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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言忱擦乾眼淚,言忱立即推開她——

“啊!大哥!”言戰睜大眼睛,她重重的咳嗽了幾聲,“……哈恩……哈恩……”言戰緊緊的握住言賦的

手,“對不起,彆哭了,你彆哭了,彆哭了……求你……”

“姑?姑?”言賦抱住渾身顫唞的言戰,“沒有人在哭,姑,是我,彆怕,沒事了,是我,姑?我是小賦啊?嗯?”

“……”言戰看向言賦的臉,她輕輕的撫上去,片刻之後,她開口道:“我,我隻是做了一個夢。”

“好點沒有?你的手很涼。”言賦握住她的手,言戰眨了兩下酸澀的眼睛,“你真的長大了,正如他們說得那樣,你越來越像你的父%e4%ba%b2。”

“也有很多人說我很像你。姑,好點沒有?”

心跳漸漸平緩下來,言戰搖搖頭,“不過是一個夢而已。”

“半小時到了,我來叫你起床。我們得從警局出去,分兩隊來引開媒體的注意。”

“很好。”言戰穿上鞋子,兩人出了休息室,羅國慶和羅天和兄弟倆如臨大敵的站在門口,羅國慶說:“外麵的情勢已經被我們控製住了。”

“謝謝。”言戰的嘴%e5%94%87有些蒼白,她微微低下頭,言賦替她戴好帽子和圍巾,言戰忽然握住言賦的手腕,“我夢見了你父%e4%ba%b2。”

“……”言賦低下頭來,把耳朵湊過去,言戰用手擋著,在他耳邊小聲說:“我從未見你父%e4%ba%b2哭過,但是他哭了。”

“……”言賦握住言戰的兩隻手,“聽著。那隻是個夢。好麼?”

——一陣大風由海上襲向島內,陳果頭上的那頂禮帽差點被掀開,她連忙捂住帽子,“風可真大!老公,雙城去接那個阿玲和她老公,什麼時候回來?”

“快了。你坐下來,彆站在風口上,你那件小禮服露那麼多,不怕把我們的寶寶給吹著嗎?”陸子曰拿著錘子和釘,正在加固那些隨風吹拂的彩帶,“聽見沒有,遊輪的聲音?”

“是啊!來了,老公,你真聰明~”陳果拿起一個深紅色的絲巾,對著那個遊輪使勁揮舞,兩分鐘後,遊輪靠岸。

“歡迎五位來到顧雙城小姐和言戰小姐的婚禮。你們好,我是陳果,那個帥哥是我老公陸子曰。”陳果伸出手,阿玲笑著握住她的手,“你就是果果啊,言戰說你懷孕了,你看起來氣色很好。”

“是嗎?謝謝?不過啊,我長胖了。”陳果總算逮到一個人了,她開始和阿玲講孕間趣事,周世軒挽起袖子,“風有點大,你們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陸子曰笑著說:“周先生辛苦一下,釘幾個釘子就行。”

“沒問題!”

三個孩子呼啦一陣子就跑向海灘,阿玲看向顧雙城道:“由著他們去玩吧,你忙你的。看看

言戰什麼時候來?”

“嗯。”顧雙城掏出手機,一根彩帶飄到她眼前,拂開彩帶,她眨了兩下眼睛,正好瞧見給言戰拾婚紗的小男孩和小女孩正在餐桌旁搬一桶藍莓醬。“你們在乾什麼?”

“sorry……”小男孩後怕的看著顧雙城,小女孩說了一串這地方的土語,顧雙城聽不懂,她拿起一個亮閃閃的起子,“你們想吃它,對嗎?都放開,我來撬開它。”

“顧小姐,這個婚禮,真美!就像一個dream.”周世軒望向那些飛舞的彩帶,那用鮮花編織的花環和花毯子,連座椅上也掛滿了花環,這就像個如夢似幻的鮮花之國,尤其是在烈陽的照耀下,美的如此讓人覺得蓬勃有力,就連趴在餐桌上打瞌睡的胖胖老牧師也像是童話世界裡一個和藹和%e4%ba%b2的虛構人物。

“no.這不是個dream,這是一個真實的婚禮,我和言戰的婚禮。”顧雙城高興的蹙起眉頭,這一桶藍莓醬還真是難撬開,顧雙城撬了半天不見起色,她乾脆在小餐桌上找到一把明晃晃的餐刀。

——“姑?那隻是一個夢。人們不高興的時候,難免會做一些晦氣的夢。”言賦見言戰還在出神,就輕輕擁住她,“姑?彆再想那個夢了?我們得出警局了?”

“我今天很高興。但,他在哭……也許,他想提醒我什麼。”言戰推開言賦,揉揉鼻梁,“走吧。”

言賦給言戰披上了一件白色狐裘大衣,言戰戴上白色手套,兩人並排出了警局大門,羅天和帶著兩列警察跟在兩人身後。

“哢嚓”“哢嚓”“哢嚓”相機閃得人眼花繚亂,言戰和言賦剛走進鏡頭,就有記者開始現場報道了。言戰壓低帽簷,從警局的階梯上走下來,短短的一百多個階梯,儘管有警察和保鏢開道,卻仍舊寸步難行。言賦半摟著言戰,將她護在懷裡,伸手推開那些像是惡狼一樣撲上來的記者,他沒有作聲,隻是冷漠的盯著鏡頭。這個場景有些熟悉,當年他父%e4%ba%b2驟然離世,這些記者也是千方百計的想要拍到言戰悲痛的臉,那時候還太小的他,有一次差點被突然出現的記者嚇得哭出來,他握住言戰的手,言戰看了他一眼,沒有吱聲。

“言小姐,克裡斯現在生死未卜,您是否應該給大眾一個交代呢?”

“言總,你是不是要準備一個新聞發布會?”

“言總,言氏的商品最近頻受投訴,這與本案有關嗎?”

“無可奉告,謝謝你們的關心。”言賦對著上百個話筒說。

“將言戰繩之以法!她

是個該死的戀|童|癖!”圍在警局外的一名粉絲大喊道,原本還算安靜的克裡斯鐵粉們又立刻整齊的喊起口號來,言戰依舊低著頭,在保鏢和言賦的簇擁下,她走向車隊。

“言戰小姐,對於這些粉絲的謾罵,您難道沒有要說的嗎?”

“言戰小姐,您和克裡斯都是公眾人物,在這起事件中,你們誰受到的損害最大呢?”

“言戰小姐,默認就是你對這件事的態度嗎?”

一名保鏢踉蹌了一下,言戰也跟著向前傾了一下,她差點倒在樹叢上,突然,一名個頭嬌小的少女粉絲從樹叢裡竄出來,她的手裡拿著一把明晃晃的餐刀,“你去死!你去死!”

“……”

“姑!”言賦用力踢開擋在她麵前的一個警察,然而已經太遲了,那把餐刀沒入了言戰的身體裡,那名少女粉絲拽著言戰的白色大衣道:“言戰!是你玷汙了克裡斯!他原來不是這樣的!是你!把他還給我!把他還給我!你這個肮臟的老女人!”

“……”言戰緩慢的張張嘴,緩慢的向後仰倒下去,言賦接住言戰,“姑!!……”

——“雙城,你小心一點,彆把手劃傷,那桶藍莓醬,就這麼難打開嗎?”陳果捂住裙子,“天啊,風又大了,周太太,我們進屋裡說吧?”

“……”顧雙城捂住額頭,那把用來開藍莓醬的餐刀從她手上滑落,陸子曰立刻從梯子上下來,“喂,你這家夥,怎麼了?打不開,我去拿鋸子。”

“彆碰我。”顧雙城隻是覺得有點耳鳴,好像一瞬間什麼都聽不清楚,隻能聽到從海洋儘頭吹過來的風聲。

“喂,顧雙城!喂!喂!”陸子曰眼看著顧雙城勉勉強強的站起來,向後重重的踉蹌了兩步,阿玲見狀,連忙從屋內跑出來,“她好像是頭暈了,是這陣子太忙了嗎?”

“……”顧雙城擺擺手,“我沒事,我沒事。這桶藍莓醬可真難打開。”過了一會兒,她不自覺的咬住食指的第二個指節,“今天天氣不錯,太陽沒平時那麼曬人,一切就緒,我做的很好,是不是?”

顧雙城看向陸子曰,陸子曰立即點頭,笑道:“彆緊張。言戰是下午過來,對嗎?”

“把槍給我。”

“什麼?”

“嗯?”↘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陸子曰把槍扔給了顧雙城,顧雙城對準那瓶藍莓醬,“嘭”得一聲,“好吧,終於打開了。”

藍莓醬從子彈大小的孔洞裡湧出來,就像是在警察局外的所有人看到的一樣,那鮮血也如同這藍莓醬一樣,從言戰的身體裡湧

出來。

顧雙城用手指蘸了一些,吮了一口,“很純正的藍莓醬。”

其他人早被那一槍給嚇壞了,陸子曰連忙奪走她手中的槍,“你在乾什麼,在孩子麵前開槍?!!”

阿玲的三個孩子已經躲到了阿玲身後,周世軒也不禁擦擦頭上的汗,而那兩個想要吃藍莓醬的孩子已經嚇傻了,雙眼就這麼盯著那些湧出來的藍莓醬。

“我的手機呢?我的手機在誰那兒?”顧雙城的雙手在自己褲子口袋裡摸索了半天,“是在外套裡嗎?褲子裡沒有,我剛剛還見到了。”

“我的手機呢!!”顧雙城忽然大聲吼道,陳果嚇了一跳,連忙把手機遞給她,“……謝謝。”

顧雙城撥通直升機機長的號碼,“她上直升機了嗎?”

“……沒有?”顧雙城%e8%84%b1掉外套,大步的跑回她的臥室裡,陸子曰連忙安撫眾人道:“沒事的,結婚都很緊張,我去看看,你們不用擔心。”

“雙城?”陸子曰走進顧雙城的臥室裡,一進來,被眼前的三個大小不一的液晶屏幕給嚇壞了,他連忙關上門,“你在做什麼?你一直在監視言戰?”

“沒有。我隻是為了保證她的安全。”顧雙城坐在電腦前,對著話筒問:“發生什麼事了?她在哪兒?”

三個液晶屏幕上大多是混亂的人群,還有兩個對著天空開槍的警察,陸子曰這才認出來,這是在警局門口。

畫麵裡的所有人都已經慌亂不堪,有一個鏡頭中央是一個白點,顧雙城指著那個鏡頭道:“拉進一點,我叫你拉進一點!那是她,對不對?”

“顧總。我們必須馬上撤走這些攝像頭,否則會被警方發現。情況是這樣的……言戰小姐被一名少女刺傷了,警察已經封鎖了這片區域。”

“你確定,隻是刺傷?”顧雙城捂住嘴巴,“為什麼她躺在那兒,一動也不動?”

“顧總。請您先冷靜。我們已經趁亂抓住了策劃這次刺殺的大部分人,等您回來定奪。我們無法過多接近言戰小姐,因為警察裡有政府的特工,人群裡也有。一旦我們被發現,整件事情將會變得更複雜。”

“撤走攝像頭,你們帶著那些王八蛋,馬上離開。”

“嘩嘩——”三個畫麵立刻變成雪花點,顧雙城雙手顫唞的撥通了言戰的手機——

——“嘟——嘟——嘟——”手機響了一會兒,就立刻被人接起,顧雙城聽到了那頭嘈雜的人聲,他們應該是把言戰抬到車上去了。

“雙_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