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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啃得正歡的時候,就聽見外麵微微喧嘩之聲。

有人道“信安君,殿下正在就寢,您不能進去!”

然後又是一片慌亂。

有人要進來了?

李載景一怔,立刻低下頭,對都敏俊道“哥,你先離開,避避風頭吧!’

都敏俊一動不動,聲音細微無力“你以為現在我還能用能力嗎?”

作者有話要說:我是歡欣可人的小劇場菌

腹部內,包子一搖頭晃腦,一臉不適“為什麼抖來抖去的!他在乾什麼?抖得我都想吐了!”

包子二連忙上前,左拍拍,右拍拍“沒事的,有哥在!”

包子一怒目“滾!我才是哥!”

最後的最後,得了痢疾的可憐的熊貓,讓我%e4%ba%b2一%e4%ba%b2。

第98章 叫獸女裝記

李載景一呆。

這時候他才隱約想起來,都敏俊一向都是沾不得體,液這種東西,平時接%e5%90%bb的時候還好,但是真刀實槍的做起來,那結果就是……現在這種狀況。

但是此時,外頭的雜亂之聲依然在斷斷續續,侍從們似乎在拚命阻止來人的闖入。

但那人似乎蠻橫至極,而且身份貴重,侍從們也不敢太過冒犯,還在外邊糾纏,但是看了,是抵抗不了多久了。

可若是那人當真闖了進來,那情況就變得極為不妙了。雖然因為李載景隔三差五對都敏俊的調笑,王宮上下,流言甚多,但是流言是一回事,事實又是另一回事,若當真 被人抓到,不僅李載景會被傳作昏君,都敏俊恐怕就得頂著男寵的身份在這兒生活了,雖然對此李載景 隱隱有些樂見其成,但是想到哥要被人指指點點,他就滿心的不樂意。

按照以往,隻要都敏俊動用能力離開一切就可以萬事大吉了。

但是偏偏都敏俊因為體質問題,能力全無……

當全身酒氣的信安君突破諸多阻攔,猛地推開寢殿大門之時候,對上的就是他王上侄兒震驚的目光。

信安君愣了一下,被酒意混亂的大腦突然清晰起來,他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被褥處。

被褥出鼓起了一大塊,分明就是有人……

他敏銳的嗅覺甚至還隱隱嗅到空中彌漫的[yín]靡氣息。

看見他盯著被褥中瞧,李載景的臉色再沉上三分,從聲帶中擠出一句話“這麼晚了,信安君有何要事”

聲音低沉,其中怒意不言而喻,對於任何一個君王來說,夜間被自己的臣子闖入寢宮,都是極大的冒犯。即使這位臣子是他的%e4%ba%b2叔叔。

見李載景發怒,信安君連忙告罪“殿下容恕,臣今夜突然想起過世的王兄,酒喝得過多,一時間忘了尊卑,想要像以往一般,來寢宮找王兄飲酒,卻忘了……王兄他找就不在了。” 說到最後,他的聲音已經轉為黯然,然後恭敬的向李載景方向拱拱手“是臣失禮了,請殿下寬宏大量。”

這番說辭,雖不算是有理有據,但也算是其情可憫。但是李載景可完全不這麼想,他雖然並非原主,不清楚這位信安君與先王的感情究竟有多深厚,但今日非先王的生祭或死祭,他閒來無事緬懷什麼!再者,他這話裡話外,無一不是在提醒李載景,自己的叔父身份,告誡他雖然如今貴為君王,但自己仍然是長輩!

李載景冷冷的抬起下巴“叔父真是辛苦了,大半夜的還跑到我的寢宮中緬懷先父去了?說來沒能也是寡人不孝,不能及時與信安君一起悼念先父!”

話雖這麼說,但是光聽那殺氣騰騰的語氣,就知道他絕對不是如此想的。

信安君連忙跪了下來“夜半擅自闖入殿下的寢宮,本是臣失禮了,求殿下看在臣喝多了酒水,腦子糊塗的份上,寬恕臣這一次,臣明日一早便上本請罪!”

李載景麵上毫無動容之色“喝多了水酒?腦子糊塗?若是信安君下回喝多了水酒,又闖入寡人寢殿,將寡人刺殺了,那可沒地請罪去!”

信安君聞言,知他還是大惱,身子一寒,連呼不敢。

李載景見已經完全將他嚇住了,心中不由微微鬆了一口氣,板著臉道“既然知道不敢,信安君您還呆在這兒做什麼?是預備同寡人夜談嗎?”

信安君從地下小心翼翼的抬起頭來,卻並未如李載景預想的那般退去,而是目光中帶上一抹探究,恭敬道“臣突然闖入,想必一定也嚇壞了那位娘娘,這俱都是臣的不是,還請殿下容臣向這位娘娘致歉後再行離去。”

李載景全身一震。

信安君又道“娘娘捂在被子裡也有多時了吧,不怕透不過氣來?”

李載景一個激靈,黑眸中閃過一抹濃濃的警惕。這位信安君此時造訪,又說了這種話,想來今夜的突襲不是意外,而是早便謀劃好的!

隻是,哥一向來五音去無蹤,那些人究竟是如何肯定,哥與他正在寢殿歡好,準備來抓他們一個現行,順便給自己扣上一個昏君之名?要知道,私闖他的寢宮,即使是信安君,也一點要受重罰的!

信安君早在旁邊虎視眈眈,見李載景突然沉默,心下更是了然,繼續出聲喚道“殿下?”

“殿下?”

他一聲剛出,隨即全身一震,因為一個柔軟的女聲,與他的聲音同時響起。

女聲清幽,帶著一絲淡淡的纏綿媚意。

隨即被褥輕輕動了動,現出一個長發美人來。

美人長發烏黑秀雅,眸如春水,長長睫毛濃密,半覆下來之時有一股驚人的豔麗,肌膚白皙如雪,紅%e5%94%87微微抿起,淺紅色的寢衣淩亂的蓋在肩頭,看上去就似剛剛匆忙才穿上一般。

這般的女子,即使信安君府內姬妾甚多,也無一及得上她萬一。

佳人絕代,傾世風華。

信安君一時間完全都看呆了。

許是感受到了他放肆無禮的目光,美人微微驚呼一聲,往殿□邊躲了躲。

李載景微微抬高嗓門,聲音帶警告之意“信安君!”

信安君一個激靈,方才回過神來,這才想起眼前女子是天子的妃嬪。連忙低下頭,口中告罪“是臣失禮了!”

李載景聲音中的不快更加濃鬱,仿若一個心愛妻子被覬覦的平常男子“不需要信安君的道歉了,相信信安君快滾就是最好的道歉!”

李載景話語中的怒氣簡直一觸即發,相信此時信安君再不識趣,他殺人的心都有了。信安君連忙告罪,慌亂的退出寢殿。

聽說那位小衛司隻是一個清清淡淡,滿是書生氣的青年,哪有被褥下女子半分美豔。根本就是假的情報!

信安君心中,不由將給他出那個主意的人給恨上了!也不知明日早朝,等待自己的是何等罪責。

等到信安君的身影完完全全的退出寢殿,李載景才徹底的鬆了一口氣。同時又忍不住在心中深深的皺起眉頭。

那位信安君竟敢如此大膽擅自闖入君王的寢殿,明顯就沒有把君王的權威當一回事,看來這小皇帝做得,真太不是滋味了。

李載景在那一刹那間,腦子轉過了上百種念頭。

但是眼下最重要的,還是……

他輕輕的低下頭,看向懷中的美人,一時情醉,簡直目眩神迷了。

從來沒有想過,哥穿女裝竟然會如此美麗。

看見李載景含情脈脈的看了過來,都敏俊一時惡寒,微微皺了皺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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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男人很快撲上來,緊緊抱住美人。

嘴上稱讚道“哥,你好美啊!”

下一句便是“哥,以後在我麵前都這麼穿好不好?”

“哥,趕緊嫁我當王後吧!”

都敏俊忍了又忍,就在他快要忍不住的時候,李載景很有眼色的停了下來。

當然,他停下來的原因,不是因為他很有眼色。

而是有什麼東西,狠狠的踢了他一下。

李載景“……。”

李載景臉色頓時煞白無比,那該死的小鬼,不需要在這種時候提醒他的存在吧!

都敏俊也愣了一下,隨即微微一笑,緩緩的伸出手去,觸碰李載景的腹部。

李載景有些彆扭的閃避了一□子,但是在都敏俊堅持的目光中,還是順從的讓他摸了上去。

都敏俊的手中,輕輕的停在了李載景的腹部表麵,然後微微的閉上了眼睛。

李載景沒有出聲,任由他做著這件常人無法理解之事。

寢殿之內,靜悄悄的,沒有聲息。

良久,都敏俊重新睜開雙目,%e5%94%87邊噙著一抹淡淡的笑意“孩子成長得很好,再過兩個月就能出來了吧!”

李載景麵色僵硬,嘴角不由微微抽了抽,聲音有些不可置信“兩個月!我不是剛懷嗎?”

都敏俊風情萬種的白了他一眼“什麼剛懷,你都折騰了這麼久了!”

李載景麵色更加慘白,這也難怪,剛開始嚴重的孕吐還是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他孩子的存在,但是後來,靠那小鬼幫忙,他來到了這個鬼地方,孕吐就再也沒有出現過,取而代之的是小鬼時不時動上幾下。再後來,小鬼連動都不動了!他又一心全都撲在都敏俊身上,已經將這件事遺忘好久了。

自從他與都敏俊相認以來,雖然也與都敏俊提過他莫名其妙來到這裡的原因,多半與那小鬼%e8%84%b1不了關係,但是也許是心裡彆扭,他從來不肯讓都敏俊看看。

現在,一看……

李載景有點想哭,還有兩個月就出來了!他還沒有任何的心理準備啊!

李載景白著臉,喃喃自語道“都過了那麼久了,也那麼大了!現在豈不是很難打掉?”

都敏俊敏銳的聽力捕捉到他的輕聲細語,眼睛微微一眯,流露出幾絲危險來“你剛才說什麼?現在你居然還想要打掉?”

李載景一個激靈,連連擺手,辯解道“我就那麼一說。”他又長長的歎口氣,耷拉下腦袋,灰心喪氣道“人生真灰暗!”

都敏俊湊近他,在他額頭上輕輕落下一%e5%90%bb,然後問道“還灰暗嗎?”

李載景被這突如起來的%e5%90%bb給嚇到了,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