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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看他們言語之間儘是對皇兄的鄙視,臣弟實在擔心,所以臣弟找了許多大夫,還拿了許多藥來,就專門針對那‘硬不起來’的,還望皇兄笑納。”

一邊說著,他便獻寶似的從懷中和衣袖中掏出一大堆瓶瓶罐罐捧到齊瞻身邊,拿出一瓶解釋道:“這個據說叫做大力丸,大夫跟我說吃了這個之後可以什麼,一什麼擎天到天明的,反正大夫那些話我也聽不懂,不過這個對皇兄有好處就是了。”

齊瞻嘴角一抽,看著他那殷切,擔憂又純潔的麵容,他真的好想……殺掉他……

齊景解釋完了又拿出另外一瓶熱心的解釋道:“這個叫做壯暘補腎丸,大夫說這藥吃了最有效了,可以連續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硬著’,到時候皇兄就不怕被人笑話了。”

齊瞻額頭青筋跳了跳,怎麼辦,真的真的好想殺掉他……

……

就這樣解釋了一大通之後,齊瞻的麵色簡直黑得不能用言語來形容了,而在坐諸位大臣也都紛紛眼觀鼻鼻觀心,全然一副我什麼都沒聽到,我真的什麼都沒聽到的表情。

江慈宣在一旁看著齊景那麼熱心的給齊瞻送藥憋笑憋得快要胃抽筋了,可這家夥一直沒完沒了,沒完沒了的,絮絮叨叨了好半天之後終於才停歇下來。

“皇兄,這些藥臣弟都是費了好些功夫才找到了。”一副祈求表揚的眼神熱切的望著齊瞻,捧著那白皙俊美的臉眨巴著晶亮的眼睛道:“皇兄可還喜歡?”

齊瞻眼神危險的眯起來,周身氣溫驟降,眼看就要發作了,一旁衛丞相見狀急忙道:“陛下,恭王殿下不過是小孩子心性,再則他也是關心陛下,陛下不用跟他一般計較。”

黎王齊遠此時也起身拱了拱手道:“是啊皇兄,皇兄也知道四弟的腦袋不靈光,皇兄就不用跟他一般見識了。”

黎王齊遠自從被召回京城之後一直很低調,若不是這麼重要的宴會,他絕不會在齊瞻麵前刷存在感。

說真的,齊瞻沒有哪個時候這麼想直接將齊景這家夥給碎屍萬段,可偏偏齊景是個傻子,而他堂堂皇帝跟一個傻子計較,說出去也會被人戳脊梁骨,再則齊景是他的弟弟,當初他繼位之後就已經處死了一個皇子了,如果這時候再殺掉齊景,恐怕朝中那些言官又要指責他不重手足之情,趕儘殺絕。

所以,對於齊景這傻子,他隻能吃啞巴虧。

也不愧是皇帝,忍耐力非同一般,卻見他勾%e5%94%87笑了笑道:“恭王有心了。”轉頭又向海舍人吩咐道:“將恭王送的藥拿下去好好收好了。”

海舍人自然是急忙應下了。

經過這一番波折,之後的宴會便在一種壓抑而詭異的氣氛中進行的。

直到宴會結束之後,在場眾人才紛紛鬆了一口氣。

一回到未央宮,江慈宣一直憋著的笑意終於可以釋放一下,她特意進了內殿,且將所有人都趕出去,自滾在床上大笑不止,直笑得腹部抽痛也還忍不住。

“皇後看上去心情頗好啊。”

突然一記冰冷又帶著怒意的聲音在她的頭頂炸響,江慈宣倒抽一口涼氣,急忙收了笑意,正了正臉色,起身衝來人畢恭畢敬的行禮,“臣妾參見皇上。”

☆、第32章 又遇車婕妤

靈兒和翠竹這兩個丫頭,齊瞻來了怎麼都不通知一聲。

“皇後有什麼高興的事情,說出來跟朕分享一下。”

呃……

“臣妾好不容易看到小舅舅,一時高興糊塗了,讓陛下見笑了。”

“哦?”他眉頭微挑,一步步向她逼近,“果然是看到衛將軍才這麼高興的,還是跟恭王一樣在嘲笑朕硬不起來?你跟齊景那東西都是壞到了骨子裡的,一個弄傷朕,一個笑朕,看皇後這樣子朕實在該證明一下朕究竟硬不硬得氣來。”

江慈宣一步步後退,一臉戒備的望著他道:“皇上還請三思啊,太醫說了您要休息三個月,哪怕是為了金漢國的子嗣,皇上也不該這麼作踐自己。”

齊瞻嘴角一抽,然他眼眸中卻依然帶著那讓人毛骨悚然的笑容,“皇後這麼不相信朕的,朕不證明一下還真是不行。”話落卻見他伸手猛地一勾,江慈宣來不及驚呼便跌到了他懷中。

她正要再勸,卻聽得外間傳來海舍人的聲音道:“皇上,漪蘭殿來人了,說是車婕妤有事找皇上相商。”

江慈宣頓時鬆了一口氣,得,這下解%e8%84%b1了。

果然,隻見齊瞻眉頭一皺,冷冷道:“朕知道了。”這才鬆開手,眉眼間帶著促狹的笑意,“朕改日再來收拾你。”

江慈宣見機立刻退開一步,恭敬道:“陛下聖明,恭送陛下。”

齊瞻麵色一僵,想來也是不想讓車婕妤等著他,也沒有多說,隻責備的掃了她一眼便離開了。

齊瞻的身影徹底消失在門外的時候江慈宣才大大鬆了一口氣,真是有驚無險。

江慈宣的二表哥衛燁修從西北給她帶回來不少好東西,所以回來不到兩天之後就托人將東西給她帶進宮中,其中還有一樣活物,說是西北方家家戶戶都養著的一種看家狗,此狗異常凶猛卻格外忠心。

不過江慈宣拿到手中一看卻有些嫌棄,這狗也太瘦小了吧?而且樣子看上去也溫順可愛,跟凶猛可完全掛不上邊。

翠竹看出她的疑惑,笑道:“娘娘彆看它小,說不定長大了比獅子的個頭還大呢。”

江慈宣卻不大以為意,咂咂嘴道:“難說。”頓了頓又道:“可有問過二表哥這狗取的什麼名。”

翠竹歪著頭想了想,“好像說是雪花。”

“唔……這名字到還不錯,今日天氣甚好,不如帶雪花出去逛逛吧。”

昨天晚上下過一場雨,天空碧青如洗,空氣中混雜著泥土的清香和不遠處的花香,倒是清新怡人,正好今日天氣不錯,不冷不熱的,很適合出去走一走。

於是乎江慈宣便帶著靈兒一同出去了。

江慈宣平時行事比較低調,一般出去散散步身邊隻帶著靈兒和翠竹,今日翠竹去領這個月的份例去了,是以隻靈兒跟在她身邊。

靈兒追逐著雪花在禦苑中跑著,江慈宣在一旁看著覺得很是逗趣。

正嬉鬨之間,卻見青石子那頭走來一個身著藕荷色繡天藍撒花如意雲紋百褶裙的女子向這邊走來,女子身材纖瘦步履輕盈,隻頭上戴著一直赤金嵌紅寶石的發釵,周身並沒有多餘的裝飾累贅,可即便如此卻也難掩女子的麗珠殊色。

但見她眼含秋波,眉目含情,眉不畫而黛,%e5%94%87不點而赤,婷婷嫋嫋,好似那從天上下凡的淩波微步,步步生蓮。

這皇宮還真是小,出來散個步都能碰到車婕妤。

不同於上一次車果依看到她時的無視,這一次她卻走上前她衝她福了福身道:“臣妾參見皇後。”

江慈宣很是不解,上一次她對她的鄙夷和不屑還曆曆在目,如今竟然變得這麼識時務?

不過既然人家都對她放低身份了,她自然不能太拿喬,便平和笑道:“婕妤快起身吧。”待到她起身之後又問道:“你身子可好些了?”

其實不問也知道,有齊瞻那般精心照料著,即便受了秦昭儀謀害,想來也並無大礙。▓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多謝皇後娘娘關心,臣妾如今已經大好了,對了,臣妾還要多謝上次娘娘割愛給的那塊芙蓉玉呢。”

她目光晶晶亮亮的,笑得很有深意,仿若一根刺紮進她的心中,不過呢,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既然無法改變她也不會太過糾結,“能將車婕妤治好讓皇上安心,本宮舍了一塊玉佩也是值得的。”

“皇後娘娘賢明大度,臣妾自愧不如。”低垂著頭猶豫了一會兒又道:“不知皇後娘娘可否借一步說話?”

江慈宣心神一緊,向靈兒看了一眼,“我這婢女是我的心腹,婕妤不用擔心,婕妤要說什麼便說吧。”

車果依目光在靈兒身上瞟了瞟,不以為然道:“既然是要跟娘娘單獨說的話,彆人自然是聽不得的。”

“既如此,那婕妤便請吧。”她倒要看看這車果依的葫蘆裡究竟裝的是什麼藥。

車果依便在前頭帶著路,江慈宣見麵前的景色逐漸熟悉起來,再望著不遠處那一處最高的亭台,心下更是疑惑。

上一次她就是在這裡看到齊瞻跟車果依兩人抱在一起,並聽到齊瞻那番要將衛家連根拔起的議論,也不知車果依將她帶到這裡要做什麼。

走到亭子底下車果依自是讓身後跟著的丫頭在這裡等候,而江慈宣自然也將靈兒留在了這裡,她畢竟是皇後,周圍還有那麼多侍衛,車果依稍微有點腦子也是不敢亂來的。

這亭子,一側臨著湖水,湖邊就是一片花海,因地勢較高,後宮的景致一覽無遺,倒真是一個難得的賞景之所。

不過此刻江慈宣卻沒有心思賞景。

“車婕妤想對本宮說什麼?”

“我知道,那天晚上在這裡偷聽的人是你。”不同於剛剛對她的尊敬,此刻的車果依又變成了那個頂著女主光環,將所有人都不放在眼裡的原著女主。

既然都被人揭穿了,她也不想遮遮掩掩的,坦然承認道:“其實那日本宮並不是有意偷聽的,隻是恰好路過而已。”

“不管你是不是偷聽其實都不重要了,重要是的是齊瞻他是一個很重承諾的人。”

也就是說齊瞻說了會讓她做皇後就一定會做到,會將衛家連根拔起就會連根拔起。

江慈宣沒有回答,隻將目光平靜的望著湖麵,好似對她的這些話並不以為意,好半晌才道:“最起碼現在……我還是皇後。”

她嘴角勾起一抹淺淡的笑容,剛剛她說的那些話就好似是她隨便聽一聽的,並沒有放在心上。

她的淡漠和自信頓時讓車果依覺得受到了威脅,她有心要將她比下去,是以也淡漠如水的說道:“如果我從這裡掉了下去,我再告訴皇上是你推我下去的,你覺得他會將你怎麼辦?”

江慈宣略帶嘲弄的看著她,她有些不解,莫非這宮中不管大的小的都喜歡用這一招,這話不久之前她才聽榮欣公主說過呢。

“車婕妤可要想清楚了啊,如今雖然已是夏天,可這湖水據說是從皇宮後麵的山上引下來的,湖水常年冰寒,且裡麵假山怪石嶙峋,掉下去受了風寒還好,若是撞到石頭,撞斷了胳膊%e8%85%bf或者直接撞毀了容顏那就虧大發了。”

車婕妤嘴角微微一顫,無意間看到從花叢中走過來的齊瞻,她嘴角一勾又道:“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