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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紅妝 冰可樂蘇 4217 字 3個月前

哥哥是武將軍黃忠。”

作者有話要說:

☆、【第六十六章】收黃凝雲 荊州喜事

【第六十六章】收黃凝雲荊州喜事

青衫姑娘話一出口,木柯同諸葛亮迅速看了對方一眼。

“姑娘可是黃凝雲,黃姑娘?”木柯有些意外。

“正是。”黃凝雲以為木柯是怕了黃忠的名號,下巴高傲抬起。

“那可巧了,我同你兄長有些交情,早聽他誇讚過你這個妹妹。”木柯本想搬出是關羽義妹這事兒,後一想,此時的黃凝雲應該已和關羽成了%e4%ba%b2,或許夫妻二人正在回劉家的路上,怎麼會在這裡出現?一切都是未知,她不能盲目說出關羽之事。

“你當真同我兄長有交情?”

“在下黃月英,同妹子兄長交情非淺,妹子回去問問便知。”

提起黃忠,黃凝雲倒真有些思念,她麵色悲傷,“我倒真想哥哥了,他們見我離開竟也不尋我,非要逼我離開荊州嗎?”

“那姑娘是折回還是繼續趕路?”木柯有趣看她,並未注意諸葛亮已經不在她身後,而是走入了車中。

“他們都不疼我,我還是不回去了。”黃凝雲嘟嘴。

木柯上前一步,“我可不這麼覺得。看你在此出現,倒覺得是黃姑娘的不是了。”

“怎麼說?”黃凝雲也不惱,眨巴眼睛盯著木柯。

“你想想,荊州這麼大,你這樣盲目行走,他們即使派人追趕也不知該往何處。更何況,我早就聽說,他們都拿你當寶貝養著,給城池都不換的。那些說他們不關心你的話實在冤枉。”

“我也不是氣他們,而是氣那個叫關羽的。我就這麼不招他待見嗎?”黃凝雲掐腰生氣。

“看來黃姑娘不夠了解你的夫君。”被木柯這樣當著麵兒說關羽是她夫君,黃凝雲臉上泛起一片燒紅,“關羽行事不顯露臉上,並不代表心裡不讚同。他是有擔當之人,既然同意去求婚,自然願意對你負責,是你自己武斷,把一切想到了彆的路子上。”

“可是。”黃凝雲一臉的不服氣,“他是為了長沙才回來求%e4%ba%b2的。”

“那又如何?沒有長沙之事,你可能一輩子都無法嫁給關羽。既然老天賜給你這個機會,乾嘛不珍惜?如今你跑了,萬一荊州牧擔憂長沙的歸屬,讓關羽先娶了彆人穩住長沙,你又要怎麼辦?”木柯當然知道不會發生,隻是黃凝雲心思單純,想不到這麼多。

“那,那怎麼辦?”一聽關羽可能迎娶彆人,黃凝雲有馬上哭出來的趨勢。

“先彆急,我們一會兒送完朋友是要回去的。你同我們一道兒,我同關將軍也很熟。”木柯走到黃凝雲麵前柔聲勸慰,“既然都出來了,急也不是辦法。”

黃凝雲揉揉眼角突然想到什麼,驚訝看向木柯,“你怎麼知道我同關羽的婚事,劉備怎麼想,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紙也包不住火,木柯心想,黃凝雲是遲早要知道她的身份的,所幸都告訴她,這樣知道了自己同她的關係,興許對她會更加信任。

“我之所以知道,是因為關羽是我二哥,而你口中的劉荊州牧是我大哥。”木柯嬉笑看她。

“你是劉家的人?”黃凝雲驚愕。

木柯點點頭,順便調笑,“你成了我的嫂嫂,自然也會成為劉家人,乾嘛這麼驚訝。”

黃凝雲麵上已經通紅,低著頭被木柯拖上馬車。

幾人簡單點頭招呼便開始行路。

諸葛亮突然將一隻翠鐲遞給木柯,正是諸葛瑾送她的那隻。

“你什麼時候拿回來的?”木柯驚喜接下,並未注意諸葛亮有些不愉快的神情。

“從那獄卒身上順下來的。”諸葛亮淡淡回。

木柯皺眉看他,良久,奇怪回問,“你都在隆中學了些什麼?坑蒙拐騙偷?真是博學多才啊。”雖然是幾句嗆人的話,諸葛亮聽著也不生氣,倒是覺得有趣,故意惹木柯生氣般點點頭。木柯握著鐲子將頭偏向一旁。

婷香此時已經睡著,裴茂借機輕聲詢問木柯,“昨日見木柯的鐲子真真兒的神奇,怎麼在暗色下也有光亮?”

“這鐲子裡嵌了些夜明珠的粉末,在夜裡同那珠子有異曲同工之妙,奇特之處也就隻有這裡,拋開這些,隻能算是個做工上乘的鐲子而已。”

裴茂明白點頭,黃凝雲仔細在鐲子上打量,她這種年齡的女子,大體都對這些奇趣之物感興趣。

“送你了,以後你就是嫂子,這個當做見麵禮。”木柯將鐲子放在黃凝雲手上。

“不。”還未等她拒絕,諸葛亮突然起話,“這是劉家的規矩,木柯是關羽妹子,見嫂嫂是要送些重禮的,這鐲子有‘保命’之用,姑娘不好推辭。”

木柯皺眉看他,這些聽起來很有道理的話沒一句是真的,唯有‘鐲子你拿走,彆再還給木柯’之意最真實,若這鐲子不是諸葛瑾相送,恐怕諸葛亮也不會參與到這些女子之間的對話裡來。

木柯再看這鐲子,已經被黃凝雲笑著藏在袖口,偶爾有光亮從裡麵射出,這是一種很溫暖很溫暖的光,就像當初諸葛瑾送木柯鐲子的含義一樣。

那是木柯出葬之日,諸葛瑾顫唞著手將鐲子戴在木柯已經冰涼的手腕上,在棺木蓋將要蓋上之前,他一直牽著木柯,久久不願放開,口中喃喃自語些隻有他和木柯才能聽到的話,“阿柯不怕,這鐲子就是我,我會在墓中陪著阿柯,我會將墓塚照亮伴著阿柯,這樣,阿柯就再也不怕黑,不怕看不到我了。”

公元209年臘月初一,荊州迎來大寒天氣,自從服了馬家的‘神藥’,木柯頭痛病症再也沒有犯過,她輕鬆接受著寒冬的侵襲,神色和精神一天比一天好起來。

入夜,關羽、張飛領妻前來陪劉備吃晚飯,趙雲也在受邀之列,馬祿嫣一同出現。夏侯娟挺著大肚子艱難落座,這是她同張飛的第二胎,那第一子是木柯在富春時出生的,本來想讓木柯起名,張飛夫妻怕孫權截了信件,又怕勾起木柯念家的心思,也就未向她提起。為此事,張飛被木柯數落許久。

今天的黃凝雲神色有些不同,總是忍不住的咧嘴偷笑,木柯察覺,又似猜到了什麼,敲了敲麵前酒杯,眾人聽聲馬上停了下來。

木柯清了清嗓子,已經起身站立,酒杯朝向黃凝雲的方向,“恭喜關二嫂嫂。”

眾人不解,關羽也不明白,都在盯著木柯迷茫,隻有黃凝雲一人會意,端起麵前茶杯笑回,“多謝木柯。”

兩人正要端杯飲下,關羽突然阻攔,“你瞧瞧,妹子用酒舉杯,你怎可用水代替,平日裡不也喝些嗎?”

黃凝雲無奈看他,木柯卻已樂開了花,“二哥遇到女子的事兒就是塊兒木頭。”

在場的女子似是明白過來,眼中都有了喜色,趙雲一向心思敏捷,木柯這樣一句也大體猜出幾分,劉備是兒女多了有了經驗,自然能猜出,諸葛亮更不用提,木柯一句‘恭喜’就已經明白,倒是關羽和張飛愣是不明,眾人有意不去提醒,片刻後,張飛頓悟,輕拍腦門高興喊出,“俺是不是又要當三叔了?”~思~兔~在~線~閱~讀~

這句點題之話剛出,關羽總算明白,眼中溢出少見的喜色,這樣的神情木柯也隻見過三次,第一次是他們四人拜桃枝告天地時,第二次是得了青龍偃月時,第三次是木柯逃離富春回歸劉家時。如今又見他這種樣子,木柯更加開心,知道他二哥一定很期盼像大哥、三哥一樣有個孩子。

孫小妹緩緩起身,場上頓時有些尷尬,木柯靜靜看她,並未從她的眸色中看出任何悲傷的意思,“恭喜凝雲妹子。”她又將杯盞朝向關羽,此時的關羽並未抬頭看她,“恭喜關二弟。”

黃凝雲不太明白形勢,卻也能簡單了解些,她起身捧茶,“謝謝嫂子。”仰頭一飲而儘,孫小妹陪飲後兩人緩緩落座。

“新年將至,我們說些花對子如何?”諸葛亮提議,眾人一掃尷尬紛紛響應。

“既然是亮先提議,這對子頭兒自然亮來指。”說話間,諸葛亮的眼眸已經掃上了一旁的木柯,她脖子中掛著從家鄉帶來的懷表,隻是鏈條已經換成了念珠串兒,那是諸葛瑾得知她還活著時派人送來的。

一封信件內隻躺了一串念珠和一張紙團,聽聞是富春寄給黃月英的信件,木柯忐忑拆信,看到念珠串兒後低泣許久。她慢慢展開紙團,裡麵躺著一句不痛不癢的話,‘答應過給你的物件兒,剛好配了你那家鄉的小物,南海普迦大僧特意送來的,隻是未能與你見麵,可惜了。’

信中毫無責備之意,更無憤怒和氣惱,仿佛忘記了木柯是用什麼方式離開的富春。木柯並不知諸葛瑾剛剛得知自己還活著的消息時,他是一副如何的樣子,但那樣子無論怎樣都不會太好。但她不明白,較之欺騙與背叛,諸葛瑾更願意聽到她還活著的消息。

那日長史府內,傳出的是笑聲,諸葛瑾久違的笑聲。沒人知道他在木柯房內獨醉的每個夜晚是怎樣熬過來的,隻是,自那日得知木柯並未離世後,諸葛瑾就再也沒有碰過酒,此生隻以清茶度日。

南海普迦大僧應他之邀趕往富春,路徑南郡劉備府邸,在門外苦等多時終於見了一個傾城女子從府內走出,身邊一個叫丁柳的丫鬟緊緊跟隨,主仆兩人有說有笑的向著街市走去。普迦大僧淺笑搖頭,隻是喃喃一句,“諸葛,你這是何苦。”

屋內,諸葛亮點了木柯脖間的念珠串出題,“南海念珠。”

木柯微微愣怔,一隻手在念珠上撫了撫,久久都未應答,她驚訝於自己心中那句破題之言‘念諸葛瑾’。可是,她怎敢這時說出。張飛著急,慌著端起麵前酒杯,“妹子雖然聰明,隻是對花對上總是不行,若是三哥我對上了,這杯酒妹子可是要喝。”

“好。”眾人應聲朗笑。

張飛不緊不慢道:“南海念珠。諸葛孔明。”

包括諸葛亮在內,每個人都覺得是佳對,實在無法再對,木柯低頭淺笑,拿起酒杯自罰三杯後,大家才肯放過她。

“今天小妹頭上的簪子很有趣,不如就用這個做對頭吧。”劉備突然起聲,“珠釵綰發髻。”

孫小妹正在愣神兒,被這樣點了名實在不知如何去解,木柯趁機搶道,“羽扇點計謀。”

諸葛亮又一瞬答出,“青紅弓弩勁。”木柯實在氣惱,諸葛亮今天是跟他碰上了,她立刻回聲,“軍師嘴最刁。”

話一出口被張飛攔下,“這句不行,罰酒罰酒。”木柯瞪諸葛亮一眼,捧杯獨飲。

諸葛亮嘴角挑笑。趙雲已經起聲看向馬祿嫣,“新年添新衣。”

“春起繡春袍。”馬祿嫣看向糜夫人,惹得糜夫人有些驚慌,看了看一旁黃凝雲,“雲攜雲家嗣。”眾人一聽,還算工整,且寓意很好,也不再為難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