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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秒,又迅速恢複聊天的架勢。

言戰看向那一小碟綠油油而飽滿的瓜子,剛準備開口婉拒,雲中天就走了過來,說:“這伯爵的侍者還真是紳士風度啊,憐香惜玉的緊,瞧瞧,小戰這裡全都是我們這些男人沒吃過的零食,我那邊的零食可沒你的好看。”

“雲總,你也說了,您和在座的,都是男人。”言戰撥開一個瓜子,正準備了送到嘴裡,雲中天就捏住她的手腕,他一靠近,言戰就聞到了雪茄和烈酒混合的味道,戾氣豐沛。

“不是說了麼,給我撥兩個。你的手巧,銅牆鐵壁也能穿牆而過,這皇帝住的地方,你也來去自如,就算是龍印,我看,你要是想要,也真如探囊取物。”

“雲總,我的手沒有可欣姐姐巧,小孩衣裳我就怎麼努力也做不出來的。現在,也沒有皇帝,龍印是文物,該呆在博物館裡,言戰向來尊重中國傳統文化。言戰才疏學淺,探囊取物這個詞,似乎是有些豪氣,但似乎,又有些貶義,我是小輩,本本分分的一個生意人而已。”

“嗬嗬。”雲中天終究放開了她的手腕,又說:“最近可欣愛看古裝劇,連我說話也古裡古氣的。”

言戰吃了瓜子仁,點頭道:“雲總好興致啊。”

雲中天拍了拍她的肩膀,正打算在她耳邊說些什麼,“嘭”得一聲,華麗的牡丹門被推開,剛才還在笑著聊天的諸位都徹底安靜下來。

言戰並未轉身看是誰,仍舊剝瓜子吃,這種情況也不是沒見過,也許是在座某一位的相好小姐,也許是在座某一位膝下承歡的兒女。

“……”雲中天把搭在言戰肩膀上的手緩緩收了回去,他看向來人,頗為意外的問:“管家剛才說,你剛下飛機,這才十分鐘,你就到了伯爵?你是飛過來的?”

作者有話要說:五月的最後一天。

對於所有默默無語的潛水者,雖然有些人已經伏法了,上岸冒泡撒花,但是我告訴乃們,我會繼續恨你們的!如果我連綿不絕的恨意這麼容易就泯滅的話,就不足以證明,半步猜在寫這個文的每一天,是多麼的need you!多麼的想每天都見到YOU!

——按照劇情,兩更了。來人啊,搬幾個地雷來給我撐撐場麵!

☆、言言

鼻息不穩。一路推開了所有擋在麵前的侍者,險些在擁擠的走廊上造成小混亂,到達包房之前是一個大踉蹌,原本打算是好好的推開門,最後竟變成了“嘭”得一聲“撞”開門!

定定的看向坐在餐桌前的言戰,她穿著一件半鏤空的白蕾絲長裙,在燈光的照耀下泛著柔和的光,細細盤出來的發髻煞是莊重,白皙的頸微微前傾,她正坐在那裡吃著什麼。

——“嘯塵,我在問你話呢。”雲中天看了一眼依舊若無其事的吃瓜子的言戰,沉聲說出了來人的名字,言戰剝瓜子的手立刻停了下來,她抬頭看了一眼啞口無言的在座諸位。

而所有人的視線都在站在門口的雲嘯塵和坐在桌前的言戰間來回徘徊,言戰霎時間麵沉如水,她擦了擦手,緩緩的回過頭去。

——“嘯塵,既然來了,就坐下來一起聊聊天吧?”雲中天又開口道。

但是雲嘯塵不為所動,雙眸深深的盯著言戰的臉,半響,才開口道:“……言言,近來可好?你瘦了很多。”

“你也瘦了很多。一路奔波勞碌,這麼急著到伯爵來,肯定是有什麼大事要和雲總說。言戰這就告辭了。”英俊的男侍者立刻把她的包和披肩拿了過來,言戰披上披肩,視線並未在雲嘯塵身上多做停留,她要走,旁人也跟著離開,紛紛和雲中天打招呼離開。

雲嘯塵站在門口,言戰緩緩走過來,在兩人即將擦肩而過之際,雲嘯塵抓住了言戰的手,低聲說:“言言,我有五年都沒見過你了。我是來見你的。”

“是啊,五年都沒見了。你依然高大英俊,斯文有禮,活%e8%84%b1%e8%84%b1一個英國皇宮裡的貴族王子。”言戰看著他的臉,緩緩的推開他的手,“夜深了,我得回言宅。”

雲嘯塵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言戰從他身邊走過之時,所有人都看到他眸底的憤怒,那股像要撕碎所有東西的狠戾,讓所有打算離席的人都是一驚。

“嘯塵。你知道她的脾氣,就彆添亂了,都五年了。你又何必……”話剛落音,雲嘯塵就大步的追了過去!雲中天頭疼皺皺眉,拿起手機,打給家裡的管家,說:“二少爺已經回來了,晚點回家,叫大少奶奶給他收拾一下房間。嗯。”

一步跨進了電梯裡,言戰回過頭,雲嘯塵竟然追了出來?這走廊兩邊都擺放著開得異常嬌豔的紅白兩色牡丹,言戰盯著那些牡丹看,花好月圓,就是這人有些煞風景。

“言言!”雲嘯塵轉眼就到了眼前,言戰按了一下電梯,讓電梯門保持打開的狀態,雲嘯塵立刻

走進來,他沒有剃胡子,雙眼憂鬱,“言言。”

“你有什麼話,要,這麼急著和我說?”言戰靠在電梯邊,笑著看向雲嘯塵。

“我們太久沒見,我以為……你早就忘了我。”

“那怎麼會呢。”言戰禮貌的後退了一步,誰曉得雲嘯塵立刻傾身向前,低下頭,雙手放在她的肩膀上,“那你為什麼不多看我兩眼呢?”

“多看兩眼又怎麼樣,你已經是彆人的老公。”言戰拂開他的手,“你的兒子和女兒都還好吧?”

“你說這種話做什麼,我娶那個女人,也是萬不得已!”

“就是因為,我知道是萬不得已,才說這些話的。你都是當爸爸的人了,和我計較什麼。”

“言言,我已經離婚了。言言,我已經離婚了。”

言戰驚訝的抬起頭,看向雙眼熱切的盯著自己的雲嘯塵,她有些尷尬的說:“真抱歉,我還不知道呢。不過,我們倆還真是正反麵呐,我快要結婚了,剛訂婚。”

“言言。我這麼急著回來,就是要告訴你,不要嫁給陳非,他不適合你。”

“雲嘯塵,這個玩笑真的不好笑。雖然你有過來人的經曆,但是可能對我無效。”言戰側過身,又點了一根細雪茄,側頭抽了一口,說:“五年沒見,你倒是還和從前一樣。”

“我當然和從前一樣。我對你,從開始到現在都沒有變過,這五年來,我每天都處在煎熬之中,我經常看你的新聞,你來國外出差,很多次,我都想去看看你,但是我……”

“我都懂。不過,離婚終究不是好事,家庭還是最重要的,尤其是小孩子,單%e4%ba%b2家庭的話會很可憐。你還是想清楚,能挽回的就儘量挽回。”

“你還在怪我?”雲嘯塵按下原本已經停下的電梯,剛才緩緩下沉的電梯又開始緩緩上升,“你還在因為雙城的事情,怪我?可你要知道,她殺死的那個孩子,是我三叔的老來子,他就那麼一個兒子。”

“是麼?我聽說,你三叔他老當益壯,兩年前又娶了個小老婆,現在又生了一對龍鳳胎。”

“但當時,他隻有那麼一個寶貝兒子。說句老實話,小雙城當時隻有死路一條。……你根本不知道,我看到你向我大哥下跪時,我心裡有多痛。”

“就因為心痛,所以……”言戰笑著走過去,整理了一下他的領帶,嫻熟的給他重新係好,“所以就在我大哥過世之後,立刻結婚,立刻出國?嗯?”

提到言忱,雲嘯塵臉色一變,忽然就開口道:“言言!你大哥在你麵前說得那些話,都是假話。你不要相信●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他。”

“……他的忌日剛過,你又要來離間我們兄妹間的關係?以前你這麼做,最起碼對雲氏還有點好處,現在就大可不必了,他已經過世了。”言戰看向雲嘯塵,“我向雲總下跪的事情,除了雲總,我,就隻有你知道。當時在場的也就我們三人,你現在可不可以告訴我,是誰,到底是誰,告訴了我大哥?”

“言言……在你和言忱相認之前,我們就已經認識了。說到底,最先認識你的人,是我雲嘯塵。那時你還沒有現在這麼權傾天下,你想想,那時我待你如何?言忱的死,我很難過,至於你說下跪的事情,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是誰告訴他的。”

“不知道?……你會不知道?”言戰輕輕的拍拍他的臉,他憂鬱的雙眼定格在言戰臉上,歎息了一聲。

“言言,我知道你重情義。言忱也確實把他的所有都給了你,但是言言,你和他是你們兄妹之間的事情,我和你,是我們之間的事情。長久以來,你都把言忱放在我和你之間,這樣對我公平麼?”

“那麼,我也奉勸你。你和雲總,是你們兄弟之間的事情,我和你,也是我們之間的事情。長久以來,難道,你不是把雲總放在我和你之間,你從來,也沒有公平的對待過我,不是麼?”

雲嘯塵被她說得啞口無言,他確實對大哥雲中天言聽計從,長兄如父的觀念早就在他心裡根深蒂固,他無奈的搖搖頭,“我早就知道你訂婚了,這趟回國之前,我已經正式和她離婚。我希望,你看在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上,慎重的考慮一下結婚的事情。陳非不是個好人選。”

“所以呢?”

“……我希望你能和我結婚,相信我,五年前我們就應該結婚了。”“叮——”得一聲,電梯門打開,一翻上下之後,電梯終是停在了大廳。

言戰沒有再說話,她又大步走出了電梯,雲嘯塵連忙跟上去,%e4%ba%b2自給她打開車門,又有些魂不守舍的問:“言言,明天我們能一起吃個飯嗎?原諒我剛才說了那麼多,但是我迫不及待的想要告訴你,我真的太想你了。”

坐在駕駛席上的言戰抿了一下%e5%94%87,彎起嘴角,“明天不行,這陣子我要飛紐約。……再見。”

“那我等你回來,你忙歸忙,記得要注意身體啊。”

“好。你也一樣。”踩下油門,言戰的車轉了個彎,直接駛入攢動的車流中。

雲嘯塵站在原地,凝望著早已遠去的車影,又是一陣出神。

“嘯塵,不是我說你,這剛下飛機你就過來了,招人話柄的。”雲中天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怎麼就回來

了?不是說很忙?小佑和靈靈兩個調皮的小家夥,在家保姆能看住嗎?”

“我再也等不了了。天天看法國的新聞都是陳非,那個娘娘腔的文藝片導演!隻要一想到他真的會和言言結婚,我就想把自己的腸子吐出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她已經快三十了,隻許你娶老婆,不準她嫁人嗎?我倒是希望她早點結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