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誘寵小嬌妻 辰慕兒 4122 字 3個月前

不過絲毫不妨礙他一心二用。

倪筱爾抱著筆記本敲著鍵盤做案件陳述,明天是自己複工之後的第一樁案件,絕對隻能勝不能敗。

見倪筱爾完全專注於自己的工作,將單亦宸視為空氣,明顯感覺到被冷落的單軍長不經意地翻過書頁,不疾不徐吐出兩個字,“咖啡。”

“咖啡找蘭姨。”倪筱爾頭也不抬,蹙眉思考著案件的細節,亂糟糟一堆文件幾乎要將自己低垂下的小腦袋給湮沒。

單亦宸暗中咬了咬牙,忽然深刻地意識到放任她去工作是件多麼愚蠢的行為。

過了一會兒,倪筱爾忽然麵有難色地直起身子,咬著筆頭悄悄瞅了單亦宸兩眼,她低下頭犯愁地盯著資料,終於抱起一摞資料坐到他身邊。

“我聽蘭姨說你在德國呆過一段時間,德國的風景應該很好吧?”典型的沒話找話。

終於正視到自己的存在了,他合上書,心中暗爽,麵上則雲淡風輕,“說重點。”

倪筱爾將資料推給他,上麵密密麻麻的德文,艱澀難懂的專業法律詞彙,她實在是無能為力。

單亦宸抿嘴不語,眼裡分明帶著“我有什麼好處”的問號。

她抿嘴一笑,很上道地出去幫他準備咖啡。

單亦宸低頭專心翻譯著文獻資料,不一會兒的功夫已經翻過了兩三頁,十指如飛的手忽然停住,目光緊緊盯著突然彈出的郵件,上麵“陳邵陽”三個字灼痛了他的眼睛。

毫不猶豫地點開,一目十行地將內容看完,爾後在倪筱爾進來的一刻,鼠標輕輕一點,不動聲色地將郵件刪除掉。

倪筱爾湊過來一看,長長的幾頁文獻資料翻譯得明明白白,一些晦澀難懂的專業術語也翻譯得十分精準,沒想到單亦宸的德文居然這麼好。

難怪他身邊的女人總是飛蛾撲火地來了一撥又一撥,這樣優秀的男人本該就是女人們覬覦的寶物,隻可惜,居然被自己陰差陽錯地撿到手了。

她撐著下巴笑%e5%90%9f%e5%90%9f瞅著他,這男人,真是越看越帥氣,越看越令人心動。

手中的書看了這麼久,始終沒有翻過一頁,他終於沉不住氣了,將大膽盯著自己的女人撈到懷裡,與她額頭抵著額頭,低聲警告,“你再這麼看下去,我就……”

“吧嗒”一聲,她先發製人,捧著他的臉%e4%ba%b2了一口,繼而眉眼彎彎笑意盈盈,“你就怎麼樣?”月牙彎彎的眼睛裡,閃過一絲惡作劇的挑釁。

他%e5%94%87角微彎,低頭朝她靠近,倪筱爾閉上眼睛,等待著降臨的%e5%90%bb。

哪知道臉上忽然傳來一陣刺痛,她睜開眼睛,發現他竟然拿下巴剛冒出來的青色胡茬蹭自己,頓時笑著四處躲避他的襲擊。

“單亦宸,你彆鬨好不好?”

翻飛的白紙掉了一地,沙發上的兩個人笑鬨著滾做一團,突兀的聲音忽然打斷了兩人的嬉鬨,“二少爺,少夫人……”

蘭姨麵有難色地站在書房門口,隱約能見到身後一抹顫唞的綠色裙擺。

單亦宸輕巧地將差點滾下沙發的倪筱爾拽回懷裡,撞在單亦宸%e8%83%b8膛上的倪筱爾捂住生疼的鼻子匆忙回頭看了一眼,頓時愣住。

“阿秀!”

阿秀緩緩從蘭姨背後挪了出來,白色上衣,綠色的長裙,看起來整個人清瘦了不少,一雙發紅的眼睛楚楚可憐。

倪筱爾驚喜地正要迎上去,單亦宸的大手環在腰間卻絲毫沒有放鬆的意思,他把玩著倪筱爾的長發,淡淡道:“蘭姨,你先帶她下去。”

阿秀泫然欲泣,欲言又止地看了一眼倪筱爾,跟著蘭姨離開。

“你乾嘛讓阿秀出去?”她好奇,看著兩人離開,眼睛還收不回來。

“太吵。”男人輕描淡寫地回答。

倪筱爾為之氣結,也不知道是該為這個男人的自大叫好,還是該對他的沙文主義霸道獨裁統治大聲說不。

奈何自己“弱小”,隻得悄聲不得據理力爭。

後宅裡,蘭姨給阿秀收拾著房間,絮絮叨叨說著:“少夫人宅心仁厚的,自從你走之後,就時常念叨著你呢,阿秀啊,不是我說你,那位王教授既然有妻子了,你就不該鬼迷心竅去找他,你說你年紀輕輕的,何苦這麼折騰自己呢。”

她歎了口氣,將床單鋪好,又轉過身語重心長地吩咐,“我知道你年紀小,書讀得多,跟我們這群在單家呆了一輩子的老人想法不一樣,但是阿秀啊,世界上沒有不勞而獲的東西,想要得到不屬於自己的,就會付出慘痛的代價。這次是少夫人心腸好,肯收留你,以後千萬彆再行差踏錯了。”

阿秀低著頭答應了一聲,垂下了頭,脖子上露出的潔白肌膚處有一道紫色的勒痕,觸目驚心。

蘭姨看得心痛,出去給阿秀尋藥了。

阿秀靜靜地環顧自己的房間,離開不過才一個月的光景,房間裡仿佛積滿了陳舊的氣息,她推開窗戶透氣,一束豔紅的玫瑰花忽然出現在她視野裡,伴隨而來的是阿力黝黑陽光的笑容。

“阿秀,送給你的!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再回到單家!”

阿力簡單純粹的眼睛裡滿是歡迎她回來的喜悅,阿秀的目光鎖在玫瑰花上,忽然問道:“這花……是哪裡來的?”

“從少夫人的花園裡摘的……”阿力一時說溜了嘴,見阿秀的臉色沉下來,頓時尷尬地摸了摸頭,“少夫人心地那麼善良,不會介意的,再說了,你不也喜歡玫瑰花嗎?”

“從今天開始,我最討厭的花就是玫瑰。”她冷冷回答,順便掩上了窗戶。

“阿秀,你彆生氣啊阿秀!我錯了還不行嗎!”阿力拚命敲著窗戶。

“你以後彆再找我了!”阿秀紅了眼睛,“我知道你們都在同情我,覺得我介入彆人的家庭,是個討人厭的小三兒!是,我自作自受,你們都走,我不需要同情!”

裡麵忽然“撲騰”傳來凳子倒地的聲音,接著再無任何聲音。

阿力呆了片刻,忽然心頭閃過不好的預感,頓時一腳踢開門,眼前的場景令他目眥欲裂,“阿秀!”

阿秀的身體吊在半空中,臉色憋地紫青,他衝上去胡亂解開繩子將她放下,心痛地直打自己耳光,“都是我笨!都是我不好!我不該來招惹你,阿秀,你彆死!”

阿秀咳嗽了幾聲,阿力喜悲交加,堂堂一個七尺男兒居然放聲大哭起來。

聞訊趕來的倪筱爾拉住慌慌忙忙要上前的蘭姨,低聲吩咐,“蘭姨,快去叫醫生。”

蘭姨答應了一聲,抹了把眼睛匆匆去打電話。

倪筱爾手捏緊手中的報紙,今日A城晚報頭條,某文化圈名人教授後院起火,原配帶人當街毆打小三。

記者配的那幅圖中,小三抱著頭狼狽地在眾人圍觀中被三個女人打得毫無招架之力,那張清秀的臉她再熟悉不過。

如果不是她將阿秀引薦給王教授認識,或許就不會有接下來的那些事情,她高估了王教授的品德,也高估了阿秀的自持力。

說到底,一切都因自己而起,倪筱爾的心裡很愧疚,她很想為阿秀做一些事情彌補自己的疏忽。@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單亦宸的私人醫生關耀宇來看過之後,吩咐隻需要靜養一段時間,脖子上的傷口就能痊愈。

倪筱爾生怕她又想不開,蘭姨年紀大了看不住,於是讓阿秀住進了東邊客房裡方便照顧。

書房裡——

關耀宇摘下口罩,英俊的臉上帶了一抹揶揄的笑,“單軍長,現在連你家裡的小傭人生病都要我專程出馬,這診金的事情,是不是該重新商量一下?”

關家與單家是世交,關耀宇自小就與單亦宸認識,雖然出身軍人家庭,卻背著家裡人跑去英國念醫學,畢業回國之後進了一家私立貴族醫院做內科主刀手術師,平日裡多少人求著塞錢請他動手術都排不上號,再加上他生性風流,身邊諸多紅顏知己需要應酬,他肯來看病,是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不過單亦宸跟他二十幾年的兄弟,根本不吃他這套,他挑眉,“你父%e4%ba%b2昨日拜托我,務必將你押送回去跟謝家小姐相%e4%ba%b2。”話裡透露出的要挾意味不言而喻。

一聽到要跟謝家那位刁蠻任性的千金小姐相%e4%ba%b2的事,關耀宇就頭痛地捂住腦袋,“哎夠了夠了,我投降,從今以後,隻要是嫂子需要,我隨叫隨到還不行嗎?”

似乎想到了什麼,關耀宇收起玩世不恭的模樣,意味深長地道:“不過那位阿秀小姐的傷痕還真是有些蹊蹺……”

他就此打住,並沒有將話講明白,畢竟清官難斷家務事,更何況,他可是個醫生。

關耀宇不懷好意地賊笑了一下,再說了,單亦宸的人生順遂得可真叫人嫉妒,叫那小子偶爾煩惱一下也不錯。

憑借著與關耀宇多年相處培養出來的默契,單亦宸知道即使是拿槍架在他脖子上,他也未必肯說明白。

漫不經心地按下內線電話,他淡淡喚了聲:“小莫。”

一身警衛服裝的小莫推開門,衝關耀宇咧嘴一笑,“關少爺好。”

關耀宇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單亦宸,你不會把我賣了吧?”

單亦宸抿嘴微笑,“關伯父的話,作為小輩,不可不聽。”

小莫:“關少爺,請——”

關耀宇咬牙切齒,“好你個單亦宸!”無可奈何,在小莫虎視眈眈的目光監禁下,隻能委委屈屈地去見那個此刻因為兒子屢次逃掉相%e4%ba%b2而暴跳如雷的老子了。

倪筱爾將阿秀照顧得無微不至,甚至為她請了位心理康複老師來授課,雖說報紙上的新聞一時半會兒還會被討論一段時間,但倪筱爾不希望阿秀一直沉浸在悲傷的情緒裡。

自從回到單家以後,關於與王教授之間的感情糾葛,阿秀一句話也沒說,直到心理輔導老師第三期的治療之後,阿秀終於“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抽噎這將事情講了個清清楚楚。

原來一開始就王教授瞞著阿秀自己有妻女的事情,對阿秀噓寒問暖,殷勤備至,阿秀仰慕他風度翩翩,知識淵博,被幾句甜言蜜語哄得昏了頭,就做了他的女朋友。

哪知道正牌王夫人聽說之後怒不可遏,帶了幾位女性朋友將阿秀堵在大馬路上教訓了一頓,本來還不相信一切的阿秀在%e4%ba%b2眼看到王教授麵對凶悍的王夫人的懦弱時,才真正地明白自己被騙了。

“少夫人,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有意插入彆人的家庭的,我一開始根本什麼都不知道。”阿秀哭得極為委屈,隻恨不得能將肚子裡所有的難過都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