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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比爾的身上留下道道傷痕,安娜前所未有的憎恨起自己的尾巴。將頭埋在比爾的勁窩,她啜泣著出聲:“我的王子無論什麼時候,總是這樣的溫柔。”

“不要緊的,我們快走。”比爾將安娜扛在肩上,他的肩膀立時一片血紅,走出培育室的時候,恰逢看守人員醒來,他大聲呼叫著拉響了警報,用電棍重重的擊打著比爾的後背。

“快救人啊。”丁小玲拉著亞倫衝了過來,亞倫一個過肩摔直接將保安放倒,心裡鬱悶的不得了:“我想我明一早準會丟了工作。”

“你的大恩大德我無以為報。”丁小玲把比爾扶了起來。

“無以為報不會就不報了吧?”亞倫嘴角帶著笑,他可記得丁小玲一開始對她的惡劣態度。

“報,肯定要報。”丁小玲想也不想的開口。

“跟我來吧,我知道一條出去的小路。”亞倫抓著安娜的手臂,比爾抬著安娜的尾巴,兩人配合著抬著安娜往外走。也許是對工作環境的熟悉,幾人在亞倫的帶領之下,竟然一路上通暢無阻,再也沒有遇到追來的保安。

安娜萬分惶恐的用眼角偷偷的看了亞倫一眼,抖抖嘴%e5%94%87,想要說什麼卻在少年警告意味明顯的眼神裡沉默下來。

幾人將安娜抬到海邊,看著她躍入大海,銀色的尾巴如精靈般舞動。她依依不舍的遊到比爾的身邊,將臉頰貼上他溫和的手掌:“對不起殿下,我欺騙了你,丁丁讓我在碼頭上等您是想讓我告訴您貝拉她受傷了,不能來見您,可我卻因為自己的私心隱瞞了這一切。”

“貝拉受傷了?你怎麼不早說?”比爾失聲驚叫。

“我的確受傷了,可這一切現在與你無關了王子殿下。”貝拉頭上戴著一定酒紅色的帽子,剛好將她的禿瓢頭遮住。她沒好氣的看著安娜,走到海邊,挑起安娜的一綹濕發:“我知道你討厭我,其實我也討厭你,我們彼此彼此。”

阿拉貝拉走到比爾的身邊,看著男孩棕色的眼眸,伸手撫上他的臉頰。在昏迷的時候,她想起很多往事,比如在大海中,還是一條魚苗的時候,她和安娜怎麼天天纏著他,怎麼爭風吃醋的;比如王子不顧一切的要到陸地上她怎樣不舍怎樣難過的;又比如海神的妻子怎樣討厭她怎樣將她驅逐到陸地上的。

她來陸地上,成了人類,丟失了關於大海的全部記憶。

神後的驅逐反而促使她與王子見麵,相愛,可惜命運始終不是站在她這邊的。安娜身邊的巫師封印了她關於巴奈特的全部記憶,然後沙羅這廝為了妹妹的終身幸福,潛伏在她身邊,將她從比爾身邊搶走……

“你是大海裡的王子,可現在我是人類,我們不能在一起的。”良久,貝拉終於開口。

“為了你,我願意放下一切。”

貝拉搖搖頭:“你還有父%e4%ba%b2,還有大海裡的子民。”

丁小玲站在沙灘上,習習涼風吹拂著她夜一般漆黑的發梢,聽到貝拉和比爾的談話,她終於知道少女那灰色的眼眸為何如此深邃。女孩靚麗的外表下,掩藏的是一顆飽經風霜的脆弱心靈,然後成長的歲月裡,她用市儈的假象將自己包裹起來,變得堅強。

比爾望著漆黑的海水,忽然意識到那些逝去的東西,終於再也抓不回來了。

“你說得對,人這輩子不隻有愛情。”他張開雙臂,閉起眼睛,迎著海風,縱身一躍,然後化作大海中的一抹亮色。

安娜舉起手臂,做了一個邀請的姿勢:“歡迎您回來,我%e4%ba%b2愛的王子殿下。”

安娜揮揮手,向著岸上的諸人道彆,她的臉上帶著幸福的微笑。不管他愛不愛她,隻要他肯回來,在她的身邊,她就覺得這一切都足夠了。

“我覺得,能夠讓你這個不懷好意彆有用心的接近我的家夥步步淪陷,也說明我很有魅力的,對吧?”阿拉貝拉聳了聳肩。

“貝拉,對不起。”沙羅臉上的表情就跟天塌了一樣。

丁小玲看著海水中遠去的兩道身影,等待著公司的接應,任務完成後就可以回到現實的世界了,可是她依舊停留在原地,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

“怎麼了?難道任務還沒結束?”丁小玲垮下一張臉,穿越部主任不會是想讓她看著安娜和比爾結婚生孩子吧。

“老兄,你是人魚我是人,和你在一起萬一我老了你還很年輕的話,我會很為難的。”貝拉將手臂勾在沙羅的脖子上。

“我願意為了你放棄人魚的身份。”

“每走一步都會像走在尖刀上一樣疼痛的。”

“我不怕。”

“%e4%ba%b2愛的,把你的好東西拿出來吧。”阿拉貝拉攬著丁小玲的肩膀,手卻伸向她裝著魔藥的衣兜。

“你怎麼知道的?”丁小玲一陣窘迫。

“啊,你說夢話的時候全都招了,我%e4%ba%b2愛的女巫。”

丁小玲將自己的魔藥送給了貝拉,回到公司以後卻被穿越部主任狠狠地罵了一頓,她的表現實在是太差勁兒了,因為她認錯了自己的客戶。

阿拉貝拉才是公司的VIP徐娜女士。

“徐女士,您對我的服務還滿意嗎?”公司回訪的時候,丁小玲彆提有多肝顫兒了,她的薪水是按日結算的,一天三千,回到現實世界的時候,計數器上蹦了兩個字,本應拿到六千。可是主任對她的工作態度不滿意,扣了一半的獎金,這次要是VIP客戶也不滿意,她就可以喝西北風了。

“彆那麼生疏啊,你叫我貝拉就行,丁丁。”

“如果您喜歡我,就在‘十分滿意’欄裡打個勾勾。”丁小玲臉上的表情比哭還難看,她還記得自己為了安娜挖了貝拉的牆角,硬是把比爾給“忽悠”到大海裡去了。

“我對你的服務態度很滿意。”徐娜點點頭。

“您現在生活的怎樣?”丁小玲好奇的問道。

“啊。”徐娜撓了撓屬於貝拉的紅色頭發,她說:“我們家的海鮮酒樓就要開分店了,如果有機會你一定要來做客啊。對了,沙羅是個很不錯的男人,謝謝你,丁丁。”

“啊,嗬嗬。”丁小玲收起調查問卷,灰溜溜的逃開了。

在希島的黃金海岸上,銀灰色魚尾的美人魚坐在岩礁上。她金色的長發披散在肩上,頭頂歪戴著小巧的王冠,右手無名指上帶著一枚光芒暗淡的水晶指環。手裡拿著一張問卷調查,用筆在“十分滿意”欄裡打了勾勾,回頭將寫好的問卷遞給身後的男人說:“我對你工作挺滿意的,就是有時候你服務態度有點差,對我總是大呼小叫的。”

“你不知道你變成安娜的時候什麼樣,簡直就是智商為零令人發指。”亞倫攤開手,做了一個很無奈的表情。

“啊,對了那個丁丁的服務態度很不錯,是你的助理嗎?”安娜問道。

“助理?”亞倫搖搖頭:“她是彆的公司的……”

作者有話要說:

☆、第1訓 家庭教師(上)(擴充)

“師傅,這機器調試好了嗎?”無論乘坐多少次,丁小玲始終對公司的時空機缺乏信心。∞思∞兔∞網∞

大腦一陣眩暈之後,丁小玲出現在約克夏市繁華的主乾道上,汽車一陣鳴笛,她驚慌的跑向路邊。一隻手用力的撫了撫%e8%83%b8口,負責定穿越坐標的師傅太不靠譜了,這簡直就是謀殺呀。

某重點大學的學霸王同學想要改變自己,她來到公司之後申請了穿越旅行計劃,要體驗“小麻雀飛上枝頭的喜悅”。編劇大大為了讓她儘情的“飛高枝”特意為她打造了很Low的出身,可是跨越時空之後,那位學霸距離“飛高枝”的道路越來越遠。

經曆了上次的烏龍事件,被領導罵的狗血噴頭的丁小玲決定在哪裡摔倒就要在哪裡站起來,她自告奮勇的接下了這一單生意。

八月裡,城市文明高度發展的約克夏市燥熱非常,街頭巷尾到處可見“市犬”約克夏的華麗海報,丁小玲手裡拿著從公司裡帶來的道具——一張家庭教師的聘用廣告。她搭乘地鐵4號線,終於到達了廣告上標注的地址犬糧大街712號。

她踏上白漆斑駁的木製樓梯,陳舊的電子門鈴按了許久之後才慢悠悠的啞著嗓子扯上那麼一聲。仿佛是與這一街區的老舊相呼應,為丁小玲開門的竟是一位老的掉了牙的老太太。

“請問您找誰?”老太太嗓音嘶啞,說話也有氣無力的。丁小玲抖落開捏在手裡的招聘啟事說:“我是來應聘的家庭教師。”

“請進吧。”保姆轉了轉她墨綠色的眼珠,蒼白的眼皮上上儘是皺紋,走路晃晃悠悠的,丁小玲忍不住扶了她一把,卻被她用力的推開:“不用扶,我的老骨頭還沒那麼不中用。”

丁小玲坐在客廳裡的舊沙發上,保姆給她端了杯茶,她連忙站起身接過,生怕老人家一個不小心摔倒了:“您慢點。”

“叫我瑪麗就行。”老太太挑了挑眉。

“瑪、瑪麗?”丁小玲忍不住抖了一抖,不知道為什麼一聽到瑪麗的名字,她總要在心裡默默的念一遍“蘇”。

丁小玲在沙發上陪著老太太東拉西扯,直到太陽下山,那一家男主人下班回來,兩人漫無邊際的聊天才算是停下。

最後聘用她的是一家之主查理,而老太太認為她孫女仙蒂瑞拉品性良好,不需要什麼家庭教師。

客廳裡擺放了一張仙蒂瑞拉的照片,她披著一頭玉米卷的淡棕色長發,一雙眼睛猶如瑰麗的綠寶石,穿著蘿莉洋裝,懷裡抱著熊娃娃,看上去彆樣的乖巧。丁小玲默默的在心中將王同學戴著酒瓶底厚眼鏡的模樣與照片對比了一下,覺得編劇大大對她還是很好的,出身Low了,樣貌卻是極美的。

查理留丁小玲在家用晚飯,也希望她能和自己的女兒見上一麵,彼此熟悉一下。可是晚飯過後,直到八點鐘,仙蒂瑞拉都沒回來,看著愈發深沉的暮色,丁小玲等的臉色發青。

“那個,時候不早了我先走了。”秒針滴答滴答的轉動,沙發上的丁小玲早已坐如針氈,她初來乍到,對陌生的世界不甚了解,還要到公司為自己安排的住處去看看。

“丁老師,我送您吧。”查理拿出車鑰匙。

“不了,不了。”

離開查理家,丁小玲拿出地圖,看到公司為自己安排的住處後就開始後悔了,她居住的花喵大街距離犬糧大街足足有兩個小時的路程。

夜裡約克夏市下起了雷陣雨,丁小玲狼狽的將包包舉在頭頂,隨便的找了一處屋簷躲雨。斜對麵的運動場上,一夥年輕的學生們在打棒球,下雨之後抱著頭四處逃竄。

“哎呦,這雨真大。”少女梳著利落的淡棕色短發,一張俏麗的容顏在帽簷的陰影裡變得模糊不清。她穿著寬鬆的運動T恤,背後一片汗濕,短褲上還帶著些許的灰塵。身上帶著薄薄的汗水的味道,丁小玲實在好奇那些孩子們的精力和眼力,忍不住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