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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紅妝 冰可樂蘇 4289 字 3個月前

之事也告一段落。

許都城內,曹操聽聞木柯病逝十分悲痛,一是傷感頭痛之病再無人能治,二是同木柯有些主仆之情,即使彼此有恨,一旦物逝人去,一切皆可原諒。

赤壁之戰,曹操看似吃虧,卻沒折損太多兵力,部分精銳還是存了下來。如今曹操一蹶不振多與頭痛病症有關,特彆是聽聞木柯之死更是絕望,一夜病倒不能起身,政事也放了下來,

有野史記載,曹操曾派人為木柯燒了紙做的宅院、仆人和銀錢,又請了法師為她的亡魂超度。

鹿臼之地,燭軒也聽聞了木柯之死,心中哀痛,折了紙船放入水中,他立在湖風河畔,看著紙船慢慢飄遠,良久,沉聲道:“在這裡生活久了,是不是就會有感情。若死便是回去,你可會高興?”

唯獨一人不信木柯之死,又從放木柯身邊的暗人那裡得來了準確消息,木柯依然活著。司馬懿(yi)再次行至羅鐸(duo)崖壁,胡昭依然緊隨著他,司馬懿接過胡昭遞來的紙錢開始為木柯拋撒,山風將紙錢一張張的越吹越遠。

“怎麼,你信她死了?”

“木柯已死,黃月英活著。黃月英若死了,還會有旁人活著。除非是我%e4%ba%b2自動手,否則,永遠不信她已死。”

胡昭實在不解司馬懿之語,卻明白,他根本不信木柯已死的消息,更不知,司馬懿已經知道木柯未死。

吳郡富春,木柯抱著諸葛恪在院中玩耍,諸葛瑾在遠處看著,身上一股衝動,他想,木柯此時抱著的是她同自己的孩子那該多好。

荊州墓前,諸葛亮獨站在那裡,木柯的名字刻在石碑之上,就像她立在自己麵前。

“是不是要亮%e4%ba%b2自去領你,你才肯回來。”諸葛亮淡淡之語,神色卻複雜。

回到屋中,諸葛亮第一次如此衝動,給諸葛瑾帶去了一封家書,其中每句話都是對木柯之言,諸葛瑾拿在手中凝神,木柯看到,走去關懷,“軍師可是遇到了什麼事?”

“你很關心他?”諸葛瑾不知哪兒來的醋意。

木柯好笑,要去拿信,被諸葛瑾躲開,“這信是要事。”他拿著信匆匆離開。木柯納悶看著。

趁諸葛瑾出去之際,她伏在桌上提筆寫道:“吳郡醋味兒太酸,雖來了多日,依然無法適應。想那製醋之人對瑾另有所圖,瑾會小心,亮不必擔心。當歸既當歸。”

木柯一直臨摹諸葛瑾的字跡,就是怕哪一日諸葛瑾斷了她與劉備眾人的聯係,自己便可模仿他寫的家書與諸葛亮通信。木柯留下隻是想找個更好的時機離開這裡,既不會傷害諸葛瑾的家人,又不會讓孫權疑心諸葛瑾。卻不明白,諸葛瑾對她的心思已經不是從前,正在慢慢改變。

而木柯無法辨彆也全是因為諸葛瑾以前的態度,他想要木柯愛上自己,對木柯總是溫柔以對,如今即使溫柔,木柯也不敢輕信了。

更何況,木柯已有必走之心。她認為此時離開最適合不過,孫權已經相信木柯已死,周瑜也不再時時刻刻盯著她和諸葛瑾,一切的一切都預示著她可以離開了。

木柯給諸葛亮送去的信件是說,‘諸葛瑾不知為何會對我看你的信件有些不滿,想是因為我還未向他透露任何關於‘未來’之事,他有些擔心我因為信件動了心思離開這裡,才有心介意於我。我雖然在富春呆了許久,依然無法適應,不似在劉家軍裡會有家的感覺。我日後會時時小心,軍師不必為我擔心。該歸去時,我一定歸去。’

諸葛亮握著木柯來信,輕輕挑起嘴角,“‘當歸既當歸’。看來這‘當歸’要亮給你送去才行,不然等你的‘當歸’長出時,瑾就不會放手了。”

夏七月,劉備突染癔症,請去的大夫都不知如何醫治。消息很快傳入吳郡,木柯同沁兒為諸葛恪選做衣服的料子,無意間聽布匹店的老板、老板娘閒聊此事。木柯側耳專注,想要將細節聽仔細些。

沁兒慌忙拉她離開,木柯氣惱,將她拉著自己的手推開,“你們都知道了對不對?”

沁兒隻是著急,不敢開口。

“諸葛瑾。”木柯憤怒轉身。

周瑜正在同諸葛瑾商量政事,木柯第一次這樣闖入,她怒瞪擋在門外的侍衛,將門一瞬的推開,氣惱的立在諸葛瑾麵前。周瑜起身告辭,他看眼前情形知道不能再留,“看來長史是惹著夫人了,我家小喬生氣時也是這副樣子,長史自求多福。”周瑜臉上堆著笑,從議事廳走出。

“怎麼了?”諸葛瑾去拉木柯的手,被木柯躲開。

“我大哥病的消息,你為何不讓人告訴我。”木柯幾乎是用吼得。

諸葛瑾慌忙去遮她的嘴,見周瑜並未折回來,慶幸他未聽到,“是沁兒告訴你的?”諸葛瑾臉上浮出惱意。

“放心,你家沁兒不會背叛你。”木柯將他的手推開。

“亮兩個月前就來信了,若劉備是真的病了,可會現在都不見好?”諸葛瑾聲音轉作輕柔,“他們是想誘你回去。”他心裡清楚,是諸葛亮的計策,卻偏偏不提諸葛亮的名字,用了‘他們’代替。

“你可知,癔症並非幾個月便能治好的。我大哥正在受苦,你讓我如何在此安穩。”

“阿柯。”諸葛瑾慌張,“他們是在欺騙你。”

“欺騙又如何,大哥一定是想我了才出了這個主意,我更不能。”

木柯並未講完,諸葛瑾向前拉著她,“你決定要走?”

“是。”木柯肯定道。

“不許。”諸葛瑾表情突然威嚴清冷。

“關於未來之事,我已經寫在了送你的茶壺上,你放了我吧。”木柯以為他是因為此事才不肯放手,“若是你參透了那首詩的意思,就會知曉未來。”

“彆說了。”諸葛瑾怒喝道,“你以為瑾沒有看出那是一首藏頭詩,你知道亮一定會與我同聊,便在茶杯上留了話給他,‘此非長久打算,何人知’,你是想他救你對嗎?。”諸葛瑾眼中冷得可怕,木柯不知如何辯解。那首詩確實是向諸葛亮傳達的話語,卻不是求助,木柯至今都不明白為何會告知諸葛亮自己心裡的想法,隻是單純的想他知道自己的處境。

“在你眼中瑾竟是這樣的?是會害你之人?”諸葛瑾逼近她,兩人距離很近很近,諸葛瑾看著愣在麵前的木柯,一股衝動想要去%e5%90%bb她。諸葛瑾身子不自覺地向前移了移,嘴%e5%94%87靠近之時,被木柯躲開,頭轉向了一側。

諸葛瑾冷笑一聲,“我不放手,誰都拿不走。”說完轉身離去。

門外突然衝入幾人,木柯驚慌,還未明白,已經被他們押到了自己房內。自此後,便不許她獨自出院門,諸葛瑾之意是要囚禁她。

木柯立刻給諸葛亮寫信,“亮前些日子來信,瑾在病中並未看,如今病症加劇,日後恐不能常常回信,亮也要好好看護身體。”

軍師府內,諸葛亮將木柯來信揉成了團,狠狠地拍在桌案上。

“來人,去請夏侯校尉,張存將軍。”

夏侯博、張存同時立在諸葛亮麵前,兩人正在校場練兵,身上已被汗水浸濕。

“不知軍師有何吩咐。”夏侯博隱約感覺同木柯有關。

“張存將軍懂得易容之術,不知能否為亮做些改變?”

張存疑惑地看了看夏侯博,見他也是一臉困惑,躬身拜道:“末將本不該過問軍師之事,隻是這易容也要根據軍師所去之地的風土而變,不知軍師要前往何處?”

“富春。”諸葛亮回道。

“可是同我家先生有關。”夏侯博慌張詢問。

張存更是大驚,“先生?先生不是?”他似是才明白過來,“先生還活著?”

“我同軍師一起去。”夏侯博跪於諸葛亮麵前拜求。

“我也去。”張存也跪了下來。

“兩位請起。”諸葛亮將他二人扶起,“亮請兩位將軍到此正是此意,若是想救回木柯不是亮一人能做到之事,還請兩位相助。”

諸葛亮躬身一拜,兩人慌忙上前扶著,“軍事不可。”

三人在屋內商議營救木柯之事,諸葛亮也將此次行動告訴了劉備一人,劉備輕輕點頭,臉上毫無病意。

作者有話要說:  □思□兔□在□線□閱□讀□

☆、【第五十五章】智闖吳郡 巧遇伽楠

【第五十五章】智闖吳郡巧遇伽楠

張存在諸葛亮麵兒上仔細打理,又為他找來占卜算卦的道士服,衣一上身,真有了幾分仙風道骨之態。他自己和夏侯博淨了麵,穿上小道童的衣服,兩人走在諸葛亮一側,像極了出門卜卦的師徒三人。

劉備派出得力之人將三人秘密送往吳郡邊境,以最快的速度到達富春城內。守門卒對待神算子等等佛僧道士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見師徒三人仙風道骨也未細作打聽便放了進去。

若想探聽一處地界的各種奇聞,茶樓是最適合之地,不僅會有說書先生談古論今,還有眾多好事者聚成團聊些八卦趣聞。三人選了離諸葛瑾府邸最遠的茶樓休息,果然見一群人圍坐在一起聊些碎事。

“聽說孫將軍今日總覺得菜中醋味過重,已經開始從遠郊運醋過來了。”

諸葛亮淺笑,定是周瑜經常截下木柯與他的信件,以為諸葛亮同諸葛瑾聊得是本地產醋之事,心理作用作祟,才覺得本地醋酸。

那孫將軍的妹子在荊州過得可好,吃不吃得慣?”

“你小子關心這個做什麼?”另一人在一個小夥兒頭上拍了一下,小夥子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師父,他們聊得都是無關緊要的話,咱們要不要換一個離長史府中更近一些的茶館。”夏侯博湊近諸葛亮輕聲問。

諸葛亮搖頭,“越是離得遠,聽得越真切。”

“為何?”夏侯博不解。

諸葛亮淡淡回,“你會在彆人家門口談論人家的事兒嗎?”

“哦,原來如此。”夏侯博點頭明白。

大約一個時辰後,終於有好事者說了這樣一段話,“聽說長史夫人病重,很長時間都未出門了。”

另外一個自稱是府中仆役朋友的人幫腔,“是啊是啊,那位夫人是個病秧子,自嫁入長史家那日就是小病不斷,大病未除的。”

“看來長史府要辦喪事了。”

眾人點頭讚同。

夏侯博、張存麵麵相覷,“先生是不是頭痛病又犯了。”夏侯博一臉的擔憂。

“有這個可能,又或許是瑾想要藏匿她而找的借口。”諸葛亮握了握挎在身上的草藥袋,那是馬祿嫣從馬超手中求來的,一直未能送到木柯手裡。而對木柯這般重要的東西,他一定要掛在自己身上才放心。

“師父,我們怎樣才能進入長史府中?”張存看了看四周,“不如到了深夜,我同夏侯偷偷潛入。”

“不可。”諸葛亮想了想,“如今木柯有了必走之心,瑾定會派人嚴加看管,你等過去,就如羊入虎口,此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