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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紅妝 冰可樂蘇 4312 字 3個月前

懈,劍身穩穩的放在脖頸,“裴茂、婷香,快快起來。”

裴茂感激看她,扶著婷香一同走出大廳。兩人騎馬被木柯護送離開,直到入了安全地界,木柯才與他們分開。回到劉備府邸披荊謝罪。劉備並未%e4%ba%b2自責罰她,而是請出了軍令,命木柯自己去刑仗營領了二十軍鞭,又被罰俸半年,事情總算平息。

諸葛果倚在木柯床邊哭泣,看著丁柳在木柯背後小心清理張裂的皮膚,口中罵道:“大舅伯壞,他打娘%e4%ba%b2。”

木柯努力拉起她的一隻手,聲色有些顫唞道:“不怪你大舅,是娘%e4%ba%b2犯了死罪,你大舅這樣責罰,已經是最輕的了。果兒還小不明白,日後就知道,你大舅是在保護娘%e4%ba%b2。”

“好了。”這是丁柳今天對木柯說的唯一一句話,她正在對木柯的魯莽表示抗議。

身上的衣服規整好後,丁柳端著一盆血帕向門口走去,諸葛亮和木楓等在門外。

“姐姐。”木楓衝入屋子,“姐姐還疼不疼?”

木柯笑著搖頭,將諸葛果向木楓旁邊輕輕推了些,“先領果兒去玩兒會兒,姐姐同你姐夫說會兒話。”

木楓見木柯精神尚可稍稍放下心,拉著諸葛果從房內走出。

“一個法正已經打得你方寸大亂了?平日裡的沉著勁兒哪去了?”諸葛亮坐在了木柯床沿邊上,見她咬牙強撐心中有些不忍。

“也不知為什麼,總是看不出法正的路數和心思,他和我像是兩個平行線上奔跑的人,永遠沒有交集,卻能偶爾看到對方,隻是他一直在前,我怎麼都追不上罷了。”

“說這麼多,也就是想表達你敗給他了,不是嗎?”

木柯呲牙咧嘴地微微爬起些,“他是我的天敵。”又氣惱地嘟嘴不快道,“偏偏讓我遇到個打不到的,如果他不參與我們家的事兒,大哥和我就不會這樣爭執,也不至於讓我們這麼尷尬。”

“他有他的厲害之處,木柯也有木柯的聰明之處,兩者不矛盾。日後,我同木柯繞著他走就是了。”諸葛亮寬慰她。

木柯氣得牙癢癢,趴在枕頭上嗔怒。腦中靈光一閃,未能明白的事情突現心中。

木柯看向諸葛亮,微眯著眼睛打量他,“裴茂還在此地,定是你同他說了什麼。”

“是。”諸葛亮並不否認,將蓋在木柯背上的薄薄絲衣向上提了提,並未做解釋。

木柯雖然氣惱,較之法正為背上帶來的痛,諸葛亮這樣做已經是最心疼、照顧她的方法了,她本還嘟著嘴,細想後,便不再追問。

諸葛亮倒是奇怪,“知道你能這麼容易就想通,當時就應該將他們兩個帶回劉家。”

“若是你帶他們回來,我脖子裡的傷口還會出現。”

“就是怕會如此,我當初才使計讓他們留在荊州,而不是跟我們回去。”

木柯稍稍起身些看向諸葛亮,“那日送他們時,你是借著我在馬車外同凝雲說話之際勸裴茂留在荊州對嗎?”諸葛亮點點頭,木柯繼續,“你用的理由一定是讓他幫婷香報仇,殺了孟莊剩下的那三個獄卒是嗎?”諸葛亮再點頭。

“那你。”木柯一激動,撕扯了身上的一寸皮膚,疼得她咧嘴呲牙,頭上冒出層層虛汗。

諸葛亮忙是扶她趴好,端起一旁止疼的湯藥小心喂她服下。木柯還未全部咽下,又慢慢起聲,“那你這些日子如此坦然,定是做好了完全準備。你是不是派人潛入孟莊,提前將那幾個獄卒殺死了?這樣裴茂就無法找到那幾個人,就無法離開了,對嗎?”

“是。”諸葛亮承認的光明磊落,倒讓木柯愣怔那麼一會兒,似是人家都是對的,你在這裡胡攪蠻纏什麼?

“混蛋。”木柯實在沒話再鬨,隻能用罵的了。

“是。”諸葛亮橡皮人似的打罵都不痛的回一句,讓木柯差點哭出來。

許都城內,司馬懿又得一封密信,“木柯已傷,劉備多半明年就會照計劃出兵益州,幸得將軍所送消息,如今荊州小勝,先生之舉功不可沒,孝直拜謝。”他將信件燃儘,嘴角勾出好看的弧度。

“你竟能將法正玩弄於股掌,實在是本事。”胡昭在一旁感歎。

“玩弄?”司馬懿聲色清冷,“法正是何人?怎肯讓我掌控。他如今是想要得我手中消息才故作此狀,日後,我沒了利用價值,他則會反過來對付我。那時,木柯的下場就是我的下場。”

“以你的性格,肯這樣乖乖等他來對付?”胡昭反問。

司馬懿瞥他一眼,眉目輕挑,“當然不會,他隻要幫我除了木柯,便不會有機會來對付我了。”

胡昭整了整%e8%83%b8口衣領,陰柔道:“好一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作者有話要說:

☆、【第六十九章】赤兔寶馬 的盧良駒

【第六十九章】赤兔寶馬的盧良駒

豔陽高照,朗日晴空。木柯難得心情舒暢,坐在涼亭下小憩。自病症不再複發,木柯的舒暢感一日比一日明顯,如今整個劉家都能看出,她是一個活在幸福中的女人。

遠處有人影出現,慢慢靠近木柯,她並未察覺,繼續酣睡著。

“若是晌午也就罷了,這大清早的,好不容易清醒,怎可又睡著了?”馬祿嫣的聲音突然在木柯耳旁響起。

她自然熟識,也就不那麼驚恐,慢慢抬眼看看,又慵懶的眯了一會兒,手卻指向了一旁的木盒子。

“送我的?”馬祿嫣挑眉詢問,已經將木盒慢慢打開。

“這是?”她驚訝著將木盒內的軟蝟甲拿出,“木柯何意?”

“物歸原主唄,有什麼何意?”木柯終於起身,晃了晃腦袋看向眼睛瞪大的馬祿嫣,“日後你們夫妻征戰沙場,這東西對你比對我有用。”

“可是,我聽說這是他送你的禮物。”馬祿嫣話中猶豫。

“那是應急時給的,不算什麼禮物。先前跟著哥哥們打仗,木柯什麼都不懂,難免會受傷。趙大哥體貼,才會送這個給木柯做防身物件兒。如今我和夫君都是出謀劃策者,這些好物件兒還是給前線的你們使比較適合,免得日日躺在這小盒子裡,英雄無用武之地的好。”

見馬祿嫣依然有些猶豫,木柯起身將軟蝟甲塞到她懷中,向前推搡著,“你快走,我還等著陪周公下棋呢。”

馬祿嫣輕笑著移步,猛地頓住步子轉身將木柯抱在懷裡,“謝謝阿柯。”還未等木柯緩過神兒來,她已經轉身離開。

良久,木柯慢慢坐回藤椅,身上是前所未有的輕鬆。丁柳捧著熱茶走近,“那樣的寶貝,先生就這麼送出去了?”

“本來就不該是我的。”木柯並未看她,而是盯著不遠處的木棉花樹神思遊離。

“日後還是有機會上戰場的,那個可是護命的物價兒。”丁柳依然不依不饒。

木柯有趣看她,“你什麼時候也這樣物質了?”

丁柳假意瞪她,“還不是為先生著想。若是我自己的就罷了。”

“知道你最好了。”木柯起身拉著她的一隻手,“你總是為我考慮,有時為了我的事,你聰明的腦袋都能魔障瘋癲,這些我天天看著,時時記在心裡,若說在這個世上我必須有一個人不能舍棄,就是你,丁柳了。”

丁柳嚇得慌忙跪下,“丁柳不敢。我何德何能。”

還未等她說完,木柯已經起身將她抱在懷裡,“若是你沒有這種‘得、能’,就算我木柯有眼無珠。”

丁柳久久愣在那裡,後又緊緊抱著木柯,眼角存著淚水,麵上已經笑得合不攏嘴。`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曹家府邸,司馬懿立身大殿之上,殿中閒雜人等已經清理,隻留了曹操坐在正堂,荀彧陪在一側。

“聽聞婷香郡主尋回,裴茂將軍平安,真是可喜可賀啊。”司馬懿假意寒暄一句,就直奔話題,“傳言是木柯以命相保才能將兩人安然送回,主公應當以禮相謝才對。”

曹操自然知他這樣關心二人之事定是彆有目的,順著他的意回問道:“司馬先生認為該送些什麼東西給木柯。”

司馬懿輕挑眉眼,看了看曹操麵色,發現並無不快,朗聲回道:“赤兔寶馬、的盧良駒。”

“什麼?”曹操還未喊出,荀彧就已經動聲,“你可知道,這兩匹馬都是萬金城池換不來的寶貝,就這麼讓主公便宜了劉家?”

見曹操還未出聲,司馬懿並不著急解釋,眼睛穩穩落在曹操麵上。良久,曹操微微蹙眉,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嚴厲聲起,“先生這樣做若是沒有能降服眾人的說法,那就是藐視孤了。”

司馬懿聞聲躬身一拜,依舊一副%e8%83%b8有成竹之勢,朗聲再回:“仲達雖不才,觀人察麵揣測之事頗為精通。如今送兩匹寶馬給荊州也是有自己的一番打算,至於會發生何事,仲達不想現在言明,願用項上人頭擔保,主公此舉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曹操深思細忖,慢慢點頭道:“既然司馬先生肯用腦袋做擔保,可見此次計劃真有意外之處,那麼孤同眾人靜待先生壯舉。”

“仲達領命。”司馬懿淡淡一瞥身邊有些不快的荀彧。

大約六日後,一對官商將兩匹寶馬送至劉備府前,一行人身上有曹操帶來的謝詞,“婷香、裴茂乃孤心中之寶,救命之恩無以言表,今日送來同等寶物,望荊州牧轉贈木柯。”

劉家眾人聞信趕來,見到兩匹駿馬立在院內無不稱讚。愛馬之人更是無法移步,盯著寶馬的眼睛已經看不到他物。

“真是好馬。”關羽盯著赤兔嘖嘖稱讚。

關靖扶著大肚子的黃凝雲看向赤兔,也是一臉的喜歡。黃凝雲看父子二人心性如此相似,覺得有趣,偷偷頷首淺笑。

這些人中,隻有一人的笑意與他人不同。法正在一旁靜靜觀察劉備神色,見他也是開心,就湊近他一步,低聲道:“荊州牧移步,在下有話要說。”

劉備收了收神思,跟著法正走向院中偏僻處。

“先生請講。”劉備剛剛落聲,就聽到院中又傳出讚歎之音。

法正待劉備聽完後,輕聲道:“荊州牧可正為獲這兩匹良駒而高興?”

“赤兔、的盧乃不可多得的寶物,如今能儘歸劉家,備自然高興。”劉備答得坦然。

“荊州牧當真認為,以裴茂和婷香的身份能讓曹操送此大禮?”

劉備皺眉,“先生何意?”

法正一拜,“荊州牧仁慈,且深置其中,自然想不出此中玄機。孝直卻是旁觀者,古言‘旁觀者清’,如今劉家恐怕隻有孝直一人清醒其中。”

“先生不妨直說。”劉備臉上暗雲浮動。

“眾人皆知,婷香郡主和裴茂在曹操眼中遠比不得天下和奇珍,而奇珍在曹操眼中又比不過天下。如今,誰能助他得天下,誰就是曹操眼中比奇珍更寶貝的東西。為得木柯歡心,曹操舍下心愛之物贈給木柯,這樣還不足以證明木柯已是曹家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