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你輕描淡寫的批評我呢,說實話,我是不會給你任何反應的。簡而言之,你都不認真在罵我,我又何必認真的被你罵呢?是吧?
準確來說呢,我應該姓半,名字叫步猜,我有點瘋,但不顛,我媽媽說我的個性很像周伯通,當然,這一點我是很不讚同的。
最近,身邊的朋友問我,最喜歡的一句電影台詞是什麼?
我想了許久,最後確定是《辛德勒的名單》裡的那句台詞,control is power.
身邊的朋友又問,你最喜歡的電影人物是誰?
我又想了許久,卻回答不出來,最後,我說,Forest Gump.
☆、迷迭破 三
紳士們殃及池魚,他們紛紛如同受驚得黑鶴閃到一旁,烏壓壓的一群紳士摟著他們的女舞伴,驚訝的看向倒在地上的方研之。
淑媛們個個輕撫櫻%e5%94%87,瞪大眼睛,盯著劉海被夜風吹開得顧雙城,她的眸子就像是陡然爆炸的銀河係,怒得破碎,怒得敢決。
“抱歉,我的拳頭不小心碰到你的臉了。”顧雙城掃了一眼其他賓客,萬分無奈的說。
言戰看向半倒在地上的方研之,又歡欣雀躍的盯著那一縷盤旋在顧雙城拳頭上的冷光,好似想到了什麼天大的開心事兒,她笑著走過去,挽住顧雙城的胳膊,衝方研之說:“抱歉,她的拳頭不小心碰到你的臉了,你還好嗎?”
方研之半倒在地上點了點頭,她低頭整理好自己的衣領和袖口,又眯起眼睛,指著顧雙城的鼻子問:“你叫什麼名字?”
“顧雙城。”
“顧雙城?”方研之有些踉蹌的站起來,“顧雙城!”
“啊!”淑媛們受驚似的捂住眼睛,方研之可是出了名的快槍手,這不,穩、準、狠的一拳就在分秒間送還到顧雙城臉上!言戰退到一邊,看戲似的雙手微握著交疊在%e8%83%b8`前。
“你叫什麼名字?”
“方研之。”
“方研之?”顧雙城用手背蹭乾淨嘴角的血跡,樂隊似乎沒注意到這邊的情形,那奏起來的音樂聲越發酣暢輕快。“方研之!”
顧雙城一把將方研之揪到一旁,連續兩腳踹在了她的膝蓋上。
言賦捂住眼睛,他趕緊攔住了雲宅的老管家,晚宴的所有保鏢都在外圍,隻要攔住管家,保鏢們就暫時不能進來了。他又使了個眼色給幾個他商場上的夥伴,不肖幾分鐘,現場就開始出現小混亂。
一個上了年紀的女士被非禮了,追著非禮她的小男孩到處跑!
一個剛滿十八歲的女孩被人掀開了裙底,她的幾個小姐妹為了找到“裙下黑手”開始在滿場的搜尋!
一個脾氣暴躁的大叔被扯掉了領結,差點就把桌子給掀了!
最後,當一隻小小的白老鼠從噴泉旁邊路過的時候,十之八九的女士們都開始小聲尖叫!也有男士嚇得躲在了麵色鎮定的女士懷裡。
“嗯!”方研之反手剪住了顧雙城的胳膊,“是你,是你,對嗎?”
“是,是我。”顧雙城用後腦勺撞了一下桌子,一小碗芥末醬從桌子上墜落,不偏不倚的砸在了方研之頭上。
“嘶~”方研之笑著摔碎了芥末醬,“你才幾歲?”
“你對她來說,太老了,也太臟了。她喜歡乾淨的,年輕的。”
“乾淨,年輕?”方研之笑著站了起來,又是一拳打在顧雙城的%e5%94%87角,“你這丫頭是從哪裡冒出來!”
“你這女人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腳踩腳
,拳對拳——方研之盯著眼前這個女孩,笑著問:“你乾|過她嗎?”
“從她的臉上,你看不出來嗎?”顧雙城鬆開了拳頭,將方研之推到了噴泉旁邊,“請你好好洗一洗自己的腦子!離她遠點!如果你在任何地點以任何理由再靠近她,我可以向你保證,下一次,不隻是我的拳頭來和你說話!我沒有切掉你的兩隻手,你就該感謝我的仁慈。”
“哇噢~多麼威嚇人心的口氣!你並不乾淨啊,從你打人的手法來看,你出來混多少年了!”方研之靠在噴泉旁邊,看了一眼稍顯混亂的舞池,“你乾|過她嗎?”
“請你注意你的用詞,難道你連尊重女性都不會嗎?”
“尊重女性?哈~”方研之的整個脊梁都被擦傷了,她腰疼的弓起身子,“你不敢回答我,那也就是說,她玩你的?”
“雙城,我們走吧。”言戰走過來,拉著顧雙城的手,又靠在她的肩膀上,嘖嘖嘖得看向方研之,“你打不過她!”
言戰皺皺鼻子,衝方研之吐了吐%e8%88%8c頭,她握住顧雙城的手,喊道:“走!我們快跑!被保鏢抓住就完了!”
“喂!”顧雙城好笑的反握住言戰的手,言戰大步的向前跑,顧雙城也隻好大步的向前奔跑。
+++++++++++++++++++++++++半步猜作品+++++++++++++++++++++++++++++++++
——言戰的裙擺快速的遊動在夜風裡,那裙擺拂過滴著露水草地,拂過開著嫩蕊的花叢,拂過裂著罅隙的石階,拂過扭著枝杈的荊棘,也拂過安靜的蟄伏在地上的月光。
顧雙城的黑褲寸步不離的跟著那遊動的裙擺——
她向左,她向左。
她向右,她向右。
她停下來,她停下來。
她蹲下來,她也蹲下來。
言戰拔掉了盤發的兩根發釵,那絲絲縷縷的烏發全部散落如初,她高興的提著裙擺,拉著顧雙城躲在了菩提樹後。
兩人蹲在地上,言戰的黑發一直垂到了地上,顧雙城伸出手去,抓住了那些觸及地麵的發梢,言戰絲毫沒有察覺,她靠在菩提樹的一側,看著遠處花園裡拿著對講機的幾個黑衣保鏢。
“他們一定在找你!”言戰輕聲說。
“是。”顧雙城摸了摸言戰的肩膀,“冷嗎?”
“嗯~”言戰搖搖頭,“他們找到你可怎麼辦?”
“找到就找到了。”顧雙城彎起嘴角,輕輕的摸了一下言戰的頭頂,“亂糟糟的。”
言戰偏過頭去,“不準摸。”
“好,我很抱歉。”顧雙城收回手,但另外一隻手仍舊抓著言戰垂地的發梢,她的五指繞了幾下,言戰的發絲就像是抽節得藤蔓般纏繞在她的五指之間。
言戰並沒有察覺
顧雙城在她身後的小動作,她側耳認真的聽著那些保鏢們在說些什麼,然而確實隔得太遠,她什麼聽不見!最後隻好收回兩個豎起來的耳朵,一%e5%b1%81%e8%82%a1坐在地上,顧雙城也跟著坐在了地上,兩人靠著菩提樹,仰望蒼穹。
這個季節已經沒有螢火蟲了。
黑洞洞的樹叢裡,隻能隱約聽見一些秋蟲的嬉叫。
言戰坐在左邊,顧雙城坐在右邊,兩人中間隔著一段不大不小的距離,剛好可以容納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女孩安坐在兩人中間。
絲絨般的烏雲遮住了那半枚皎潔得弦月,毛毛躁躁的月光比平日裡溫暖。言戰眨了兩下睫毛,指著天際說:“今晚沒有星星。”
“氣象台說,最近要下雨。你不冷嗎?”
不知為何,從菩提樹上墜落了兩滴冰冷的水珠,齊齊的落在了言戰的白瓷般的肩膀上,其中一滴水珠就順著言戰的鎖骨流入了言戰的禮服內。
“不冷。”言戰的雙手抱著%e8%85%bf,她側過頭去,問:“雙城,你冷嗎?”
“不冷。”顧雙城%e8%84%b1掉了她的西裝外套,遞到言戰的眼皮底下,“穿上吧?”
“我不冷。”言戰搖頭,下巴嗑在膝蓋上,又看向那黑漆漆的樹叢。↓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顧雙城順著她的眸光,也看了過去。
兩人一時無言無語,顧雙城隻好說:“那大概是雲宅的後花園。”
“謝謝。”
“什麼?”顧雙城吸了一口四周的空氣,夜愈冷愈清。
“我早就想揍方研之了。”言戰笑著說。
“……下次你想揍誰就告訴我,我動手,你拍掌。”顧雙城又想伸手過去摸言戰的發線,言戰又開口道:“你可以走了,我想一個人安靜一會兒。”
“什麼?”
“讓我,一個人,靜一靜。隻有我一個人。”言戰整個人像是放鬆下來了,她歪著頭,靠在菩提樹上,不再看顧雙城,她大大的側過頭去,看向花園裡一簇一簇應景的鮮花。
“安靜什麼?”顧雙城問。
“你可以走了。”
“你想讓我去哪兒?”
“繼續舞會,或者回家?你是個自由的人,你有權利做任何事。”
“我是個自由的人,所以我也有權利坐在這裡。”顧雙城掏出了雪茄,點了一根,緩慢的抽著,言戰不予理會,她仍舊看向那些含苞待放的花朵。
在落寞的夜色下凝望著這些生機勃勃的花蕊,每一個吐蕊綻放的花朵都顯得異常美麗,像是一場無人觀賞得演出,一個演員站在舞台中央,獨自的開幕謝幕,沒有喝彩,沒有掌聲,然而這些花兒依舊開出了旁若無人的驕傲。
“你在看什麼?”顧雙城問。
“那些花。還有那些花。”
“我們可以回家看,走吧,地上很涼。”
“……”言戰緩慢的回過頭去,“我
隻想坐在這裡。”
“回家也一樣有很多花可以看,我和老陳換了新一季的盆栽,你想要看什麼花都有,這裡是雲宅,我們兩個人坐在這裡,讓任何人看到都不好。”
“那是你家,不是我家。”
“你說什麼?”顧雙城站了起來,她拉住言戰的左手,“彆鬨了,既然不想繼續舞會,我們就回家!”
“啪”言戰打開了顧雙城的手,厭惡的說:“彆碰我!離我遠點!”
“……”顧雙城咬著雪茄,笑著說:“那是我家,不是你家?你的腦子裡又在想什麼?無論你在想什麼,我都警告你,收回你剛才的話。”
“那是你家,不是我家。”言戰坐在原地,她抬起頭,瞪大眼睛,抬頭望著顧雙城瘦削的下巴和英挺的鼻尖,又一字一句的重複道:“那、是、你、家,不、是、我、家。”
“我怎麼說來著,言戰小姐,你從未放過一毫秒的折磨我的機會!你後悔了?你又想退回去,對不對?你這輩子,能不能彆隻在我麵前做膽小鬼和謊話精!”
“那、是、你、家,不、是、我、家。”言戰緩慢的搖著頭重複道,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