧。”

眼見該說的話都說了,阿秀收回目光,扶著傭人的手正要走,忽然聽到牛皮紙袋的撕裂聲刺耳地傳來,一下又一下,用力而又決絕,她怔住了,忍不住回頭看去,隻見阿力揚手一揮,漫天的紙幣仿佛寒冬的一場大雪,覆蓋了他與她之間的整片天空,飛舞的淩亂紙幣中,她看見了阿力眼中傷心欲絕的神情,驚心動魄地仿佛那年初次撞見她與馮瀟霆在酒店中苟且的神情一樣令人心碎。

他說:“阿秀,你不必如此可憐我,隻要你過得好,我永遠都不會去打擾你。”

那抹頹廢的身影漸漸消失在她眼前,決絕得令她眼睛有些酸澀,是難過嗎,她問自己,不,也許隻是留戀生命中最後一個與自己%e4%ba%b2近過的人離開。

阿力沒有拿到錢,彆說生存,就連有心想要離開A市都做不到,他心中掙紮良久,終於再次站在了單家門口,除了這裡,他想不到還能有彆處可以收留自己。

不知道站了多久,就在他猶豫到底要不要按響門鈴時,忽然聽到一聲熟悉的呼喚,“阿力!”他心中一顫,回過頭去,隻見張叔正不可置信地盯著他,一副受驚的模樣。

阿力眼睛有些溼潤,“張叔……”他自小孤兒出身,張叔待他如同%e4%ba%b2生兒子一樣,但是為了一個女人,他當初卻毅然決然地離去,現在站在他麵前,著實覺得沒有臉麵再見張叔。

張叔急忙打開門將阿力拉了進來,激動得話都說不連貫,“太好了太好了!這下你回來,家裡就熱鬨了!”張叔將阿力拉到園子裡,欣喜若狂地跟所有人通報他的歸來,大夥兒自然是熱烈歡迎,蘭姨擦了擦眼睛,感慨道:“要是少夫人知道阿力回來了,不知道會有多高興。”

突然提到少夫人,幾乎所有人都保持了沉默,氣氛壓抑得令人無法呼吸。

阿力沒有意識到沉悶的氣氛,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想要去見見少夫人,當初她為我勞心勞力這麼多,我想要感謝她。”▃思▃兔▃網▃

蘭姨與張叔彼此交換了一下眼神,到底是沒能按捺住悲傷的情緒,良久,蘭姨勉強笑道:“阿力,少夫人她……失蹤了。”

阿力震驚地看著大家,然而大家的低頭不語告訴他,這都是真的。

畢竟是單家諱莫如深的事情,蘭姨再三叮囑阿力不許在家裡提及此事,重新讓他住回了小木屋,繼續乾著花匠的工作。

這日,阿力正打理花園裡的玫瑰,忽然聽到身後傳來輕微的腳步聲,他以為是張叔,沒有回頭。

那人靜靜站了片刻,忽然出聲問道:“你是阿力?”聲音清冷無波,震懾得阿力手中的剪子掉在了地上,他急忙回頭,低頭不敢看來人的眼睛,“首長,是我。”

單亦宸穿著家居常服,懶散隨意地環顧了一下園子裡的玫瑰,淡淡問道:“聽說以前這花園裡的花都是你在打理?”

“是。”阿力低頭說了一聲,忽然想起那天晚上在單家門外看到的自稱是單家少夫人的葉苗苗,心中不禁一堵,儘管蘭姨再三告誡不許提起倪筱爾,尤其不許在單亦宸麵前提起,可他仍舊忍不住加了一句,“自從少夫人進入單家以後,這裡的花園就一直是我在打理,特彆是這裡的玫瑰花圃。”

四周的空氣仿佛靜默了,不知過了多久,惴惴不安的阿力聽到了單亦宸淡淡的笑聲,“難道他們沒告訴過你,不許在我麵前提起筱爾?”

他平靜的語氣裡聽不出悲喜,然而阿力卻鼓足了勇氣繼續說道:“即使不提,阿力也相信首長心裡從沒有忘記過少夫人的身影。”

他不相信單亦宸會因為你筱爾的失蹤而漸漸忘記她,在單家的那段日子,他%e4%ba%b2眼看著單亦宸將倪筱爾寵到了極致,那些言笑晏晏的恩愛日子尚且在他一個下人的眼裡徘徊,單亦宸身為當事人又怎麼會說忘就忘?

單亦宸盯著麵前有些緊張的阿力,半晌,他眼中浮現出一絲恍惚的笑意,“好好打理少夫人的花圃。”沒有再多餘的話,他轉身離開,心中卻始終無法平靜下來。

阿力說得對,他沒有一刻忘記過倪筱爾的音容笑貌,她任性也好,刁蠻也罷,始終是他心中一塊無法言說的痛,眼睜睜看著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尋找她下落的人去了一撥又一撥,所有能夠用上的辦法他已經全部都用上。

可是那個女人卻仿佛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樣,竟然徹底消失得乾乾淨淨,一絲線索也沒有留下來。

他表麵鎮定從容地等候著她的消息,心中卻早已焦躁慌亂到了極點,是誰說華東軍區的年輕首長單亦宸是最最無情到了骨子裡的?那些自以為了解他,畏懼他冷酷與鐵血的人,根本就未曾走進他的心裡。

他情緒疲憊地回到大廳,卻見到一抹熟悉的背影站在窗前,那女人背影窈窕,穿著一件寬鬆的可愛羊毛衫,捧著馬克杯斜倚在玻璃牆上,似乎在欣賞窗外的風景。

他的心仿佛被狠狠撞了一下,立刻疼得令他站立不穩,扶住了沙發一角,是她回來了嗎?

半是狂喜,半是瘋癲,他快步上前從後麵環住了女人的腰,用力之大似乎要將懷裡的女人給碾碎在自己的身體裡,他急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