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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紅妝 冰可樂蘇 4268 字 3個月前

明君配名臣,你一個提督不好好訓練軍隊,竟跑千裡之外為他尋什麼美人,實在荒唐。這樣的人臣也不會有什麼好主子。”

“姑娘博學,日後定是人中之鳳,樊燁不敢與姑娘口%e8%88%8c,還請大姑娘與二姑娘移步,見見在下的主公。”說話間,樊燁看了看大喬身後一言不發的小喬,身上不禁打了個哆嗦,小喬眼中滿是寒意。樊燁收回視線先走了出去。

大喬正要跟隨,被小喬拉著停下,“姐。”小喬此時反而比剛被擒下時平靜,“我一個人去,換姐姐離開。”她拉著大喬的手有些顫唞。

“傻瓜,你以為談判人家就會同意嗎?走吧,姐姐雖然道理懂得少,卻明白,既來之則安之。”話未說完,大喬已經牽起小喬向著屋外走去。

“你記不記得,五年前,南海菩伽大僧和一個叫廖祥的人曾來家中求水,那個廖祥見到我們後連連搖頭的事。”大喬同小喬坐在為她們準備的馬車內。

小喬仔細回憶,點頭道:“自然記得,是爹爹染病去世的頭一個月,後來他們又到家中拜祭,見了第二麵。隻是不太明白廖祥當時為何搖頭,好像還說了‘同顏不同命’。喬伯和爹爹都不明白其中意思。”

大喬看著車窗外匆匆掠過的風景,若有所思道:“很快我們就能明白了。”

兩個花季少女就這樣被送到了孫府內。那日,孫策剛剛接受群臣跪拜,成了掌權吳郡的赫赫君王,憑借自己的戰功偉績獲得孫堅手下一眾老臣的全力支持,一時間,吳郡鋒芒突起,所向披靡。

整個大殿寂靜無聲,孫策威嚴坐立朝堂正廳。樊燁領著兩個帶麵紗的女子走入,紗裙飄飄間,與廳內的盔甲錦衣恰恰融合。行風撫柳的曼妙身姿穿行於一眾男子之中,從露出的眉目裡也可辨出,這兩個是世間難尋的絕色美人。

“稟主公。”樊燁跪地頷首,“二喬已經帶來,不知是哪一位。”

大喬停步時,孫策已經起身,正在用熾烈目光盯著她。層層的火熱將大喬包了個嚴實,惹她抬頭看去。兩人眸子對視間,那日的場景浮現眼前。也是這樣的距離,也是這樣的仰視,隻是那時,是孫策立在竹筏上仰視著石橋中間的女子。

“姑娘家的鴿子可找到了?”孫策抿嘴挑笑重新落座。

“勞公子掛念,‘鴿子’已經離世。”

“可惜了。”雖說的遺憾,孫策依然一副高興的模樣。

日後他才明白,那日遊湖喬鄉,看到大喬黯然傷神,是因為家中父%e4%ba%b2剛剛離世。孫策見此女子眉目透出的淡淡愁色,從未對女子敏[gǎn]的他,第一次知道什麼叫怦然心動。他主動搭訕詢問大喬為何事傷心。大喬看著眼前頗有大將之風的孫策愣怔一會兒,淡淡回:“家中的‘鴿子’不見了。”而父%e4%ba%b2喬郎總自喻為一隻遨於天間的鴿子,最愛尋訪能人異士,遊曆異國他鄉,在外界與喬鄉之間往返盤旋。

此時,兩人說著旁人不太明白的事情,特彆是在這樣一個場合,著實顯得突兀,卻沒人敢插言。良久,孫策從座位起身,一步步走到大喬身邊,在她耳旁輕聲問道:“我若是想同姑娘共享天下,你可敢陪我?”

他故意用了‘敢’字。可敢?可敢?他用了大喬一定會同意的對話方式,他已經充分了解了眼前女子的性情,這樣一句問出,大喬思忖片刻,眼中含有亮色,起聲回了句:“有何不敢?”

大婚前一日,孫權突然步入大喬房中,瑩瑩燭火照著他驕橫霸道的樣子。然而,在看到床上的血紅嫁袍時,他呆愣原地。

良久,他帶著悲傷的責備道:“為何?我明明在大哥之前認識你。我明明先對你表露了心思。”

大喬從座兒上慢慢起身,眼中毫無感情道:“因為第一次見你時,你說自己是‘孫策’。”

“那又如何?一個名字而已。”孫權依然執著追問。

大喬淡淡起笑,“我的阿爹經常遊曆各國,最常讓他提起的一個人便是孫堅的長子,孫策。你可能不知,早在見到你。”大喬頓了頓,又搖頭道:“不對,是在見到他之前,我便傾心相許了。”她並未在意孫權的表情,繼續回憶著往昔,“那日大殿之內,他高高坐在王位上,氣勢淩人。我抬眼看他,便知,那才是真正的孫策。而你,我早就察覺不似。”

這個夜晚長到讓孫權狂躁,他逃離為大喬準備的府邸時,腦中依然盤旋著大喬的那句話:“我明白,孫策下這個決定有多難。他一生光明磊落,如今,讓一位老臣去打聽、劫持我,是要有多麼大的勇氣。而他能猜出我願意跟著他,也要有多麼大的自信。能嫁給這樣的英雄,我也算沒白活。”

吳郡六月春儘,小喬在孫策夫妻的撮合下嫁給了對她動心的周瑜,成為了富春的一段佳話,才子佳人多般配,富春喜色正迎門。然而,喜事剛過,大喪即來。

同年十一月,整個吳郡飄滿白旗黑杆,剛剛繁華興盛的吳國之境辦起了喪事。孫權陪大喬遊湖時遇刺,傳言麵部儘毀,對方用了一種腐蝕性很強的彈霧,灑在船艙內。孫權將大喬的整個身子護在披風下,拉著她跳入江中,撲在臉上的粉塵霧氣一遇水整個沸騰,將孫權的臉燒了大半。

南海菩伽大僧潛人送來密信,臥床養傷的孫策將布卷慢慢合起,將大喬喚到身邊,看到她脖間燒傷留下的痕跡很是心疼。

“你覺得阿策能不能擔當大任?”他問得平淡。

大喬聰明,立刻明白他所講,撫著隆起的肚子笑回道:“他曾說過,他就是你。”

第三日,整個吳郡陷入悲傷。孫策病症加重不治而亡,其妻大喬思念夫君帶著肚子裡未出世的孩子也隨著一起去了。而孫權在前一日被派往彆處招兵,待他趕回富春,看到的已經是兩人的骨灰。

南海菩伽到底給了孫策如何一封信世人都不知,直到孫策女兒出現在木柯麵前,木柯才從菩伽大僧那裡明白事情原委,當然這些都是後話,皆會被慢慢提起。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五十三章】祿嫣悔婚 諸葛送柯

【第五十三章】祿嫣悔婚諸葛送柯

公元209年元月十六,荊州。

馬祿嫣靜靜坐在床邊,手中握著新繡的婚袍,如血的顏色有些刺眼,她呆愣在那裡,心中滋味複雜。

趙雲輕輕敲門,馬祿嫣沒有應聲。

趙雲緩步入門,馬祿嫣並未回頭,依然那樣安靜的坐著,神色哀傷。

“你可知,子龍同意與你成%e4%ba%b2,全是因為醫治木柯病症所需之藥唯馬家才有。”趙雲立在她一旁,看著她將婚袍越握越緊。

“軍師都說了。”馬祿嫣回得平淡。

“那,你還願同子龍成%e4%ba%b2嗎?”

馬祿嫣鬆開婚袍,轉身看著他,“如今告訴我,是希望我聽後悔婚嗎?”

趙雲搖頭,一時不知該如何回複,良久,他看向馬祿嫣,“子龍隻是不願在婚前欺瞞你。”

馬祿嫣起身,走到他麵前,“那你說,我若真心想嫁你,你可願真心娶我?”

“子龍。”趙雲猶豫,“子龍隻想救木柯。”

“若是,若是木柯沒有這個病症,你可願娶我?”馬祿嫣問得急切。

趙雲選擇沉默。

馬祿嫣拉起他的手,與他在桌前對坐。

“我不了解木柯,與她的交談也隻限於那日下午,卻明白,她是個好姑娘,是值得你們為她如此的。”

“我們?”趙雲驚訝。

“是。”馬祿嫣表情淡淡,“軍師為她求藥,來找過我。荊州牧、關將軍也相繼來過。張將軍甚至願意用他的一隻手來換藥。”馬祿嫣漸漸有些激動,“一隻手,你知道這對於將軍來說算什麼嗎?張將軍無異於在用命救她。我很好奇,她到底是怎樣的姑娘,值得眾人如此。我嫉妒她。”

馬祿嫣穩了穩情緒,“那日,我問木柯,若是我嫁給了你,你可會這樣對我?”$$思$$兔$$網$$

馬祿嫣並未馬上說出木柯的回答,而是頓了頓看著趙雲,見他隻是神色哀傷,馬祿嫣無奈搖頭。

“那日木柯說,你趙雲會用生命護我,是真的嗎?”

趙雲看向一旁不作回答。

馬祿嫣淺笑,“你走吧,我明日同哥哥回家。”她慢慢起身,走到床邊,開始整理已經繡好的婚袍,言語淡淡,“木柯為我繡了隻彩蝶,倒像隻蛾子,不過很好看。”

“那,木柯的藥?”趙雲突然起身,問了這樣一句。

馬祿嫣手上頓住,幾顆淚滴落上婚袍,印出了暗紅色。良久,她匆匆擦了擦眼角,笑著看向趙雲,“我已經讓父%e4%ba%b2將藥送來了,不出意外的話,後日就能到。”又轉身繼續整理衣服,簪子頭飾整齊的擺在已經疊好的婚袍之上。趙雲並未離開,站在那裡看她忙碌,兩人都不再言語。

“軍師。”張飛急匆匆步入諸葛亮房內,“子龍這個傻小子,好好的婚事怎麼就鬨成這樣了。”

諸葛亮揮著手中羽扇翻看木柯留下的童話小故事,看了看張飛,將書本合上,“這木柯的字越來越像瑾了。”

“哎呀!”張飛實在著急,“軍師,俺說的不是這個。”

諸葛亮抬了抬羽扇,張飛不再出聲,看向他,“軍師知道子龍會如此,是不是?”

諸葛亮點頭,從桌前走下,“子龍之所以選擇在婚前告知馬姑娘,是不想欺瞞她,想要這段婚姻的開始是真誠的。馬姑娘誤會罷了。”

“那,那子龍如何不解釋。”張飛逼近諸葛亮。

“解鈴還須係鈴人。”諸葛亮看向張飛,從羽扇中拿出一根鵝毛,“這錦囊勞煩將軍交給夏侯校尉,讓她設法傳給木柯。”

吳郡富春長史府,一柴夫打扮之人跳入木柯彆院,在門上敲了三次暗號,匆匆離開。木柯從屋內走出,看向地麵,果然一根鵝毛躺在那裡。

她將鵝毛拿入屋內,取出錦囊後迅速燒毀。諸葛亮的字躺在紙條之上,“宓(mi)均,解鈴人。”

宓均是荊州同涼州交界處,木柯似是明白了諸葛亮之意。

她取了件披風準備出門,後又覺得不妥,在桌上留了字條,“月英會回來。”

這時,沁兒端著湯藥推門而入,見木柯這身打扮,知道她要遠行,忙低頭裝作不知,將瓷碗放在桌上退出房門。

木柯記得,上次她未將自己%e8%85%bf上受傷之事告知諸葛瑾,身子受了些苦,如今,這孩子又想幫自己。木柯心裡過意不去,跑出房門將她拉住,“跟我一起去吧。”

沁兒驚訝看她。木柯將她拉入房中,簡單換了身出行的衣服,又拿了件自己的披風同她一起趕往宓均。

木柯見錦囊內未寫明馬祿嫣何時會經過宓均,知道諸葛亮之意定是要她馬上趕往那裡,而從富春趕往宓均最少需要三日,諸葛亮這封信如此不明,同往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