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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他,不一直是,喂!或者李載景的嗎?就連從前他們關係最融洽的時候,也叫的是韓景君的弟弟。

李載景完全沒有受寵若驚,自從哥從昏迷之中醒來後,態度就變得太不尋常了。

他在心裡暗暗警惕。

於是,他隻看著青年,眸光微動,淡淡道“怎麼了?”

青年露出一個笑容,扶著椅子把手,緩緩的站起身來,其動作的艱難,讓李載景忍不住想上前扶上一把。

但李載景終究是沒有動作,都敏俊還是站了起來。

沒有去搭理他,青年就又鑽進了被窩,將身子連頭到腳儘數裹得嚴嚴實實的。隻在被子上留下小小的包,看上去可愛無比。

李載景實在是頭疼無比,哥對他的態度是又重新冷漠了下來,但冷漠得也很不正常。以前他可沒有就這麼理所當然的把這塊地當成自己的地方,理所當然的住了下來,還理所當然的趕他出去。

以前哥他看自己的眼神中,要不就是厭惡,要不就是憎恨。但現在,看他的眼神,要不就是嘲弄,要不就是……無視。

哥奇怪的態度實在太%e8%84%b1離他的掌控了。讓他隱隱有些害怕。

都敏俊已經擺出了一副拒絕交談的態度,但若是就這麼灰溜溜的退去,李載景也就不是李載景了。

畢竟首爾離陽平距離可不近,他開車來回一趟就要耗上不少時間,就隻見了哥一麵怎麼能夠!

於是,李載景又走到都敏俊床前,對著那鼓起的“一塊”,柔聲細語道“哥,今天天氣很好,要不要出去走走?”

雖然他這幾天並沒有再把都敏俊鎖起來,但那也是拿準了都敏俊現在還沒有力氣逃跑,對於都敏俊的活動範圍,他現在也隻允許在彆墅內部。

青年從鼓成的一團裡麵探出腦袋,神情有些有氣無力,隻說了一句話“我為什麼?“

說完,又把腦袋給縮回去了。

李載景“……”。

但他實在是無話可說,隻好垂著腦袋出去了

下來樓梯,客廳裡一片雜亂。

前幾天,為了治好都敏俊的病,李載景花了大工夫,幾乎將整個研究所搬來了這裡。

十幾個人,幾十架機器,忙裡忙外的,他們也不用去費心思去研究什麼其他的課題,光都敏俊一個人他們就研究不過來了。

這麼多的人,要不是李載景生怕吵到都敏俊,嚴令他們要小聲一點,恐怕大廳之內,還要更吵一點。

見到自家老板下了樓,工作中的人都多多少少停下了工作,向他微微躬身行禮。

戴著金絲眼鏡的金在賀%e5%b1%81顛%e5%b1%81顛的跑了上來,衝李載景抱怨道“boss,求你管一下你們家那位吧!我們可實在是受不了了!”

李載景眉心一跳,聲音變得危險至極“他下過樓了!”

為了防止都敏俊對整個研究機構做上什麼,他曾經嚴令過彆墅裡的……所有人,絕對不允許都敏俊接近。他們居然還是沒有……

被突如其來的冷氣壓嚇了一大跳,金在賀連忙結結巴巴的回道“沒有,沒有,他、他他絕對沒有出過房門!”前幾天他因為某些猥瑣的怪癖被李載景給逮到,嚴詞恐嚇了一下,這幾天已經老實多了。剛才那話,也是看李載景心情並不壞,才大起膽子說的。哪知道就被這麼一嚇,後麵的詞全都忘光了。好半天才重新找回自己的聲音“隻是,隻是我們上樓為他治療的時候,他太……”。

他皺起眉毛,想了半天,還是沒有找到一個詞來形容。

李載景臉色微訝,出聲問道“他怎麼了?”

一提起這件事,金在賀就有一大段的苦水要吐“昨天我上去為他吊生理鹽水,他居然說我的藥物比例調得不夠協調!權醫師上去給他送藥,他居然說,權醫師開錯了藥,根本一點沒有職業操守,還有韓醫師、李醫師……我們全部都被他從頭到腳的奚落了一遍!”他還有的話藏在心裡沒有說出來,如果隻是隨便的從他們發脾氣,他們還可以忍受。畢竟誰都知道,他心情不好嘛!但問題是,他並不是簡簡單單的奚落兩句了事,而是旁征博引,滔滔不絕的擊潰了他們身為一個醫生的自尊心。害得他們羞愧得幾乎想要辭職不乾了,所幸能夠為李載景工作,他們本身的價值觀就有些異於常人。

但再怎麼樣,對這種說得還特彆有理有據的話怎麼也欣然接受不來,於是所有的醫生紛紛對那間臥室、那個人敬而遠之,隻除了……他。

因為和都敏俊接觸得比較多,所以大家都紛紛把燙手的山芋扔給了他。他的日子,過得實在是苦不堪言呀!

所以,他這才大起膽子對李載景說了這麼一段話。

李載景“你跟我說有什麼用。”

金在賀有些不敢相信“難道您還管不住他?’不是吧,您那麼強大的床上功夫,一點用都沒有?

李載景沒回答。廢話,他對我的態度,還不如對你們呢!

李輝景從樹上悄悄的爬下來,他從小錦衣玉食,爬樹也是小時候調皮搗蛋才做過的事,所以動作實在狼狽不堪。

但他也沒辦法,他花費了好大的功夫,在楊平諸種可能的地點中刪刪減減,才總算找到了這間彆墅。

從資料上顯示,這間彆墅的可疑點很多。一是它的主人,據查證,是集團裡的一個員工,但一個普通員工,除了貪汙受賄,又哪裡來的本事去買下這麼大一間彆墅呢?第二點,則是這間彆墅的守衛實在是太過嚴密了一些。將這間彆墅圍得像個鐵桶一般。

這也是他選擇爬樹的原因。

有幾個人從小道邊經過。

蹲在彆墅被打理得甚為美麗的花園裡,藏身在花叢之下,李輝景屏住呼吸。

隻聽一人道“你的分子結構分析得怎麼樣了?”

另一人道“彆提了,分子結構式實在是太過複雜了,再給我五台儀器都計算不過來。我現在都對自己的專業水準失去信心了。”

一人道“我也是,尤其是……在被那個家夥罵過之後!”提起那個人,他的音調不禁拔高了幾分,顯然十分氣憤。

另一人道“你們說,那個人到底是什麼?”

同伴連忙道“你瘋了,小聲點,被聽到怎麼辦?”

想起曾經的低聲咒罵被聽到的經曆,這人不由自主的打個寒戰。

說話聲轉低,顯然已經走遠了。

蹲在花叢裡聽得一頭霧水的李輝景,忍不住站起身,揉了揉自己因長久蹲立而發酸的膝蓋,目光隨意一掃。

下一秒,卻愣住了。

上方,隔著窗戶,黑發青年遙遙對他看來。

第三十三章 警局一行

都敏俊坐在房間窗前,看著下方一身狼狽模樣的青年,神情平靜,不起波瀾,目光淡靜如水。

但下方的李輝景卻驚呆了,他忍不住退後一步,咽了口口水,結結巴巴道“旁、旁屋?”

“你怎麼會在這兒。”

他聲音不大,按理說都敏俊應該是聽不到的,但就連剛才醫生團夥聚集在一起的咒怨他都能聽清楚,又何論李輝景。

但他卻沒有回答,隻是露出了一個豔麗得近乎殘酷的笑容,就緩緩站起身,走到裡屋去了。

李輝景在原地站了半晌,方才如夢初醒,但他隻覺得嘴巴乾澀不已,心裡說不上是什麼滋味。

沒想到,都敏俊的失蹤,真的跟哥有關聯。

好半天,他才想到,無論具體情況如何,自己該上去問問都敏俊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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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看了看防備森嚴的四周,他又犯了難。

這……這可要怎麼進去呀?

他在原地躊躇了好久,目光終於落在了不遠處的鐵管上。

不是吧?難道自己今天爬了樹後,還要再爬一爬鐵管?

半個小時之後,李輝景如一隻碩大的壁虎,死死的趴在半空之上,卻紋絲不敢動,他既不敢下去,也不敢繼續往上爬了。

誰來告訴他,為什麼這個鐵管這麼的滑啊!他現在動都不敢再動,總有一種自己一不小心就會摔下去的預感。

正在他上下兩難的時候,窗戶被打開了,隔著厚厚的防護欄,墨發黑眸的俊美青年向他瞟上了一眼,目光中,隱約有一絲嫌棄。

“你怎麼還沒走啊?”

一看見都敏俊,李輝景就像在絕望之中看見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一樣,連忙對自己這個突然出現的救星道“旁屋,救救我。”

都敏俊看他一眼,終於忍不住道“你以為我現在是可以救人的狀況嗎?”

經他提醒,李輝景這才想起正事,連忙問道“你為什麼會在這兒?你知不知道,頌伊找你都要找瘋了?”

都敏俊不耐煩道“難道你以為我是喜歡,才呆在這裡的嗎?”

李輝景一怔,呐呐道“不會,和我的哥有關係吧。”他又皺起眉頭“但是,我哥他把你關在這裡做什麼?”

提及這件事,都敏俊的臉色終於黑了下來,他冷冷的拋下一句

“和你有什麼相關呀。”

就關上了窗戶。

李輝景死死的抱住鐵管,十分的不知所措。

又聽裡麵傳出一道聲音道“你已經被發現了,警報聲都響了,再不走,就不要走了。”

“什麼?”李輝景一愣。

看著畫麵中青年平靜無波的表情,看著弟弟無比的驚慌失措。

坐在辦公室的椅子上,李載景深深的皺起眉頭。

謹慎如他,自然在彆墅的各個角落都安上了監視器,以免都敏俊有什麼輕舉妄動。

所以,他一早就已經注意到了,弟弟的到來。

但他既然已經起了疑心,並且還找到了這裡,再阻攔下去也沒有什麼用處。於是,他下了命令,讓守衛們有意無意的放李輝景進去,不然,以李輝景的水準,哪裡能夠這麼輕而易舉的進入他防備森嚴的彆墅。

當然,他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想用李輝景探一探都敏俊的態度。這幾天,都敏俊對他無比異常的態度已經深深引起了他的戒心。

對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