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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強丫鬟奮鬥史 亂蓮 4254 字 3個月前

段林家的杜軍杜二爺來找我,說是要我泄露沈家在上水碼頭交貨的路線,我當然是不肯了,可是,可是,太無恥了,他們竟然用黃金引誘我,你也知道,我這最愛的就是錢和你了,哎,一時發暈就答應了。”

王財說到這裡,心裡似乎有點後悔,要知道就算給他再多錢,如果沒命花,要來乾嘛?

海棠一聽,自然也緊張起來,她雖然隻是夜場的小姐,但是這會裡的規矩也是知道一二的,王財這可是叛徒,莫說是沈雲軒知道,就算是會裡其他的人知道,王財也是難以逃%e8%84%b1的。

“娘的,你慌啥!也不一定查到是我,就算懷疑我,我咬死不承認就行了,沒有罪名就殺我,也難以服眾,沈雲軒應該不會,哎,都怪我啊,錢迷心竅!”

王財還沒懊悔完,他們所在的包房門就一腳被人蹬開,王財和海棠一來是沒有防備,二來兩個人還都光著身子。這突然衝進來這麼幾個人,自然嚇得不輕,趕緊一把扯過被來把身子包裹上。

王財剛想開口大罵,但是等他看清楚那幾個人的臉,是沈雲軒帶著沈平一些弟兄後,就一下子把話硬生生的咽了進去,%e5%b1%81也不敢放一下了,而海棠卻不認識進來的這些人,不管不顧的叫了起來:

“喂,你們幾個不開眼啊,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包間,就這麼闖進來,還不滾出去,不然我們財哥和你們沒完……”

還沒等她身邊的王財阻止她,沈平就從沈雲軒身後一個箭步走向前,將被子蒙在槍口上,然後對準海棠的腹部就是兩槍,海棠絲毫沒有防備,隻是一聲不吭的軟綿綿的倒在了床上。

血從傷口中咕嘟嘟的湧了出去,粘粘的,熱熱的,蘸得王財渾身都是,王財嘎嘎的怪叫起來,臉都嚇綠了,也顧不得看海棠是生是死,就連滾帶爬的下了床,跪在地上,磕頭如同%e9%b8%a1啄米一般,梆梆直響,嘴裡一個勁的求饒和辯解: “少爺啊,少爺,是不是我王財哪裡有做的不周的地方,請您明示啊,明示啊,王財我為了沈家和少爺可謂是肝腦塗地,鞠躬儘瘁,這樣我實在是冤枉啊!”

沈雲軒都沒有正眼看他,連哼都懶得哼一聲,沈平聽不下去了,一下子把槍插在王財那喋喋不休的嘴中,罵道:

“你個敗類,平時少爺對你不薄,沈家對你不薄,你竟然勾結林家,光是這一點,老子都能斃你幾百回了。”

“哎呀呀,平哥,你這是哪裡話啊,我怎麼敢,怎麼敢……”王財低著頭,眼睛不敢與沈雲軒和沈平直視,說起話來也底氣不足了,汗水一下子淌遍了全身。

王財嘴裡插著槍,說起話來有些不利索,但是卻一點被影響他狡辯,沈平聽完,將身子微微一蹲,低下頭,用手掖著王財的頭發,狠狠的說道:

“你剛剛和你姘頭說的話,我們都在門外聽見了,你以為我們查不到是誰乾的這事?是反知道路線的人,我們都日夜盯著呢,你懶也懶不掉,要是再不說實話,老子就斃了你。”

王財一見事情已經敗露,趕緊用膝蓋走路,爬到沈雲軒的腳下,不停的磕起頭,同時還殺豬般的叫嚷了起來:

“少爺啊,少爺,看在我這麼多年為了沈家沒少出力的份上,您就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我這一次吧,我求求你了,我這是一時中了林家那老東西的反間計,我糊塗啊。”

王財說到這裡,啪啪的煽起自己的嘴巴來,沈雲軒雙眸低垂,像是看著地上爬的一隻螻蟻一般的看著王財,然後皺了一下眉頭,一腳將王財踢翻在地,

“你不要惡心我了,也彆給我哭天搶地的,我暫時不殺你,留你一條狗命。”

王財一聽這話,喜出望外,他知道沈雲軒向來說話算話,於是趕緊磕頭謝恩:

“謝謝,少爺,謝謝,少爺啊!”

沈雲軒邪邪的笑了一下,然後用腳踩住趴在地上王財的肩膀,淡淡的說:

“留著你,是因為我還有用,不過要是你在犯一次,不但你死,你全家所有人都要給你賠命,懂嗎?”

“懂,我懂,少爺放心,就是再給我十個熊心豹子膽我也在不敢在忤逆少爺你了啊。”

王財趕緊應允道,保住一時命是一時命啊。沈雲軒沒再看他,轉而對沈平道:

“把那屍體給我處理好,對外就說這女人回老家了,知道嗎,你們也是,不準給我走漏風聲,尤其不能讓林家的人知道,若是誰嘴不嚴,壞了事,就等著提頭見我吧。”

沈雲軒聲音不大,但是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氣勢,卻讓人生畏,不敢直視和反抗。

☆、第三十四章 林家三少(一)

“嘀嘀嘀”隨著一陣震耳的汽笛聲,一艘三層的白色豪華遊輪,緩緩的駛進了廣州珠江三角洲,林文治坐在二層一等艙的房間裡,側臉向窗外望去,心裡一片默然,終於又回來了,已經整整五個年頭了,這五年裡,他從來沒有踏上這片土地一步,也沒有和林家人過多聯係,除非是需要錢的時候……

林文治看著從窗戶中倒映出來的那張五官精致,日益成熟的臉,心中五味繁雜,記得當初留洋時,他才十四歲而已,當時的他不過是一己青澀少年,卻背井離鄉,一個人獨自在外生活,雖說並不愁錢,但是遠離家鄉的孤寂與苦悶,大概隻有切身經曆過的人才能了解。尤其是最開始的兩年,獨在異鄉為異客,語言不通,風俗迥異,讓林文治極為不適應,還不斷的因為水土不服在生病。

熬過了兩年後,才漸漸有了起色,也開始習慣了國外的生活,對他來說,雖然孤獨和寂寞很讓人難以忍受,但是總要比在林家受人冷落和白眼的好。

不過現在的他可不是當初那個唯唯諾諾,任人宰割的無知少年了,他要討回自己失去的一切,連同他母%e4%ba%b2的那一份也要一起討回,他要成為林家的王。

上海的盛夏可這不是鬨著玩的,雖說一大早上就洋洋灑灑的下了一陣小雨,但是雨一停,太陽馬上就開始發威了,空氣潮濕悶熱,活像一個大蒸籠,外麵行走的人,不稍多時就會一身的汗了。就連道路兩旁多年的大樹,此時的葉子也都卷成了一團,打起蔫來,躲在樹枝後麵的蟬叫個不停,更讓人多了幾分悶熱煩躁的感覺。

蘇婉手撐著細細的印花油紙傘,穿著薄薄的淡藍色七分袖對襟上衣,半長的黑色裙子,沿著路邊樹木和房屋的陰影,慢慢走著。

下個月初一,是林老爺六十歲大壽,林文豪昨晚就提前告訴蘇婉要她去虹口區的李家大藥房去將定好的千年人參和天山雪蓮拿回來,說是今天到貨,這都是上好的補品,是林文豪為了給林老爺祝壽,特意挑選的。

自從上次在船上與沈雲軒一彆,已有近半個月的光景沒有見到麵了,蘇婉也難得落個清靜,這段林家上上下下都在準備林老爺大壽的慶典,鮮有機會出門,今天出來,也算是透透氣了,不過這鬼天氣實在是熱啊。

好容易到了李家藥鋪,將東西取了來,蘇婉抬頭見天色尚早,也就沒有急著趕回去,在路邊找了家茶棚,坐了下來,喝杯涼涼的綠豆湯,解解暑,在吃點小點心,說實在的,蘇婉對這個時代的小吃也是偏愛的很,原本前世的她隻是覺得吃飯是為了活著必須要做的工作,無所謂好壞,吃飽便好,如今再世為人,心境變了,才發現原來吃也是有很多樂趣的,其他的事情也是一樣,隻是原來她錯過的太多了……

蘇婉剛剛找了個位置坐下,一個看似十五六歲的滿臉是汗的小夥計就肩披著白色手巾一路小跑到蘇婉的麵前,一手從肩上將手巾扯了下來,邊擦著桌子邊熱情的問道:◎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這位姑娘,要點點什麼啊?綠豆湯?冰冰涼涼的,這天喝是最舒坦的了。”

“恩,就來份綠豆湯,再要碟桂花酥,一碗涼粉。”

蘇婉將手裡的東西悉數放在桌子上,一麵用手掌當做扇子扇著風,一麵對小夥計說。

“的咧,姑娘稍等。”小夥計是個麻利人,一溜煙下去準備去了。不一會兒的功夫,蘇婉點的東西就都上來了,她悠閒地喝著綠豆湯,無聊的看著來來往往的人。

沒過多一會兒,街角那邊就傳來了一陣震耳的吵雜聲,蘇婉隨意望去,隻見幾十個學生打扮的青年男女們高舉著“保家衛國”的條幅在示威遊行。

蘇婉默默的搖搖頭,這種事她就在書上看過,即便是不同時空,也到處存在這戰爭,距離日本全麵侵華,這些學生固然是熱血,也是愛國的,但是殊不知這種遊行運動是不能阻止曆史的進程和敵人的腳步,不過也許可以喚醒一批人吧。

蘇婉隻是自己在那裡發發感慨,也不是很關心,過程對她來說隻是時間的延伸而已……

“誰讓你們在這裡遊行的,都給老子散了,快散了。”

一個長著兩顆大板牙的瘦高挑警察坐在老式的雙人摩托車上,揮著警棍,大罵著,似乎在驅散學生。

學生們可不管這一套,依舊高聲喊著口號,氣勢很是高昂,那個板牙警察見學生們都無視他的話,一下子火了,衝著後麵跟著他的七八個警察吼道:

“媽的,你們趕緊上,誰要是繼續不離開,還在這聚集胡鬨,就給我帶到局子裡麵去,老子給他鬆鬆皮!”

“是!”後麵那些警察立正領命後,就紛紛揮著手裡的警棍,張牙舞爪的衝進了學生遊行的隊伍。

頓時學生和警察們就混戰在了一起,不時傳來警察們的叫罵和女學生們的尖叫聲。就連街兩側做生意的小攤販們也不免都到連累,攤位,賣的東西都被撞的七零八散的,最要命的是還有幾隻活%e9%b8%a1從撞到的籠子中飛了出來,“咯咯”的叫個不停,%e9%b8%a1毛漫天飛。膽小的老人小孩們都趕緊抱著頭鑽進人群,以免受到無妄之災。

“砰”正在街上行走著的林文治被人群一下子擠到了蘇婉的桌子前麵,將蘇婉還沒有喝完的綠豆湯撞翻,還好蘇婉機靈,趕緊站起身來,不然非得把衣服弄濕不成。

蘇婉一皺眉,也迅速的把那從李家藥鋪拿來的人參和雪蓮收好,這要是有什麼損壞,她可是賠不起的。

“還好。”蘇婉看著完好無損的盒子,不由得鬆了一口氣自語道。這時林文治也暗自歎了下氣,本來他剛剛下船回到上海,理應先回林家,可是他卻想到處轉轉看看許久未見的上海,究竟是番什麼模樣了,誰知道竟遇見這等事情。

林文治扭頭看見險些被撞倒的蘇婉,不由得一愣,好嬌小柔弱的女子啊,此時的蘇婉,梳著簡單的麻花辮,齊齊的劉海,淡雅的衣服,精致小巧的五官和那一雙我見猶憐的大眼睛,無比的清純讓人看了有種想去保護的衝動。

蘇婉見眼前這個瘦瘦長相清俊的年輕人愣愣的樣子,不由得輕輕咳了一下,這時,林文治才緩過神來,微微一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