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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微微行禮,應道“是。”

深夜,抱著早就因大量的麻醉劑昏睡過去的青年,李載景滿足的發出一聲歎息。

說來也真是諷刺,他好不容易逮到機會,又千辛萬苦費儘心思,把哥禁錮在他這方小小彆墅之中。卻沒有膽子在他清醒的時候麵對他。不過,這樣就好,這樣就夠了。

這是他多少次午夜夢回,求也求不來的。

李載景滿足的閉上雙眼,陷入夢鄉。

次日,看著麵前正襟危坐的中年醫師,李載景挑了挑眉“你說他,確實是得了失憶症?”

“是的。”中年醫生微微垂首,雖然身為精神科醫師,但他的承受能力其實還及不上金在賀,在老板強大的氣場之下,汗濕夾背。

“你確實嗎?”李載景沉聲道。

“是的,失憶症是由於腦部受創而產生的病症,主要分為心因性失憶症和解離性失憶症。失憶症的特點是主要是意識、記憶、身份、或對環境的正常整合功能遭到破壞,因而對生活造成困擾,而這些症狀卻又無法以生理的因素來說明。器官性原因包括大腦因創傷或疾病遭到損害,或使用某些藥物而造成按照金醫師的說法,患者曾經一夜高燒未退,會造成這種症狀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他頓了一頓,看了李載景一眼,又吞吞吐吐道“當然,功能性的原因是心理因素,如心理防衛機製。在經曆了什麼患者不可承受之事後,出於對自我的防護能力,患者會主動讓自己失憶,借以逃避現實。”

李載景抬眸,看他一眼,這話說得就好像是,因為他對都敏俊做了什麼不可饒恕的事,才導致人家太過害怕而失憶!

“好,我知道了,沒事了,你可以走了。”李載景心中很是不滿,於是隻冷淡的吐出這一句話。

原本心裡承受能力不高的韓醫師聞言,心中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剛才大起膽子說了那麼長一段話,已經是他的極限了。於是他匆匆起身,告辭。

哥他似乎是真的失憶了。

李載景支起下顎,心中這樣想到。

“我想要上廁所。青年鼓起臉,對李載景道。

李載景又是一頭黑線。

即使確定了都敏俊是真的得了失憶症,但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是沒有解開都敏俊身上的束縛,對此,對方也沒有太過吵鬨抱怨,隻是,他完全就把李載景當成了傭人和保姆使喚。

動不動就是,“我要喝水。”

“我要上廁所”。

“我要吃東西。”

……

而其中,最離譜的還是

“我要睡覺。”

即使明知麵前青年神智不清,李載景聞言還是嚇了一大跳,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方才結結巴巴道“你、你要睡覺,和我有、有什麼相相關”。

都敏俊皺起眉頭,聲音軟軟“可是,我怎麼記得,好像你得唱歌,哄我睡覺?”

李載景“……”。

唱歌?唱歌?他天生五音不全,除了三歲的時候當眾唱過三隻小熊之外,這輩子還沒有唱過歌。

但是看著心上人一臉催促,他終究是軟下心腸。

輕輕的哼著兒歌。

但才剛剛唱了兩句,耳邊就傳來青年有規律的呼吸聲,竟然已經睡著。

李載景無奈,對於心上人的這種變化,他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該煩惱。從好處上講,哥對他再也不是那樣仇視加敵視了。但從壞處來說,他對哥現在這副樣子實在是接受無能。

但即使內心百般煩惱,李載景還是解開青年手上的禁錮,扶他去了廁所,他哥的一切,他實在不放心,也不願意交給任何人打理。

寬敞華美的房間內,閉目休息的青年眼皮動了動,緩緩的睜開眼,但一秒之後,又淺淺的閉上了。

那個人說不定會在房間裡裝上什麼監視器之類的東西,這一點,他相信他是充分的能做得到的。

天知道,他從黑暗中醒來,發現全身無力,被這麼禁錮在這個鬼地方,能力半點也用不上。

那種感覺是什麼滋味!

雖然當時自己身邊隻有一個年輕醫生,但自己想要把李載景殺掉的心願卻不知有多麼強烈!但理智告訴他,現在可不是能夠輕舉妄動的時候,否則後果,自己可能承擔不起。

於是他隻好忍著,假裝昏迷不醒,靜待身體恢複。

直到李載景回來,伸手去觸碰他的臉,他才終於忍不住了,於是他睜開了眼睛。

但為了麻痹李載景,他還不得不做出患了失憶症的模樣,至於李載景請來的醫生,不好意思,他當年憑醫術縱橫江南地區時,他們還不知道在哪呢!糊弄他們,綽綽有餘。

不過,這幾天,雖然李載景還是不放心的為他注射了麻醉劑,但李載景不會知道他免疫功能的強大,那些劑量的麻醉劑已經隱隱不起作用了。

都敏俊心頭一跳,猛然睜開眼睛。

他突然察覺到了,有些異常。

剛才放在麵前的水杯,好像動了一下。

第二十五章 複蘇的獅子與毒蛇

都敏俊深吸一口氣。

這時候,李載景走進房間,看著青年百無聊賴的閉著眼,溫柔一笑,柔聲問道“哥,是不是很悶?”

青年不耐煩的轉過頭,不吭聲。

李載景微笑上前,拉拉青年被掀起的被角“哥,我們出去走走,可好?”

青年依舊不吭聲。

李載景卻早就習以為常,哥失憶之後,雖然對他不再反抗敵視,但態度並沒有好上多少。高興時,搭理他幾下,不高興了,一句話不說。自從昨晚他要求自己把手銬解開未果後,更是徹徹底底的冷暴力相對。

他依舊自做自的,往外吩咐幾句,不多時,便有傭人推來一架輪椅。

李載景掀開青年的被子,先解開手銬,將虛弱無力的青年抱到輪椅之上,然後再把手銬重新扣在輪椅之上。

青年全程都默不作聲,冷著臉,雖然無力反對,但也不作出配合的態度。

李大常務不知道,人家那是被氣得,得花多少力氣才能抑製住不撲上去把你殺了的衝動啊!

李載景說的出去走走,自然不可能是把都敏俊帶出門,而是推著輪椅,在彆墅的庭院內轉了一圈。

這庭院時常有人搭理,又因為最近彆墅裡住了新的“客人”,想要討心上人歡心的李大常務更是在上麵花儘了心思。

樹木蔥鬱,姹紫嫣紅,百花齊放 ,假山流水,應有儘有。

一派清新怡人之景。

被在屋中困了好幾天的都敏俊不由左顧右盼,眼中一片好奇。

李載景炫耀心理被大大滿足,不由微微低下頭,對青年道“怎麼樣?喜歡嗎?喜歡就天天來,好嗎?”

視線中一出現李載景的臉,都敏俊的臉立刻就沉了下去,硬邦邦的道”不好看!”

風景是很好,但跟你在一起,就不好了。‖思‖兔‖網‖

看著青年的臉色變化,李載景心中無奈,其實他也不想時時刻刻把哥給綁起來,但哥他實在太過危險了,雖說現在他失去了記憶,但若是有一天他突然恢複了記憶,以他的性格脾氣,不會把他直接宰了他都不信。所以,不管現在哥怎麼鬨脾氣,他也絕對不能把手銬給解開。

於是李載景的聲音更溫柔了幾分“哥,是不是累了?要不我們回去吧。”

都敏俊心中冷笑,問什麼問?去哪兒還不是你說了算!他是曾經向李載景提過要把手銬給解開,但卻預先早就知道李載景是絕對不會同意的,這隻不過是為他對李載景的態度找個借口,他實在是做不到對這麼一個人好聲好氣的。但看著這個男人對他日益溫柔的態度,他卻更加憤怒,難道他是真的看上他了?把他當成什麼了?你想要喜歡就喜歡嗎?你想要做什麼就做什麼嗎?

這是都敏俊到地球四百年來,第一次對一個人起了殺意,若非有星球公約的限製,都敏俊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忍得住。

為這樣一個人搭上性命,似乎並不值得。

但不%e4%ba%b2手殺了他,想要報複一個人,在這個人類社會還是有很多方法的。

都敏俊垂下眼。

李載景見他興致缺缺,也不再強迫他繼續呆在花園內,推著輪椅走進了彆墅。

青年睜開雙眼。

日光從窗戶中透了進來,撒在木質地板上,呈現一片金色的光芒。

牆上的時鐘顯示

10點27分。

李載景去上班了,這是必然的,為了避免他人生疑,他總是要維持正常的生活習慣,才不會有人把教授的失蹤懷疑到他身上來。

一切,都剛剛好。

都敏俊緩緩坐起身,最開始的幾天,由於李載景的麻醉劑,他連自己起身都做不到,上廁所還得勞煩李載景幫忙,但現在,這一點卻是很充分的了。

被子搭在他的腰間,映襯青年漆黑的眸子,形成了幾分詭異的美感。

都敏俊微微轉頭,眼睛閉起。

他皺起眉,似乎在竭力忍耐。

終於,青年睜開雙眼,原本束縛著他的手銬悄然無聲的斷裂開了。

前兩日的水杯移動隻是一個先兆,這幾天,隨著他身體的好轉,李載景麻醉劑的漸漸失效,他的能力也在漸漸的恢複,到了今天,他終於能夠憑借自己的能力毀掉那禁錮他已久的手銬。

都敏俊匆匆起身,雙%e8%85%bf因這幾日的生病顯得有些虛弱無力,他踉蹌了好幾下,但卻也逐漸習慣起來。

他快步而走,準備先離開這個地方再說,原本他是準備等能力恢複大半,至少空間移動能用上,或者先教訓李載景一頓再離開。但是……

,都敏俊不由臉色鐵青。

這幾日,李載景日日都抱著他入睡,為了掩飾自己,他隻好生生忍了下來。

再在這個人身邊多呆上一秒,對他而言都是一種無比的折磨。

都敏俊實在不堪忍受,幸虧今日能力也恢複了小半,他也能夠提前離開。雖然比較耗能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