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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機可言。最壞的時機,也是最好的時機。”

“當年……當年。”言式微從床上虛軟的坐起來,“當年雲家的那個孩子。不是我殺的。也不是顧雙城殺的。”

“……你可以繼續說,我在聽。”言戰捏緊照片,言式微說:“我不確定到底是誰殺的。但是當時聚會的時候,還有一個人在場,在那個房間裡。”

“是言忱,對嗎?”言戰微顫的嗓音配上她極度壓製的表情,讓車裡立刻陷入無比的死寂中,尤其是,她提到了言忱這兩個字。

“是的。”言式微扁了扁嘴,“我那時候很小,很恨顧雙城,很不喜歡她,而顧雙城也一樣。那天,我們兩個是從兩邊的門,進去那個房間的。幾乎是同時看到對方在那孩子的屍體旁邊。我以為是她殺的,她以為是我殺的。實際上,也許並不是我們中的任何一個人殺的。顧雙城跑了出去,我留在房間裡,我看到水果刀插進他的肚子裡……”

“所以,他告訴你,如果你想讓雙城消失,就要一口咬定人是她殺的,對嗎?”言戰問。

“是的……我當時害怕極了。真的害怕極了。姑。這麼多年來,你都認為,那孩子是我殺的,雙城替我頂罪,進了少管所,雙城也認為我是凶手,而我媽媽和我一直認為,那雲家的孩子是顧雙城殺的,大伯生前說得很對,他知道所有人會如何認定這件事。”言式微哽咽道,“我沒有殺那孩子,也許本來就是大伯殺死他的。因為大伯告訴我,他不喜歡你和雲嘯塵走得太近,他有一次告訴我,隻要他活著,就絕對不會讓你和雲家靠近一步。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知道。”言戰望向手中的照片,望向那張照片裡言忱模糊的臉,“我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做。我現在,真的知道了。真的知道了。”

“姑。因為那件謀殺案,我一直在為大伯留下來的人做事,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向他們提供你的行程。”

“……”言戰點點頭,“他們有再聯絡你嗎?”

“自從小賦的葬禮結束後,他們已經很久沒再聯絡我。好像憑空消失了。”

“網上那些言忱的視頻,是從那些人那裡流出來的嗎?”

“不,不是。他們從來不會做傷害你的事,他們一直在維護你。那些視頻,是有人潛入他們內部,盜竊出來的。”

言戰笑了,“那他們該有多少定時炸彈,等著被拆開啊。我聰明的式微啊。”言戰笑完又立刻咬%e5%94%87,問:“那你現在就告訴我,那些視頻裡的女人,究竟是誰?”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不是你。”

“我知道你告訴我這一切是要我原諒你。那麼我告訴你,我給你這個機會。但條件是,你必須查清楚,那些視頻裡的女人,那個像極了我,像到我都快以為那就是我,可那根本不可能是我的,女人!!!!女人!!!女人!!!究竟是言忱的是什麼人,究、竟、是、誰。”言戰說完就掛了手機,大笑起來!笑著笑著肚子就有點疼了,她捂住肚子,望著自己手中的照片,望著照片裡依舊模糊的隻剩下輪廓的言忱。

Will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隻是跟著言戰笑著的節奏,也不自覺的笑起來,兩人一起笑了,言戰握住他的手,指著照片裡的言忱,說:“你說外麵那群白癡得有多蠢,才會相信我和言忱會上床太好笑了,真是太好笑了!這是我言戰的生活裡,最好笑的一個笑話。絕無僅有。哈哈,哈哈,太好笑了。空前絕後。後無古人。”

要是程源在,估計笑點奇低的他也會跟著笑得前仰後合的言戰和Will一起笑。

陳祁東實在看不下去了,開口道:“你和Will好好討論一下妝容和服裝吧。我覺得不要用那個妝,是有點過時了。抓緊時間吧。彆再笑了。”

“哈哈,太好笑了。我停不下來。”言戰伸出一隻手來就要撓陳祁東癢癢,陳祁東立馬就中招了,連如白剛在幸災樂禍就被言戰捏住耳朵 ,耳朵可是連如白的死%e7%a9%b4,隻見他立刻就笑成一團,沈嘉盛和小賈立馬躲得遠遠的,看這這四個哈哈哈哈哈。

沈嘉盛最終攤手道:“我知道這個傳聞從頭至尾都很好笑,哈哈,不過,這就是輿論,現在的人就是喜歡聽到這種事。他們就覺得這種事該是真的。你們自己知道真相就好了,何必戳破彆人的幻想呢。哈哈,我說你們彆笑了。”

言戰揪住連如白的耳朵不放,可憐的連如白已經抱著言戰笑成一團了,兩個人扭在一起的樣子實在太滑稽了,沈嘉盛加入“哈哈團”!拍著大%e8%85%bf就說:“不行了,我要笑了,哈哈,嗬嗬……”

逃%e8%84%b1魔爪的陳祁東拿文件夾敲了一下言戰的頭頂,誰曉得言戰說:“多敲幾下,我停不下來了,實在是太好笑了。”

陳祁東給言戰看了看手表上的時間,又敲了她幾下,說:“抓緊時間。你沒有多少時間再笑了。”

言戰點點頭,把三張照片還給了Will,她篤定的笑著說:“哈哈嗬,你知道麼。我今天不僅要參加商會的會議,還要在會議結束以後,舉行我自己的卸職發布會。我做夢也沒想到,我要自己給自己卸職。”

作者有話要說:我從十一的人潮中硬生生的擠出來更新了,外麵的世界,都是人。

需要實體書的讀者加我微信的時候備注一下是要姑姑的實體書,不需要實體書的讀者就不用加我微信了,我三次元很木訥很沉悶很惜字如金不好玩的,最近挺忙的,會找時間給大家回複的,抱歉了,不能即時回複。&gt_&lt微信號:onegudian

☆、第214章 殺與伐

會展中心的大會場已經差不多擠至半滿,今年格外給中小企業預增了將近一百多個席位,以至於有些上了年紀的大老總們覺得這一屆的商會會議真是不拘一格降人才,降來降去,連最基本的格調都降下來了。

一個小圈轉悠下來,那些小老板們的方言聽得人耳朵疼,連個馬%e5%b1%81都拍不勻溜。這一屆會議匍匐在經濟危機的陰霾下,沒有像以往那樣華麗鋪張,再加之本城換了個軍人出身的顧市長,那就更加要辦得嚴謹肅穆。

以至於有人在雲中天的耳朵旁打趣道:“老雲啊,你看看這會場裡,都換了色,一點喜慶的感覺都沒有。言戰今天來的時候那副打扮,我估摸著,她□□成是故意的。”

雲中天抿了一口白茶,他和幾位相熟的老總圖個清靜,端坐在宴會廳一隅,到了他們這個段位的,基本不用在這麼大的局裡頭逢迎誰,隻要靜靜坐著說說話,等人上門來求個臉熟,他們再依據心情給個熱臉或冷臉也就是了。

“她故意的?”雲中天不覺得,這環視整個會場,他又看了一眼表,言戰這一趟洗手間去得可真久,再過一會兒,會議廳的門就要開了。

“可不是嘛。穿得跟乞丐似的就來了,不就是標榜自己是個平民出生的,那是要拉攏人心嘛。瞧她穿那樣子,你在看看這會場裡,簡直就像是給那些倒台的豪門辦喪禮似的。”

聽這位老總一說,其他人也覺得像,這屆會議確實黑黑灰灰的,連侍者都是一臉嚴肅的男侍者,不是往昔穿著惹眼的甜姐兒。望著眼前跟跳騷一樣蹦來蹦去的小老板,他們就能回憶起前幾次那會議是多麼富麗堂皇,現而今,大小豪門破產的不在少數,眼前這些小人物,沒準哪天翻身就成了大人物。

說起言戰,其他人也四處瞅,愣是沒發現言戰的影子,光看著程源笑眯眯的和不少其他公司的人把酒言歡,連如白也沒見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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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兩個言戰軍團的標配,今兒開場壓根就沒露麵。

“言戰這才叫識相,到了哪個山頭,唱哪一支歌。”

眾人點頭,雲中天也緩慢的點頭附和,心裡卻不以為然,他把目光集中在程源臉上——當他的助理越來越頻繁在他耳邊說著什麼的時候,也就表示……言戰快要回到大會場了。

極其緩慢的,程源側過頭,向電梯那頭看過去——雲中天也順著他看的方向看過去——言戰已經換了一套衣服,一套言戰本該穿的衣服。

就像,皇帝就算穿上乞丐服,也依舊是皇帝一樣。

皇帝,這輩子隻能穿龍袍。

雲中天抬頭凝視的樣子引來了其他人的注意,漸漸的,越來越多的人看過去。走在人群中的言戰已經恢複成平時那個滿臉笑容、妝容精致,從頭到腳泛著銳利光芒的言戰,她走一步停三步,和每一個生麵孔打招呼,時而握手,時而直接擁抱那些對她充滿好奇的人,她謙遜的手捏著一杯香檳,逐一和那些人碰杯,對談,與每一個人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從會場的桌布聊到這次會議的官方意願,她微笑著聽每一個人嘴裡的話,這讓有的說話者不由得看向她,而她也毫不回避那些或是傾慕或者不屑的眼神。她始終冰冰有禮的站在那裡,和如鵪鶉一般被教育好的淑女不同,她的站姿和一般女人不同,站在社交漩渦裡的她,更像個充滿警惕、手持弓箭的捕獵者,她贏得眾人目光的同時,隻是為了能夠一箭射中她想要的獵物。

聊天間隙,她有時會高興的拍拍男士的肩膀,有時又會拉住女士的手,讚許她手上的鑽石成色有多好。她看上去好像和所有人都是舊相識,又好像轉過身就會把對方忘掉,她就這麼一路又一路艱難的向前行走,蜂擁而來和她打招呼的人不計其數,作為仍舊卡在職位上沒有動的言戰,依舊是今年最吃香的榮譽出席,人人都要為了這個王冠的光亮,靠近她,再靠近她一點。

小老板們抱著的期許很小,隻想在言戰麵前混個眼熟,有點身家的一般隻是簡單主動的和言戰打個招呼,即便恨不得言戰如傳言那般病死的,真見到言戰本人,也隻有笑著和她碰杯的份兒,沒人想得罪她。

就這麼換了五杯香檳,言戰終於從人群中走出來,她笑著坐到雲中天這桌來,說:“我得在這裡歇歇腳,諸位給我空一塊地方吧?”

其實這桌已經坐滿了,言戰非要擠進來,其他人也隻能笑笑,逐個的騰出一點地方,讓言戰能坐得鬆快一點,她看了滿桌的西餐,最終,要了份熱湯麵。

“這次會議恐怕得開到下午去。不要怪我沒提醒你們,各位還是多吃一點,再進去吧。”言戰笑著拿起筷子,緩慢的吃起麵來,雲中天一聽,就笑著說:“今年事情這麼多,是得好好理理。”

“是啊,多少年了,是得好好理理。”言戰掐著筷子,笑著吸了一口麵,語氣含混的回答。

不難看出來,言戰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