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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瓏妾心 送君十裡 4216 字 3個月前

五,我都會在這裡從早上,待到深夜的。”

你什麼時候,待在哪裡,和我又有什麼關係?和這件事,又有什麼關係?宋玲月不禁覺得莫名其妙,可在莫名其妙之後,她卻又如遭遇雷擊般愣在原地:“你……你是說……”

“上個月的十五,也是在醉蔭居,姑娘記得了?”葉凡收回目光,重新看向宋玲月,神色當真是悠哉遊哉,像是十分欣賞宋玲月的震驚和無措。

宋玲月的神色卻是變了又變,最終她終於鎮定下來,深吸一口氣,直接站起身來,有些氣憤地對葉凡道:“你這是在耍我玩嗎?你覺得這樣很有趣嗎?”

說完這些話,宋玲月徑自伸手取過自己花了一晚上的時間才寫完、畫好的東西,準備離開這裡。

葉凡本身提起這件事,並不是為了戲弄宋玲月,此時見她欲要離去,忙起身去攔:“姑娘莫要誤會,我並非有意惹姑娘生氣,隻是……我隻是……”

“你隻是什麼?上個月十五,醉蔭居,我被六王爺為難的時候,你應該就在一旁偷笑呢吧?”宋玲月覺得很氣憤,她並非那麼在意旁人看法的人,但這僅限於那個有著某些看法的人不來招惹她,可惜葉凡偏偏來招惹自己了,還被自己誤以為是難得一遇的貴人。

葉凡有口難辯,一時間也是著急了:“六王爺在這京城也算是個大人物,他來這裡用膳,我不可能不知道的,當時我見到你,隻是意外,更何況你當時給我留下的印象並非是難堪,我還清楚記得當時你的目光,那種堅定、又不肯認輸的目光,怎麼可能會是難堪?所以我當真不是有意拿這件事冒犯於你。”

宋玲月隻是靜靜地站著,並未開口,因為對方的態度,她有些相信對方的話,但是心中的氣憤卻還沒完全壓下去。

“後來我確實是在無意間看到了你,所以才在路上攔住你,可我當時隻是很佩服姑娘你的性情,這才攔住姑娘的去路,”葉凡見宋玲月的神色有所緩和,忙繼續解釋道,“姑娘的那些話著實叫在下覺得震驚,不然也不會那般而為了,不過再見麵時,姑娘的言行卻又與頭一次全然不同,那種雲淡風輕的神態,叫我如何也不能與那神態倔強、目光澄澈的女子想到一處,這讓我對姑娘愈發地……雖然我確有出於私心,卻也著實是欽佩姑娘才情、膽魄,畢竟那種主意,也不是誰都能想得出的,也正因此才會早早地在此等候,在下當真是想聽一聽姑娘的高見。

“此番姑娘倒著實沒叫在下失望,隻是姑娘愈是這般,在下便愈是好奇,不知姑娘究竟是何人,竟是有著不遜色於男子之略,想法更是奇特。”葉凡一口氣說了這許多,倒真是句句屬實,聲聲肺腑。

可宋玲月卻是越聽越想笑,才情?膽魄?他難道沒瞧見,那日自己是如何的忍氣吞聲嗎?如此想著,宋玲月不禁苦笑:“看來葉公子是料錯了,若我真是葉公子所言那般,今日又怎會居於六王爺府上?既是葉公子錯愛,我便先行告辭了。”

如此說著,便是又要離去。

葉凡仍是攔住,他是真的很想交對方這個朋友,雖然在早已知曉對方已是六王爺的人,但在略有失落的同時,葉凡總覺得這女子絕對沒有這麼簡單:“姑娘莫不是如此心%e8%83%b8狹隘?正所謂‘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姑娘與我不過相見兩次,又如何斷定我便是如此膚淺之人?又是如何不惜將自己比作不堪之人?”

宋玲月聞言有些無可奈何,不禁問道:“你難道不知我的身份?”

“這……在下當然知曉,隻怕這京城早已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葉凡隻得承認,卻又轉折道,“然這又如何?在下便是想交姑娘這個朋友,隻與姑娘的性情相關,卻與身份全然無關,故而姑娘何必妄自菲薄?”

宋玲月微微眯起眼睛看著葉凡,像是要把對方看透一般,隔了片刻,她終於歎息道:“你不應該瞧不起我才對嗎?我出身青樓,現今又成了六王爺的侍妾,難道你不該拿鄙夷的目光看我嗎?”

“既是想與姑娘相交,又何必在意這些?”葉凡笑了笑,方才言語間很是匆忙,加之著實擔心宋玲月會一走了之,這時竟是額前出了些薄汗。

宋玲月也注意到了,又覺得這人似乎確實沒有害己之心,便又轉回到桌邊坐下:“我隻是沒想到,原來這裡也會有你這樣的人。”

“這裡?那姑娘又是哪裡人?”葉凡又想起了先前的問題,論這言行舉止,當真不像是女子該有,更何況他從前也曾耳聞那位玲瓏姑娘,端的是傲慢性烈之人,可自己麵前這人卻並非如此。

宋玲月並不回答,隻是搖頭,把話題引回了自己手中之物上:“葉公子再看看吧,若是有何不解之處,儘管說出來便是。”

葉凡自知再問也是無果,便隻得作罷,心中卻道來日方長,並不急在這一時。

宋玲月那些紙張上寫的倒是詳儘,葉凡又問了幾個問題,一切便也清清楚楚了,隻是這東西本身便是有利有弊,要真推廣出去,還需要費些功夫,葉凡想了一想,便又把問題推給了宋玲月:“這法子是姑娘想的,不知可有何想法嗎?”

“想法總是有的,可我也知道真要做起來,還是難,”宋玲月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認真想了片刻,才道,“要不就從冬天取暖的煤炭開始做起吧,畢竟現在想要弄爐子,燒蜂窩煤都不成熟,總要先從一種開始,讓百姓接受了才好。”

葉凡跟著點頭,又看向窗外:“現今已是深秋,想來這天兒也快冷起來了,到時候自然是少不了燃煤取暖的。”

“是呀,可就算是要從蜂窩煤做起,可也要找到產煤的地方才成啊,”宋玲月看了眼葉凡,帶著些懷疑,“可你不是開酒樓的嗎?你確定要幫我嗎?”

“我這怎麼是在幫你?我也是在幫我自己呀,誰說我隻開酒樓了?”葉凡隻是笑,笑得賊兮兮的,“姑娘也忒小瞧了我,我既是和姑娘說了,那自然是有法子的,不過姑娘你畢竟是已為人婦之人,又身在六王爺府上,也不知平日裡可方便嗎?”

宋玲月的打算就是要%e8%84%b1離六王爺,隻不過這計劃還有待實施罷了,她想了一想,認真地點頭道:“你放心便是,如若你覺得我這身裝扮出門不妥,能否幫我備些男子的衣衫?”

“姑娘這是要……扮作兒郎?”葉凡的表情變得有些古怪。

宋玲月無所謂地抖了抖眉,反問道:“葉公子連與我相交的話都說了,難不成還被這點小事兒給嚇著了?”

“這倒不是,隻是畢竟姑娘如今身在六王爺府上……”葉凡咂了咂嘴。

宋玲月隻是笑:“此事便不叫葉公子掛心了,隻是咱們光說這些總不成吧,是不是還要立個契約的?”

古人的法子她是不懂,但終歸是有法子的才對。

葉凡畢竟是商人,就算是要交朋友,那也得是站在商人的角度上交朋友,所以一提到這個問題,他便有些為難了:“可姑娘隻說了這麼個法子,若真要做起來,那還不知道多麻煩呢,姑娘何必如此著急呢?”

“你這般開口,自是為了自己的利益,可我也有要顧及的東西,”宋玲月聞言便有些哭笑不得了,不過%e4%ba%b2兄弟還要明算賬呢,她也不介意把話給說白了,“我要的也不過是一個承諾罷了,而且我不想按照固定的金額訂下契約,我們可以按照比例來嗎?因為我隻是出了主意而已,所以還是要麻煩你,那我隻要你通過我所提供的方法賺取的全部純盈利的一半,可以嗎?”

葉凡是一次聽到這種算法,不禁覺得稀奇:“姑娘這法子不知是從何處聽來的?在下之前竟是聞所未聞。”

這話倒是給了宋玲月一個啟發,她稍微琢磨了一下,便道:“葉公子,其實我似乎還知道一些可能會對你經商有利的法子,你要是樂意,我便告訴你,隻是……”

“姑娘有話不妨直說。”葉凡越來越覺得麵前這個女子很不簡單了,一個青樓女子,怎麼會懂這些?

宋玲月的想法其實很簡單,這些東西反正自己也不一定能用著,就算能用著了,那一個人用倒不如大家一起用,更何況自己說不準還能通過這個賺點銀兩呢:“隻是葉公子若是覺得值得,便給我一些報酬,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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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陷害

“姑娘的法子若是好,在下自當攜禮道謝。”葉凡倒是十分乾脆地點了點頭。

宋玲月之前就有見識過這裡的字體,發現和現代的時候沒有區彆,但是想來這裡應該還沒有出現阿拉伯數字才對吧?這麼想著,她便試探性地道:“葉公子,不知這裡的賬簿都是如何記錄的?”

“自然是有賬房記著的。”葉凡的理解有些偏差。

宋玲月搖了搖頭,想去找紙筆,不過這裡畢竟是酒樓,麵前雖然有了紙,可要找到筆墨也是麻煩,她索性往一個空杯子裡到了半杯水,然後用手指蘸了水在木桌上寫下一個“3”,然後問道:“葉公子可認得這是幾?”

葉凡瞅了瞅,搖了搖頭:“這倒像是人的耳朵。”

宋玲月聞言險些失笑,因為她想起了一首教孩子學數數的兒歌,搖了搖頭晃掉想笑的念頭,宋玲月一字一句地道:“我知道一種法子,可以使得記賬變得簡單起來,就像我寫的這個,其實它代表的是數字‘三’,其餘的幾個數字也都有各自的寫法,這樣的話,那麼多比劃,就都可以省下來,而且還不用浪費那麼多紙,最重要的是,它很方便計算。”

葉凡對這方法雖然覺得新奇,可愣是沒聽明白,之後宋玲月又舉了好些例子,這才差不多講明白了,因為用到過阿拉伯數字,所以宋玲月很清楚它的方便之處,但是葉凡雖然弄懂了,卻還沒有意識,不過宋玲月也不著急,隻說可以找一個人先試試,再做決定,葉凡也表示同意,於是這件事便這麼定下來了。

之後兩人又閒聊了些話題,用了些膳食,宋玲月這才道彆,隻是臨行前,卻又道:“葉公子,你二十一那日,可得空?”

“二十一?”葉凡想了想,跟著搖了搖頭,笑道,“我平日裡閒得很,怎麼,姑娘是有何打算嗎?”

宋玲月沒直接把想法說出來,隻是眨了眨眼睛:“我覺得咱們其實可以換一種稱呼,這樣姑娘、公子的叫著,你不覺得很疏遠嗎?”

“姑娘所言極是,”葉凡說音未落,便自個兒先笑了,“隻是不知該如何稱呼?”

“我叫宋玲月,你叫我的名字,或是玲月都可以,你叫葉凡,那我也直接叫你的名字吧?”宋玲月想了一想,既然和葉凡的合作是為自己的將來做打算,那便也該用回之前的名字才對。

葉凡卻是有些詫異地道:“宋玲月?可姑娘不該是玲瓏姑娘嗎?”

“我不是玲瓏姑娘了,”宋玲月歎了口氣,把剛剛葉凡的問話給扯了回來,“你剛剛不是問我是什麼人嗎?我的答案是,我是一個名叫宋玲月的凡人。”

葉凡像是還有話要問,不過猶豫片刻,卻隻是點了點頭。

宋玲月重新綻開笑顏:“至於二十一那天的安排,你能在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