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漿液,發出茲茲疑似哭喊的聲音,甚為詭異。

五感被強烈刺激著,田嬌終於首次感受到了嗅覺靈敏的弊端,那些藤蔓爆漿之後,立刻散發出一種腐屍般的惡臭,整棟彆墅頃刻間溫度驟降,腐臭熏天。田嬌這才慌忙跑到廚房,看到廚台上空蕩蕩的一張人皮,當場就受驚過度慘叫一聲,連給自己男人收皮都來不及,白眼一翻暈倒在廚房門口。

那是一幅怎樣惡心的場景,真的不用文字來描述,太殘忍。

莫古已經癱軟在地上動彈不得,渾身抖得跟篩糠一樣,眼睜睜看著田嬌倒地之後,那些血紅色的腐藤再次朝著暈倒的田嬌衝去,千百隻觸手爭前恐後地朝她湧動,很快就將田嬌淹沒在一片血色汪洋中,再也看不見。

最後,當一切都安定下來以後,莫古原地發抖了整整一個小時,才敢鼓起勇氣睜開眼,就看見:那些蓋著田嬌的腐藤已經沒有動靜了,卻堆了足足有兩尺高,像是一座平地而起的大山,詭譎地矗立在廚房門口,那張屬於周念的人皮依舊孤零零掛在廚房碗櫃下方,放風箏一樣,隨著窗口灌進來的冷風,發出嗖嗖的回音,噗噗響。

莫古小心翼翼地看過去,發現那片血藤堆積而起的小山頂上,有兩塊白色的蛋殼,風一吹,兩塊蛋殼掉下來,留下一團%e4%b9%b3白色的東西:那團小東西模樣像蟬,卻比普通的蟬大很多,也好看很多,胖乎乎圓滾滾的,但總體也就一個%e9%b8%a1蛋大小,盤踞在一堆血藤中,緩緩掙紮蠕動,發出痛苦地嘶嘶聲,莫古大膽的猜想:這東西可能是在蛻皮。

他遲疑著要不要趁機弄死它,可到底對那一重血山望而卻步,慫了。

果然,片刻時間,那隻蟬蟲後背上開始出現一道裂痕,緊接著,兩隻柔嫩的爪子伸了出來,然後是單薄的蟬翼,又一對觸手,然後是腦袋,身體,尾巴……等等尾巴!

一隻蟬蟲為什麼會有尾巴這種東西!

莫古大驚之下倒退數步,踉蹌地扶著門框站定,眼神茫然地一掃,然後又是渾身一軟:啊啊啊周大哥的人皮不見了!

櫥櫃下方此刻空蕩蕩的,哪還有之前恐怖的鮮活人皮?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早上嬌嬌一睜眼,就會驚喜地發現:哇,好奇妙地新世界啊,老公兒子都成了變態耶!~(^_^)~

慢吞吞更新啦!小天使們看文愉快麼麼噠!

ps:謝謝【嗯哼】小天使地地雷轟炸!

第38章 我要乾掉血藤怪

田嬌感覺自己做了一個恐怖的噩夢,而且這個噩夢的真實性還特彆地高:她男人被剝皮了,滿廚房的血,一大張人皮,跟一麵紅一麵白的純色風箏一樣,掛在最顯眼的地方,分分鐘刺激著她的眼球;她家剛到手的彆墅被恐怖的觸手怪占領了,入目都是惡心的血海汪洋,無數觸手發瘋般朝著她湧來;她看見了一隻白嫩嫩疑似蟬重的新生物,那白乎乎的一團朝著她興奮地伸張翅膀,‘媽媽媽媽’叫個不停,吵人的知了一樣。

田嬌覺得這末日太他媽坑爹了,這噩夢也太他媽真實了,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沒有死,知道自己意識清醒,知道自己還在做夢,但是她就是不敢睜開眼睛,不敢發出聲音,甚至連動彈都不敢。

她絕望地想:一旦睜眼就會看到什麼了不得的東西,到時候眼睛都會哭瞎!

可是有人在她耳邊哭哭唧唧,吵得她不得安寧,想要繼續裝死都不行,再加上好幾天沒有進食晶核,體內熟悉的饑渴感洶湧而來,餓到了極致,田嬌凶狠地想著:這時候要是再讓我見到那些惡心的血藤,我都能一口將那些鬼東西咬爛吃掉!

這麼一想,她驀地睜眼翻身而起,被饑餓燒得通紅的雙眼大睜著,雷達般四下掃視,在看到窗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莫古後,田嬌情緒一頓,突然一巴掌朝著他的蘑菇頭揮去,卻正逢這倒黴孩子驚喜地一抬頭,她的巴掌就響亮地糊到了他臉上,糊了滿手惡心的眼淚鼻涕。

田嬌當時就什麼食欲都沒有了,狠狠在莫古身上擦著手,胃裡直翻騰,小心翼翼地問他:“我隻是做了個夢對不對?你根本沒有見到什麼血藤對不對?你周大哥去哪兒了?帶三顆蠢蛋去兜風了是不是?快叫他滾回來我餓了!”

莫古呆呆地望著她,像望著一個拒絕吃藥的精神病患者,愣了好久,才充滿人文關懷地說:“嬌嬌姐,你記憶錯亂了?”

田嬌大喜:“對對對,我就是記憶錯亂了,我就是記憶錯亂了而已,根本什麼事都沒有嘛,彆墅還是這麼大,什麼狗%e5%b1%81血藤都沒有,也沒人被剝皮……”她神經質地一頓,又問:“你周大哥呢?三顆蛋呢?”

莫古眼神一頓,一臉被當眾潑了熱翔的表情,眼鏡都掉到了地上,好久,他才呆呆地撿起地上的眼鏡,擦了擦灰塵,重新戴上,見田嬌緊張得臉都微微發白,他緩緩咧%e5%94%87憨厚一笑,笑得有些滲人,慢吞吞說:“嬌嬌姐,你看。”邊說,邊伸手指了指地上兩塊白花花的蛋殼。

田嬌一看到那兩瓣熟悉的蛋殼,當場心裡咯噔一下,眼都瞪成了玻璃球:“我兒子女兒出來啦?”

她又想到夢中砍不斷的無數血藤怪,還有那隻一直叫她‘媽媽,媽媽’的白嫩小嬋,整個人都不太好,手抖腳抖渾身都在抖,聲音更是抖得不像人話:“那孩子……在哪兒?”問完她就後悔了,因為害怕下一刻就有無數紅色觸手怪朝她撲來,也受不了一隻軟趴趴的蟬蟲乖趴在她掌心撒嬌。

“我帶你去看看?”莫古試探著問她。

田嬌連忙驚恐地搖頭,然後又覺得自己這樣的反應太沒有人性,傻傻地問道:“孩子……是人吧?”

媽的她這是問的什麼狗%e5%b1%81話!田嬌心裡苦得沒邊,不知是不是錯覺,田嬌感覺她問題出口的時候,莫古渾身都不受控製地抖了一下,像進了一趟冰窖一樣,隻見他瑟瑟地抱了抱手臂,轉瞬又恢複了一副老實孩子模樣,笑得一如既往地滲人,安慰她:“是人,是人的,白白胖胖可好看了,還特彆乖。”

田嬌終於鬆了一口氣。

莫古說去將孩子抱來給她看,又說她昏迷了很久,他們都是基地的下層農民,沒有政府官糧分配,兌換不到晶核,周大哥擔心她餓肚子,就去賀旬陽介紹的實驗室做研究助理了,馬上到了下班時間就會回來,也會給她帶食物。

田嬌一直堅信莫古這倒黴孩子學不會虛偽與說謊,見他說得有模有樣的,自然也就大大放下了心,隻等見過孩子和周念之後,就能確定先前那恐怖的一切真的是夢境了,總算暫時鎮定下來,默默安慰自己是虛驚一場。

果然,莫古剛離開去抱孩子不久,片刻時間,彆墅的大門就再次打開了,田嬌急匆匆跑到窗戶去看,就看見周念一身白大褂,熟門熟路地開門走進來,身邊還跟著一身盜版軍裝的賀旬陽。

“你跑去哪兒了?生病了就在家裡休息,我以為你被剝皮死掉了,咱們兒子變成了觸手怪!”周念剛剛推開門進來,田嬌立刻就衝上去打他,狠狠地打了他好幾下,才稀裡嘩啦哭成的傻逼。↙思↙兔↙在↙線↙閱↙讀↙

“感冒已經好了。”周念音調沒什麼起伏地說,小心地將她抱進懷裡,湊下臉%e4%ba%b2%e4%ba%b2她:“嬌嬌,不哭,吃迷糊糊。”說著將一個水藍色的小瓶子從口袋裡掏出來,遞給她,吸管都已經插好了。

田嬌本就餓得不行,現在一見有了食物,連忙跟餓死鬼一樣地將瓶子搶了過來,咬著吸管使勁吸啜,根本顧不上再詢問他彆的事情。

周念就站在她麵前,用一種很奇妙的眼神盯著她:他的眸子黑亮無比,像是剛睜眼的嬰兒,等待著眸中注入人生第一縷光,瞳孔正常靈活,不再具有從前難掩的獸性與凶殘,隻在眼尾瞳孔與眼白分離的地方,隱隱看得出幾縷詭異的血絲。

一室的寂靜無聲,田嬌依舊凶狠地啜著迷糊糊。

周念愈加靠近她兩步,他輕輕偏了偏腦袋,眼神著迷地盯了田嬌好久,然後才情不自禁伸手指,碰了碰她頰邊的酒窩,說話聲音帶著淡淡的沙啞,仿佛很久未曾開口一般,卻聽起來比從前更為渾厚:“嬌嬌,吃慢點,還餓不餓?”

田叫猛吸迷糊糊的動作一頓,聽到這並不熟悉的聲音,下意識地抬眼看他,仔細看清他此刻的麵目之後,有些吃驚:難道真的是感冒導致他前幾天臉色過於蒼白了?

因為他現在明明又恢複了原來的模樣,隻是五官更加周正,皮膚也比從前更加細膩,雖然還是泛著黑,但比起之前僵屍一樣的慘白,這根本都能算得上十分健康帥氣了,唯一詭異的地方,是他的身上,從脖子起,一道細細的紅痕,順著骨骼線,一直向下蔓延,下麵被白大褂遮住了,她不知他身上是不是也有那種血痕般的印記,但她本能的覺得這痕跡有些嚇人,像是被針線細細縫製過一般,有種細膩的血腥。

田嬌伸手按了按那像被針穿過的一條痕跡,果然跟疤痕一樣,問他:“這是怎麼回事?”

周念的眼神一下子變得微妙,他身邊站著的賀旬陽卻開口了,向田嬌解釋說:“嬌嬌你彆擔心,他這是在研究實驗中受了點小傷,幾天就會好了,對了,你們的孩子我看到了,白白胖胖的可乖巧。”

這轉移話題的手段實在是太low,而且也明顯不像是賀旬陽的風格,田嬌心有疑慮地瞥了兩人一眼,說:“我去外麵看看,這都什麼時候了,天色黑黢黢的。”說著就要掠過兩人開門出去。

“嬌嬌!”賀旬陽連忙叫住她。

周念動作還更快,他驀地一把抱住了她,將她放回到床沿坐著,黑亮的瞳孔注釋著她,哄她說:“嬌嬌,你好好休息,是不是還餓?那就多吃一點。”又從口袋中取出大把大把的赤紅色能量晶核,據田嬌目測,那些晶核的能量值均在四階以上,田嬌不知道他在儘是人類的自由基地內是怎麼弄到這些東西的,心頭不安愈發強烈。

被他黑不見底的眼神注視著,田嬌突然有些古怪的緊張,這種緊張來得毫無緣由,卻讓她喉嚨都開始止不住發澀,她動了動%e5%94%87想問點什麼,可是卻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就好像她這隻不過是睡了一覺,再睜眼卻一切都改變了,完全理不清頭緒。

莫古之前行為古怪,言辭閃躲,眸中隱藏著驚懼;賀旬陽現在變成了好好先生,跟周念話風出奇一致;最恐怖的變化是周念