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懸掛在高空中的黑發少女拽住,他將她抱在懷裡,在空中翱翔。

冷硬的海風在耳邊呼嘯,納紋忍不住冒了一身的%e9%b8%a1皮疙瘩,她緊張的直結巴:“我、我、我下次不敢了。”

“絕對沒有下次了。”該隱把納紋送回了自己的房間,將她丟在柔軟的大床上,然後關上門去“處理”丁小玲這個罪魁禍首,那個女人實在是太讓人不省心了,她竟然古惑著他的女人逃跑,最後還帶著她將計劃付諸行動了。

“你知道我抓你回來是為了乾什麼嗎?”該隱很生氣,憤怒讓他的眼瞳看上去更加紅豔,看到丁小玲迅速的搖頭,他伏在她的耳邊咬牙切齒的說:“你還想逃跑嗎,不瞞你說,自從你被我的毒液感染,雖然還隻是低等級的僵屍,但那也已經是我們血族的一份子了。”

“這是什麼意思?”丁小玲驚訝的瞠大雙眸,亞倫從來沒有提過她的“病情”,所以她也從來沒有想過被吸血鬼咬的後遺症。

“你應該感謝我,這永不腐朽的身軀和強大的靈魂可是上帝最好的饋贈!”該隱勾起嘴角,不禁邪肆的笑了起來。

“上帝的饋贈?”丁小玲訥訥的重複著該隱說過的話,然後看著男人湊近了她的脖子,她感覺不到疼痛,僵硬冰冷的皮膚被吸血鬼尖利的牙齒咬破,仿佛凍結的血液在這一刻擁有生命般的向著男人蒼白的嘴%e5%94%87奔湧而去。

“彆惹怒我,你不過就是我的仆人,我的食物罷了。”該隱威脅的聲音低低的傳來,可是下一刻他卻迅速的鬆了口。

披著紅色鬥篷的少女手裡攥著銀色的鎖鏈,她站在高高的城牆上,鎖鏈末端的銀色十字架朝著該隱急速的飛來,鋒利的十字形利刃直指男人左%e8%83%b8口的心臟要害。

該隱迅速的閃身,他毫不猶豫的從堅硬的牆壁上扯下用作照明的燭台,鐵質的燭台擋住十字架上的利刃,銀色的鎖鏈將燭台層層鎖住。就在丁小玲以為該隱將要敗北的時候,男人手臂用力的一扯,在一股巨大的力量的作用下,銀色的鎖鏈從紅衣女子的手掌中%e8%84%b1出。

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牆頭上的人影翩躚而下,少女掀開頭頂厚重的紅色風帽,同納紋近乎相同的容顏暴露出來。

“布裡塔尼,我等你很久了。”該隱在丁小玲驚訝的目光中徐徐開口。

作者有話要說:

☆、第10夜 不朽靈魂(下)

紅色的衣袂飄過,布裡塔尼欺身上前,將該隱推倒在地,手中攥著的銀色匕首沒入男人的%e8%83%b8腔,刺中那早已經停止跳動的心臟。

丁小玲愣愣的坐在地上,早已看的傻了眼,她不知自己應該高興還是難過,好不容易找到了“客戶”,她卻和自己的攻略對象來了個“相愛相殺”的狗血經曆。

“布裡塔尼,你好。”丁小玲走到布裡塔尼的對麵,看到她麵目決絕的壓在該隱的身上,白皙的手掌被殷紅的血液浸染,濃重的血腥氣息在空氣裡蔓延。

“彆過來,你這個邪惡的女巫。”布裡塔尼眉頭緊蹙,另一隻手在地上一抓,抓過先前掉落的鎖鏈。她用力的一甩,鋒利的十字架霎時飛來,丁小玲驚出一身冷汗,連滾帶爬的逃開。

她慌不擇路,一頭紮進納紋的房間。

“丁丁,你來了,該隱他沒有為難你吧?”被鎖進房間的納紋急得團團轉,看到丁小玲之後總算鬆了一口氣。

“他、他現在沒有時間管我了。”丁小玲氣喘籲籲,慘白著一張臉。

“我們走吧,納紋。”

“去哪?”納紋神色微滯,丁小玲想要帶她離開城堡,在被鎖起來的時候她迫切的希望逃離束縛自己的牢籠,可如今自由就在眼前,她卻開始猶豫。離開城堡意味著能夠追尋自己想要的生活,但是卻要離開自己喜愛的男子。

“趁著這個機會,我們快走!”丁小玲急切的催促著,她希望納紋離開,這樣她的客戶才有機會上位。

布裡塔尼狠狠地轉動匕首,該隱%e8%83%b8口的傷立時鮮血如注,可就在這時,他嘴角噙著血跡,紅色的眼瞳漸漸地笑彎。

少女驚疑不定的看著那抹詭異的笑容,緊接著%e8%83%b8口便是一陣難以抗拒的疼痛。布裡塔尼疼的近乎失去了知覺,她佝僂著身子從該隱的身上滾落,紅色的鬥篷裡,一片刺目的鮮紅染滿衣襟。她不敢相信的掀開衣領,在她的左%e8%83%b8上,出現了和該隱位置相同卻比之更嚴重的傷。

“你忘了嗎?”該隱從地上站了起來,撿起掉在地上的銀色十字架,對布裡塔尼說:“如果不用這屬於上帝的聖器,你是不能傷害我的。”

血液的大量流失讓布裡塔尼意識一陣恍惚,耳邊隱隱約約的傳來破碎的聲音,教堂的穹頂上聖母抱著聖子的華麗壁畫映入腦海。她記得牧師念過的聖經裡提到的片段:“……地開了口,從你手裡接受你兄弟的血,現在你必須從這地受詛咒……”

殺死自己的兄弟,該隱得到了懲罰,被打上了屬於上帝的烙印。

“……你種地,地不再給你效力,你必須飄蕩在這地上……”

那個印記便是見不得光亮,吸食鮮血為食,該隱是這世上第一個吸血鬼。

“……凡殺該隱的必遭報7倍……”

殺害該隱要遭受7倍之報,殺害該隱的後代的必遭報77倍……

意識漸漸抽離,布裡塔尼終於在劇烈的疼痛中合上了雙眼。

“丁丁,你說的是什麼意思,趁什麼機會?”納紋從丁小玲的話語中察覺到一絲端倪,仿佛預感到該隱的危機一般,她擔心的說:“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那個、那個……”丁小玲不會撒謊,她變得語無倫次。

納紋很著急,她推開被丁小玲撞壞了的大門,著急的跑到了城牆邊上。濕冷的海風迎麵吹來,她在城堡上到處尋找,隻看到殘留的斑駁血跡,去見不到該隱。

“人呢?”該隱受了傷,納紋很擔心,對丁小玲說話的語氣裡帶了埋怨。

“你彆急,讓我想想辦法。”丁小玲也慌了,她站在牆邊上向下看,城堡的底層沒入一片黑暗中。該隱和布裡塔尼都不見了,這陌生的地方隻剩下她和納紋了,她們該怎麼離開呢。

一片黑色的影子在城牆上緩緩地降落,亞倫將黑色的翅膀收在身後,自己的身份暴露,不便在忒迷斯城繼續逗留,他便想要迅速的推動納紋同該隱之間的感情進展,讓訂單快速的達成,他好早一點回到現實世界。

“亞倫!”丁小玲驚訝的喊出聲,而納紋看到牧師的第一反應就是去捂住黑色的長發,她害怕亞倫將她帶到教會去,於是慌亂的躲在丁小玲的身後。

“彆擔心,他不會傷害你的,他還得看你臉色行事!”丁小玲拍了拍膽怯的少女的背,儘管她不懂她在說什麼。

“該隱呢?”亞倫終於察覺到不對。

“他和布裡塔尼一起消失的。”丁小玲聳聳肩,她知道布裡塔尼尚且安好,一旦目標“死亡”訂單就會結束,她和客戶會同時回到現實世界。

亞倫躍下城牆,走到丁小玲身邊,麵帶鄙夷的咂%e8%88%8c:“你可真行,不僅找不到自己的目標,好不容易找到了人還能弄丟。”

“你管我呢!”丁小玲忍不住冷哼一聲。

亞倫轉了個圈,揶揄道:“你的這份冷靜在下實在佩服,我應該好好地向你學習才是。”

“幫幫忙,找找人。”丁小玲說。●思●兔●在●線●閱●讀●

就算丁小玲不說亞倫也會去找該隱,但是這個狡猾的男人裝作很為難的樣子,對丁小玲說:“這個嘛,你是在求我辦事嗎,拿出一點誠意來。”

“……”少女一陣語塞,少頃仿佛下定某種決心一般,苦著一張臉說:“我求你……”

“哈哈。”亞倫心情愉悅,發出爽朗的笑聲:“你可得記住,你欠我一個人情。”

丁小玲不情不願的點頭。

男人理了理自己黑色的長袍,席地而坐,沾著地上殘留的血跡畫下繁瑣的魔法陣。丁小玲豔羨的蹲在一旁,看著男人專注的模樣,生怕打擾到他,不自覺的屏息凝神。就連納紋也忍不住安靜下來,許久的沉默之後,亞倫撣了撣衣擺上的灰塵,開口說道:“該隱的確和布裡塔尼在一起,他們回到了城裡。”

“那我們也回去吧。”丁小玲想也不想的說。

“他們為什麼回城裡?”納紋的手再次攏了攏自己的黑發,她的頭巾不見了,黑色的頭發暴露出來,她不知道回去以後會不會被人們當做惡魔燒死。

亞倫看著黑發的少女:“你彆擔心,如果真要回城裡,我會幫你把頭發染成金色,這樣誰都不會注意到你。”

幾乎片刻的時間,亞倫就配好了轉變發色的藥水,納紋小心翼翼的將氣味難聞的魔藥喝下,在藥物發揮作用的一瞬間,她的頭發就從黑色變成了璀璨的金色。

“要回去你們可得有個心理準備啊。”亞倫話裡透著隱隱的擔憂,在城堡中的兩名少女還不知道忒迷斯城裡發生的變化,他們喬裝打扮一番才出發。

亞倫張開翅膀,一隻手挎著丁小玲,另一隻手抓著納紋。

“大俠好臂力啊!”俯瞰著腳下浸溺淺淺月色中的森林,丁小玲心中一陣雀躍,亞倫卻使出吃奶的力氣拽著二人,近乎咬牙切齒道:“你再囉嗦信不信我把你丟下去?”

在忒迷斯城裡,人們舉行一場哀傷的吊唁,教皇在一個寂靜的夜晚裡去世了,沒有人知道他的死因。

格朗城主在莊園裡舉行一場盛大的宴會,他的葡萄酒廠將要擴建,與他而言,生意的擴大事件值得慶祝好事。街道上,百姓沉浸在悲傷之中,教皇的離去讓虔誠的信徒痛徹心扉。而格朗莊園裡,厚厚的圍牆將悲傷阻隔在外,格朗城主滿麵紅光,在歡呼的賓客中高舉酒杯,他說他今天所獲得的成就應該感謝他美麗的妻子。

加百列教堂裡新上任的牧師同蒂娜夫人交好,私下裡對她言聽計從,沒有了教皇的管束,教會的權利落在了加百列教堂裡唯一的牧師手中。於是城主格朗先生獲得了空前的龐大權力,教會與貴族之間的矛盾第一次得到了統一。

這一切的一切,的確歸功於格朗城主那美貌的妻子。

正是蒂娜夫人奪取了偉大的教皇的性命。

權利中心移交之後,格朗城主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排除異己,於是在新的法令頒布之後,對於女巫的禁令更加嚴厲。忒迷斯城裡施行了讓人匪夷所思的連坐製度,女巫的家人需要一並處死,於是那些在政治上同格朗城主敵對的人們,他們的妻子都會離奇的被舉報為女巫,以至於整個家族收到牽連。

在高壓政策之下,忒迷斯城陷入一片恐慌。

“我們想要借宿一晚。”在小旅店老板探究的目光下,丁小玲摘掉了厚重的風帽,好在亞倫的魔法改變了她的容貌,城裡的人並不能將她認出來。

“我們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