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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火焚身,正準備不管三下五除二把人辦了,才湊過去摸了一把就感覺到季子淩不同尋常的體溫。

厲揚的第一個念頭是——臥槽這麼燙,難道這才是鳥類的正常溫度?

兩秒後理智回籠,厲揚撈起被子裹起小破鳥下樓扔進車裡就往醫院奔,醫生問過情況量過體溫之後,說:“打一針吧,退燒快。”

厲揚剛想點頭,就感覺手背被擰了一下。

季子淩說:“我想上廁所。”說著無比虛弱地看著厲揚:“你扶我。”

“尿完了?”厲揚在一邊兒抱臂看,似笑非笑。

季子淩懶洋洋係褲帶:“你跟醫生說,我不打針。否則……”

“嗯?”

“否則彆怪我變鳥!”

“沒關係你隨意,”厲揚把人撈過來試了試額頭的溫度,“如果消息傳出去,被送去科學院解剖研究的一定不是我。”

季子淩:“……”

厲揚繼續雪上加霜:“聽說鄭導家大咪剛生了一窩小貓咪,特彆可愛,我們抱一隻來養吧?”

季子淩咬牙切齒:“走吧!去打針!”

針頭刺進皮膚的那一瞬間,季子淩一麵慘叫一麵瘋狂詛咒厲狂犬病出門被車撞喝水被水嗆吃方便麵永遠沒有調料包上廁所永遠沒有衛生紙……

硬漢季子淩屠刀加身亦能麵不改色,可他媽就是一看到針頭就渾身發毛啊有什麼辦法?

作者有話要說:  存進存稿箱之後,發現係統抽搐作者有話說寫錯改不過來了。如果到時候還沒改過來,請你們一笑而過原諒周幾都搞不清楚的逗比作者吧TAT

下一更如果不出意外,是8月7號周四晚上八點二十?是周四吧這次沒弄錯吧TAT

☆、致命“危機”

由於孟清華極度自戀的回答,季子淩成功賺得了一批數額龐大的黑粉,以千百倍於腦殘粉的壓倒性優勢把寥寥無幾的讚美之詞碾壓得渣都不剩。

“心向陽光”的微博徹底成了黑粉們縱橫捭闔的天下,短短一夜之間,季子淩成功賺得了腦殘、白癡、SB、自戀狂、腦缺氧、神經病、藥吃多了……等眾多的“昵稱”。

最後,大淩“出門忘記帶腦子”成為眾多黑粉們的一致意見。

但不管微博評論區和海角論壇如何烏煙瘴氣,不可否認的是,“忘帶腦子”的季子淩再一次火了,以脖子以下的部分。

作為季子淩火於“沒帶腦子”的始作俑者,孟清華為自己寶刀未老的歌喉和天衣無縫的回答而沾沾自喜,得意非常。

秋季涼爽乾淨的風從半開的窗子鑽進來,吹得在黑白鍵上十指橫飛的孟清華飄飄欲仙,幾欲乘風歸去。

所謂樂極必然生悲,這時候,他的手機響了。

來電顯示是厲揚。

厲揚雖然將孟清華視同莫逆,但在孟清華眼裡,厲揚絕對榮登“那些聽到名字都會破壞心情的人”榜首。因為在他“被眾多冤魂追殺”的沙漠之夜,厲揚一點兒同情心沒有地送了他倆黑眼圈,導致他毀容長達半個多月。

自此之後,雖然倆人在某些方麵依然臭味相投,但在孟清華心裡,厲揚已然成為洪水猛獸的代名詞,能少見麵就少見麵,能不說話最好不說話。

所以,在如此陽光燦爛的秋日早晨,接到厲揚的電話,簡直就是晴天霹靂!

“喂?嘛事兒?”孟清華黑著臉接起電話。

“我有事問你。”厲揚單刀直入。

孟清華:“……問吧。”這根本就是廢話好麼?

厲揚說:“你覺得我家小破鳥音樂天賦怎麼樣?”

作為“厲揚和季子淩有苟且”的知情人,孟清華淚流滿麵地回答:“那絕對是天賦異稟啊!雖然他的音樂才華目前尚未充分顯露,但其巨大的潛力已經露出冰山一角,假以時日一定會成為歌壇巨星!”

厲揚:“……”

孟清華沒得到厲揚的回應,以為自己誇得還不夠深入,於是再接再厲道:“……我們淩子就是為音樂而生的啊!在不久的將來,韓江城必然會卷鋪蓋滾蛋,歌壇小天王的寶座總有一天會在我們淩子手裡!”

說得就像“日本鬼子一定會卷鋪蓋滾蛋,我們富饒美麗的祖國總有一天會回到偉大人民的手裡”一樣鏗鏘有力、義正言辭,就差一句“我的講話完畢”就可以魚目混珠了。

厲揚說:“……說得好!淩子就交給你了!我拭目以待!”

孟清華再次淚流滿麵:“……”挖個坑自己跳下去什麼的,簡直不要太悲劇!

好在厲揚沒打算繼續逗這個音樂白癡,很快言歸正傳,把話題帶到季子淩平常五音不全,卻能在現場超常發揮的原因上。兩人暗戳戳討論良久,最終達成一致意見——

絕境會逼出季子淩的潛力!

為了讓韓江城早日卷鋪蓋滾蛋!

為他量身定做一些致命危機神馬的一定必須有!

為了給小破鳥製造一些致命危機,厲揚立刻給《致命危機》的投資商、大成娛樂總裁阮青雲打了個電話,用一飯之恩堂而皇之地擠走了歌壇小天王韓江城,為他的小破鳥搞到了演唱電影主題曲的機會。

事實證明,讓韓江城滾蛋遠沒有那麼艱難,取他而代之隻需要一個電話,so easy!

厲揚心滿意足地掛了電話,從隔音陽台回到臥室,摸摸小破鳥的腦袋。

昨夜那一針很有效,燒已經退下去了。

季子淩正迷迷糊糊一麵揉%e5%b1%81%e8%82%a1一麵在心裡問候厲狂犬病的祖宗十八代,感覺到厲揚手掌的溫度,條件反射地縮成了一團黑色的羽毛。

厲揚:“……”

阮青雲非常有效率,十五分鐘後,季子淩就接到了金牌音樂監製嚴崑的電話,言簡意賅:“明天上午九點來大成娛樂A座三樓三號錄音棚!”

季子淩一頭霧水:“……你誰啊?乾嘛?”

聽筒裡嘟嘟一陣忙音,對方已經乾脆利落地掛了電話。

“神經病!”季子淩把手機丟到一邊。

厲揚裝模作樣地湊過來掃了一眼:“這個號碼我認得。”

“嗯?誰啊?”

“金牌音樂製作人,嚴崑。”

季子淩懶洋洋穿衣服的動作僵硬了。┆思┆兔┆網┆

作為混了兩年娛樂圈的“舊人”,嚴崑的大名簡直如雷貫耳。雖然嚴崑在音樂上的成就的確不凡,但他出名卻不是因為這個,而是因為——他一進錄音棚就如厲鬼上身,吹毛求疵程度令人發指,據說曾經罵哭過不少大牌歌星,因為姓嚴,就順理成章得了一個“閻王”的外號。著名娛樂論壇“海角論壇”曾有人專門發帖八卦,名為《八一八那些年曾被閻王罵哭的大咖們》,躺槍的歌星沒一千也有八百。

厲揚在一邊兒輕描淡寫地雪上加霜:“他找你錄歌?我昨天聽人說《致命危機》的音樂監製有意請你來演唱電影主題曲,難不成是真的?”末了還不忘嗤之以鼻:“還金牌音樂製作人呢,真是瞎了眼。”

無辜躺槍的閻王大人打了個噴嚏,繼續拍桌狂怒:“那些投資商腦袋裡裝的都是shi吧?好好的小天王不用,選一個沒臉的選秀新人來唱主題曲?砸了老子的招牌怎麼辦?!”

“嚴老息怒。”一邊無辜遭了池魚之殃的小助理被噴了一臉唾沫,非常苦逼地端了碗茶過去熄火。

“你想燙死我嗎?!”嚴崑抿了一口滾燙的濃茶,繼續口沫橫飛地罵了半小時腦袋裡長翔的投資商,終於偃旗息鼓,“算了……明天讓他來試下音,如果不行老子就不乾了,愛請誰請誰去!”

而此時,大成娛樂人力資源部的會議室裡,腦袋裡長翔的萬惡投資商連打了三個噴嚏,噴了對麵的年輕人一臉唾沫。

阮青雲今天心情不太好,大早上就被厲揚用“一飯之恩”要挾,心想自己上回真是腦殘了才會答應幫他一個忙。出來透風正好碰見人力資源部招聘新職員,於是板著臉霸氣側漏趕走了主麵試官,堂而皇之地越俎代庖。

第一個進來的是一個帶著黑框眼鏡的娃娃臉年輕人,戰戰兢兢地走進來坐到阮青雲對麵,結結巴巴地說:“您……您好,我叫韋一,是B影2011導演係畢業生。我應聘的職……職位是經……經紀人助理。”

阮青雲眉峰一蹙,十分犀利地開口:“導演係畢業應聘什麼經紀人助理?”你有病嗎?

韋一低著頭淚流滿麵,心道我也不想啊當年懷揣滿腔夢想考進B影導演係,可誰知道四年後出來發現根本沒人招導演啊。

阮青雲掃了眼他的簡曆:“2011級……你畢業都兩年了,為什麼工作經曆一欄中是空白的?”

韋一繼續沉默。那是因為我被人騙跟了個山寨劇組去羅布泊拍紀錄片,結果遇到沙暴%e4%ba%b2眼見識了什麼叫“一川碎石大如鬥,隨風滿地石亂走”,險死還生在醫院裡住了倆月,為了還醫藥費在邊陲小鎮刷了一年半的盤子TAT這種黑曆史還是不要寫的好。

“說話!你啞巴了嗎?”阮青雲霸氣側漏地說完這句話,隻覺鼻子一癢,阿嚏阿嚏阿嚏連著打了三個噴嚏,噴了韋一一臉的唾沫星子。

韋一被嚇了一跳,臉都顧不上擦,騰地站起來朝阮青雲連連鞠躬:“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阮青雲:“……”我打噴嚏關你什麼事?再說老子還沒死呢你鞠個毛的躬!

“坐下!”阮青雲抽了一張紙巾遞過去,“擦擦臉!”

韋一呆愣愣地接過來,捏著紙巾在臉上抹過來、抹過去,抹過來、抹過去,抹過來、抹過去……

“行了彆擦了!”阮青雲終於忍不住出聲打斷,嘴角抽搐道,“我們這裡有個備用導演的職位,我認為很適合你,下周一過來上班。”他終於明白為什麼韋一畢業兩年工作一欄還是空白,這小破孩兒的慫樣兒能找到工作才怪了。

阮大總裁偶爾善心大發,旁邊的其他麵試官都欲哭無淚,內心瘋狂吐槽——臥槽就這樣的也能錄用?還有總裁大人請您解釋一下,“備用導演”究竟是個什麼職位?“備用”期間究竟該負責什麼工作?

韋一瞪大眼睛,不敢置信自己就這麼被一張鋪天蓋地的巨大餡兒餅砸中了,下意識地追問了一句:“下……下周一來上班?”

阮青雲板著臉點頭,然後看著那慫孩子朝他鞠了個接近180度的躬,然後同手同腳地走出去了。心想臥槽這柔韌性,是舞蹈係半路出家轉導演係的吧?

而此時,作為阮總噴嚏的始作俑者,厲揚正心情頗好地看著季子淩風中淩亂地轉來轉去,欣賞小破鳥穿反了的T恤和牛仔褲上露出的一線雪白的小腰兒,口裡還不忘繼續潑冷水:“你還是找個借口推了吧,免得到時候太難看。”

季子淩瞪了他一眼:“老子還非去不可了!”

正合我意。厲揚在心裡愉快地吹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