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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同行,開始事無巨細的報道這一事件中的所有驚人爆點。

秦森率,在一句話也沒開口說的情況下,打敗了所有滔滔不絕的評論家,火了。

金融專家在分析股市時,對於言氏股價的暴跌一律百口莫言,電視上的他們顯然都在狀況外,沒人覺得這七張照片真能產生這麼大的威力,而實際上,它確實讓所有和言氏沾邊的東西都籠罩上了一層禁忌的鬱色。

老師們不敢讓孩子們看有關於言戰如何從貧民窟走上商業金字塔的勵誌書籍了,孩子們從大人們眼神裡的厭惡中產生了疑惑,而這些孩子在此之前從未疑惑過那個叫言戰的阿姨曾經%e4%ba%b2自來參觀過他們的小學,曾經和他們握手叫他們好好學習,曾經在夏令營的時候忽然出現,還和他們一起在帳篷旁邊玩拚圖呢,曾經在每年的新聞發言上說祝孩子們新的一年裡開心快樂!而現在,孩子們疑惑的看向屏幕裡的新聞報道——

男人們不會再讓自己的女友多學學言戰了,在他們眼中最想娶回家做太太的這個三十歲的女人,已經不再像從前那樣惹人憧憬,在越來越多男人的議論裡,言戰成了被權利和金錢包裹的欲望,看著仍是好看的,可惜沒了昨日那樣新鮮,就像是放在最昂貴的花瓶裡的一支玫瑰,現在花瓶碎了,玫瑰自然掉落在地上,任人踩踏。多數人恨不得再多踩幾下,因為他們曾經仰望了這支玫瑰已久,想過很多種結果,就是沒想到,是這樣一種結果。言氏製造,被男人們扔在了一旁,他們甚至不願再買一張言氏紙業生產出的一張紙,就算是擦%e5%b1%81%e8%82%a1,他們也怕%e5%b1%81%e8%82%a1生爛瘡。

言戰的公信力,在節節下降。

初入商圈的驕子們很難在聚會上找到如今“處處可見”的這個女人,處處可聞彆人對她的議論,卻無一處能見到到她本人。年終的聚會一撥又一撥,舉凡所有規格超高的聚會,沒人不期待能在聚會上瞧見言戰那張或許已經被氣成墨綠色的美人臉。幸福的名媛太太們嘴上舉著高腳杯同情著言戰的遭遇,下一秒卻又開始指責言戰的不小心,這種照片怎麼敢留下來?就算真舍不得要留下來,也應該燒成了灰燼,和

著烈酒咽進肚子裡。隻有那些作風大膽的閨中小姐們,才會聚在沙龍裡,一邊整理著裙角一邊盛讚言戰追逐愛情的勇氣,她們是真的同情言戰的深情,也同情著言戰和言忱之間無法公諸於世的愛情,在她們眼中,言戰仍是滿分的,言忱則成了她們眼中唯一能與言戰相配的男子。

平時最起碼每隔四天就能看到言戰本人一麵的一些言氏合作者有些坐不住了,從言熙和(言賦)那張酷似言忱的臉上,他們問也問不得,生怕一問成真,他們開始失去了一開始看八卦的閒情逸致,因為他們已經開始為這些八卦造成的損失埋單。

言氏內部,包括言齊那邊的所有會露麵的高層,已經達成了一套可信的統一說辭,麵臨言氏所有產品的市場冷遇,他們隻能不動聲色的祈求這場還在繼續的風波驟然而止。每位高層也在風波中明白了一件事,現在坐在那把椅子上的已經不是言戰,而是言忱之子言熙和。從前他們還等著言熙和繼任之後踢走言戰,現在他們徹底不抱希望,試問,哪個做兒子的會真去動他老子這輩子最心愛的女人?從前他們還等著言齊有一天能不再製造出更聳人聽聞的風流新聞,收斂心思,認真經營家族事業,現在他們明白了,言齊這一輩子都不可能製造出比言忱這樁新聞再風流一丁點兒的新聞了!他們開始對言齊的情婦們抱以寬容態度,原因很簡單,一萬個言齊的情婦也比不了言忱抱在懷裡的那個女人的半個指甲蓋摳出來的巨額損失。

言戰黨和言齊黨在這意外的風波麵前,有過相互的猜忌和試探,但是麵臨市場和合作者給予的雙重壓力,他們開始一起把目光轉向在這場風波裡大為獲利的雲氏。

短暫的剔除矛盾和流言蜚語生出的利刺,言熙和在逐漸寬鬆的夾縫裡開始對雲氏展開了他接手言氏以來的第一場商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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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董,好消息。”

下班的前一秒,言賦鬆開領帶剛準備離開,小賈就興致勃勃的把一份剛從打印機裡抽出來的熱文件拿到他眼前,言賦抬眉看過去,說:“這說明雲中天在歐洲市場上輸得比我們慘,他收不回來了。隻要雲氏的那些資金無法回流了,我們就可以繼續讓他接著輸。”

“正如您所料。”小賈舒了一口氣,這一周以來,也就這一刻,他覺得全公司上下有贏得感覺,“我也很意外,言齊那邊的人這次能這麼爽快的和我們合作,真是事半功倍。”

“不合作就一起賠死,我二叔再糊塗,也明白這個道理。”穿上外套,言賦低頭撫摸了一下桌上【董事長言熙和】的名牌,小賈望著言賦低頭那一瞬的表情,輕聲問道:“您今兒又上微博了?”

“嗯。”言賦點點頭,小賈說:“言董,您這一周都沒好好休息了。您忙起來可真像言總,沒日沒夜的。”

提到言戰,言賦的表情又凝重了一些,他收斂心神,“我得回家吃飯了,你替我請客吧,昨天熬通宵的全請。”

“您放心。晚上您沒有安排,路上請小心。”小賈以為言戰現在每日都在言宅養傷,就捎了句,“替我和所有同事對言總說,有我們呢,讓她彆擔心。”

“我會的。”言賦拍了拍小賈的肩膀,一路乘電梯來到地下停車場,在十二個保鏢的簇擁之下,他和最近一樣,順利的躲過了暗藏在言氏大廈附近的所有官方媒體和八卦媒體。

回言宅的路上,言賦閉上眼睛休息了二十分鐘,當他睜開眼睛,言式微的電話正好敲過來,“姐。姑姑到家了嗎?”

那頭的言式微語氣有點緊張,她小聲說:“剛給雙城打了電話,還在路上呢。你也還在路上吧?有沒有人跟著你?”

“沒有。”

“她的傷口怎麼樣?”言賦深吸一口氣,問道。

“還沒好。待會兒回來你見著她,千萬彆亂說話。你就裝作和平時一樣。我和我媽,還有雙城,我們會說服她去瑞典玩一陣子的,就當提前把年假給休了。”

“……好。我快到家了。”

“等等。我跟你說,二叔公來了。”

“什麼?”

“噓。我跟雙城說了,你回來要先和二叔公在正廳吃頓飯。”

“……我明白了。”

“我還沒說呢。你明白什麼?二叔公那張臉簡直就不能看了,他這麼多年來,可從來沒到主宅來過。”

“我到家門口了。讓吳媽上菜吧。”

“……好了好了,反正我陪桌,實在不行,就讓二叔公踹兩腳得了!”

“姐。我現在是整個言氏家族的主人,就是按祖例,現在在整個言家,也沒有誰有資格踹我兩腳。”

言賦冷冷的說完這句話,言式微聽到了心坎裡,剛才還似熱鍋上螞蟻的她漸漸安定下來,哼了句,“對呀。現在你最大,姑姑的事兒,你說是什麼就是什麼,不是什麼就不是什麼!就像以前,大伯是咱們家最大的,三個叔公都得聽他的!!”

“我掛了。”言賦笑著下了車,這陣子城裡總是陰沉沉的,到了傍晚就會落下綿綿的寒雨,

他一下車,老陳就撐著一把黑傘走過來,他看向老陳,笑著問:“二叔公來了?廚子們做得菜都精細嗎?”

“我知道二叔公的口味,菜色他應該喜歡。”

到了正門口,老陳收了傘,言賦%e8%84%b1下黑色大衣和黑色手套,老陳打開門,言賦便緩步邁向香氣嫋嫋的正廳,菜已經上齊了,言式微正在斟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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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叔公。”言賦眉眼一舒,笑到了二叔公的眼窩子裡。

一直繃著臉的二叔公仔細打量著長高了不少的言賦,緩緩點頭道:“和你父%e4%ba%b2越發像了。你每天都是這時候下班嗎?”

“沒有應酬的時候,都會早早回家來。”

“和你父%e4%ba%b2一樣顧家。”

言賦坐到二叔公的左手邊,“下車的時候才知道二叔公來了,心裡很高興,老家的叔公叔婆們都好吧?現在天氣越來越冷。”

“都好。都好。看你這黑眼圈,最近累著了吧?”二叔公看向門口,“……式微和我說,你姑姑在養病,不見客,二叔公專程來得,不會也不見吧?”

“姑姑想見您呢,她打上次從老家回來就惦記您,可惜身子實在不爽利。姑姑說到底是女人,女人家都愛美,這陣子臉色憔悴,哎,連我也是不見的。”

“當真不見?”二叔公又問。

“二叔公,您先喝碗開胃湯吧。我們陪您吃,不是一樣的嗎?您大老遠過來,隻是關心姑姑,不關心我們這些小輩嗎?”言式微笑著說。

“你們個個生龍活虎的,不需要我來擔心。倒是言戰,克裡斯那個女粉絲的一刀,可是看得我們所有人一驚,原以為醜聞過了,你姑姑就沒了凶險,可這越是到了年關,就越是……”二叔公喝不下湯,他盯著門口道:“熙和,你讓言戰來一趟,不見著她,這一趟,我沒顏麵回去見宗祠裡的祖宗!”

“您要是沒顏麵,我就借您一個顏麵。”言賦端著碗,拿起勺子,說:“這開胃湯爽口的很,您不吃不喝,我就更不能讓您見我姑姑了。”

“……”二叔公看向言賦,“啪”得一聲打碎了湯碗,歎道:“我是老了!等了一天都沒見著她!言戰她這是在躲著我嗎?她能躲得了我這把老骨頭!她還躲得了那麼多雙眼睛?她能躲得了那麼多雙眼睛!她還躲得了列祖列宗的質問嗎?”

“她不用躲。”言賦看向一地的碎瓷片,“二叔公,您登門就砸湯碗,這也是主宅的頭一遭。現在家裡家外是我主事的,您這樣,是在斥責熙和的無能嗎?”

“孩子,我怎麼會是對著你呢!我不過是想聽句明白話。醜事都捅到海底下去了,我就不能聽見

個響?”

“二叔公。我的父%e4%ba%b2已經過世了……”言賦站起來,目光沉靜的看向二叔公的臉,“您此番前來,是希望,我猝然離世的父%e4%ba%b2從棺材裡受難複活,走到您麵前來,給你一句明白話呢?還是希望,我的姑姑也在我、的、眼、前過世?”

“……………………”二叔公看到這孩子眸底的閃爍,他剛想開口,言賦又說:“您一路奔波而來,著實辛苦,熙和還是敬您一杯吧,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