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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強丫鬟奮鬥史 亂蓮 4261 字 3個月前

忍耐的重要性,不然也不會走到今天……

翌日清晨,四姨太早早起來,開始梳洗打扮了。她找了一件湖藍色的真絲短旗袍,外罩一件短袖的針織小衫,然後高高的挽上頭發。又將自己那天和蘇婉一起去首飾店裡買回來的藍色寶石的戒指戴在手上。

收拾利落以後,四姨太站在鏡子前,左右扭著身子。

“婉兒啊,你看我這身怎麼樣,還不錯吧?”

“恩恩,四姨太看起來,美極了,尤其是這衣服和戒指也極配。”

蘇婉不停的稱讚著。

四姨太聽了一臉的得意,可是不一會兒,四姨太輕輕的揉了揉自己的肚子,有些難受的叨念道:

“怎麼肚子有些不適呢,一定是早晨陳媽煮的牛奶有問題,回來我得好好找她算賬。”

“四姨太,您沒事吧。”蘇婉扶著四姨太的手臂,關切的問。

“不打緊,我先去趟廁所。”四姨太說著,走進了側麵的衛生間裡。

過了好一會兒,突然裡麵傳來了,四姨太驚叫的聲音,蘇婉趕緊衝到衛生間,滿臉急切的問:

“四姨太,四姨太,你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

“我的戒指,戒指!”四姨太一臉煞白,惱羞成怒的用手指著水池大叫著:

“不知怎麼戒指變鬆了,一洗手居然從手指滑落,掉到水池裡麵,衝了下去。人家還準備今天戴著呢,那可是我最喜歡的戒指!”

看得出,四姨太真的對那個戒指情有獨鐘。蘇婉走到水池邊看了一會兒說道:

“四姨太,您彆急,肯定能把戒指給你拿出來的。”

“真是太晦氣了,我看我今天還是不要出門了。”四姨太生氣的講著。

“四姨太,您彆這麼想啊,你看老爺都答應帶您去堂會了,可見對您多麼的重視,聽說二姨太三姨太都嫉妒的不得了,您要是不去,不是掃了老爺的興,又讓二姨太三姨太稱心如意了嗎?”

蘇婉勸說著四姨太,四姨太站在那盯著水池想了又想,歎了一口氣說:

“你說的也有道理,可是這戒指?”

蘇婉故作思考後,輕聲輕氣的說道:

“這樣吧,四姨太,時間也不早了,您先和老爺少爺一起去,我幫你找戒指,然後立刻給您送去,不會耽誤事,保證您一會兒又美美的,您看怎麼樣?”

四姨太一聽也隻好如此,她再三囑咐蘇婉一定要把戒指找到,蘇婉再三保證後,四姨太才懨懨的和林老爺與林文豪出了門。

看著四姨太他們上車出了林家,蘇婉在後麵得意的抿嘴笑了笑,看來她的計劃還進行的比較成功,她一會兒終於有借口去堂會了。

☆、第十一章 略施小計(二)

蘇婉將四姨太的房門關好,然後走回到衛生間裡,輕輕的用鐵絲將那枚名貴的藍寶石戒指和她事先封堵在水管內防止戒指滑落的過濾網一起勾了上來。

然後小心翼翼的將戒指放在包中,現在她準備去堂會了,去為了那個沈雲軒探聽事情。想到這裡她就有些鬱悶,可是卻也沒有辦法。

不一會兒,蘇婉便乘坐著黃包車來到了林家位於郊區的堂會,外麵看來這是一處很大有些古老的院落,應該是清末大戶人家的府邸改建而成。

大門外站著好幾個五大三粗的壯漢正在把風放哨,蘇婉在外麵稍稍停留了片刻,眼見堂會開始的時間差不多少時,她走到門前。

這時,門前把守著的壯漢也發現了她,於是其中的兩個人伸手將她攔住,大聲喝道:

“什麼人,難不成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兩位大哥,我是林家的丫鬟,是給四姨太送東西來的。”

蘇婉連忙停住腳步,抖著身子,似乎有些畏懼的說。看那架勢若不是林家人,輕則會被轟走,重則還會被打一頓的樣子。

那兩個人一聽蘇婉是四姨太的人,態度明顯緩和了下來,兩個人相互望了一眼,其中一個人說:

“那好吧,你等下,我進去通報一下四姨太。”

蘇婉點頭答應,不一會兒,那個大漢,又從裡麵返了回來和另一個人小聲說道:

“我問四姨太了,的確是她的人,她正急著等著要東西呢,我們趕緊放她進去吧,四姨太可是不好得罪的。”

那個人也連連稱是,於是兩個人一擺手,讓蘇婉進去了,蘇婉順著大門正中央的大路徑直向裡麵走。

隻見道路兩側佳木蘢蔥,奇花爛漫,一帶清流,從花木深處瀉於石隙之下。再進數步,漸向北邊,平坦寬豁,兩邊飛樓插空,雕甍繡檻,皆隱於山坳樹杪之間。俯而視之,但見青溪瀉玉,石磴穿雲,白石為欄,環抱池沼,石橋三港,獸麵銜吐。這間院落往日的奢華可見一斑啊,雖然院子的景色很美,但是三五一崗,五步一哨的景象,可不是那麼讓人賞心悅目了。

幾乎每走幾步路,蘇婉就會看見腰裡彆著家夥的黑衣人,在那裡轉來轉去,還有不少看似堂會裡頭目的人從外麵進來。

蘇婉儘量在大路的一側走,不引人注意,不一會兒她就走到了大廳裡麵的側麵的房間,四姨太等在此地休息著,而林老爺和林文豪卻沒有見蹤影,大概在外麵忙其他的事情。

蘇婉一進屋,四姨太就迎了上來,急切的問道:

“怎麼樣,戒指找到了?”

“恩,找到了。”蘇婉一邊答應,一邊從包裡將戒指拿過來,交給四姨太。

四姨太接過戒指,戴在手上,看了半天,終於滿意的笑了,蘇婉瞧了一眼外麵,大概是快開會了,林老爺已經在大廳的正座上坐下了,而林文豪就站在他身後,其他堂會裡的頭目則分列兩旁,背著手站著。

蘇婉輕聲對四姨太說:

“四姨太,戒指我給您送來了,我現在溜出去吧,不然一會兒老爺看見,會責罵我的。”

四姨太走到門前,用手撩起門簾,看來下外麵的情況。

“算了算了,人都在大廳,你出去反倒礙事了,不是也沒有看過堂會的樣子嗎,今天就算開開眼吧,一會兒老爺要是看見你,自然我有擔著呢,你怕什麼。”

蘇婉等的就是她這句話,自然不再過多在講什麼了,於是兩個人就留在了後屋中。

不一會兒,大廳裡的堂會就開始了,最初是各個大小頭目向林老爺報告各自管轄範圍的情況,這些都是一些常規的事情,並沒有引起蘇婉的注意,不過有一個人講話時,蘇婉卻在意了,因為這個人正是奶奶口中那個害了蘇婉父母的王老虎。

隻見那個王老虎長得短粗胖,可偏偏配上一個滾圓滾圓的腦袋,滿臉都是橫肉,眼睛都幾乎看不見了,說起話來唾沫橫飛。讓人看見就心生厭惡。何況他又是害的奶奶失去兒子媳婦,害的原來那個蘇婉失去父母呢,所以此時蘇婉更是對他唾棄之極了。◣思◣兔◣網◣

王老虎開始是向林老爺極力訴說自己多麼多麼為林家出力,鞠躬儘瘁,對林老爺又是多麼多麼的敬仰與忠誠,後來大概連林老爺自己也聽得有些心煩和生厭了,於是打斷了王老虎的話,有些不耐煩的問道:

“老虎啊,還有什麼事,沒事換其他人。”

“堂主啊,有事有事啊。”王老虎一點都沒有眼色,似乎全然沒有看出來林老爺的不耐煩,又繼續磨嘰。

“近兩年,在小弟日夜努力下,咱們林家的碼頭生意越來越好,目前時局動蕩不安,正是我們做軍火生意的好時機啊,可是咱們這兩個碼頭的確是不夠用,現在航運比較方便的碼頭就是東郊那裡的上水碼頭了,這個碼頭原來一直封著,不讓航運,不久前,政府將這裡重新開通,此處位置隱蔽,江水也夠深,地勢也不錯,正適合我們走貨啊。”

彆說,王老虎這番話,倒是讓林老爺聽的很認真,話也說到了他的心坎裡,這碼頭的事情也一直是他的一塊心病,可是上海本就是龍蛇混雜,寸土寸金,更彆說是這個肥的流油的碼頭了,一共就那麼幾個,幾乎都彆人占著,雖說林家在上海也算是數得上的,勢力也不小,可是手中握有碼頭的人,也個個非富即貴,不好強取豪奪啊,所以碼頭擴張的事情就這麼一直擱置著,此時聽王老虎這麼一說,林老爺又有些動心了。

林老爺想到此處,抬眼看著王老虎問道:

“這個碼頭如此之好,想必也有人占著呢,誰啊?”

“是劉福山。”

“劉福山?上海灘還有這麼一號人物?我怎麼沒有聽說過。”

林老爺一皺眉,想來上海有頭有臉的人,他就算沒有全部打過交道,但是也都聽說過,如今怎麼會冒出來一個什麼劉福山呢?

“堂主您是有所不知啊,這個劉福山本是東北人,來上海才不到兩個月,堂主日理萬機,忙的不行,不知道也不足為奇。”

王老虎總是不錯時機的拍拍林老爺的馬%e5%b1%81,不過這些話林老爺聽多了雖然很膩歪,但是有時還是很受用的。

他沉思了一下,然後問:

“哦,原來如此,不過老虎啊,看樣子,你是打探過這個劉福山的底細了?”

“那是了,不然怎麼敢在堂主你老人家麵前提呢!”王老虎雖然這麼說,但是臉上和話語中還是有掩飾不住的得意,看來他又在林老爺麵前立了一回功。

他晃著碩大滾圓的腦袋開始講了起來:

“那個劉福山十幾年前從東北和一些人一起偷渡到南洋去淘金,聽說在那裡不知道怎麼的就來了運氣,賺了不少的錢,然後他就自己買了一個礦,結果這人運氣不錯,這個礦居然是天然的鑽石礦,一下子他身價就翻了幾百倍,後來就做起了珠寶生意,不出幾年在南洋也是有名的富豪,有了錢便想衣錦還鄉,可是無奈時下裡北方比較亂,所以他就打算在上海定居了。而來這上海的第一件事除了買了府邸就是高價買了這個碼頭。”

“哦,原來是這樣,那麼你覺得我們出多少錢可以買下來,或者是用多少人能拿下來?”

林老爺對這碼頭很感興趣,於是便問了下去。

王老虎雙手搓了搓,有些為難的說道:

“錢恐怕買不了,這個劉福山就是不缺錢,聽說幾輩子也花不完,至於讓兄弟們去搶也不太妥當,聽說他和現任的上海警務署長顧元生是東北的同鄉,這次劉福山又送了不少禮給他,兩個人關係匪淺,所以不好明著動手吧。”

林老爺一聽此話,也有些泄氣,顧元生的人,他自然不好輕易去動,倒不是他畏懼顧元生,隻是古話說民不與官鬥,不到萬不得已,他還是想與顧元生井水不犯河水。

這時王老虎又接著說:

“不過這個劉福山雖然有錢,現在也有了靠山,但是他畢竟是剛剛到上海,人生地不熟,依小弟之見,老爺可以去會會他,拉攏一下,和他合作,共用碼頭,他自可以做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