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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紅妝 冰可樂蘇 4313 字 3個月前

身時,血跡躺在地上,他的臉上卻是一股子輕鬆,“這馬兒,回頭我一定替你好好教訓教訓,這麼條小蛇就嚇成這樣,日後如何上戰場。”

木柯想要從他身上起來,查看他的傷口,竟被他一瞬抱入懷中。

“田將軍。”木柯驚恐,掙%e8%84%b1不及,被他死死地扣在懷裡。

“木柯。”他將臉湊去貼在了木柯的耳側,惹木柯耳根一陣溫紅。

田豫的手臂環在木柯的%e8%83%b8`前和腰間,因木柯穿得單薄,能感覺到他的%e8%83%b8腔起伏,心中更是驚慌。

田豫似是有下一步舉動,木柯卻是一陣頭暈,倒在他的懷裡。

不知過了多久,木柯微微睜眼,發現自己正躺在一顆大樹上,底下空無一人,頭上是密不透縫的樹葉。這樣的高度,她還是很害怕的,將垂下的腳向樹乾上收了收。

正在尋找下去的辦法時,聽見了馬蹄聲由遠而近。她慌忙隱於樹葉之中,這才意識到,自己被放在樹上是何意,心中不由佩服起經常在野外存活的那些將領,果然野外生存經驗比她豐富。

兩個熟悉的人影出現,是田豫和韓璐一同趕來。

木柯向前探了探身子,她似是明白了田豫將韓璐帶來的原因,雖然腦中昏昏沉沉,依然故作無事般衝他們大聲嚷嚷,“喂,兩個小人兒,我是不是頓時高大了許多。”

田豫下馬前還是一臉的擔憂,見她能這樣大聲的打趣,覺得應該無大礙了,衝她無奈笑笑。

韓璐卻不這樣想,依然是擔憂的麵色,木柯看在眼裡,一個機靈,衝他做做鬼臉,“韓先生,真不該這時候打擾你的,我隻是來事兒以後的後遺症,隻是田將軍大題小做罷了。”

韓璐見她對說這件事兒一點兒避諱都沒有,臉上既殷紅又無奈,唯有田豫不懂,回問了句:“什麼後遺症?”

木柯笑出聲,韓璐實在不知該怎麼回答,訕訕道:“無大礙的老毛病,調理了身子就行。”

田豫雖不太懂,卻知道韓璐是醫生,他既說了無礙,應該沒事兒。

“站著彆動。”田豫看木柯繼續移著身子,慌忙上前,“彆動,我來接你。”

“在下麵接著就行,我好久沒蹦極了。”木柯一陣激動。

田豫不懂,正要說什麼,木柯已經坐在樹邊,手緊緊握著一根細枝,一臉的高興,“田豫,我的身家性命全托付給你了,你彆讓我賠了命。”其實是玩笑之語,田豫卻當了真,做好了接的準備。

韓璐突然也站於樹下,手成托舉狀,“木柯,我接著你。”

田豫瞪他一眼,心中有些慌張。

☆、【第十章】轅門射戟 聲音原理

作者有話要說:  先知論:‘先知’實則是不存在的,而擁有智慧並富有經驗者,往往被人們稱為‘先知’。

【第十章】轅門射戟 聲音原理

木柯對他二人進行了一番對比,發現,韓璐雖然是軍醫,身子骨的硬朗勁兒卻不比田豫差,更何況,如今的田豫肩膀已經受傷,若是再被她這樣擊中,一定會影響痊愈,就做了決定。

“韓先生,接好我。”說話之際飛身落下,正好落於韓璐懷裡。

田豫呆在原處,眼中有不可思議,失落從臉上一瞬而過,握緊拳頭看向他們。

“好了,放我下來吧。”木柯掙紮著要下地。

韓璐將她慢慢放穩,臉上卻是一陣幸福。

田豫突然轉身,聲音及其陰冷,“木柯,快些趕路吧。”

木柯並未在意,謝了韓璐朝田豫跑去。

田豫鳴哨一聲,一匹紅棕馬飛奔而來,立在木柯一旁。

“以後騎它吧,是匹溫順衷心的馬,喚作‘牧笛’。”田豫跨到馬上,聲音依然冷淡。

木柯看到他眼中閃出的黯淡,心中一緊,明白了些,想要解釋剛才選擇韓璐的原因,田豫已經甩了馬繩先行而去。

“木柯。路上慢些,回來後我再替你診治,這些藥根拿上,含在嘴裡可以祛體寒。”韓璐走到她一側,為她拉了韁繩,又從懷中掏出些藥根,遞到她手中。

木柯上馬,看著手裡的東西納悶,“你怎麼帶著這些。”

“自從你第一次昏倒,我就在身上經常準備著,看來,還是派上用場了。”說著拍拍馬背,牧笛向前悠悠移步。

木柯給了他一個感激地笑,回望他想要說些什麼,隻聽一聲哨鳴,牧笛朝著前方飛奔而去。行到田豫身邊方才停下。

木柯意外驚喜,“這馬兒好靈力,確實不錯。”

田豫臉上依然淡漠,心頭卻因為她喜歡而高興著。

呂布早就派人前來迎接,好茶好飯招待過後才與二人見麵。身上依然披著銀甲,器宇軒昂坐在他們對麵,頭發上插著翎子,雖然英俊,木柯卻覺得像是要去聽戲。

再看看一旁打扮正常的田豫,就不肯再移眼彆處。

“二位前來,所謂何事?”呂布示意下人為他們添茶。

木柯攔下,“我們此次前來,是有要事同將軍商議。”眼角斜了斜一旁的下人。

呂布會意,讓人撤了出去。

木柯起身,將劉備的信件遞給呂布。他卻在接信時多看了木柯一眼,眼風隨她一同落座,方去打開信封。

細細讀過,他陷入沉思。良久,終於抬眼,“袁術派人找過本將軍,也是關於徐州一事,奉先也有為難之處,還煩請姑娘轉達給徐州牧。”

“將軍的為難之處,我大哥也知曉,隻是,將軍要想清楚了。若是我大哥失了徐州,袁術一到,豈能容將軍平安在此。”

呂布端起杯子的手停住,臉上看不出有何表情,卻陷入沉思。

木柯看了看一旁的田豫,田豫衝她點點頭。

木柯起身,“我這裡倒有一計,可助將軍%e8%84%b1身。”

呂布放下杯子看她,眼中存了些笑意,“不知是何計策?”

“我這一計一定能保全將軍,亦能保我大哥,隻是需要將軍一個誓言。”木柯靠近他,眼中冒出陰冷。

這樣被盯著,呂布突然有股心虛,這樣莫名的竄入心裡,他第一次感到怕意。

“什麼誓言?”他隱有不安,補充了句“若是奉先能夠做到。”

“將軍定能。隻是肯與不肯。”木柯離他很近,聲音也是極輕,座位上的田豫有些聽不清她在說些什麼,仰頭看了看二人。

呂布看向她,嘴角抹了笑意,“姑娘但說無妨。”

木柯湊近他一陣耳語,呂布瞪大眼睛,良久,握緊了拳頭。

“將軍以為如何?”木柯直直望他。

“好,本將軍說到做到。”呂布似是答應了她什麼。

木柯放心回了座位,看了田豫一眼,回了個笑給他。田豫納悶,卻沒去問,他曉得,木柯執意不讓他知道,他問了也無用。

“那麼,姑娘可以說心中的計策了吧。”呂布端起桌上的茶杯一飲而下,興許是感覺到了茶涼,微微蹙了眉頭。

“這個計策需要我三哥同將軍配合,將軍隻需將紀靈同我大哥一同約到一處,然後規勸兩人化乾戈為玉帛。”

木柯沒有講完,呂布揮手打斷,“以我對紀靈的了解,他決不會聽勸的。”∮思∮兔∮網∮

木柯淺淺一笑,“我知道,所以才說是計策。”

呂布察覺接下來聽到的將會很有意思,調整了姿勢托腮看她。

“屆時,紀靈一定不願撤兵,我大哥卻會讚同你的意見。兩人產生分歧後,你隻需要同紀靈和我大哥做個賭約即可。”木柯指著倒在呂布一旁的方天畫戟,“將軍就說,若是自己能射中戟上的小枝,兩軍就和解,若是射不中,就開戰。紀靈向來喜歡賭約,更愛看不可能之事,你若這樣說,他一定一口答應。”

呂布端了端身子,看木柯的眼神更是不同,良久,挑眉道:“姑娘對奉先的射藝這般相信,隻是,奉先卻不敢保證一定能射中小枝。”

木柯淺淺一笑,“若是有我三哥的吼聲配合,將軍定能射中。”

“哦?”呂布覺得更加有趣,“怎麼配合?”

“聲音共振原理。我們可先將小枝劈開一些,用軟膠黏上,將軍射出的箭隻需靠近小枝即可,到時,將軍與我三哥一同吼出一聲‘中’,聲音同箭身共同靠近小枝,即使箭未中,小枝也可分開。距離若是遠了,紀靈一定察覺不出。”

“你三哥的吼聲真能震動小枝?”呂布有些懷疑。

“那要看將軍選擇的射箭之地,若是田間林野,我三哥可能做不到,若是在轅門,一定可以。”木柯端起桌上的茶杯,將裡麵的水灑在地上,杯口對準呂布,“轅門如同這個杯口,若是聲音傳來,可以收入口內,增加了聲音的力量,就會有震感,將軍的戟插在門上,戟身一動,小枝自然裂開。”

“有趣。”呂布也拿起麵前的茶杯,對著杯口吹了吹氣,感覺到杯身微微顫動,點點頭,“就按姑娘所說。”

木柯起身拜謝,“多謝將軍相助,將軍如此明理,又懂得感恩,也真配得上當世英豪了。”

呂布起身,“不知姑娘芳名?”

田豫也起身,“時間不早了,末將要回去複命了,呂將軍保重。”說完,拉了木柯的手抬步離去。

木柯心中一觸,腦中沉了沉,有些明白後,任他拉著自己。

呂布背起手,挑上嘴角,又看了看身邊的方天畫戟,淺聲道:“你是不是也同本將軍一樣,很喜歡剛才的女子?”又抬眼看了看離去的二人,搖頭道:“隻是臉上可惜了。”他眼中有著莫名的光彩,被落日映上,顯得英俊迷人。

按照木柯的計劃,劉備帶了張飛一同赴約。

呂布坐在紀靈和劉備之間,說明了此次約他們前來的意圖。

紀靈拍案而起,“呂將軍不必再勸,此仗非打不可。”

呂布看了看劉備,起身重新勸道:“將軍莫急,奉先有個小小的賭約相同徐州牧和將軍一試。”

紀靈本在憤怒中,聽了‘賭約’二字轉過身去,“何約?”

“轅門射戟。”呂布指了指不遠處立著的方天畫戟。

紀靈來了興趣,“如何賭?”

呂布暗自感歎,“劉備的義妹隻是一介女流,竟會對這些將領的品性習慣如此了解,實在不可小覷。”他指著轅門方向,“若是奉先射中了插在轅門上的戟枝,兩軍和解,若是奉先不中,再打不遲。”

“這?”紀靈心中癢癢的,他想試賭,卻怕呂布真的射中,他要履行承諾,若是不答應,又對不起自己的好奇心,實在糾結。

此時,劉備上前應道:“備願賭,若能一看將軍的射藝,實在三生有幸。隻是,紀將軍似有為難之處,莫非不敢應這賭約。”

“誰說本將軍不敢。”所謂衝動是魔鬼,大抵自傲的將軍都會調入這個魔咒,紀靈就是如此,馬上應下賭約,“就按呂將軍說的辦。”

呂布挑眼笑看了劉備一眼,劉備會意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