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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雙城看著言戰的背,臉部再次繃緊,沒像剛才那樣裝可憐。

☆、都是一家人

陸子曰看到報紙上關於陳非和言戰訂婚的報紙之後,掐指一算,他出獄這麼久,還沒見過陳果的全部家人,但身為一個在商界嶄露頭角的準女婿,他早就做過詳儘的調查。

“果果?”他把正在做麵膜的陳果拉過來,問:“陳非,是你舅舅吧?”

“嗯。是啊。”陳果點點頭,口齒不清的回答。

“不得了啊,不得了,我們三巨頭竟然要要結%e4%ba%b2了。”

“什麼意思?”陳果撕掉麵膜問。

“傻啊,陳非是你舅舅,言戰是雙城的姑姑。這%e4%ba%b2結的好,本來我想大家出了白山,恐怕就沒有交集了。”陸子曰將陳果攬入懷中,“就是不知道,雙城以後能分多少家產?”

“你就知道錢,一身銅臭味!晚上不準你上我的床!”陳果將撕掉的麵膜重新敷好,厭惡的說。

“果果,上次去蕾絲半島,我看出來了,言戰對雙城還是挺上心的,隻不過,她畢竟女人,嫁了人之後,在言家的勢力也就弱了,以雙城的脾氣,要是沒有言戰那樣的人罩著她,不定惹出什麼事情。”陸子曰知道顧雙城是屬於那種暗藏玄機型的人,聰明,有實力,不到她張口咬人的最後一刻,誰也不知道她有多毒。“言家,可不是能隨便出入的地方,那地方,深著呢。”

“要是最後她一個子也沒撈到,我們就養著她唄,她不就是比一般人能吃一點嗎?”陳果白了陸子曰一眼,“虧她還叫你陸博士呢,瞎操心。”

陸子曰感歎未婚妻的單純,他拿起手機,撥通了顧雙城的手機,“喂,雙城啊,我子曰,什麼時候一起吃個飯?”

“啊?”顧雙城打了個哈欠,看了一眼鬨鐘,是半夜兩點四十五分,“你們還沒睡?”

“還早。”陸子曰和陳果都是那種隻要睡四個小時的人,他們也都習慣後半夜入睡。“你上次要我查的資料,我都弄好了,出來吃個飯,我當麵交給你。”

“……”顧雙城坐了起來,打開了台燈,“效率挺高的。我請你們吃飯。”

“就去吉祥齋吧,今天下午六點,你放學之後。”陸子曰說完就掛掉了手機,陳果看著他一臉深沉的樣子,說:“瞧瞧你這樣,又在密謀什麼呀密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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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祥齋,城裡剛開的素食店,門口掛著兩個古樸的燈籠,隨風搖擺著。顧雙城從車裡走下來,灰色的長毛衣薄薄的貼著身,黑白格子的圍巾鬆散的係著,黑色長褲下麵是一雙深綠色的短皮靴,坐在包廂裡的陳果看她一進來,口中的西湖龍井的就噴了出來,咳嗽的對她指指點點。陸子曰倒是

習慣了顧雙城的穿衣風格,對此不予置評。

“咳咳……我說,你是不是加入了什麼美少男團體?”陳果從前隻看到過顧雙城穿統一的大號囚服,現在每一次見她,都讓她眼前一黑,典型的女性荷爾蒙缺失。

“沒有。”顧雙城向來是沒什麼幽默感的,她將深綠色的書包放在一邊,說:“點菜吧?”

陳果吃了一口茶點,語重心長的說:“雙城啊,出來都這麼久了。你可以穿一點女人的衣服了。”

“吊帶?露背?帶蕾絲的透明內褲?還是全鏤空的Bra”顧雙城笑著看向陳果,“我有必要這麼給自己找麻煩嗎?”

“呃……你看你姑姑啊,她的穿衣風格就很好。”陳果將一本流行雜誌推給她,顧雙城低頭,看到了明眸皓齒的言戰,一身緊身長裙,儀態萬千的站在某個發布會上。

“我每天都看她,到這兒你還讓我看她,很煩人。”顧雙城將雜誌扔到一邊,“吃飯吧,我很餓。”

陸子曰失笑,招手讓侍應生過來,點了幾樣菜之後,三人就在包廂裡吃起來。向來無肉不歡的陳果皺著眉頭,看向兩個吃得井井有味的非人類。

“最近,學業很重吧?”陸子曰吃好了,抬頭問道。

“還行,一天要做二三十套卷子。”顧雙城擦擦嘴,她覺得今天的陸子曰格外嚴肅。

“呐,資料給你。”陸子曰把一個包遞給她,“是目前可以拿到的最完整的資料。”

“謝謝。”

“雙城,我向來尊重你的決定。可是……我能不能問一下,為什麼?”

“我必須這樣做,沒得選。”顧雙城放下筷子,“五年,在白山我呆了五年。如果你真的問我為什麼,那我就是為了這五年。”

“凡是都要循序漸進,不能太操之過急。顧雙城,我以兄長的名義正式警告你,這條路就是走鋼絲,成,你前麵就是筆直的大路,敗,你就死無葬身之地。你父%e4%ba%b2言齊……”

“他不是我父%e4%ba%b2。”顧雙城喝了一口水,“對待言戰那種人,的確不能操之過急。我會慢慢來。”說這些話的時候,顧雙城的眸子裡全是化不開的墨色雲彩,那裡麵夾雜著太多情緒,陸子曰對曆史悠久的言家一向心存敬畏,對言戰也很是佩服,“那就一步一步來吧,言戰是個不可多得的商業奇才,你可能需要很長的時間,才能真正了解她。”

“喂喂喂,你們是來吃飯,還是來打仗的?”徹底被忽視的陳果不滿道。

“果果,是要打仗了。”顧雙城笑了笑,將包放好,陸子曰輕輕拍了一下掌,笑說:“雖然有點擔心,但是我其實更期待,如果有一天,你真的能把言戰踩在腳底下的話,記得第一個通知我。”

“好。”顧雙城無謂的聳聳肩,這隻是時間的問題,未來在

誰的手裡,誰也不知道。

“真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她姑姑那麼好,乾嘛要把她踩在腳底下。無聊……再說,她以後就是我舅媽了。”陳果撇撇嘴,撈起一塊豆腐。

“你說什麼?”顧雙城挑了一下眉頭,“她什麼時候是你的舅媽?”

“大家都是一家人,報紙上不是說,你姑姑要和新銳導演陳非訂婚嗎,陳非是陳果的舅舅。”陸子曰笑說。

“……”顧雙城發下筷子,輕蔑的笑道:“還真是一家人……”

☆、秘密基地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言式微坐在椅子上換鞋,連續換了六雙都不太滿意,她看向正準備出門的顧雙城,冷冷的低笑道。

顧雙城不予理睬,今早倒是邪了門,習慣早起的言賦和不可能遲到的言戰都不在餐桌上,一早就不見蹤影,她和言式微,可想而知的,彼此都會食難下咽。

“少管所出來的人,不惹是生非的話,渾身都會癢。”言式微終於選好了一雙鞋,“嗯,這雙鞋穿著舒服。”

“真是狗改不了□……”顧雙城知道言式微是在說毆打李冠華的那件事情,在學校裡,她成了令人退避三舍的人,除了有些女生。男孩子看到她都會繞道,李冠華轉學了,她莫名其妙的成了某種意義上的領袖。“殺過人的人,不再殺一次,渾身都會癢。殺人,是會上癮的。”

“你說誰!誰殺人,不要血口噴人!”言式微上前,指著她的鼻子說,縱然是穿著高跟鞋,言式微還是無法與顧雙城平視,她微微抬頭看的樣子,看在顧雙城眼裡,是那麼可笑。

“隨便說說。”顧雙城轉過身,大步的向前走去。

“臭蟑螂!”言式微厭惡的跺跺腳,“勞改犯,你怎麼不死在少管所裡麵!”

^思^兔^在^線^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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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在不斷的向前行駛,穿過一層又一層的薄霧,言戰放慢了速度,越是向深山裡開,能見度就越低,她偏頭看了一眼睡著的言賦,緩緩的停下了車,從車的後座上取了一條毛毯,輕輕的蓋在言賦身上。

“唔嗯……”言賦睜開眼睛,一雙睡眼惺忪的少年的眸子,乍看起來帶著懵懂,多看一會兒就透著股精明。“姑,還沒到嗎?”

“要到了,你睡一會兒吧,一大早就把你叫醒了。睡吧,睡吧。”言戰今天要帶這個未來的繼承人,去一個秘密基地。淩晨四點的時候,兩個人就出發了。

言賦揉揉眼睛,坐了起來,說:“不睡了。姑,你帶我去哪兒?”

“把你賣了!嗬嗬。坐好了,道路很崎嶇。”言戰踩了一下油門,加速前進。

兩山之間出現了一個缺口,越野車恰好能從缺口出開過去,進去之後的道路有些泥濘,臟水濺到了車窗上,言賦不知道言戰要帶他去看什麼,可是路上越來越安靜,這種地方適合殺人拋屍。他眉頭微蹙,右手伸進了口袋裡,給自己的智囊團發了個訊息。

“噔”一隻黑色的鳥撞到了車窗上,言

戰笑了笑,對言賦說:“不知道怎麼搞的,每次我進來,總有鳥自己撞上來,你說,它是不是喝醉了?”

沒有理會每次都演一回苦肉戲的鳥,言戰繼續開車向前。

“這鳥,叫什麼名字?”言賦開始尋找,有一把刀,或者其他。他的眼神陰冷起來,與他過世的父%e4%ba%b2如出一轍。

“不知道,也許叫自生自滅鳥吧……嗬嗬。”言戰看到前麵有兩棵筆直的杉樹,“到了,下車吧。”

“姑……”言賦猶豫的解開安全帶,後背已經汗濕了一小塊。“我想打個電話。”

“好啊,不過信號可能不太好。”言戰下了車,走進了的濃霧中。

手心也開始冒汗,言賦拿出手機,直接打通了智囊團的電話,“十一,我現在在哪兒?”

“在遠郊的福山和靈覺山之間,需要派人過來嗎?”十一警惕的說。

“馬上。”言賦掛掉電話,下了車,手心拿著一柄找了很久的小水果刀。正觀察著周圍的情況,言戰又從濃霧中走了出來,兩個身材魁梧的大漢跟在她後麵。

“呐,這就是言賦。小賦,叫他們叔叔就好。”言戰笑著走過來,她打開了後車座的窗門,取出了事先準備好的兩籃水果,兩名大漢連忙接了過來。

“言總,你來就好了,還帶東西?”二人笑得很憨實,言賦跟在言戰身後,繃緊了神經。

“當然得帶東西,難得來一趟的。”言戰沒察覺言賦的異常,看他的臉色,關切的問:“是不是有點冷?進去就不冷了。”

“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