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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一些,這樣姑娘往後的日子也會好過一點。”

如意記著如今自己的身份,覺得她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很知趣的立刻道謝,“多謝姑姑提點,如意感激不儘。”說完自是將頭上的綠寶石發釵收起來。

翠竹便隨手在花園中摘了一朵菊花給她彆在發髻上笑道:“這樣看著既不顯得單調也應景,等下我家娘娘見了也會喜歡的。”

如意伸手摸了摸,覺得她說的也對,立刻又是感謝不跌。

走到碧落亭邊上,翠竹見她臉上帶著些疲色便道:“姑娘也走了好一會兒了,不如到亭中坐一坐吧。”

“可是皇後娘娘還等著,這樣不大好吧……”

“沒關係的,姑娘休息一下,等下見到娘娘也更有精神頭一些。”

如意想著皇後這次召她進宮肯定不會是好事,等下多半要諸多刁難,若她有氣無力的,沒有精力想好對策,說不定就會露出破綻。

所以她並沒有再推遲,便跟著翠竹走到亭中坐下休息。

如意坐在石凳上,翠竹坐在一旁又絮絮叨叨的跟她說了一陣子,沒過一會兒如意便感覺有些疲憊,手撐著頭便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翠竹叫了她好幾聲也不見醒來,這才確定她已經暈了過去,立刻將她頭上的菊花拿下來塞到懷中,又在如意袖中翻找了許久找到那綠寶石發釵給她帶上。

做完這一切之後翠竹抬頭一看,果然看到皇後娘娘搖著船槳向這邊走來。

碧落亭是去未央宮的必經之地,這附近也都是皇後的人,所以江慈宣才敢做得這般高調。

待到江慈宣將船搖過來之後,翠竹便和她一起撫著如意來到船中跟齊瞻躺在一起,再將如意身上的衣服扒下,又做了些處理,好讓人一眼望去便能知道這兩人是交頸的野鴛鴦。

將這一切處理好了之後她望著齊瞻那沉睡的麵容終於忍不住歎息一聲,實在是他將她逼迫太甚,不然她也不會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娘娘,那邊來人說車婕妤往這邊來了。”

翠竹的話拉回了她的神智,她眉眼一沉,立刻道:“按照原計劃,你帶著人先過去,本宮去換身衣服。”

連接碧落亭是一座花園,花園中種了一排茂盛的常葉青,一排排的常葉青將花園隔出一條條通道,放遠了看倒像是迷宮一般。

車果依的貼身侍婢蕪宛在常葉青叢中焦急的尋找著什麼,時而轉頭衝她道:“娘娘,奴婢剛剛明明看到這小東西跑到這裡的,怎的這麼久還找不到。”

車果依神色間也帶著焦急之色,“你再好好找找,除了你,這可是我母%e4%ba%b2留給我的唯一東西了。”

蕪宛連連答應著,“娘娘不用擔心,奴婢這就去多叫幾個人來。”

“去吧去吧,在天黑之前務必要找到。”

蕪宛正要離去,卻聽得不遠處另一條行道中傳來清晰的說話聲。

“翠竹姐姐,你說如意姑娘將我們支開想做什麼?皇後娘娘還在宮中等著呢,如意姑娘這樣做分明會惹怒皇後娘娘的,而且剛剛奴婢遠遠瞧著那劃船過來的人模樣跟皇上有些像,你說如意姑娘故意將我們支開不會是為了皇上吧?”

翠竹立刻冰冷冷的啐了一句道:“皇宮是什麼地方?主子也是你該議論的,小心管好你那張嘴,不然以後被人撕爛了都不知道怎麼回事。”

那丫頭受了教訓,語氣中立刻帶著些委屈,“是是是,翠竹姐姐教訓得是,奴婢以後再也不多嘴了。”說話間,幾人已經走遠了。

車果依呆愣愣的站在原地,那一雙好看的小山眉緊緊擰在一起,好半晌才道:“如意?就是那個攪得衛家%e9%b8%a1犬不寧的女人麼?能讓江慈宣都素手無策,想來是有幾分本事的,我倒要看看她有什麼本事接近齊瞻。”

聲音猛然一冷,她嘴角勾出一抹嘲弄道:“走吧,我們也去看看。”

江慈宣故意將船停在湖邊上,隻要有人靠近便可以看見,所以車果依來到碧落亭之後自然而然看到了眼前這讓人臉紅心跳的一幕。

隻見齊瞻和如意衣衫不整的抱在一起,齊瞻那寬大的長袍搭在如意□的身體上,如意露在外麵的一雙長%e8%85%bf上留著幾個抓痕,想來是剛剛兩人“情-事”太激烈齊瞻無意間留下的。

車果依那絕色容顏上可謂是變化多端,一會紅一會兒白,好似有上千種情緒在她的臉上交織,好不熱鬨。

看到這一幕,就算不想她也知道剛剛齊瞻和如意發生了什麼。

她放在身體兩側的雙手緊握成拳,幾乎用了全身的力氣才克製住自己要將這兩個人一腳踹下船去的衝動,正要讓人去將兩人叫醒,卻聽得不遠處有腳步聲傳來。

抬頭望去,卻見江慈宣一身鳳袍,雍容華貴的向這邊走來,待得走近,她自然也發現了那停在湖邊的船隻,她眉心一擰,臉上頓時一片陰雲密布。

車果依立刻收斂好臉上的情緒,笑盈盈的衝她福了福身,“臣妾參見皇後娘娘。”目光向穿上瞟了瞟又道:“皇上可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竟在光天化日之下就寵幸彆的女人。”

江慈宣是齊瞻的妻子,看到自己的丈夫跟彆的女人躺在一起,她不可能不吃味,所以她有心要刺激她一下。

江慈宣自是知道她的目的,不過望著車果依眉眼間那怎麼也無法掩藏起來的憤怒,她倒覺得這女人挺無趣的。

她假意還沉浸在眼前讓她“驚愕”的畫麵中,“你且起來吧,這個是怎麼回事?”她伸手指了指那輛小船。

江慈宣麵上並沒有她想象中的難受,隻帶著些不可置信,她讓她有些挫敗,儘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靜一些道:“臣妾也是剛剛才到這裡,之前發生了什麼並不知曉。”

江慈宣臉上蘊著些許怒意,“真是成何體統,快將皇上和如意叫醒。”

“不用了,臣妾%e4%ba%b2自去叫吧。”車果依說完,也不等江慈宣說話,直接走過去推了推齊瞻,“皇上?皇上?”

齊瞻做了一個夢,在夢中他與江慈宣激烈的纏綿,他在她的身上瘋狂,而她在他身下連連求饒。

這個夢讓他很是享受,他從未有過如夢中這種酣暢之意,然而夢醒來他第一眼對上的並不是江慈宣而是車果依。

齊瞻眸色一沉,下意識便將懷中的人摟緊一些。

車果依見狀,眼中閃過一抹痛苦,臉上卻帶著一抹嘲諷的笑容,“皇上可真是好興致,竟然以天為蓋,以船為床,也對,這搖搖晃晃的船更能為皇上增添情趣。”

麵對她,齊瞻多少有些心虛,“你怎的在這裡?”

“聽皇上的語氣好似並不希望臣妾出現在這裡?如意姑娘好歹還是皇上賜給衛家二公子的貴妾,你這般對待她,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麼?”

齊瞻疑惑挑眉,“如意?”猛然想到什麼,他轉頭看去,果然見身邊躺著的人是如意。

怎麼會這樣,他剛剛分明跟江慈宣在一起的?!

“車婕妤說得對,皇上您不該這麼糊塗。”

這熟悉的聲音拉回了齊瞻的理智,他抬頭望去,卻見江慈宣一身華麗的袍服直直站在岸邊上,因她所站地勢較高,他隻能抬頭才能望到她,她眉眼間帶著幾許深深的嘲諷。

這嘲諷刺得他心中一痛。

作者有話要說:因為前幾天狀態不好,寫出來的東西也亂糟糟的,所以前麵部分我大改了一下

┅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第48章 黃桑的落寞

他是何等睿智的人,隻是稍一思量便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

他被江慈宣設計了,而且在被她設計的過程中,他一直處於被動,從一開始就被她牽著鼻子走。

她的溫柔,還有她那句“如若,你不是你,我不是我,或許我們可以成為最好的知己。”也不過是為了讓他放下戒備而下的套子。

他可真是愚蠢,怎的當時就能那般輕易被她迷惑?

這可是他第一次栽在一個女人手中。

不得不說這個女人考慮事情很周全,一環一扣的也布置得很是妥當,可即便如此也無法減弱被她設計之後他對自己的憎惡和心中那未知的隱痛。

車果依站在一旁,麵上帶著一抹尷尬,這是齊瞻第一次這般無視她的存在,不但如此,被她當麵捉奸,麵對她,他竟然沒有任何愧疚,甚至於,江慈宣一出現他便將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她身上,車果依一時間氣悶不已,可是她卻依然神色平常的站在那裡,默默的看著這一切,好似所有的事情都與她無關一樣。

心頭萬般思緒湧過,最後也隻化為一句不痛不癢的話,“皇上還是將衣服穿上吧。”

這句話隻為拉回齊瞻的思緒,可齊瞻偏偏不為所動,他的目光一直注視著江慈宣,他雙眸沉冷,嘴角卻勾出一抹弧度,麵上的表情複雜難測,痛恨,憎惡,不解,難受等等情緒交替而,然他依然一句話也不說,就這般靜靜的望著她。

他半撐著身體坐在船上,%e8%83%b8口衣襟敞開露出裡麵肌理均勻的%e8%83%b8膛,陽光從額頭一路鋪撒到最上端的兩塊腹肌,那蜜色肌膚在陽光的照耀下更顯出誘人色澤,然他下巴線條卻緊繃著,那撐在身後的雙手手背上一條條青筋暴突出來,即便他再怎克製,這些細節處依然出賣了他。

可是,他這樣的狀態竟給人一種落寞之感。

江慈宣表現得很淡然,她的目光坦白的與他對視,也不知過了多久,他嘴角笑意更深了些許,“我的皇後真是好樣的。”

聽不出語氣中的波瀾起伏,不知道他這句話是單純的誇獎還是諷刺。

齊瞻總算移開目光伸手在如意臉上拍了拍,拍了好幾下如意都不見醒來,他索性慢條斯理的抓住她的頭發往水中一按,他的動作並不粗暴,相反還透著一種難言的優雅,可偏偏就是這優雅的動作卻更讓人覺得毛骨悚然,仿若他手中的並不是一個人,而不過是一個普通的物件。

又好似這優雅的動作是他憤怒的另一種釋放。

這辦法倒是有用,如意很快就醒了過來。

見到眼前情景她一時間沒回過神來,待到明白過來之時,她即便再笨也知道發生了什麼,她麵上驚慌失措的,好似受到暴雨摧殘的花骨朵兒,她不可置信的望著眼前這一切,豆大的淚珠吧嗒吧嗒從臉上掉落,她好似羞愧難當,那嬌弱的身軀顫唞個不停,就如一隻受到驚嚇的小白兔。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我明明記得我在亭中睡著了,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她搖著頭,那淚珠飛濺到衣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