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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雲家大夫人率先辦慈善晚宴?哪一年不是言戰頭一份?”

“言戰現在就是鑲了金的菩薩,隻能放在家裡供著了!想見著她,那可彆登天還難。”

“難什麼難?一上網全是她和言忱那檔子事兒!”

“喂喂喂,那片子拍得太清晰了……不是我沒臉皮說葷話啊,他們是真配,從頭到腳都配~”一名新婚少婦心跳臉紅的陶醉著,反正圍坐在桌邊的全都是平時知根底的閨蜜,她就悄悄說:“我老公的體力根本及不上言忱半個指甲蓋!而且啊,他真的好溫柔……簡直就像小說裡寫得男人……我很喜歡他的背。”

“我愛他的腹肌!”

“啊,難道你們沒人喜歡他的手嗎?他的手很厲害。”

“喂,你怎麼不說話,你喜歡什麼?”

“我……喜歡言戰……”

“呃……”

“聽說警局已經開始封殺這些照片和視頻了,你們再不下載,就沒得下了。”

“不是吧?我聽說,照片和視頻會越來越多,這還剛開了個頭呢!我研究了很久,他們兩個去迪拜開房的那個酒店,我和我老公度蜜月的時候,也去過!”

“哎哎哎,你們一個兩個都聊得這麼開心?他們是兄妹!他們是兄妹!”

“管它的!”眾人噓聲道。

→一杯威士忌在手上晃了二十三圈,顧雙城不自在的摸了兩下耳環。

她靠在沙發群的一隅,耳邊像是路過一萬隻蒼蠅,嗯嗯嗯的訴說著,穿西裝和穿高跟鞋的都是一樣語速和口%e5%90%bb,方圓三十步的地方,大家隔著桌子,議論的是同一件事情,議論的都是兩個名字。

言戰。

言忱。

言戰。

言忱。

言戰。

言忱。

……顧雙城仰起頭來,一口灌下了被她晃了二十三圈的威士忌,入喉處,是一股嗆人的苦澀。

她和言式微踏進雲宅的時候,羅可欣熱情的接待了她們,所有人都在看著她們,就像看兩個活體移動的動物園怪物。

“怎麼還坐在這兒呢?”羅可欣笑著走過來,緩緩坐在顧雙城身邊。

顧雙城醉眸微懶,她靠在沙發上,指了指在美婦們中間輾轉自樂的言式微,說:“我不像式微,認識那麼多姐妹淘。我也不會說話……”

羅可欣奪下顧雙城手裡的酒杯,說:“女傭和我說,你都喝了半瓶了!可不能再喝了,要是喝醉了,你姑姑回去肯定會埋怨我沒勸著你呢?”

“她哪裡還有時間管這些。”顧雙城笑了笑,羅可欣心裡一喜,大約真如她的好婆婆所說,言戰的後院是起大火了,財經報紙上的言戰忙著擋外頭來的槍零彈雨,累得渾身是臟血,回到家指不定一碗好茶都喝不上,就被三叔公逼得怒指千秋!

羅可欣心裡高興,臉上倒是一副黯然神傷的表情,顧雙城看向羅可欣身上的旗袍,問:“大夫人,您身上這旗袍,我姑姑……好像也有一件。”

“是,是麼?!”厭惡的難堪立刻爬上羅可欣的眉頭,那份惡心頭,是擋也擋不住的立刻凸顯在羅可欣臉上,顧雙城故作喝醉的湊近了一點,她認真的看了看,又搖頭道:“不像,不像,是我喝多了,眼花。”

“……我看,你是喝多了點兒。這慈善晚宴剛開始呢,你就喝醉了,瞧,那些男人想和你搭訕都沒機會,你真是辜負了這些紳士們的心。”羅可欣招了招手,讓兩個女傭過來了,“你先去樓上的客房休息一下吧?”

顧雙城醉醺醺的笑了笑,任由兩名女傭攙扶著她走上樓去。

有人問羅可欣道:“怎麼了?”

羅可欣笑著搖頭回答道:“你們又不是不知道言宅的事兒,哎,可憐的孩子,肯定是被外頭這些風言風語給嚇壞了!真叫人心疼呢。”

麗莎看到顧雙城醉得腳不沾地的模樣,就湊到羅可欣麵前說:“大嫂,你看看,以前言戰風光的時候,他們言家的孩子哪個不是囂張跋扈,搞同性戀的搞到政府高官的嫡子頭上去的、還有吸毒的、他們看彆的家族就像是看一坨鳥糞一樣!現在呢,今晚統共也就來了兩個言家的孩子,一個喝醉了,一個呢,你瞧,式微在太太裡麵根本插不上話,誰搭理她呀!怪就怪她言戰目中無人,上梁不正下梁歪,家裡的孩子一個比一個不成器.”

“行了行了,嘴上不把門,還等著我給你上鎖呀?這言家確實今非昔比。”羅可欣看向麗莎,“你要看好你的老公嘯塵。”

“現在他可不用我看了!乖得很,誰能想到,他掏心掏肺喜歡的女人,原來不過是個和自己%e4%ba%b2生哥哥上|床謀財力的浪|坯子?也不知道他以前要死要活是給誰看的!”麗莎看向羅可欣,說:“大嫂,大哥今晚不下來嗎?”

“我特意叫管弦樂隊演奏的聲音小一些的,他在書房忙呢,晚飯都吃過了,估計不會下來。隻是個小小的慈善晚宴而已,有我坐鎮就行了,不勞煩他。”羅可欣臉上有些鬱鬱寡歡,同時,又有些萬分解氣的舒坦。“嘯塵呢?也沒見到他?”

“他在應酬,不到後半夜回不來的。”麗莎皺皺眉,“媽媽會下來嗎?”

“說是下來了,我叫人去問問。”

女傭聽了羅可欣的吩咐,連忙去樓上的大主臥請老夫人。

——趁著剛才喝酒的空檔,顧雙城已經差不多摸清楚樓上各個房間的位置。兩個女傭把她攙扶到客房之後,小心的將她安置好。

一名女傭說:“她好漂亮。以前沒怎麼見過。”

另一名女傭說:“好像和言式微一樣,是言戰的侄女,當然漂亮咯。不過,她好像是私生女……”

“是言戰的侄女?難道天天藏在家裡,不見人麼?”

兩名女傭聊著聊著就走出房門,她們走出去五分鐘後,顧雙城就立刻睜開了眼睛,不複剛才的醉意,那細長的眸子裡全是警惕,她悄無聲息的走出房門,朝大主臥走去。

大主臥的房門被敲開,雲家老夫人坐在輪椅上,由一名女傭緩緩推出來,女傭笑著說:“老夫人今天比平時都精神漂亮呢。”

“鬼丫頭,都學了可欣的甜嘴,哄我這個老太婆咯。”楚惜雲今天確實盛裝打扮,她指了指,說:“你們不要呆在我屋裡,嚇壞了老爺子,全都出來。”

在裡頭服侍雲磐的女傭們,個個低頭走了出來,楚惜雲看向屋內,說:“石頭,我一會兒就回來,你先休息一下。”

“老夫人,要打開電視給老爺子看麼?”

“不要。”楚惜雲忽然沉聲斥道,“和你們說過多少次!不要開電視吵著他!上次老爺子就是因為看了電視才進了醫院,差點就送了命!你們還敢為了自己解悶,就開電視!”

“老夫人,您消消氣。我們就是看老爺子一個人在屋裡……”

“行了,還敢說?”站在楚惜雲身後的女傭向其他女傭使了個眼色,“把門關上,讓老爺子靜養,你們都知道老爺子是剛出院不久,彆天天在老爺子麵前晃,知道麼?”∫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嗯。留下幾個在這兒看著,今晚宴會人多,免得那些調皮的小孩子跑上來瞎鬨。”楚惜雲吩咐道。

“是。”

六個女傭留在原地站著。

顧雙城站在廊柱後,前後左右的看了一翻,前門是進不去了。她記得來雲宅的時候,遠遠瞧見這間臥室的後窗倒是能翻進去……她後退了兩步,從走廊儘頭的窗戶輕巧的翻了出去。

屋外的冬風呼啦啦的吹著,這天氣像是真要落雪,顧雙城的裙擺在風中被吹皺了,她爬到正對著那後窗的大樹枝上,剛準備躍過去,就聽到樹下的雲宅保安在“打趣”。

“哎喲嘿,裡頭那些有頭有臉的,和我們這群在外麵喝西北風的,能有什麼區彆?不都是在議論言戰和言忱麼?他們以為他們有多高尚,不過是比我們這些老實人,更懂得走歪門邪道。我呸!”

“言戰和言忱那片子,你們看了嗎?”

“嗬嗬……嗬嗬……那對|奶|子可真大,晃來晃去,晃得老子夜夜睡不著覺,早知道不看了,現在跟媳婦|搞都沒勁兒。”

“我也是,對著那片子,簡直是……尤其是言戰下|麵|那張|嘴,水|好|多……”

“哈哈……”

“嗬嗬……”

樹下的對話還在繼續,顧雙城卻已經騰空一躍!安全到達後窗的小陽台,她差點撞翻了一個花盆。……“呼……”輕輕的吸了一口氣,她立刻伸手抓住了那隻倒下去的花盆!顧雙城蜷在小陽台的右側,她朝裡頭望了一眼,從這個角度隻能看到床尾的穗花,她放好小花盆,隨即拐到左側。從左側一看,雲家老爺子正安詳的靠在一張沙發上,可惜隻能見到他的右側麵,正臉是瞧不到的。

又一陣冷風吹過來,顧雙城朝花園裡看了一眼,成群的小孩子手裡拿著煙花,正圍著花園裡的小噴泉跑來跑去,不大不小的管弦樂聲音也徐徐地從一樓主宴會廳繞出來,大約是老夫人到樓下發言去了,掌聲也隨即傳出來。

“嗑嗒”顧雙城撬開後窗,她提著氣,一蹴而就的翻進臥室裡。

用力屏住呼吸,顧雙城躲在床後,抬頭望向天花板和各處可以安裝攝像頭的地方,看了三分鐘,她才發現這個大主臥還是舊時老房子的格局,居然這麼多年都沒有重新裝修過,她匍匐在地毯上,赫然發現隻有高處的花瓶旁有個攝像頭,但是衣櫃後則是攝不到的死角。

“……”匍匐了幾十下,顧雙城終於坐到了衣櫃後,她微微側頭,看向坐在沙發上,%e8%85%bf上蓋著厚毯子的雲磐,和上次他過壽時相比,他又瘦了很多,兩隻眼睛呆滯的望著窗戶。

“……”顧雙城的手在雲磐的視線內繞了繞,在陸子曰那兒已經大致看了如何與中風患者交流的專業知識,隻不過,臨到用時,方覺得用處不大。她隻好輕扣地毯,沒想到隻那麼一聲,她就感覺到雲磐本已呆滯的眼睛,驟然的——竟望向了她。

隔得不近不遠,顧雙城拽下假發,小聲說:“很抱歉。打擾您了。我是顧雙城,言戰的……”

剛說出言戰兩個字,雲磐的嘴%e5%94%87就開始哆嗦,顧雙城望向雲磐的眸子,那就像是一堆已經化成飛灰的隕石又突然緩慢的凝聚在一起,正等待來一次驚險刺激的太空之旅呢。

“我希望您能知道,我愛言戰,我不想讓她受到傷害,但是很遺憾,你的老伴兒正在用一種極端卑鄙的手段,企圖毀掉言戰的商場信譽。”

雲磐的眼睛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