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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比平時略高一些,想來娘娘常日呆在宮中,乍然出門也會被太陽打到的。”

翠竹側頭看了江慈宣一眼,見她並沒有什麼疑惑便沉%e5%90%9f著點點頭,便讓靈兒跟著太醫去取藥。

待得靈兒跟劉太醫走了之後翠竹依然警惕的問了一聲,“娘娘,要不要再找彆的太醫看看?”

江慈宣嘴角勾著一抹淺淡的笑容問道:“這劉太醫的醫術如何?”

“回稟娘娘,除了太醫令嚴太醫外就是這劉太醫醫術最好了。”

江慈宣的笑容又更深了幾許道:“既然劉太醫的醫術不錯,想來診斷也不會出錯的。”

娘娘都如此說了,翠竹自然也不好再說什麼。

靈兒取回藥之後並沒有立刻拿去熬了,她跟著江慈宣的時間也不短,自然也摸到的她的脾性,見她剛剛對那太醫頗有些戒備,所以取藥回來之後她便保險的征詢了一下她的意見,“娘娘,這藥要不要奴婢現在就拿去熬了?”

果然江慈宣抬手製止了她道:“暫且彆去熬藥,就藥收好了放著吧。”

翠竹看出了一些端倪,這時便問道:“娘娘是不是擔心有人在藥中做手腳?”

江慈宣喝了一口靈兒熬好的養生湯道:“今天發生的事情都太過蹊蹺了一些,凡事還是小心著吧。”

幾人說話間,隻聽到外麵傳來一陣嘈雜聲,江慈宣眉頭一皺,靈兒便出去衝外麵的人說道:“吵吵嚷嚷的像什麼話,吵到娘娘休息,你們是有幾個腦袋擔得起的?”

外麵看門的小丫頭頗有些委屈,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道:“靈兒姐姐,是廚房的小平來問問娘娘的藥要不要拿去熬了?”

靈兒眉頭一皺卻也沒有再多問,冷冷丟下一句:“知道了”便轉身進去了。

靈兒進來之後便將外麵的話轉述了一遍,翠竹侍立在一旁,冷冷的哼了聲道:“娘娘熬藥的事怎麼輪得到廚房丫頭來關心了?”

外麵的話江慈宣自然聽到了,跟翠竹一樣,她同樣想不明白,她的藥熬不熬哪裡需要廚房的小丫頭關心了,既然對方這般殷切的,她太不給麵子了反而不好。

江慈宣勾%e5%94%87一笑,“本宮記得上次開的藥還有些沒吃完,靈兒,去隨便撿一些熬了吧,記住了,你要%e4%ba%b2力%e4%ba%b2為,不要被彆人碰到了,最好就連藥渣子也彆給人看見,直接倒了了事。”

靈兒也知道今天這事有些蹊蹺,得到吩咐後也知趣的不多問,自是下去做事了。

江慈宣端著養生湯喝了一口,嘴角勾起一抹嘲弄之色,這後宮中的女人真是不安分一下就會死的。

建章宮正好建在皇宮中軸線上,東西六宮分布在它周圍正好呈眾星拱月之勢,建章宮既是皇帝的寢宮又是皇帝跟大臣商議軍機要事之所。

其中昭陽殿是專為給皇帝休息辦公之用,昭陽殿中那一隻獸頭鏤空雕雲紋銅鼎裡點著清新怡神的熏香,殿中最上方擺了一個黑漆紫檀木矮幾,矮幾之上擺了幾樣清粥小菜。

齊瞻%e4%ba%b2自盛了一碗清粥放在車果依麵前,語氣溫柔道:“你如今身體才剛剛好,隻能吃一些軟和的東西,等改日大好了,朕再讓膳房給你做一桌你最愛吃的。”

因為前些日子車果依受了風寒,為了方便照顧她,也不耽誤政事,齊瞻索性直接讓她住在昭陽殿,他從碧落亭回來便直接來看她了。

車果依表情淡淡的端起清粥喝了一口,齊瞻見她終於肯進食了,心情也舒坦了一些,立刻雀躍問道:“味道可還合適?”

車果依沒有說話,隻微不可查的點點頭。

吃了飯略休息了一下便有丫頭進來說藥熬好了,齊瞻便讓人將藥端進來,%e4%ba%b2眼見她喝下了才放了心。

“我如今頭還暈著,不便陪皇上了。”

車婕妤在他麵前從不忌諱什麼,而他自然也不在意,笑道:“你身子還沒大好,且好好歇著吧。”又照顧著她躺下,一直守在床邊確定她熟睡了之後才走到一旁的禦台上看奏折。

大約看了一個時辰的功夫車果依還不見醒來,齊瞻心下疑惑,急忙走過去看看,然而這一看他卻大吃一驚,卻見車果依額頭冷汗直冒,嘴%e5%94%87發乾,渾身顫唞,臉色蒼白無血色,狀態看上去非常不好。

齊瞻心下一驚,急忙搖了搖她,喚了她幾聲,可是都不見醒來,他徹底急了,急忙衝外麵嚷道:“來人!快去將太醫令嚴太醫找來!”

江慈宣手拿一本書悠閒的看著,不同於她的閒適,侍立在一旁的翠竹卻有些憂心,可既然娘娘不說,她又不好問太多。

就在這時,隻見靈兒神色慌張從外麵進來,卻也沒有失了分寸,小心翼翼道:“娘娘,剛剛建章宮來人將廚房的小平抓走了。”

江慈宣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書冊,語氣也頗為淡然,“可有說過是為什麼?”

靈兒搖搖頭,自家娘娘這淡然姿態倒是讓她的緊張緩解了不少,“來人隻抓了人,並沒有多透露什麼。”

“唔……本宮知道了,你下去吧,也彆讓人詢問了,建章宮抓人自然是有一定的理由的。”

靈兒張了張口正要說話卻見翠竹給她使了使眼色,靈兒便知趣的住了嘴,自是退下去做彆的事情了。

靈兒出去之後殿中又恢複了靜謐,也不知過了多久,卻見靈兒又疾步走進來,不同於上次的慌張,這一次靈兒的臉上卻多了一份擔憂道:“娘娘,建章宮來人傳話,說皇上有旨讓娘娘過去一趟。”

☆、第25章 風暴二

江慈宣將書冊一丟,並沒有一絲意外和慌亂,神色平靜的讓翠竹給她更衣,自帶著翠竹和靈兒出去了。

來到建章宮之時卻見秦昭儀和蘇婕妤都在那裡,地上還跪著三個人,一個是太醫令嚴太醫,還有兩個是丫頭,其中一個正是她廚房中的小平。江慈宣心頭暗笑,今日倒是都來齊了,再觀齊瞻,卻見他麵沉如水,眼含怒色,他一身袞冕坐在上首,即便不說一句話卻給人一股莫名的壓力。

江慈宣恭敬的走上前去向齊瞻行了禮,而秦昭儀和蘇婕妤自然也起身向她行禮。

因她是受傳來建章宮的,給齊瞻行的是大禮,然而行完禮之後齊瞻卻久久不讓她起身,他左手把玩著青玉珠子,一顆一顆很有耐心的撥下去。

他嘴角勾著一抹淺笑,說出的話卻透著森然寒意,“車婕妤病重,秦昭儀和蘇婕妤都相繼來探望,皇後作為中宮之主,倒是在未央宮坐得住。”

言外之意好似在說她這個皇後不負責,對於後宮嬪妃不聞不問,不過話中多多少少都點出她是在故意爭對車婕妤。

江慈宣心頭冷笑,齊瞻這種人還真是可笑,他將車婕妤當成寶便覺得全世界的人都將她當成寶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回陛下,臣妾記得陛下曾經交待過,後宮諸人不得擅自打擾了車婕妤,臣妾一直牢牢謹記著,不敢有違。”

是你自己要將車婕妤當做寶一樣,生怕彆人一%e4%ba%b2近她就要對她使壞,我不過是乖乖聽你的話而已,又有何過錯?

齊瞻又被堵了一下,嘴角微微一抽,卻冷哼一聲道:“皇後你可知罪啊?”

卻見她並沒有絲毫疑惑不解,神色如常,語氣不卑不亢,擲地有聲,“臣妾不知。”

她如此篤定淡漠的樣子看得齊瞻很是不爽,他目光落在嚴太醫身上,不自然的帶著一絲怒氣道:“嚴太醫,車婕妤的病經過多日修養已經好了許多,怎的又突然病倒了?”

嚴太醫暗中咽了口唾沫,剛剛他已經將車婕妤的病情細細告知了皇帝,如今他又故意問出來,想來是讓他說給皇後聽的,是以他便畢恭畢敬道:“回陛下,車婕妤早先受了風寒,雖然已經好了不少卻依然沒有痊愈,還需好好將養著,而臣給婕妤娘娘開的藥都是溫和解寒的,可今日娘娘喝的藥中卻含有積雪草和知母等大寒之物,婕妤娘娘本就體虛,如今有寒氣侵體,自然會支持不住。”

“車婕妤的病一直是由嚴太醫診治,嚴太醫是太醫令,想來也不會將這些辛寒的藥加入車婕妤的藥方中,那麼這些藥又是從哪裡來的呢?皇後你可知道?”

江慈宣依然微垂著目光,恭敬道:“臣妾不知。”

齊瞻輕輕哼了哼又道:“想來肯定是有人暗中在車婕妤的藥中動了手腳。”目光在小平身邊的丫頭身上瞟了瞟,語氣幕的轉冷,“車婕妤的藥一直是由你熬的?她的藥中怎的加了這些東西的?!”

那丫頭嚇得一抖,哆哆嗦嗦的說道:“陛下饒命啊,是皇後娘娘宮中的小平帶了藥來讓奴婢加到車婕妤藥中的,小平是皇後娘娘宮中的人,奴婢自然不敢違抗,還望陛下恕罪!”

被點了名的小平也嚇得臉色一白,急忙在地上咚咚磕著頭道:“陛下饒命啊,奴婢也是奉了皇後娘娘的旨意,那藥也是皇後娘娘給的,主子的話做奴婢的怎敢違抗?還望陛下明察。”

江慈宣冷眼看著這一切,也不憤怒也不爭辯,由著這些人胡說八道。

齊瞻一直暗中觀察江慈宣的反應,卻見她好似置身事外一般一直靜靜的跪在那裡,一雙杏眼微垂,眼中流波婉轉,隻有一種自然而生的媚態,卻全然沒有做惡事被揭露的慌張,也沒有被冤枉的委屈,平靜的好似天山之上的一汪清泉。

因齊瞻一直都沒讓江慈宣起身,而秦昭儀和蘇婕妤作為後宮的妃嬪,皇後沒起身,二人自然也還跪著,此刻聽了這丫頭的話,秦昭儀便道:“皇上,宮中有規定,後宮諸人不得隨意到藥局拿藥,而且太醫開的藥方子也要在藥局備案,皇後怎的就那麼巧有那辛寒之藥呢?莫不是那丫頭說謊話吧?”

小平一聽這話,立刻爭辯道:“回皇上,今日皇後娘娘掉到了湖中,劉太醫來看過,說皇後娘娘受了風熱,便開了兩副治風熱的藥來,其中便有積雪草和知母,娘娘便是撿了這藥中的積雪草和知母給奴婢讓奴婢拿給專門給車婕妤熬藥的小丫頭的。”

聽了這話,秦昭儀便假意驚訝道:“咦?皇後掉到湖中應當是受了風寒才是,怎的卻受了風熱呢?而且好巧不巧,偏偏還就是風熱……”她故意將語氣拖得更意味深長一些。

齊瞻凝眉沉思秦昭儀的話,那一雙狹長的目光中透著幾許如刀般鋒利的光芒冷聲質問道:“皇後,你還有何話可說?”

江慈宣依然是恭敬的低垂著頭道:“回皇上,這些事情臣妾並未做過,還望皇上明察。”

她說話的語氣平緩恬靜,好似隻是在跟人心平氣和的聊天,倒一點都不像是給自己爭辯的樣子,齊瞻有些不解,這女人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