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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離得遠,又加上有長發遮掩,眾人並沒有看清楚,此刻待看清了此人之後,眾人隻覺得好似有一股滲人的涼意從頭一直衝到了腳。

如意不僅被挖掉了雙眼,%e8%88%8c頭顯然也被割掉了,不然也不會隻嗚嗚叫,此刻她累得呼哧呼哧喘著氣,一張口就有濃稠的鮮血從嘴角流出來,而且她赤身*的,眾人自然看到了那被割得隻剩下兩個碗口大的血疙瘩掛在%e8%83%b8`前的%e4%b9%b3-房,看上去刺目又滲人。

而且她們記起剛剛如意趴著走的時候雙腳呈不自然的扭曲形狀,顯然腳踝也已經被人給掰斷了,再仔細看去,她們還發現,如意趴在地上的十指血肉模糊的,想來是被人揭掉了指甲蓋……想一想都覺得疼得緊。

周圍瞬間被一種壓抑窒息的氛圍包裹著,秦昭儀江容華車榮華這三人隻覺得全身發冷頭皮發麻,一時竟覺得連呼吸都困難。

“眾位妹妹可知當日本宮被人劫持就是有如意參合在其中的,這如意不僅是琅琊國的奸細,而且竟這般不知死活綁架皇後,還試圖將本宮賣到海外的窯子裡,你們說這樣大逆不道的人,本宮該不該嚴懲不貸?!”

秦昭儀回過神來,立刻知趣的頷了頷首道:“這如意做出這等子事真是死不足惜,娘娘賢明。”

而江慈念已經嚇得臉色蒼白,六神無主,此刻已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隻低垂著頭掩蓋著臉上的恐懼,車果依也沒好到哪裡去,剛剛還在她麵前囂張得意,這下竟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隻呆呆望著如意出神。

“今日,本宮讓各位妹妹來就是讓各位妹妹知道,有些事情不該自己做的就不要做,否則害人害己。”

秦昭儀也不敢走神了,立刻頷了頷首道:“多謝娘娘教誨。”

江慈念也按捺住心神,深吸一口氣,顫唞著道:“臣妾謹遵娘娘教誨。”

隻車果依,雙眼在江慈宣臉上掃了掃,又在如意臉上掃了掃,想保持著自己的驕傲不對江慈宣妥協,可如意如今的慘狀卻又讓她從內心深處感到恐懼,生怕有朝一日,江慈宣也用這般殘忍的辦法對付自己,然她又將這恐懼強壓下來,不讓自己在江慈宣麵前落了下風,是以這般糾結著,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江慈宣也不在意,隻笑了笑便又接著道:“本宮挖了她的雙目是因為她有眼無珠,識人不清,不知道自己的本分,跟了不該跟的人,割了她的%e8%88%8c頭是讓她知道,這宮中有些話不是想說就能說的,至於挖掉她%e8%83%b8`前的四兩肉,是要告訴她,宮中的女人不是隻要掂一掂%e8%83%b8口的肉就能得到一切的,至於掰了她的指甲蓋,是告訴她,有時候手伸長了並不是一件好事,作為宮中的女人就該安守本分,還有剛剛你們看到的那出戲,本宮是在說明,像如意這種竟然敢對皇後下手的人簡直就是畜生不如,既然她自己要當畜生,那本宮便成全她。”

秦昭儀和江慈念自是不敢多嘴,隻恭恭敬敬的道了一聲:“娘娘賢明,臣妾謹遵娘娘教誨。”

而車果依,雖不說話,可是臉色卻越發慘白了。

“上一次本宮被人劫持,車榮華不顧一切舍身救本宮,本宮心裡一直感激不儘,今日本宮便將這新得的玩意兒賞給車榮華,以聊表本宮的謝意。”

說這句話的時候江慈宣故意加重了語氣,雖語帶笑意,可恁是誰聽到耳中都覺得腳底生寒。

車果依渾身一顫,說實在的,剛剛所見的一切實在太過駭人了,她一時間根本回不過神來,但是她不傻,她知道江慈宣這是殺%e9%b8%a1狗猴看,她知道,下一個被折磨成這樣的人就輪到她了。

而現在她竟還將這“東西”送給她,分明就是要讓她時時刻刻看到她將來的下場。

“車榮華,你怎麼了?難道嫌本宮送的東西不夠好?”

車果依手心已經被冷汗給浸濕了,或許是剛剛看到的太有衝擊力了,她這時也安分了不少,急忙道:“臣妾多謝娘娘賞賜。”

江慈宣便衝那婢女使了使眼色,婢女會意,自然牽著如意來到車果依跟前,並將手中的鏈子遞給她。

車果依簡直不敢多看如意一眼,望著這鏈子她隻覺得頭皮發麻,可好歹還是強壓住心頭的異樣接了過來。

“車榮華,這可是娘娘賞的東西,你可要好好照看著,不然出了什麼差錯,那就是在打娘娘的臉明白麼?”秦昭儀不忘在一旁“好心”的提醒。

車果依咬了咬牙,若是往常,她還被齊瞻捧在手心疼愛的時候哪裡會將這些人放在眼中,還輪得到她們在這裡嚼%e8%88%8c根?可畢竟今時不同往日,她也隻有強忍住不快,強笑道:“臣妾自然知道這個道理。”

江慈宣的目的達到了,便假意疲憊的揉了揉額頭,三人也都知道她這是在下逐客令,紛紛知趣的告退離開。

車果依一出了未央宮的宮門便將手中的鏈子丟到一旁的侍女手中,隻覺得好似多拿一會兒就會臟了手一般。

蕪宛走到她跟前小心翼翼道:“娘娘,這東西看上去嚇人得緊,要不要直接殺掉?”

車果依嘲弄一笑,“殺掉?皇後她現在一直盯著我,若是我落了把柄在她手中,她一定不會讓我好過的,你沒聽到剛剛秦昭儀的話麼?這是皇後賞賜的東西,養不好就是在打皇後的臉。”

蕪宛也有些為難,畢竟如今這如意看上去實在太恐怖了,“那……”

車果依閉了閉眼,妥協道:“好好養著吧。”但是她知道,有了這麼個“東西”在跟前,日日看著她那駭人的模樣,她想要睡個好覺恐怕不容易了。

眾人走了之後江慈宣卻沒有立刻躺下休息,雖然她今日旁敲側擊給了車果依警告,可是這遠遠不夠,江慈宣覺得有些事情不能再拖了,否則夜長夢多,但是車果依和如意畢竟是不一樣的,齊瞻不在乎如意,她才可以那般下死勁的折騰,但是齊瞻在乎車果依,她要對付車果依就要掂量許多。

正好此時和原著中一樣,北方出現難得一見的大雪災,她知道這是除掉車果依的最好時機。

可就在她籌備要除掉車果依之時,卻意外得了個消息,琅琊國國王要出訪金漢。

這日,她特意交代了靈兒將她需要的湯藥熬好,靈兒手腳快,沒一會兒就弄好了。

“娘娘,這湯藥……?”翠竹試探著問道。

“將湯藥裝好,本宮要給皇上送去,他看了這麼一會兒折子,想來也累了。”

翠竹鼻子最是靈敏,早聞到了這藥中加了甘草,再想到前些時日她家娘娘給皇上準備的荷包,大概也猜到了這是怎麼一回事,然而她還是知趣的什麼都沒有問,按照吩咐將湯藥裝好了。

江慈宣來到昭陽殿的時候齊瞻果然在批折子,但見他眉眼間帶著怒意,顯然是在前朝遇到棘手的事情,江慈宣心頭一緊,齊瞻這個狀態看上去不太好,她等下還是要小心為上。

齊瞻看到她進來,麵上神色一緩,卻帶著嗔怪道:“這麼冷的天還過來,也不怕被凍著了。”

江慈宣從身後的翠竹手中接過琉璃碗,卻見琉璃碗中裝著色澤晶瑩如紅色翡翠的湯藥,她將湯藥捧到他跟前,溫柔一笑道:“陛下,這是清腦益神的湯藥,陛下看了這麼一會兒折子,想來也累了。”

這麼冷的天氣裡,她竟然特意做了湯藥來看他,倒讓他心裡頓時增添了幾許暖意,他接過來喝了一口,口感還不錯,甘甜的暖流一直流進了心窩裡,他索性三下五除二全都喝乾淨了,抬頭看去,見她眼中含著感激的笑意,他頓時也覺得自己好似做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一般,心裡也跟著高興,剛剛鬱結的心情也舒暢開來。

“味道如何?臣妾也是初次嘗試,不知做得合不合皇上的口味?”江慈宣假意小心翼翼的問道。

“皇後做的,自然是不錯的。”

“既然皇上愛喝,那臣妾以後日日給皇上送來如何?”*思*兔*在*線*閱*讀*

齊瞻抓過她的小手捏了捏,“不必如此辛苦,更何況如今天寒了,你跑來跑去的怕受了涼。”

他既然關心她,她自然要感激涕零道:“皇上能這般關懷臣妾,臣妾感激不儘,臣妾一點都不覺得辛苦,皇上愛喝臣妾做的湯藥便是臣妾最大的福氣了。”

齊瞻也沒有再拒絕,如今他跟江慈宣的關係緩和了,他自然想日日見到她。

又將殿中眾人都屏退了下去,他拉著她的手讓她坐在他%e8%85%bf上,生怕她會抗拒,便將她抱得緊一些,在她耳邊道:“你幫我看看這個。”

說著便將他剛剛看的折子遞到她跟前,江慈宣轉移了注意力,倒是沒掙紮了,便接過折子看了一眼,當下心頭暗暗吃了一驚。

這是一封投誠的折子,是琅琊王遞來的,說是要誠心歸附金漢。

齊瞻見她看完了便問道:“皇後有何想法?”

金漢也是很反對後宮女子乾政的,剛剛看折子其實已經不應該了,江慈宣這時便道:“臣妾不過是深宮婦人,不敢枉議國事。”

“皇後且說來,無妨的,就當是跟朕說的私房話。”

齊瞻都這樣要求了若是她再推拒就太不知趣了,是以,略思索了一會兒便道:“臣妾覺得,琅琊王投誠似有蹊蹺。”

“哦?”齊瞻眼前一亮,明顯詫異她會說出這番話來,若是換做一般的女子,為了奉承他,恐怕隻會說一些類似於,皇上天威浩蕩,所以八方歸順四海升平的話來。

他明顯來了興趣,繼而又問道:“皇後有何見解?”

其實琅琊王歸附金漢這件事情原著中也提到過,她憶起原著中齊瞻對琅琊國的做法,為了迎合他的想法好讓他更加信任她,她便道:“以臣妾之見,這琅琊王突然歸順金漢恐怕不安好心,一來琅琊國偏居北方,民風彪悍,且這幾年來日漸強盛,最是瞧不起中原這些文人君子,若讓他們拉下臉來歸順,恐怕不容易,二來,琅琊王是個精明之人,若歸順了金漢,便承認了他是金漢的諸侯國,他每年還得給金漢上供不少的銀錢,以他如今國內的實力,他沒必要這麼做。”

她說這些的時候齊瞻看向他的眼神越來越亮,待得她說完,他便迫不及待問道:“那皇後覺得他這番投誠是何目的?”

這些原著中都提到過的,江慈宣便照著搬來,“臣妾覺得,琅琊國地處北方偏遠地區,物產並不豐富,物質匱乏,而中原又是富饒之地,他這般投誠恐怕是來騙吃騙喝的。”

簡直正解!

她簡直說到了他的心坎裡,這世上真是難得找到如她這般跟他有默契的人,在這一刻,齊瞻隻覺得江慈宣簡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