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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紅妝 冰可樂蘇 4296 字 3個月前

龜羊骨術 捉鬼破怪

【第七十二章】龜羊骨術捉鬼破怪

占卜師廖(liao)祥身上毒瘡無法治愈,奄奄一息倒在床榻之上,木柯依然為他行針醫治,她想,若是華佗在此也不會放棄。

“木柯。”廖祥推開一旁為他擦洗身子的侍婢,“你過來。”

木柯將手中活計停下,仔細想了想,踟躕不願上前。

“心意師叔領了。”廖祥淺笑看著木柯,“隻是,人之將死,總有些囑托想說與你聽。”廖祥努力擺了擺手。

木柯向前移步,“師叔近些日子說的話,勝過幾年說的了。”她已經來至廖祥一旁,被廖祥拉著坐在自己一側。

“是啊。我同你師父講得話未超過百句,同我師父登從子講得話,未超過千句。他們心中明白我是作何事的,自然不勉強我多言。”廖祥微微坐直了身子,床沿可能觸碰到背後一兩個毒瘡,他齜牙咧嘴一番,依然倔強起身。

“就為了那句‘天機不可泄露’?”木柯想要搭把手,被他攔下。

“我是占卜者,就該懂得什麼該講,什麼不該講。”

“那,師叔講了多少不該講的話?”

廖祥搖頭淺笑,“身上多少爛瘡,就講了多少。”

“那就不要再講話了。”木柯氣惱,“來,躺下。”

伸出的手被廖祥緊緊抓住,“如今,不講也無法挽回了。與其這樣死去,不如再講一次。”

木柯驚慌起身,“不許講,木柯不聽。”說著就要離開,奈何手腕兒被廖祥死死拽著。

“師叔。你這樣會死的。”木柯氣惱,使勁兒掙%e8%84%b1。

“木柯還不明白?不講也是死。”廖祥神色暗淡下來,慢慢鬆開木柯手腕,“橫豎一死,不如為我師侄算上一掛。”

木柯愣怔那裡,久久不願言語。

廖祥從枕頭下取出龜殼、羊骨,身子慢慢坐直,又取了黑布放在%e8%85%bf上。

“我曾為你師父卜過一卦,也告訴過他,日後定要小心‘兩星’,‘帝王星’和‘權謀星’。你師父都遇上了。”

“木柯不明白。”木柯走近廖祥,見他手中物件與眾不同。

“師叔我學這占卜秘術時,曾經聽聞,‘龜羊骨’占卜之術,一生隻可用三次,第一次我送給了華佗,第二次我送給了故友,這第三次,就給了木柯。”

“一生三次?”木柯驚訝之餘也明白幾分,有些東西有自定的壽命,全是因為使用者隻有這麼幾次使用的時間,即使想用多餘的一次,也沒這個命數了。看來,廖祥真到了油儘燈枯之際。

“師叔,既然是最後一次,為何不做些有意義的?”

“木柯就是有意義之事。”

“不,我大哥才是該擁有這一次之人,木柯不配。”

廖祥淺淺搖頭,指著木柯額頭,“這裡,曾經住著‘權謀星’,隻是會讓木柯疼痛,甚至會害了木柯性命,所以,木柯將它趕走了。”

“師叔說的是木柯腦子裡的‘病痛’?”

廖祥點點頭。

木柯納悶,“那麼‘帝王星’又是什麼?”

“天機不可泄露。”廖祥又一板一眼的將這句話搬出。

木柯無奈,皺眉不解,“師叔越說越糊塗了。”

廖祥扔出一片龜殼在黑布上,龜殼標有紅色的朱砂點落在黑布的‘丁’字上。廖祥又擲出羊骨,正正打在龜殼頂端,又滑落在龜殼一旁。

廖祥麵上一驚,猛地朝木柯看去。

“是凶卦,對嗎?”木柯看得懂廖祥眼中的神色。

“原來,是我的錯。”廖祥又看向那塊兒黑布,羊骨躺在‘丁’字一旁的‘乙’字上。他又擲了一根羊骨,恰巧又打在龜殼上,依然落在‘乙’字上,隻是將原有的羊骨擠向了一旁。

“師叔?”木柯見廖祥呆愣那裡,輕輕推了推他,“師叔若是累了,就先休息。”

“兩個。”廖祥口中喃喃,“原來有兩個。”

“師叔。”木柯皺眉仔細觀察。

“一個已經隕落,另一個即將崛起。”廖祥看向木柯,神色激動,“‘權謀星’並未離開木柯,隻是察覺到另一個‘權謀星’的存在,隱了下去。而另外一個‘權謀星’即將離開,日後,世上隻留木柯一個‘權謀星’獨活。”

“木柯不明白。”

“你不必明白,‘他便是你,你便是他’。”廖祥眼中血色越來越重,直到一雙眼睛被血紅徹底撐破,流出血淚,“木柯記住師叔一句話,‘帝王星’與‘權謀星’不可同存於世,是宿敵之爭。”

廖祥的%e8%88%8c頭突然從口中伸出,被牙齒緊緊咬住再也無法出聲。與此同時,一股悶氣湧上心頭,他實在無法呼出,被自己這樣活活悶死。他直挺著身子並未倒下,眼中布滿血色,麵相恐怖。木柯輕輕喚他,“師叔?師叔?”廖祥不再回答。

公元214年四月初二,傳奇一生的占卜師廖祥逝,享年65歲。他之所以可以活到老年,全是因他做人話少,能不講則不講,隻是占卜師總有一條宿命,死在‘口%e8%88%8c之災’上。他明白這個道理,死前將最後一次‘龜羊骨’占卜之術送給了木柯。

直到日後木柯才得知,廖祥將第二次‘龜羊骨’送給了誰,同時獲知了誰才是‘帝王星’。木柯心裡明白‘天機不可泄露’,一直將這個秘密隱藏到墳墓內。

同年5月,劉備派兵全力攻取漢中,將軍關羽領兵開赴白帝,謀士諸葛亮拜為左路軍師同往。將軍張飛領軍趕往江州,謀士簡雍拜為中路軍師伴軍同行。將軍趙雲、馬祿嫣共至江陽,法正為總軍師%e4%ba%b2往指揮。

唯有一處地界頗為費心,由將軍單盟領軍,謀士鳳雛為軍師共同抗擊,劉循獨撐一年之久的寶地,雒(luo)城。

與雒城對戰多次,早就彼此熟悉,單盟、鳳雛同立軍令狀,定在半月內將雒城拿下。

鳳雛的此次行軍十分順利,雒城在眾人眼中亦是赤手可得,如此簡單,竟無一人察覺。

單盟點兵三千趕至城門佯裝攻城,雒城守衛被嚇得從城牆滾落。第二日,單盟派來兩萬精兵,寓意攻取城樓,鳳雛將另外一萬兵力藏了下來。

軍中有小人向雒城投信,將鳳雛‘分兵’的計策送去城中,擾亂了鳳雛計劃。城內所派應戰者被兩萬精兵草草拿下,毫不費力。

鳳雛細看局勢,見雒城內無可用心的兵力,心下便有些輕敵。單盟聽取鳳雛建議,領三萬三千兵力進攻雒城。大將剛至雒城底下,城門便被打開,一些殘兵舊部舉起白旗投降繳械,從城內走出的皆是傷兵敗卒,整座城池毫無生氣。

鳳雛命人將投降士兵拿下,同單盟騎馬入城準備收複城池。待大軍全部進入,城門內突然竄出一眾弓箭手,各個拉弓猛射。鳳雛、單盟被突如其來的陣勢驚得踉蹌落地。還未來得及反應,已被流箭刺中肩膀腳踝。

“不好,有埋伏。”單盟剛剛喊出聲,一枝流箭刺中他的眉心,單盟瞪著眼睛倒下。

“單兄弟。”鳳雛撲向單盟,拖著他的屍體要往城外移步,卻見城門處已經擁滿了敵軍。他們斬殺著劉家軍,將門口一眾與院內一眾成功分割開來,城門也被關上。

與此同時,一枝流箭不偏不移地刺入鳳雛%e8%83%b8膛,他緩緩跪下,手依然死死抓著單盟。

“主公。”鳳雛努力吐出兩個字,便倒在了地上。⑧思⑧兔⑧網⑧

單盟、鳳雛戰死的消息在兩日後傳入劉備耳中。三日後又傳入法正、諸葛亮耳中。劉家軍無不悲痛。劉備氣惱,命夏侯博領兵再戰。

木柯命木楓、魏延前去支援夏侯博,又送去一封書信,是句提點,“軍中不乾淨。”

木楓將信件放在夏侯博手中,“姐說,鳳雛一向用兵如神,此次大敗,定有原因。分析雒城局勢,城內雖不存能工巧匠,卻是唯一一座未被攻下的城池,各路妖魔鬼怪定不會少。鳳雛兵敗蹊蹺,雖是做了驕兵,然軍中亦有‘鬼怪’。”

“這‘鬼怪’豈不是最難抓獲。”夏侯博坐於帳內,盯著探子剛剛送來的雒城分布圖。

“我姐說,‘鬼怪’作祟多行不義,也會自知保命。如今,將從雒城逃出之人細細拷問自然會知。”

“雒城逃兵?”魏延似是想到什麼,轉身向帳外吩咐,“將前猛虎營單盟將軍手下的百夫長帶來。”

不消多時,一個身材健壯的軍官立在眾人麵前,見三位將軍麵色難看心中暗暗察覺不妥,“見過三位將軍。”他單膝跪地朗聲道。

“南孝,你可知罪?”魏延嚴厲嗬斥。

被喚作南孝的百夫長雙膝跪地一副不知情的樣子,“末將不知何罪?”他的眼珠左右移動,一看便知心中有鬼。

木楓看得仔細,一把將他從地上提起,“你個惡徒。”說話間,已經將他甩出百丈,“說,為何出賣劉家?”

南孝又恭敬跪下,“冤枉啊,末將真的不知將軍在說什麼?”

“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來人啊。”夏侯博起聲吩咐,“將他帶下去細細拷問。”

兩名軍官已經走入營帳將南孝架出,南孝口中依然執著喊著,“冤枉啊。”

“哼。”夏侯博氣惱,“這小子死定了。”他又看向魏延,“你是如何知道的?”

魏延也是滿眼的氣憤,坐在案幾前將手一瞬的拍在桌案上,“千殺的東西,那日他跑來向我報信,道是單盟將軍和鳳雛軍師遭遇埋伏,讓我前去支援。情況緊急,我根本來不及想,趕到雒城時,他們已經遇難,奈何心中悲痛,竟沒有想到雒城已經緊閉城門,他是如何逃出報信的。”說話間,魏延又拍了幾下桌案,“若不是木柯提醒,我到現在都沒有懷疑過他。”

“將軍不必如此,若不是軍事緊急,也不會受小人蒙蔽。”木楓上前勸慰,“我姐說,若是找出了鬼,可以用這個鬼打開城門。”魏延與夏侯博同時朝木楓看去,本還在氣憤的臉上已經浮出驚喜之色。

木楓湊近他們,三人在營帳輕聲嘀咕一番,喊來幾個得利之人。

雒城城門下,幾個乞丐突然停步,其中一人打扮與其他幾人不太相同,是個衣衫襤褸的軍士,他被乞丐護在中間。守門卒從城門頂上向下望,看著那個軍士眼熟,跑下城樓將劉循喚來。

“快,開門。”劉循隻看了一眼,便命人將城門打開。

乞丐簇擁著軍士進入。

“可是又有什麼消息了?今日怎麼穿的這樣不小心。”劉循已經步入城下,見了軍士慌忙迎上去。乞丐已經從軍士身邊撤身,悄悄將劉循圍在中間。

軍士微微抬頭看他,滿眼的愧疚之意,劉循並不明白,繼續詢問,“南孝?你有沒有聽到?”他推搡了眼前軍士。

南孝突然開口,隻是一瞬,就將劉循嚇得推開了他。這一推剛剛落入身後乞丐的懷中,一柄鋒利短刀刺入他的背部,又毫無痕跡地割破他的喉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