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頁(1 / 1)

三國紅妝 冰可樂蘇 4435 字 3個月前

臉上顯出激動。

“很快,很快就能出去。”她將飯食遞給了木柯。

木柯乖巧拿在手中開始狼吞虎咽,母%e4%ba%b2看著更是放心。

又是一個星期過去,木柯終於被家人從醫院帶出,她坐在車內,呼吸著這股熟悉的氣息,心中卻沒有因為回來而特彆高興。能再見到父母她自然激動,隻是,若讓她用失去那裡的人做代價,她卻不再願意。

回到家中,木柯突然起聲:“腦子最近清楚很多,以前的疼痛也消失了,媽媽明天陪我去醫院看看吧。”

“好啊,好。”母%e4%ba%b2神情激動,坐在木柯一旁將她抱入懷裡,“腦子裡的東西我們慢慢治,媽媽相信,一定能治好。”

木柯輕輕點頭。最近這些天她越來越不堅定,心裡好像有個聲音在不停地告訴她,那一切都是假的,全都是她想象出來的。若是明日重新做了檢查,腦子裡的東西還在,那麼,她會接受一切安排,會真的相信一切都是自己的想象。

次日,醫院內,木柯坐在醫生麵前眼神呆呆。

“怪了,之前明明有的。”醫生手中拿著剛拍的腦部‘片子’皺眉不解。

“真?真沒了?”母%e4%ba%b2有些不信,“會不會弄錯了。”

“我都出麵讓同事給木柯補拍一張了,你看看,兩張一模一樣,絕對不是弄錯了,是真沒了。”醫生將兩張X光片放在母%e4%ba%b2麵前,眼中滿是困惑、驚奇,“真是怪了事兒了。要不是咱們兩家這麼熟,要不是我對木柯腦子裡的瘤有印象,我還真以為是做了場夢呢。”

“可是。”母%e4%ba%b2似乎還想說什麼,看了看木柯呆滯的表情就不再繼續。

“這是好事兒啊。”醫生倒是想得開,“用句醫生不該講得話,這是遇到神仙了,覺得咱家姑娘善良,就給治好了,林姐,這種東西徹底從腦子裡消失,對外我都不敢這麼講。除非是吃了什麼仙藥一類的,不然真難。今年我算是開眼了,這怪事誰遇見,誰稀罕。”

“那,真沒事兒了?”母%e4%ba%b2依然麵帶憂色。

“不好說,這突然沒了都可能,突然有,自然也有可能。木柯這種,都可以開一個課題研討了。”

母%e4%ba%b2麵上一慌,“不行不行,我家木柯最近精神不好,不太方便。”

“林姐,我就是隨便一說,興許是之前弄錯了,咱家姑娘腦子裡根本沒東西,你們呀,先回去休息,再看看情況。如果感覺不舒服,就趕緊來找我,我再給看看。”醫生已經起身,母%e4%ba%b2也扶著木柯起來。

兩人走出醫院,木楓已經開車等在那裡。

“姐姐好些了嗎?”木楓為兩人開了車門,待她們坐穩才驅動車子,“醫生怎麼說?”

母%e4%ba%b2臉上複雜之情難以言表,木楓一直未得答案,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此時,木柯麵無表情地盯著窗外,母%e4%ba%b2臉色已經煞白。

“情況再不好,隻要有一線希望,我們就要試試。”木楓以為木柯的病情進一步惡化,強忍著眼淚寬慰身後脆弱的兩個女人。

一入屋門,母%e4%ba%b2便鬆開木柯衝入房間。父%e4%ba%b2下班歸來,見木柯依然呆愣在客廳坐著,木楓起身指了指母%e4%ba%b2的房間,父%e4%ba%b2會意。

兩人久久都未再出門,木柯並不知發生了何事,依然認為是木柯病情惡化嚇壞了父母,想到這裡,他不禁向木柯身邊靠了靠。

“姐。”木楓小心看著木柯,頭依靠在她的肩膀,“是不是很痛。”

木柯笑著看向他,在他腦袋上輕輕拍了拍,“不痛。”眼睛看向前方,“有時候這裡的痛比不過心痛。”

“心痛?”木楓並不明白。

“是啊,心痛。”木柯若有所思道,“現在竟然有些懷念腦中的疼痛,至少它在最痛時有些很特彆的人陪著我,有將軍、有官吏、有謀士、有醫者,很特彆很特彆,卻都難得。”

“姐姐心裡還有那些人嗎?腦子裡還會出現他們?”

木柯低頭看了看倚在自己肩上的木楓,淡淡道:“有些記憶,是就是,永遠也無法忘記。”

姐弟倆的這些話被身後的母%e4%ba%b2聽到,她依舊滿目擔心,突然起聲,“我同你父%e4%ba%b2認識一位催眠師,明日帶你過去,是不是想象他帶你看看就知道了。”

木柯並未回頭,嘴角撇出一抹笑,意味深刻。木楓抬眼看她,將手臂環在她的肩膀上。一家人都不再言語,隻等第二日的到來。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七十六章】相骨後人 重拾真像

【第七十六章】相骨後人重拾真像

一直以來,總以為夢境就是夢境,永遠也無法取代現實。可是,在木柯的一生中,這個回到三國的夢實在太美好,她無法忘記,無法接受這隻是一個夢。

坐在程涵的醫療室,木柯隻覺得一切太不真實。隻是腦海的一個夢,竟讓她再無法適應現代社會的生活,無法適應這裡的紛亂嘈雜,她寧願呆在那個漫天烽火的時代,%e4%ba%b2情、愛情、友情在那裡才能體現的真實,才能有更深層的意義。

程涵是哈佛心理學教授,今年剛剛回國,他是資深的心裡‘催眠師’,能讓人在入睡中看清事物的真像,了解自己的內心,喚起塵封的記憶。

木柯來找他,並不是想喚起什麼記憶,而是忘記某些記憶。她以後的人生不想再被這個夢境困惑,如此深刻,如此痛心,唯有忘記才好。

“木柯你好。”程涵邀木柯坐下,自己坐在了她的對麵,“你的情況我已經基本了解,像這種入夢太深的病例我也見過不少,今天你肯來見我,說明已經開始在擺%e8%84%b1這個夢境了。”

木柯無奈淺笑,她真得很想告訴他,自己腦海中的一切不像是個夢,它太過真實,真實的根本不會是夢。隻是,有誰願意聽她,有誰願意相信一個不可能的‘童話’。

“我隻是想忘了這個夢,忘得越快越好。”木柯看向一旁的書櫃,裡麵放著一張手繪素描照片,樣子熟悉得緊,木柯不由得皺起眉。

“那個。”程涵朝著木柯眼睛的方向看去,“是按照我程家先祖的樣子繪製的,聽說是春秋戰國或者三國時期的奇人,相骨大師。”

“相骨?”木柯驚愕,“相骨大師,孔童?”

“木柯說什麼?”程涵奇怪看她。

木柯起身走到照片麵前,那張臉真的是孔童,仿佛立在自己麵前一般。

“他的右眉裡有顆痣,就在這裡。”木柯在照片上點了點。

程涵驚愕,“你是說,你見過他?”

“夢裡見過,他幫了我大忙。”木柯回憶起帶著孔童去辨認黎洛遺骨時的情形,想起了曹操拿著黎洛遺骨時的悲傷模樣。一切景象清晰浮現,那麼,那麼的真實。

木柯突然看向程涵,“你確定自己姓程?”

程涵引她重新坐下,笑著指了指那張素描照,“都是憑借著想象畫的照片,在你夢裡出現一樣的人,應該是種巧合,或者是人臉記憶。木柯夢裡的人可能模糊不清,如今見了照片才覺得清晰,是因為照片給了你一個暗示。這種情況屢見不鮮,木柯不必在意。”

“是嗎?”木柯躺在靠椅上,“是嗎?”她似是在問自己。

“木柯先閉上眼睛,隨著我的聲音一同走入夢裡,看看你所勾勒的世界到底是什麼樣子的,將要到來的夢境是不是那個你認為經曆的真實世界。”

木柯隨著程涵的聲音慢慢進入夢中,四周開始混沌,又變得清晰。那是她落入三國之前的情形,她捧著新出土的陶瓷娃娃打量,那些陶瓷娃娃很眼熟,仿佛在哪裡見到過。木柯定睛看去,正是諸葛亮為她烤製的,有劉備、關羽、張飛、丁柳、木楓、諸葛亮、諸葛果、諸葛喬。

墓%e7%a9%b4出土的那首詩,正是諸葛瑾為她而作。那串念珠和懷表也是她自己的,原來那個古墓正是自己的棺墓,原來自己真的存在過。

她從夢中驚醒,臉上已經布滿淚水。

“看到什麼了?”程涵看她這幅模樣有些奇怪。

“原來,他們以為我已經死了,所以,才為我建了那個衣冠塚。難怪墓裡沒有骨骸,也就是說,我永遠也回不去了,對不對?”~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木柯。”程涵在她麵前打了打響指,“木柯你醒了嗎?”

“孔童說,你們孔家左手天生異常,有六根手指。”木柯猛地拉起程涵的左手,看到的卻是五根手指,木柯凝神許久。

程涵驚訝呆愣。

木柯慢慢放下程涵的手,“你不是他的後人。”她從座位起身,“你們都是假的,隻有時間儘頭的他們才是真的。”

木柯奪門而出,隻留程涵呆愣原地。不知過了多久,程涵從恍惚中回神兒,他撥通了一則電話,“爸,您不是一直想了解先祖嗎,我知道有個人可以幫您。”

“你等著,爸這就來。”

不多會兒,一個男子坐著輪椅出現。

程涵正握著先祖的素描照片發愣。

“怎麼,你去問了哪個曆史學者?”男子拄著拐杖從輪椅上走下,身後陪護將輪椅推走,為父子二人關上了門。

男子握著拐杖的左手帶著手套。程涵盯著父%e4%ba%b2的手指,淡淡道:“我小時候也是六根手指對嗎?”

男子皺眉,“怎麼突然問這個?”

“有一個頗懂曆史的人告訴我,我們的先祖的左手天生異常,有六根手指。”

男子微微顫唞,“那個人是誰?”

“是個被稱為‘瘋子’的人。”程涵舉起照片和父%e4%ba%b2做了對比,父%e4%ba%b2的右眉有顆黑痣。

程涵朗聲大笑,“原來,我們都‘瘋了’。”

考古研究所,木柯飛奔而入,正撞上單丹肩頭。

“木柯。”單丹伸手拉著她,“這些日子你都去哪兒了?”單丹緊緊抱住她,“怎麼一聲不吭就走了。”

“單丹。”木柯慌張尋問,“我們上次發現的貴婦墓裡的東西,都在哪兒?”

單丹皺眉,“在‘藏館’呢,還沒有確定物件可能屬於誰,就暫存‘藏館’了,問這個做......”單丹沒有說完,木柯已經衝入館內。她跑到三樓,匆匆敲著任主任的辦公室房門。

“木柯?”任主任打開門後一臉地驚訝,“木柯好些了嗎?”

木柯被迎入屋內,“你母%e4%ba%b2打來電話,說你生病了,怎麼?病好些了?”

木柯環視四周,看到‘藏館’的鑰匙放在任主任的桌子上,心裡有了主意。

“好多了,就是前些日子太累了,想休息休息。如今,這麼久沒見,也怪想大家的。”木柯笑著接下任主任遞來的茶水。

“好好休息一段時間,趕快回來上班,咱們這一行是上癮的,離開一段時間肯定會想。”任主任並沒發覺木柯的不對勁兒,陪她坐著聊天,“那天單丹去找你,看到念珠串兒掉在地上,你卻不見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你向來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