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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賦哈哈大笑,說:“姑是個很強勢的女人,但是她可從來沒有逼我做過什麼事情。”

“真肮臟。”顧雙城推開了他,一步一步的走上了樓梯,也許這就是言家,腐朽,□,為了地位和權勢,連言賦那麼小的孩子也知道該爬上誰的床。

言賦臉上的笑意消失,他將掉在地上的薯條袋扔進了垃圾桶,顧雙城的話很耐人尋問,不管她看出來了什麼,言賦知道,這個姐姐在言家,沒有立錐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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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潤的百分之三十已經很客觀了,這比買賣做的不虧。”言戰坐在一群西裝革履的男子之間,季東來組織了一次大規模的企業家交流會,不少巨商都在其中,大家各自說著自己第一桶金。

“當時我還是覺得虧了,沒想到成了我的第一桶金。”剛說完故事的霍啟森喝了一口白蘭地,舉手投足間都帶著一股自嘲。“大家都說了這麼多,言總,你也是時候透露一下了吧?”

言戰推辭的搖搖頭,手上拿著一杯隻喝了一口的紅酒,她靠在沙發上,食指在%e5%94%87間輕觸了一下,“其實說出來也沒什麼,不過,和各位的相比,我的第一桶金,錢,真的不多。”

“說出來聽聽。”季東來端著酒杯,其他正在說話的男子都走了過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滿臉笑意的言戰身上。幾個女企業家直接坐到言戰身邊,勸道:“說說看啦。”

言戰輕笑一聲,她摸索著高腳杯的杯沿,緩緩的說:“那時候我還不知道商業是什麼,我和我媽媽住的地方是那種政府三不管的社區,平均每二十八個小時就會有一次搶劫銀行,上學的時候就常聽見警車跑來跑去。”

眾人安靜下來,季東來興味盎然的看著此時的言戰,沒什麼笑容,手上還夾著雪茄,卷發的色澤類似於完全成熟的栗子。

“小時候我還以為搶銀行是不犯法的,因為那些人搶完銀行之後,不久又出現了。越來越多的人來到我們社區,犯罪率很高的地方。於是我發現,家長們擔心孩子們上學時很不安全,會有人販子。那天很巧,我救了一個受傷的打手,她很會搏擊和開槍。我媽媽壓根不知道這件事,我省吃儉用,救活了她。用現在的話說,家長的擔心成了市場需求,我就和那個打手聯合起來,每天早晨,每天晚上,逐個的送我的同學上課回家,一個月結一次賬,第一個月隻掙了二十塊。”言戰看到大家認真傾聽的樣子,輕笑了一聲,又淺淺的吸了一口雪茄,“所以,我的第一桶金是二十塊。”

“然後呢?”季東來問道。

“……第二個月是一百八十塊,年底的時候,我和那個打手開始雇傭新職員。第二年,我和媽媽搬離了社區,做甩手掌櫃。我開始沉迷於賭博,賭馬、賭球、拿了彆人的身份證進賭場,投資債券,不過那種東西剛開始看不出什麼效果,輸了幾次,又贏了幾次。湊了點錢,我又覺得網絡營銷很有意思,如你們所知,你們開始從報紙上看到我的時候,我隻不過是網站最年輕的CEO而已。”言戰喝了一口紅酒,周圍都十分寂靜。

季東來和大多數人一樣,都以為言戰是個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大小姐,媒體對言戰的報道也一直傾向於她是頂

級富家女這個點上。

過了十分鐘之後,女企業家們率先鼓掌,緊接著,全場的男子,包括坐在角落裡的年輕商人,都站起來鼓掌,言戰莫名其妙看著大家,掌聲持續了五分鐘。

今時今日的言戰,她的地位名聲都讓她有種使命感。見到現場的那些年輕的新生主力,她可以毫不吝惜的說出自己的過去,掌聲停下之後,她站了起來,說:“Anyway,我知道在場的有些年輕人一直把我作為目標,還有媒體,常常也問我成功的秘訣。如果不嫌我囉嗦,我就再說一遍。因為我喜歡,我樂在其中,看著那些資金從我手上流出去,再流回來,我覺得很好玩,就是這樣。”

又是一陣濃重的掌聲,季東來也不得不對言戰刮目相看,霍啟森站到他身邊,說:“我說過的,她,是真正有實力的人。關鍵不在於她姓言,而在於,她是言戰。”

季東來點點頭,有言戰這樣的商人,這個城市永遠都會有希望。

☆、正麵爭吵

機場人來人往,顧雙城請了半天的假,她坐在等候的椅子上,一批又一批的人走了出來,時間一分一秒的飛逝,還是沒有看到言戰走出來。

“咦,雙城,你怎麼在這兒?”司燃拎著一個敦煌壁畫噴繪的大包,意外的看到了兩手交叉,坐在等候椅上的顧雙城。

“我在等我姑姑。”顧雙城點了一根煙,問:“你來接機?”

“是啊,小賈要接待幾個人,就叫我來了。”確定了言戰訂婚的消息之後,司燃已經做好了辭職的準備,她不希望以後看到言戰和一個男人卿卿我我的樣子。

“你看起來很像是泄了氣的皮球?”顧雙城歪頭打量了一會兒,作出了定論。言戰的私生活真是五彩紛呈,在外和導演忙訂婚,在辦公室和司燃眉來眼去,在家裡則和言賦那個小男孩顛鸞倒鳳……她深吸了一口氣,“司小姐,我能問你,為什麼突然瘦這麼多嗎?”

司燃無力的搖搖頭,敷衍道:“就是失戀了而已。”

“我就知道。”顧雙城猜想,在言戰心裡,司燃成了過氣的舊寵,言賦壓根就是個聽話的玩物,而為了權力、地位和言家的聲譽,那個叫陳非的爛片導演才是目前的新歡。

“怎麼?我表現的這麼明顯嗎?”司燃摸摸自己的臉,確實是憔悴了許多。

“我能理解。”顧雙城看向無人的VIP通道,沒過一會兒,一身米色套裝的言戰就戴著墨鏡走了出來,步履優雅,不疾不徐。

“啊,言總過來了。”司燃連忙堆上笑臉,迎了上去。

“司燃,你怎麼過來接機?小賈那小子呢?”言戰摘下墨鏡,十幾個記者蜂擁而至,恰好把言戰圍了個水泄不通。“這……怎麼回事?”

“言總,您和陳導演訂婚的事情,是真的嗎?”一名男記者奮不顧身的湧到了最前麵,大聲的問道。“哢嚓”聲鋪天蓋地,言戰隻好又戴上墨鏡。

“言總,您和陳導演訂婚的事情,是真的嗎?”又一個記者問了同樣的問題,接二連三的,關於訂婚事件的提問源源不絕。

“對不起,無可奉告,感謝大家對我的關心。”言戰低下頭,可還是走不出記者的包圍圈,相機拍個不停,她在擁擠的人群中覺得窒息,正此時,一隻滿是老繭的手從人牆中伸了進來,一把將她拉出了包圍圈。“啊!”

“是我。”顧雙城頭也不回的走在前麵,“我有話要問你。”

“慢點,雙城。”言戰的嘴角揚起一抹淺笑,這是顧雙城第一次來接機。“你特地來接我嗎?”

“我有話,要當麵問你。”顧雙城按下電梯,兩人走進離機場最近的餐廳。

電梯裡的言戰仍舊帶著微笑,她看向光滑的銅色電梯麵,那裡映著顧雙城“牽”著她的樣子,電梯到了四樓,顧雙城立即鬆

開手,背過身站在那裡。

“雙城,你有什麼事情要問?”言戰以為她又和言式微那丫頭鬨矛盾了,就問:“是不是和式微又吵架了?”

“我沒空和她那種人渣說話。”顧雙城努力控製住自己的情緒,她轉過身,問:“你是不是,要把我趕出言家?”

“誰跟你說的,怎麼可能?”

“把我送去瑞典,這不是你的主意嗎?”看到言戰裝腔作勢的無辜樣,顧雙城真想一巴掌扇過去。◇思◇兔◇在◇線◇閱◇讀◇

言戰低下頭,略微思考了一下,去瑞典留學的手續還沒有辦好,本來準備給顧雙城一個驚喜的,她笑著抬頭,說:“對,我是要把你送去瑞典留學,這對你將來的發展很有好處。”

“好處?是為我好?還是為你自己好?嗯?”顧雙城步步向前,極富侵略性的眼光令人生畏,言戰向後退了退,這樣的顧雙城,十分陌生,她一向是個很乖巧的孩子啊。

“當然是為了你好,你荒廢了五年,我要想儘一切辦法把你這五年補回來。你那麼聰明,也很有天分。瑞典的那所學校,我以前也去進修過,你去……”

“言戰,說謊是不是你的天性?”顧雙城將她逼到了鐵欄杆旁邊,低聲問道。

陰惻惻的熱氣灑在耳邊,言戰渾身微顫起來,此時的顧雙城,像是一頭被惹怒的小獅子,隨時會張口咬人。“雙城,你聽我說。姑姑,從來沒有看不起你,或者是介意你曾經進過少管所。無論是式微,還是旁人說了什麼,你要相信我,姑姑隻是想對你好。”

顧雙城握住了她的肩膀,意外的發現言戰的肩膀,其實很單薄。“最後問你一遍,你打算什麼時候攆我走?”

從肩膀那裡傳來了一陣刺痛,顧雙城使了很大的力氣,幾乎要將肩膀捏碎,“雙城,先放開。”

“哼嗯。”顧雙城轉過身,她驟然不想聽到答案,其實,答案是怎樣,都無關緊要。

“雙城?雙城……”顧雙城大步的走進電梯,電梯的門緩緩合上,言戰僵在原地,她不知道她不在的這段時間,家裡又發生了什麼事情。

“叮——”電梯門又開了,言戰期盼的看過去,然而走過來的卻是一臉慌張司燃,“言總,你沒事吧?有沒有傷到哪裡?”

“沒有。”言戰恢複了平時的樣子,“為什麼會有記者?”

“他們大多是狗仔隊。”司燃替言戰整了整有些皺的衣服,“言總,回公司吧?”

“嗯。”言戰的雙%e8%85%bf如墜千金,一言不發的走在司燃的前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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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台記者今日最新的報道,言戰與陳非的訂婚,究竟是

真是假呢?廣告之後為您揭曉!】娛樂台的主持人吊了一下觀眾胃口,電視上開始播放飲料廣告。

“唉!”陳非坐在沙發上,扔掉了抱枕,副導演見狀,笑著說:“廣告之後馬上回來,陳導你彆急嘛。”

“這廣告就得三分鐘。”九寨溝的景致如詩如畫,沉醉在其中的陳非在看到關於訂婚的報紙之後,就知道,自己追求多年的女人,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