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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即便心頭已如狂風暴雨,但麵色卻依然不顯分毫,“這些事情不過是說書的瞎編的,外麵那些人見識淺薄拿來說嘴便罷了,你是堂堂婕妤,怎的還跟那些沒見識的人一樣,這種事情不得再說了!”

衛秋娘立刻行了大禮,驚慌道:“是臣妾淺薄不知輕重,還望皇上恕罪。”

她畢竟是懷有身孕的人,齊瞻也不會真的懲罰她,但他已經沒興致呆在這裡了,便冷聲道:“這一次朕不跟你計較,若下一次你還這樣在朕麵前嚼%e8%88%8c根,朕定不會輕易饒你,明白麼?”

衛秋娘自然立刻稱是。

齊瞻也沒跟她多說,自起身離去了,直到他的身影徹底消失在門口衛秋娘才慢慢的起身,她嘴角彎出一抹迷人的弧度,衝周圍伺候的宮人吩咐道:“本宮餓了,將本宮娘%e4%ba%b2做的糕點拿出來。”

這件事齊瞻顯然是上了心的,恭王和皇後給他戴了這麼一頂綠帽子,作為堂堂天子怎麼能容忍,這下可有好戲看了。

齊瞻從昭陽殿出來之後並沒有打草驚蛇,而是讓鴟梟立刻帶人去暗中將那說書的抓了,並要從他口中聽到消息的來源。

鴟梟做事效率極高,不過半天的功夫便找到了線索。

“那說書的怎麼說?”

“啟稟皇上,那說書的說他是從他一個同鄉那裡聽來的,說是那同鄉原本在宮裡當過差,曾有幸目睹過皇後和恭王的相貌,所以那人一眼便將兩人認了出來,還%e4%ba%b2眼看到皇後和恭王到過南郡的小鎮吃過東西。”

齊瞻暗暗思量著鴟梟的話,麵色越發的沉冷的,想來皇後和恭王之間的事並非子虛烏有,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世間的事定都不是空虛來風的。

其實當初江慈宣回到行宮之時他就對她的話有所懷疑,隻是他一直將自己的懷疑強製壓下去,對於江慈宣,他選擇自欺欺人的相信,卻沒想到他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她跟恭王在一起呆了三天兩夜,孤男寡女的,這三天兩夜究竟會發生什麼?

齊瞻簡直不敢往深處想。

江慈宣被海舍人告知皇上召見之時正在跟翠竹學習打絡子,要知道這些時日皇帝一門心思都在衛秋娘身上,甚少有閒暇顧及到旁人,這日卻急巴巴的召見她,江慈宣心頭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

待到跟著海舍人來到建章宮,看到殿中坐的滿滿的人還有那跪在殿中的一名老婦之時,那心頭不好的預感瞬間就被坐實了。

然而江慈宣卻依然麵不改色的走上前去行了禮,坐在兩旁的宮妃自然也起身向她行禮,眾人行禮畢,齊瞻倒是客客氣氣的給她賜了座。

待得她坐下之後齊瞻便衝那跪在殿中的婦人道:“你仔細看看,朕身邊的這個人你可認識?”

那老婦目光炯炯的在江慈宣身上掃了掃,立刻點頭如搗蒜,“認識認識,這位貴人幾個月前曾在草民鋪子上買過糕點。”

眼下這老婦正是賣桃花糕的王大娘。

齊瞻衝立在一旁的鴟梟使了使眼色,鴟梟會意的點點頭,從袖中摸出一卷畫軸展開在那老婦麵前,卻聽得齊瞻又道:“這畫上的人你可認得?”

那老婦隻看了一眼便道:“這位公子極愛到老婦鋪上買糕點,當時聽人說他是京城的貴人,老婦便記下了他的容貌,老婦還與他打過幾次招呼,這公子很愛笑,也沒有架子,頗的人喜歡的,上一次也是這位公子帶著這位貴人到老婦鋪上買糕點的,因老婦認得這位公子便對這位貴人也有一二分映像。”

坐在一旁的秦昭儀目光深沉的向江慈宣看了一眼,對那老婦道:“你可要看仔細了,這位貴人可是當今皇後娘娘,冤枉皇後可是死罪!”

這老婦被“死罪”兩個字嚇得一抖,但隨即道:“老婦雖然眼神不好,但這位貴人的模樣卻是看得真切,老婦不會記錯的。”

坐在齊瞻另一邊的衛婕妤聽罷,立刻焦急道:“皇上,想來是這老婦老眼昏花,皇後娘娘怎麼會跟恭王在一起呢,當時娘娘回來時可說了她好不容易才從後山繞回來的,想來也是受了諸多苦楚,皇上萬萬不可聽信了這老婦的一派胡言。”

衛秋娘這話明著是在替她求情,暗著卻是點出她欺瞞皇帝,故意掩蓋她跟恭王在一起的事實,畢竟皇帝在從後山回行宮一路上都派了諸多人尋找,若皇後沿著那路線回來怎的遇不到尋找的人,除非她是在說謊。

對於這件事齊瞻已有了心理準備,倒不如先時聽到她跟恭王在一起之時的憤怒了,隻一臉淡漠的望著她,嘴角還帶著一絲似有若無的笑意問道:“皇後怎麼說?”

在這短短的時間裡江慈宣的內心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其實在她回到行宮之後,為了以防萬一,她曾經給衛家傳過信,讓衛家幫她封了這王大娘的口,因這王大娘與齊景認識,她怕事情敗露,最終會陷她於不義,可是王大娘最終還是被人收買了,收買她的人不可能是齊瞻,若不是齊瞻就不會有誰敢跟衛家對抗,除非衛家根本就沒有幫她封口,才讓人有機可乘。

她擔憂的事情還是發生了,衛秋娘是衛家的女兒,跟衛家有直接的利益,而她跟衛家再怎麼%e4%ba%b2近,她也不姓衛。

她不知道放棄她究竟她外公的主意還是她舅舅的主意,可是不管是誰的主意,他們這樣在背後捅了她一刀還是讓她心寒。

她曾經可是千方百計,不顧一切要保住衛家,即便已經受夠了宮廷的折磨,即便每日為怎麼生存下去憂心忡忡,即便好幾次都想著就這麼一了百了,可是心想到最終原著中衛家的命運,她還是打起精神,費儘心力要保全衛家。

她以為她跟衛家已經連成了一條線,可是在大家族的利益麵前,什麼%e4%ba%b2情通通都不算,她不知道衛家以前幫她究竟有幾分真心,但是她還是什麼都不顧的完全相信過它。

算了,現在想這些還有什麼用呢?

她知道王大娘是被人收買的,因為當日她跟齊景在一起之時故意用風帽遮蓋了大半張臉,王大娘不可能認出她。

看看周圍這些人吧,冷漠的,嘲笑的,幸災樂禍的,一個個都想著要置她於死地,她從來沒有主動招惹過什麼人,可是這些人卻一次次的將手伸到她的手上。

既然他們要將她逼到這個份上,那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索性來個魚死網破吧。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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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借刀殺人

“本宮問你,你當日真的看清本宮的樣貌了麼?你可還記得本宮當日穿了什麼衣服,做什麼樣的打扮?”

王大娘不敢看她的眼睛,假意歪著頭想了想說道:“當日娘娘穿了什麼老婦已經記不清了,但是娘娘的相貌老婦是看得真真切切的。”_思_兔_網_文_檔_共_享_與_在_線_閱_讀_

“哦?當日本宮以防萬一可是著了男裝又貼了胡子的,直到要回到行宮之前才換了女裝,你確定你真的認出了本宮?”

王大娘一臉疑惑的眨巴著老眼糾正道:“不對啊,那日娘娘分明披了一件粉紅的披風,還用披風遮住臉的。”

江慈宣立刻抓住了她的話頭嘲弄道:“既然你說你當日沒有看清本宮的穿著,怎的又記得本宮穿了粉紅的披風,還有,既然本宮用披風遮住臉,你又怎麼看清了本宮的長相?”

王大娘被揭穿了謊言,立刻顯得有些驚慌失措的,“老……老婦眼花了,老婦隻隱約記得,並不能確定。”

“皇上,這婦人前言不搭後語的,想來是被人收買了故意陷害臣妾的,還望皇上為臣妾做主,好好調查此事。”

王大娘好似意識到這件事會造成的後果,立刻將頭在地上磕得砰砰直響,“皇上,老婦所說的話句句屬實,老婦不敢有半分隱瞞啊。”

江慈宣不給她任何的爭辯機會,冷聲道:“在禦前撒謊,那是欺上瞞下,是滅族的罪名,你若是還顧念著你的家人最好是從實招來,否則,皇上和本宮定不會姑息你這等欺瞞聖上誣陷皇後的惡人!”

王大娘頓時被嚇傻了,驚愕了幾秒之後立刻道:“招!老婦招!老婦什麼都招!老婦是被人收買的,收買老婦的人說他是奉了衛婕妤娘娘的命,他說衛婕妤娘娘如今懷了龍子,若有一日生下龍子,那便是實打實的太後了,更何況衛婕妤身後還有衛家撐腰,老婦惹不起這樣的主便答應了下來,還望皇上明察!”

江慈宣嘴角一勾,目光高深莫測的在衛秋娘身上瞟了瞟,這一出戲劇化的轉變早讓衛秋娘傻眼了,這時回過神來,煞白著一張臉慌慌張張的走過來跪下道:“皇上,這老婦明顯是有意栽臟陷害臣妾的,臣妾哪裡做得出這等子事,還望皇上明察啊。”

這件事是霍思年辦的,她跟霍思年有交易,他不可能那麼傻將她捅出來,想來這件事是有人從中作梗,會是誰呢?江慈宣?她身在宮中,鞭長莫及,不可能是她,衛家?她遭殃了衛家也得不到什麼好,衛家不可能做吃力不討好的事情?難道是齊瞻?他被人戴了綠帽子,不可能還為奸夫%e6%b7%ab婦洗清罪名,那麼究竟是誰?顯然這人是故意幫著江慈宣的,莫非是恭王?

齊瞻冷眼看著這一切,那青玉珠子被他捏得啪嗒啪嗒作響,聽得人一陣毛骨悚然,過了好一會兒才道:“先將這老婦帶下去,衛婕妤這些時日暫且留在昭陽殿不得出門一步,這件事疑點頗多,朕定會命人調查清楚,到時自會給你們一個說法,好了,都散了吧。”

話音一落,立刻便有侍衛進來作勢要將王大娘帶下去,王大娘這時也慌了,她頓時如%e8%84%b1韁的野馬一般奔到江慈宣麵前噗通一聲跪下,雙手抱著她的大%e8%85%bf哭求道:“娘娘,是那位衛婕妤要害你,老婦是被逼無奈,娘娘要為老婦做主啊!娘娘,老婦家中還有兒子孫子,老婦不想死,冤有頭債有主,是那位衛婕妤要害娘娘,娘娘要為老婦做主啊!”

王大娘顯然有些神誌不清了,那抱著她雙%e8%85%bf的手就好似兩把鐵鉗子,侍衛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將她拖走。

這件事便這般草草收場,衛婕妤被軟禁,王大娘是生是死是個未知數,齊瞻要重新調查此事,說明他是要給衛秋娘機會的,而這件事的結果對她肯定是百害無一利。

在回未央宮的一路上江慈宣想了許多,尤其剛剛王大娘暗中在她耳邊說的那句話。

其實剛剛王大娘看似瘋魔了,可是它在哭鬨的間歇卻暗中在她耳邊遞了一句話,“公子於我有恩。”

這個公子想來是齊景無疑。

齊景於她有恩,所以她要報恩,她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