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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沒有說這件事?”

“沒有。”顧雙城很快的抽完手上的那根煙,她轉過頭,看向那些被抬到甲板的鮮花和水果,點了一下,便對翻譯說:“今天你辛苦了,和他們說一聲,謝謝。”

“好的,顧小姐。我在鎮上會一直待到明年春天,你如果還有什麼其他需要,可以打電話給我。”

“好的,謝謝,再見。”

遊輪離港,快速的向東南方向開去。

顧雙城走進駕駛室,陸子曰咬著煙嘴道:“言戰肯定是惹上麻煩了。我知道的消息不多,但是這官司能打這麼久,肯定是證據很確鑿。”

“你想說什麼?”顧雙城喝了一杯水,“如果當局敢給言戰定罪,早就定了。用不著二審。楊誼的妹妹楊喜是不是我的言戰殺死的,這件事本身已經不那麼重要。法製如果真能淩駕於利益之上,那它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陸子曰看向顧雙城,“我還以為你對此事毫不關心。”

“我更關心言戰想要我關心的事情,比如我們的婚禮。”顧雙城叼著煙從駕駛室走出來,漫步到甲板上,她乾脆坐在一堆五彩斑斕的鮮花和水果之間,剛出了一會兒神,口袋裡的手機就響了,她立刻接起——

“我很想你。你在乾什麼?”顧雙城立即問。

“……我坐在警局裡,喝喝咖啡,看賴大狀和另外兩個律師吵架。我都聽不到他們在吵什麼。”

“什麼!耳朵怎麼了?”

“我帶著著耳機呢,小賦第一次一個人去開會,我在旁聽。”

“……家裡冷嗎?累不累?”

“不,想到你,我就很興奮,一點也不累。你那邊,現在熱吧?我這裡,今天莫名其妙下了一小時冰雹,很冷。”

“一個人睡在吊床上的感覺太糟糕了,我的懷抱裡沒有你,我整個人都一團糟,我想你,言戰。”顧雙城%e5%90%bb了一下手機,那%e4%ba%b2%e5%90%bb穿透手機,直接落在言戰沒有擦口紅的雙?%e5%94%87上,她在那頭內斂的笑開了,小聲說:“你的%e5%90%bb裡有太陽的味道,我知道你想我,我也想你。”

“身體有沒有不舒服?”

“實際上,最近我睡得很早。體力充沛。”

“你,一切都好?”

“我的聲音聽上去,滿懷心事嗎?你呢?我很抱歉,讓你一個人準備一切。”

“不,不,不,我隻希望你準時來,然後帶著你的體力充沛,給我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新、婚、夜。我準備了一張足夠大的床,一套足夠美麗的內衣……嗯,它們都在等著你。”

“so,你要的是新婚夜,我要的是你認真準備婚禮?”

“yes,成交!”

“deal.”

“有問題嗎?”

“沒有。”

“有難題需要我為您效勞嗎?”

“no.”言戰笑了一聲,她摸了兩下眉頭,“你的舅舅和媽媽,最近聯絡你了嗎?”

“n

o.”顧雙城頓了頓,遊輪已經一再加速,遙遙而望,已經能瞧見那個屬於她們倆的小島了。

她向後靠在欄杆上,隨手在筐子裡抓了一顆金色的果子,啃了兩口,“我們的小島,真是很小。”

“哦。你那邊請的是子曰和果果,還有她肚子裡的baby,我這邊……”

“是,你還沒告訴我,你要請誰?”

“稍等一下,我來看一下便利貼,他們一家應該已經坐飛機過去了?”言戰在一堆便利貼裡找到了阿玲和周世軒夫婦二人的航班時間,“他們是明天早上到。你去你那邊的環島機場去接他們,一對夫婦和三個孩子。”

“名字。”

“阿玲和周世軒。”

顧雙城從來不知道言戰有這麼個朋友,言戰察覺到那頭的疑惑,立即道:“我到了,再跟你細說。阿玲是我的好朋友,周世軒是她老公,他們的三個孩子不是很調皮。”

“好。那麼,你告訴阿玲,你是要和我結婚嗎?”

“當然。……等一下。”言戰調大了她的耳機音量,她是右耳用耳機在聽言賦的會議,左耳在聽顧雙城的電話。

從耳機裡頭傳來了一些非議聲,言賦正在清除言齊那頭的兩個觀念陳舊的老骨乾,言戰捂住了電話,打開耳機上的話筒,開口道:“言董。堅持自己的立場,讓他發火,任由他說什麼,隻要他說出對你,或者對你父%e4%ba%b2的不敬的話,你就有理由讓他從董事會滾蛋了,耐心點兒。”

幾欲惱火的言賦聽完言戰的話,又重新坐回到位置上,他目光沉厚的盯著那兩個食古不化的老頑固,直至其中一個老頑固用鄙夷的口%e5%90%bb說:“我%e4%ba%b2愛的言家小少爺,你不過是言戰孵出來的一隻從來沒有真槍實彈的來過商場的小鴨崽,你認為你真的知道我們重工業目前麵臨的困境嗎?”

“你對重工業一無所知,卻在這裡指手畫腳!你過世的父%e4%ba%b2可不會如此無視我們的意見!他一定會因你感到恥辱!”另一個老頑固也添了一句話。

“咳咳!”有一個端坐的元老咳嗽了兩聲,其他人都看向麵無波瀾,但眸底已經結冰的言賦,“哈哈,哈哈……”他即刻開口大笑,他拿起兩本文件夾,扔在長桌中央,又是一陣大笑。

那個剛才還在慷慨陳詞的老頑固用手帕擦擦%e5%94%87角,言賦笑夠了,直接pass掉著兩個礙眼的老家夥,開始和其他人討論問題,散會之後,他笑著拍了拍那兩個人的肩膀。

上了電梯之後,小賈笑著對言賦說:“下一次再召開董事會的時候,就無法再看到這兩個老頭兒了。”

“我希望他們能安享晚年。”言賦輕笑了一聲,“把耳機給我吧,我想和姑說話。”

“好的。”小賈立刻從公事包裡取出耳機,同時從言賦耳際的頭發裡取出一個微型的小耳機。

打開話筒,言賦從樓梯上下來,立刻有幾個要上樓的員工衝言賦打招呼——

“言董好。”

“你們好。”言賦也恭敬的點頭致意,他對言戰說:“成功。”

“我知道。嗬嗬。”言戰正準備關話筒,言賦又問:“你是不是在計劃什麼事情?”

“沒有。”

“我看了你的行程安排,明天你空出了一整天,你要做什麼?一起吃頓飯,怎麼樣?”

“我已經有約了。你找其他人陪你吃飯吧。”

“嗯,你……和雙城?”

“嗯。”

“隻是吃頓飯。在哪兒?”言賦大步的走下樓梯,小賈跟在他身後,頓覺從會議室出來的那股得勝喜悅被一抹濃鬱的懷疑取代,言賦的背影比早上來董事會的時候還要慌張。

“你怎麼了?”

“我問你是不是在計劃什麼事情,你說沒有。我問你和雙城在哪兒吃飯,你……告訴我,否則我會胡思亂想。”小賈為言賦披上風衣,言賦站在車邊,“一審的時候,你可不像現在這樣開心,姑,告訴我?”

“女人應該有秘密。”言戰笑了笑,“做好你自己的工作就行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我知道熱戀中的人都不講道理。但是我必須提醒你,因為你是我很重要的人,我也是你很重要的人,嗯,我希望你在做一些重大的決定的時候,可以參考一下我的意見。”

“所以?”

“顧雙城沒那麼可信,她就像是美麗的糖紙包好的一顆糖。”

“小賦……”

“我要回分公司了,再見。開車吧。”言賦拽掉耳機,臉色不佳的坐到車內,三輛保鏢車就位,這列呈防禦攻勢的小車隊向前駛去。

“……”這頭的言戰扯下耳機,她又繼續接聽顧雙城的電話,誰知道顧雙城那頭早就掛了?言戰回撥過去,是陳果接得電話,陳果在那頭說:“雙城正在布置婚禮現場,在椰子樹上係彩帶。”

“好。叫她小心點,彆摔著。我先掛了。嗯。好。”言戰掛掉手機,她拿起手機,在警局的桌子上轉動了幾下。

“言總,《金融街》主編馬魁的來電,有一個大的版麵,希望你能接受采訪?”一名助理謹慎的把手機遞給言戰,“馬先生,你好,我是言戰。”

接下來的兩分鐘裡,言

戰未置一詞,等那頭說完了,言戰直接站起來,高高的舉起手機,讓已經因為通話而變得發熱的手機自由墜落,“啪”得一聲,手機非常斯文的砸在警局的地板上,即刻四分五裂。

助理抿起嘴%e5%94%87,言戰拍拍他的肩膀道:“這不是你的錯。《金融街》最近銷量下滑,馬先生可能是腦袋讓馬踢了,我真想現在就去搬一桶馬糞,從他那張馬嘴裡連桶都塞進去。明白了?”

“明白了。”

手機被摔碎的聲響讓賴偉平和其他兩個律師停止了爭吵,言戰看向桌子上厚厚的辯護詞,開口道:“你們繼續吵。我到樓下吃個宵夜。”

穿上大衣,言戰戴上帽子,羅天和帶著六名警察緊隨其後,言戰身旁還站著四名保鏢和兩個助理。

“羅探長,我不是要出警局,隻是去樓下的警察餐廳,吃個宵夜而已。”

“言總,我和這六名警察負責保證您的安全。您應該知道,早晨我們有一輛警車被克裡斯的骨灰級粉絲扔了幾十枚臭%e9%b8%a1蛋。”

“需要我付額外付你們洗車費嗎?”言戰笑著問。

“不,謝謝。”

“叮——”得一聲,電梯門開了——

警察餐廳坐滿了吃宵夜的警察,有不少是輪班的交警。言戰走進來的一刹那間,幾乎所有低著頭用餐的警察都抬起頭來,向她行了一陣眼神各異的注目禮。

“羅探長要吃宵夜嗎?我請?”言戰問。

“不,謝謝。我已經吃過了。”羅天和坐到言戰對麵,“不介意我坐在這裡吧?”

“給你叫杯咖啡好了?”言戰給羅天和叫了一杯咖啡,她自己點了一份披薩和一碗南瓜米飯,剛吃了半碗米飯,整個餐廳的警察都紛紛站起來,有的人甚至沒吃完就大步離開餐廳。

兩個助理皺皺眉頭,剛才還座無虛席得的餐廳一轉眼就空了,有兩個巡邏警察從電梯上下來,叫了兩份外賣,瞅了言戰一眼,便離開了。

放下勺子,言戰低下頭,坐在落地窗邊的小餐桌前,認真的用刀切著披薩,把那個圓溜溜的、顏色豔麗的披薩切成整齊的十八段之後,“啪”“啪”“啪”——連續三枚%e9%b8%a1蛋砸在落地窗上,言戰的手停頓了一下,她用叉子插取一點披薩,放入口中,“啪”“啪”“啪”——又是三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